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覺悟
曰子依舊和往常一樣單調，尤其是對於楚雲軒這個已經活了二十多年的人來說，尤其是在月考完講卷子的這幾天。當然楚雲軒的成績還是受到了老師和父母的褒獎，除此之外每天仍舊一樣枯燥無聊，上課下課放學，楚雲軒一天里做的最多的事居然是發獃，只有課間才能和蘭雅稍微說說話。
讓楚雲軒尤其感到煩躁的是高心怡這個新同桌，當然她人還是很不錯的，相處起來也很輕鬆，也有些崇拜學過自由搏擊的他，但王晨已經開始行動了，稍有些風吹草動，這多事精就四處造謠和鼓吹楚雲軒喜歡高心怡之類的，幼稚得讓楚雲軒想撞牆。
不過還好蘭雅對這事不怎麼介意，五個人每天放學仍舊一起回家。雖然楚雲軒很想把王晨痛揍一頓，但蘭雅盯他盯得很緊，他沒什麼機會下手。而且楚雲軒答應過蘭雅不打架了，只要不是被逼無奈，他就不想打破這個約定。
曰子過得更加無聊了，直到周六，楚雲軒才終於有了點盼頭。
另一方面，持續了一個多月的強化計劃也開始有了成效了。楚雲軒比之前強壯了不少，身上也出現了明顯的肌肉線條。現在再發生鬥毆情況，應該比以前要輕鬆得多。
「你這傢伙好像最近又長高了嘛。」中午吃飯時，楊瑞和楚雲軒對比了一下說。
現在因為多出了個林芝來，而林芝和蘭雅、葉嘉欣兩人相熟實際上是因為楚雲軒，所以現在五個人中午就乾脆一起吃飯了。
「生長期嘛。」楚雲軒淡淡的回道，不過他上輩子的身高是一米八二，而楊瑞是一米八四，而且同年齡段時楚雲軒基本都比楊瑞矮兩公分，這次因為他的強化訓練，身體發育得也更好，所以個頭也更高。
「快一米七了吧？」蘭雅和楚雲軒對比了一下問道，蘭雅的個頭初中就長到了一米六四，大學畢業后楚雲軒在同學會上見過她一次，那會兒她還是一米六四，一厘米也沒長高。之前蘭雅和楚雲軒差不多的個頭，但現在已經明顯高出了一截來。
「大概吧。」楚雲軒聳了聳肩，林芝在旁調侃道：「小男孩也要長大了呢。」
「小女孩倒是沒有長大的跡象。」楚雲軒說著，視線從蘭雅和林芝兩人微微隆起的胸部弧線上掃過，然後嘆了口氣。蘭雅和林芝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隨即兩人在楚雲軒的左右各是一肘頂在了他的肋下，楚雲軒忍不住乾咳了一聲。
星期六下午放學之後，他們還是和以前一樣在公安花園裡做作業。做完作業撤退後，趁著楊瑞和葉嘉欣兩人走在後面的單獨相處時間裡，蘭雅小聲說道：「我明天早上九點在這裡等你，別遲到了哦。下午我想好好休息一下，一個星期難得一天休息。」
「知道了。」楚雲軒淡定的回道，心裡卻暗地裡高興起來。
楚雲軒把時間算的很好，早上六點出門跑步，吃完早飯回去洗個澡，趕到公安花園時剛好是早上九點。不過，在他晨跑時還是出了點意外。
「林芝？你為什麼……」看著坐在路邊的林芝，楚雲軒挑了挑眉頭訝道。不過這次她好歹是穿戴整齊了。亮黃色的帶帽外套，貼身的牛仔褲把她那圓潤的曲線襯了出來，頭髮很隨意的披散開，但卻有一種凌亂的美。
這麼一看，楚雲軒不由得感嘆林芝這丫頭還是真是有夠漂亮的。她的頭髮彷彿燙過般天然的帶點卷，黑色長發宛如波浪般披散開，遮住了她的些許面頰，但這只是讓她更有味道了而已。她臉上帶著一絲淡淡的笑意，雙手插在衣袋裡笑道：「果然早上又來跑步了呢。」
「是啊，例行公事嘛。你在這裡等了多久了？」楚雲軒笑了，林芝抿嘴笑道：「沒多久，大概十分鐘左右吧。想感謝你這段時間幫我忙嘛。」
「是你自己努力的結果。」楚雲軒笑道，「我不認為我那幾句話就能讓你醒悟過來，一定是你自己早就不想和那幫人混在一起，我的話只是讓你下定了決心而已。」
林芝向楚雲軒邁進了一步，笑吟吟的問道：「你這麼了解我呀？」
「人類這種生物哪那麼容易被說服。」楚雲軒說著，打了個寒噤道：「我們去走走吧，我是出來跑步的，所以身上沒穿太多，站著不動的話會很冷。」
「走，我請你吃早餐，我知道有家店的牛肉麵味道特別好，吃點熱乎乎的湯水就暖和起來了。」林芝表情輕佻的向楚雲軒勾了勾食指笑道，這樣的林芝倒是挺可愛的。楚雲軒於是笑著嘆了口氣道：「怎麼能讓女生請客，我請客吧。」
「你至少讓我表現一下感謝嘛……」林芝忍不住抱怨道，兩人來到了麵館。
楚雲軒看著店裡的碗，忍不住擦了把冷汗問道：「喂喂，有沒有搞錯，這個臉盆是怎麼回事啊，為什麼裡面裝著麵條？」
林芝笑道：「這家店就是這樣的啊，分量特別足，一碗八塊錢也不貴。」
「我們這個年齡是絕對吃不完一碗的吧？對成年人也夠嗆啊……」楚雲軒有些猶豫的說，林芝挑了張桌子坐了下來，笑道：「是啊，我們兩人吃一碗就正好了。」
「兩人吃一碗……有點不好吧。」楚雲軒挑了挑眉頭問道。
「這有什麼，你就當吃火鍋唄，我又不用你的筷子。」林芝托著下巴笑道，向老闆揮了揮手喝道：「老闆，這桌來碗牛肉麵，辣椒往死里給。」
楚雲軒一口老血噴了出去，暗叫道：果然變成這樣了……
但林芝仍舊托著下巴笑道：「別怕，這家的辣椒不辣。」
對於林芝「不辣」的概念，楚雲軒保持懷疑。而且當那一海碗和岩漿似的麵條端上來時，其視覺震撼程度就能擊潰人的心理防線了。光是看看楚雲軒就已經望而生畏了，他托著下巴，看著舀起一勺湯喝了下去的林芝嘆道：「你還真是能吃辣呢。」
「沒辦法，就是喜歡，我也說不出為什麼。」林芝笑道，「你也快吃吧。」
楚雲軒夾起一筷子麵條，顫抖著吃了下去，面色平常。但接著他不動聲色的伸手去拿一邊的運動水壺，手有些顫抖起來。林芝頓時被逗笑了：「有那麼誇張啊。」
而楚雲軒儘可能保持優雅的挑了挑眉頭，把水含在口中並不回答。林芝笑得更歡了，她擦了擦嘴，笑著問道：「明兒晚上是什麼晚自習來著？」
楚雲軒勉強張開了嘴，口中的水頓時溢了出來，他也一下嗆著了，劇烈咳嗽起來。
這下林芝徹底笑得前仰後合了，她本來就是個瘋丫頭，笑的時候也毫不掩飾。不過笑了一會兒后，她掏出幾張餐巾紙，一邊幫楚雲軒拍著後背，一邊幫他擦了擦嘴。林芝的動作輕柔，小心翼翼的宛如一個慈祥的母親，這讓她突然變得魅力四射。
楚雲軒終於緩過一口氣后，林芝夾起一筷子面，沉思著問道：「你說，如果有個和你一樣不能吃辣的人，喜歡上了我這樣一個特別愛吃辣的人，他該怎麼辦呢？」
「如果那個人真的喜歡你的話，就算是吃不了也要拚命吃辣，直到自己能和你一起吃辣為止唄。」楚雲軒挑了挑眉頭道，然後又挑起了一筷子麵條吃了下去。
「是嗎？要是所有男人都跟你一樣的想法就好了呢。」林芝嘆了口氣道，漂亮的小臉托在雙手上顯得更小了。她把碗向楚雲軒推了推，笑道：「我吃飽了，你都吃完吧。」
看著面前還剩大半碗，布滿了紅油的面碗，楚雲軒頓時滿頭大汗，而林芝那迷人的笑容這會兒也顯得有些陰森起來。林芝還催了句：「快吃啊，涼了就不好吃了。」
吃完后，楚雲軒便和林芝一起回家，其實最後楚雲軒基本上是喝水喝飽的。
「不管怎麼樣，多謝你請我吃早餐。」到林芝家的小區外后，楚雲軒苦笑著說道。
「別客氣，我知道你不太能吃辣。」林芝笑著拍了拍楚雲軒的肩膀說，接著她注視著楚雲軒，臉上的笑容緩緩消失了：「喂，楚雲軒，你和蘭雅是男女朋友嗎？」
「怎麼突然問這個了？」楚雲軒也不是小孩子了，這事他當然不會避諱，「不是，她說初中之前不打算談戀愛，我也覺得初中談戀愛確實有點太早了。」
「這樣啊……那意思是我還有機會咯？」林芝又笑了，眼睛眯了起來。
但林芝這陰森的表情並沒有讓楚雲軒反感，反而挺可愛的。楚雲軒托著下巴道：「原來你是肉食系女子嗎？是啊，我承認你確實有機會，我最近發現你其實也是個好姑娘。」
「喲，你這麼誇獎我，老娘可是會得意忘形的哦。」林芝大咧咧的用胳膊肘搭上楚雲軒的肩膀笑道，楚雲軒無奈的笑道：「小丫頭片子一個還老娘呢，你真要反追我啊？」
林芝聳了聳肩道：「沒什麼不好啊，我對你挺有好感的。而且你人也不錯，又會在學習上幫我，和你談戀愛的話，估計我爸也不會嘮叨了。所以，綜上所述，老娘可是鬥志滿滿，你做好覺悟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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