第八十二章 黑衣人
夜寂靜無聲，秦羽心情頗為激動的躺在床上，期待著崔夢瑤能如約而至，可惜，時間一點點過去，外面依舊沒有絲毫的聲音。
秦羽翻來覆去的等啊等，然後進入了夢鄉，一睜眼就到了天亮，秦羽無奈的一拍額頭，嘀嘀咕咕的說道，「這小妖精，越來越調皮了，不行，今天說什麼也不能叫她再纏著夫人一起睡了。」。
早飯的時候，崔夢瑤給秦羽投去歉意的眼神，秦羽自然清楚，崔夢瑤晚上能溜出來的幾率有多低，再說，也沒將這個放到心上，所以偷偷的給了崔夢瑤一個安心的眼神，崔夢瑤見狀，俏皮的吐了吐舌頭。
今天是第七天，李世民要酒的日子，吃過早飯，秦羽親自前往酒坊，到了酒坊的時候，剛要進門，突然感覺有幾道目光在注視著自己，秦羽身體微微一頓，眉頭頓時一皺，「有人盯梢。」。
這時石頭的兩眼緊緊的盯向不遠處的大樹，手中的大鎚自然而然的處於了時刻攻擊的狀態。
秦羽見狀，更是確認了自己的想法，一想到這裡，秦羽冷哼一聲，「真當秦某吃素不成？」，隨即對著身後的石頭吩咐道，「去，打斷那幾人的腿。」。
清風居方圓十里都屬於秦羽，非請自來是為賊，對於這樣的人，秦羽有理由擒住，甚至打死都不為過。
石頭點了點頭，猛的沖了過去，可那邊絲毫動靜也沒有。似乎那幾個躲著監視的人，不認為石頭能發現他們。
可是很快他們就知道他們錯的有多離譜。石頭的大鎚，一錘錘向一棵大樹。
「嘭」的一聲巨響傳來，大樹攔腰而碎，躲在樹上的人頃刻間被震了下來，這人黑衣蒙面，身手很好，落地之後，矯健的翻了個跟頭。而後站穩，迅速的掏出了一把匕首，警惕的看向石頭。
石頭大嘴一咧，這時秦羽的怒氣聲傳來，「好膽，在秦某的地方亮兵器，找死。」。
石頭聽到這裡。眼裡頓時浮現出兇殘的目光，想也不想，大鎚狠狠的揮了出去，又快又狠，落地之人想躲都來不急，一個照面。一眨眼的功夫，「嘭」的一聲傳來，這人瞬間就被石頭砸的四分五裂。
「唰唰唰。」連續三聲落地聲傳來，只見三個同樣黑衣蒙面的人落地后，齊齊掏出匕首。然後，轉身就逃。秦羽看到這裡頓時一愣，原本還以為這三人準備拚命的，誰知這三人竟然轉身就跑。
石頭髮出一聲咆哮，「老爺叫你們死，都給俺去死。」。
石頭邊吼邊將兩柄大鎚扔了出去，「嗡，嗡。」兩聲空氣爆鳴聲傳來，只見大鎚如同兩顆流星，急速劃過，頃刻間，砸中兩人，「嘭，嘭。」兩聲傳來，被砸中的兩人頓時變成大大小小的肉塊，濺的到處都是。
秦羽剛張嘴想要囑咐石頭小心點的話，頓時收了回去，暗道一聲，「石頭不愧是石頭，果然夠猛。」。
這時，酒坊內的家丁們齊齊拿著木棍，耙子之類的傢伙沖了出來，卻是他們聽到了秦羽的怒喝聲。
當家丁們衝到秦羽身前，將秦羽擋在身後，朝遠處一看的時候，齊齊為之一愣，原因很簡單，石頭弄的場面太震撼了，到處都是大大小小的零件。
「嘔。」不少家丁彎腰嘔吐不止，其他的則面色蒼白，儘管如此，卻也沒人離開，依舊拿著傢伙站在秦羽身前。
秦羽見狀，心裡不免有些得意，「果然，收買人心古今通用，關鍵時刻能有大用啊。」。
石頭，丟出大鎚后，緊跟著就追了上去，原地留下了一道殘影。
沒了大鎚限制的石頭，速度快的一塌糊塗，頃刻間就追上了最後一個人，想也不想，一拳就錘向這人的腦袋，這人就算有抵抗的勇氣也沒用，根本就躲不過石頭的拳頭。
「嘭。」的一聲傳來，這人被石頭打爆了腦袋，場面血腥無比，秦羽原本以為自己會很不舒服，出乎意料的是，什麼感覺也沒有，秦羽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太冷血。
這時石頭拎著大鎚走了回來，一臉興奮的說道，「老爺，都打死了。」。
擋在秦羽身前的家丁們，見石頭回來，連忙給石頭讓開一條道路，他們都知道石頭厲害，可沒想到這麼厲害，完全就是一頭人形凶獸嘛，說不畏懼是不可能的，好在石頭是秦羽的保鏢，家丁們的反應到沒那麼強烈。
秦羽看著石頭興奮的表情還有他身上掛著的零碎，嘴角抽了抽，暗道一聲，「這小子似乎很喜歡殺人？」，隨即點了點頭，開口說道「去河裡洗洗。」。
「好。」石頭點了點頭，隨即拎著大鎚朝不遠處的小河走去，秦羽看著離去的石頭，沉思片刻，隨即為之一笑，暗道一聲，「石頭似乎更適合戰場，不過有石頭在，安全上到是放心不少。」。
秦羽想完，正準備叫家丁回清風居叫程懷默過來，處理一下這裡的事情，這時不遠處來了大隊人馬還有長長的車隊。
秦羽一看，頓時一笑，暗道，「這下不用去找程懷默了。」。
秦羽之前還疑惑會是誰來將李世民的酒帶走呢，現在看來不是程懷亮是誰，粗略一看，僅僅兵將恐怕就不下千人，由此也可以看出李世民對這些酒有多看重。
秦羽想到這裡，心裡不由的輕鬆了不少，卻是因為有了更大的把握說服李世民同意繼續釀酒。
程懷亮來到近前，縱身下馬，隨即笑呵呵的來到秦羽身前，拍了拍秦羽的肩膀，開口說道，「妹夫，這酒都準備好了吧？」。
秦羽微笑著點了點頭，開口說道。「當然，不過。二舅子，這裡還有件事需要你出面幫襯一下。」。
「咦？什麼事？」程懷亮疑惑的看著秦羽，開口問道。
秦羽伸手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幾堆碎肉，殘破的屍體，程懷亮順著秦羽的手指一瞧，臉上頓時一僵，片刻后，彎腰就吐。「嘔」。
秦羽微微一愣，暗道一聲，「不是吧，別人受不了情有可原，怎麼二舅子也受不了了？」，不過很快，秦羽就明白過來。程懷亮哪裡經歷過戰場，死人或許看過，但這麼凄慘的還真沒看到過，不難受才怪。
好一會，程懷亮這才起身，臉色有些蒼白的看向秦羽。不過當程懷亮注意到周圍人們的目光的時候，連忙正了正臉色，怒容滿面的說道，「妹夫，以後千萬不要去福臨酒樓了。那裡的飯菜不幹凈，嗯。很不幹凈。」。
秦羽嘴角抽了抽，隨即重重的點了點頭，很是生氣的說道，「哼，這該死的福臨酒樓，二舅子，改天我陪你去砸了它。」。
「好，必須砸了它，省的它繼續禍害長安百姓。」程懷亮感激的看了秦羽一眼，隨即義正言辭的說道。
周圍的人們這才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程懷亮見狀，長長的鬆了口氣，隨即給了秦羽一個眼神。
秦羽見狀點了點頭，隨即跟程懷亮朝遠處行去，等到了遠處，程懷亮臉色頓時變的極其難看，頓了頓，這才開口問道，「妹夫，這裡發生了什麼事？」。
秦羽自然看到了程懷亮的臉色，但怎麼看都是難受的原因占的比重大，不過秦羽也不會點破，隨即將之前的事情，說了一遍，當然，對於心中的猜測，秦羽也簡單的說了一下。
程懷亮聽完秦羽的敘述后，眉頭頓時一皺，顯然，這裡面涉及到長孫無忌，事情就有點難辦了。
沉思片刻，程懷亮開口說道，「妹夫，長孫無忌可是個老狐狸，如果是這老傢伙出的手，那這些人就算查也查不到他身上，而且，這也不是什麼大罪，扳不倒他。」。
秦羽點了點頭，開口說道，「這點我當然知道，不是他派出來的最好，說明事情還有迴轉餘地，要是是他派出來的，那這仇就結下了，不管是誰指使的，這一巴掌必須給，而且得重。」。
秦羽的臉上突然閃過一絲陰冷，接著說道，「二舅子，這些人的屍體，要麻煩你先照看一下，免的有人將屍體搶走，對了，這酒暫時不要搬運，似乎這裡還有黑衣人，我這就去皇宮面見陛下。」。
程懷亮目瞪口呆的看著秦羽，很快就反應過來，秦羽這是準備做什麼，嘴巴張了張，好一會，這才長長一嘆，「妹夫，老爺子說的果然對啊，讀書人就是陰險。」。
秦羽聽到這裡，臉上頓時一僵，沒好氣的看了程懷亮一眼，開口說道，「什麼叫陰險，這叫智慧好不好。」。
「好好，妹夫說的對，智慧，這叫智慧。」程懷亮一臉感嘆的說道。
秦羽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即低聲和程懷亮說了幾句，隨後兩人就回到酒坊，剛一回到酒坊，程懷亮就看向遠處，大喝一聲，「什麼人？」，來到酒坊負責押送烈酒的兵將齊齊豎起長矛對準程懷亮看的地方。
洗澡回來的石頭連忙看向程懷亮盯著的方向，隨即狐疑的看向程懷亮，秦羽見狀，連忙來到石頭身邊，低聲說了幾句，石頭聽完后，連忙點了點頭，拎著大鎚子大吼一聲，「何方妖孽，還不速速現身。」。
秦羽一聽，臉上頓時一僵，暗道一聲，「這石頭，表演天分也很強啊。」。
石頭吼完，隨即拎著大鎚子就沖了出去，沒多久就消失在眾人的目光之下，很快就傳來了「嘭嘭」一連串的巨響，等聲音停下后，石頭灰頭土臉的跑了回來，開口說道，「老爺，賊人跑了。」。
程懷亮暗暗一笑，正準備再胡亂喊一聲，石頭頓時轉身看向另外一個方向，隨即丟下手裡的大鎚，「蹭」的一聲就躥了出去。
沒多久，傳來兩聲爆裂的聲音，秦羽程懷亮齊齊一愣，齊齊驚道，「還真有人。」，當然，兩人誰也沒說出來，不然就被人看穿了。
很快，石頭拎著兩個沒了腦袋的黑衣人走了回來，程懷亮深深的吸了口氣，努力將自己的心態放平，隨後怒喝一聲，「列陣。」。
「殺。」一聲齊喝從一眾兵將的嘴巴里傳來，長槍林立，盔甲齊鳴。
「唰唰」的盔甲碰撞聲不斷響起，幾個呼吸的時間，一眾兵將就列出了一個戰陣，秦羽看不懂戰陣，但卻能感受到這戰陣的肅殺之氣。
秦羽心裡興奮的吼道，「天助我也。」。(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