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刀刃步
「**,你的小命,現在可是掌握在我的手裡呢。」白蒼東對於李香菲所說的那門武技非常感興趣,至於那個什麼騎士,他可是一點興趣都沒有。
「你……」李香菲又羞又怒,最後沒敢再說什麼,怕白蒼東真的亂來,只是恨恨地把武技口訣一字一句的重重念出來。
白蒼東用心記憶,李香菲背出一遍之後,白蒼東已經全部記了下來,不過還是讓她背了三遍,確定和第一遍完全一字不錯,這才開始用心思索這門武技。
這是一門名為《刀刃步》的武技,最主要的特點就是一個「險」字,就像是赤腳走上刀鋒,在刀尖上跳舞一般,每一步都要如履薄冰小心翼翼,以求在最小的移動距離內達到最大化的效果,在萬軍叢中人縫之間尋得一線生機,用見縫插針來形容這門武技也是可以的。
「刀刃步……刀刃步……怎麼聽著這麼耳熟……」白蒼東低著頭自言自語,突然眼睛一亮:「刀刃步,不就是刀倫伯爵的成名武技,有著刀刃出鞘,無與倫比美譽的那門《刀刃步》嗎?」
「你是刀倫伯爵的什麼人?」白蒼東看著李香菲問道,能夠懂得《刀刃步》的人,必定與刀倫伯爵有著非同一般的關係。
「刀倫伯爵是我的父親。」李香菲驕傲的微微抬起下巴。
「很好。」白蒼東點點頭,就不再說什麼,認真的開始學習《刀刃步》。
刀倫伯爵無論多麼強大,都不可能打破禁錮進入祭壇區域,所以李香菲的父親是不是刀倫伯爵對白蒼東來說都沒有什麼區別,想要活著逃出去,還是要靠自己。
《刀刃步》易學難精,注重的是細節和精神的冷靜,恰巧這兩點都是白蒼東最擅長的,在獵殺小刀魔的那幾年,白蒼東的最大收穫就是冷靜和忍耐,務求一擊必殺,而修鍊疼痛刀法,最為注重的則是細微的變化,這兩點恰恰就是《刀刃步》最需要的。
只用了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白蒼東就已經入門,把《刀刃步》走的有模有樣,差的只是在實戰之中的運用。
李香菲在一旁觀看白蒼東練習《刀刃步》,開始還不覺得怎麼樣,她說出《刀刃步》,最主要的原因還是有些害怕自己一個人留在叢林中,而白蒼東卻給她莫名的安全感,所以她才會想出這麼一個辦法留在白蒼東的身邊。
事實上,李香菲並不認為白蒼東能在短時間內練成《刀刃步》,她自己用了一年時間才把《刀刃步》練至小成,可以運用到實際的戰鬥當中。即便是她那才華橫溢的父親刀倫伯爵,也用了半年時間,才能把《刀刃步》用於實戰,這本就不是一門可以速成的武技。
可是看了一會兒,李香菲的臉色漸漸變的古怪起來,才過了半個時辰,白蒼東竟然就把《刀刃步》走的順暢了起來,看起來像苦練了幾個月的樣子,如果不是親眼看到白蒼東剛開始走幾步就差點摔倒的狼狽模樣,李香菲絕不會相信這人剛剛練習《刀刃步》只有半個時辰,甚至會懷疑他以前是不是早就學過了《刀刃步》。
到了一個時辰的時候,李香菲感覺自己幼小的心靈很受傷,白蒼東走出的刀刃步,已經可以和苦練了好幾年的她媲美。
「一定只是樣子像而已,刀刃步最主要的還是注重實戰,只學了一個時辰,他根本就不可能把刀刃步運用於實戰當中。」李香菲這樣想著。
「可以走了。」時間緊迫,白蒼東入門之後,就不再繼續練習。
「我們現在去哪裡?」李香菲問道。
「不是我們,而是你往東面走,我往西面走。」白蒼東淡淡地說道。
「你怎麼能這樣,就話不算話……」李香菲頓時大怒。
「我什麼時候答應過要和你一起了?」頓了頓,白蒼東又說道:「我要去祭壇,你跟著去了只會礙事,我從東面過來,那邊的劈頭鬼已經殺的差不多了,你小心一些,躲藏一段時間,等我衝上祭壇打碎了永生水晶,直接回刀倫城去吧。」
「說的好像你一定能夠打碎永生水晶似的,別到時候被劈顱鬼給劈下了腦袋。」聽白蒼東如此說,李香菲心裏面有些竊喜,不過嘴上卻不饒人。
「那樣不是正好為你報了仇,你應該感謝劈顱鬼才對。」白蒼東說完就鑽進了叢林中,向著祭壇的方向潛行。
「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李香菲在後面有些急急的喊道,結果等了半天卻沒有人回答。
「別再讓我遇到你,下次再讓我遇到你,一定要讓你好看。」李香菲心中暗自發狠。
白蒼東離開的方向突然傳來劈頭鬼的吼叫聲,聽聲音數量不少,不知道為什麼李香菲心中一緊,不加思索的就向那裡跑了過去。
沒遠多跑,就看到十幾隻劈頭鬼把白蒼東圍在裡面,十幾柄巨斧帶著狂風不停的斬落。
李香菲正想衝過去,可是看清眼前的情況后,卻呆在那裡。
白蒼東翩然而動,每走一步,綾羅劍就以不可思議的詭異角度刺中一隻劈頭鬼,然後那隻劈頭鬼身體陡然扭曲起來,沒有一點反應的被第二劍刺穿了心臟化光而去。
白蒼東似花叢中飛舞的蝴蝶一般自十幾隻劈頭鬼中間穿過,頭也不回的繼續向著祭壇的方向而去,那十幾劈頭鬼全部化為了光點消散,沒有一隻倖免。
「他真的在短短一個時辰內掌握了《刀刃步》!」李香菲臉色複雜,心裏面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牛刀小試,刀刃步和綾羅劍的效果都讓白蒼東很滿意,有了刀刃步,對上成群的劈顱鬼還有一線生機,而綾羅劍的輕巧和鋒利,也更利於久戰和快速斬殺劈頭鬼。
「我一定能夠活著離開這裡。」距離不死祭壇越近,白蒼東就越發的小心謹慎,一路上看不到被劈頭鬼斬殺的人類和其它生物的屍體,空氣中令人嘔吐的血腥味,提醒著他生命的脆弱。
「站住。」白蒼東走到一處溪水邊的時候,突然從旁邊跳出了幾個人,把他圍了起來。
「你們是什麼人?」白蒼東沒想到在這裡還能遇到活人,這裡距離不死祭壇最多只有七八里的路程。
「少說廢話,想活命就跟我們走。」其中一個人不耐煩的揮手。
白蒼東也想看看他們要幹什麼,沒有反抗,跟著他們沿著溪水往上走,沒走多遠就來到一處山澗,裡面竟然藏了許多的人,粗略一看竟有近百之多。
「我們打水回來了,在溪水邊又找一個活的。」那幾個人把水袋分給大家,其中一個人指著白蒼東說道。
「拿下你的面具。」一個額頭上印記顯現,是男爵身份的男人對白蒼東說道。
「我小時候就被大火毀了容,面容十分嚇人,自戴上這面具之後就再也沒有摘下來過。」白蒼東淡淡地說道。
「無禮。」那男爵有些惱怒,一步疾衝過去,對著白蒼東臉上就是一拳。
白蒼東輕巧的側滑一步,目光看著那男爵的拳頭擦著自己的臉頰而過,反手一指點在那男爵的咽喉之上,令他疼的捂著脖子咳嗽著連連後退。
「再對我出手,下次出現在你咽喉上的就不會再是手指。」白蒼東冷漠地看著那男爵說道。
男爵臉色一變,想要發火卻又有些畏懼,只是惡狠狠看著白蒼東,卻沒有說什麼。
「好了,我們聚集在這裡是為了商議怎麼衝上祭壇打碎永生水晶,好讓大家都能活下去,不要再自相殘殺了。在下杜昌隆,封號是鐵劍男爵,不知道閣下怎麼稱呼?」另一個男爵走過來,擋在兩人中間,對白蒼東說道。
白蒼東見過這人,是當時和李香菲走在一起的其中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