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王奪嫡】最後贏家(大結局)
【諸王奪嫡】最後贏家(大結局)
田榮是司禮監總管,他利用手裡的權力假傳聖旨,把在京的文武大員都召集到了金鑾殿,連老態龍鐘的王鐸和宋應星也被請來了。
代總理大臣陳永華看著陸續到來的諸如李沾,陰士勛,傅山,傅雲,丁啟睿等等文臣,李定國,高狄,李過,金聲桓等等武臣,他心中有些納悶,皇上明明去泰山封禪了,召集這麼多人幹什麼,再說這也不能是皇上的意思,難道是監國有什麼事情宣布?
陳永華馬上就知道錯了,因為他看見隨後而來的楚王慈燊也是一臉茫然,別說楚王,其他趕來的皇子,包括四皇子慈燁,也都是如此,根本不知道要幹什麼。
田榮見人來的都差不多了,咳嗽一聲,「皇上在泰山封禪,頗有感悟,皇上開創萬世未有之基業,為古往今來的第一人,然,皇上深感肩上擔子日重,難以處理國事,現有退位詔書在此……!」田榮把弘光帝寫的退位詔書宣讀一遍,隨後話鋒一轉,「皇上另有傳位詔書,齊王慈炟接旨。」
朱慈炟從眾皇子中踏步而出,「臣在。」看見朱慈炟跪下,其他人也都跪倒。
「立儲之論,滋事體大,朕之子頗多,很是勞心費力,幾乎晝夜惶恐,唯恐立儲不慎,有負祖宗……今齊王慈炟,文武全才,有經營帝業之能,廣大祖業之賢……特傳位於齊王,欽此。」
田榮這邊的話音剛落。朱慈燁不由冷笑,從地上站起來,「田榮,你有幾個膽子?這傳位詔書分明就是假地,父皇從來就沒有傳位給三哥的打算,為何會冒出這樣一份詔書?」
田榮嘿嘿一笑,「難道皇上有傳位給四皇子的意思?四皇子的心性還是沒養好啊!我田榮有幾個腦袋敢偽造詔書。」
朱慈燁看看大哥。「父皇沒有傳位於我的意思,但是父皇有傳位於楚王的意思。楚王現在是監國,這都是朝廷上下看的出來地,只待父皇北巡歸來,父皇就會冊封楚王為太子。」說著,朱慈燁看看諸位大員。
沒等旁人說話,老十朱慈焜先蹦出來了,他跟朱慈燁的關係還不錯。見田榮對四哥冷嘲熱諷,大罵了一聲,「四哥,跟這個陰人費什麼口舌,先把這個亂臣賊子給廢了,來人,給我把田榮拿下。」說著,朱慈焜從身上抽出一把軟劍朝田榮刺去。
朱慈炟害怕老十動刀。一腳踢飛朱慈焜手上地軟劍,「十弟,你怎麼敢佩戴兵刃進入此地,來人,把十皇子請到一旁。」大殿周圍早已經被田榮布置了很多人手,聞聽朱慈炟之言。跑出十幾個人把朱慈焜給綁了。
王鐸對此事很是驚訝,他沖朱慈炟一招手,把詔書拿過來一看,「這詔書確實是皇上的筆跡,我雖然老眼昏花,但還不會認錯……。」
王鐸的半截話還沒說完呢!靜觀事態發展的幾個人高呼萬歲,朱慈炟在一旁把詔書從王鐸手指搶回來,禁不住流淚,「父皇把這麼重的擔子交給兒臣,兒臣怎麼扛得住。」
田榮把朱慈炟扶到龍椅旁。「皇上傳位於王爺。就說明王爺有值得皇上欣賞的地方。」田榮把朱慈炟按到龍椅上,心裡懸著的大石頭似乎落了地。「君臣名分已定,諸位還不參禮!」
朱慈炫看著這出鬧劇,心中有些吃不準,依他對父皇地了解,這樣的事情絕對不可能發生,父皇是什麼人,自己蟄伏這麼多年都不敢有所動作,就是害怕父皇正當行使權力的顛峰,這樣逆流而上,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朱慈炫見大哥臉色發青,他一把握住朱慈燊的手,小聲道:「靜觀其變。」
朱慈燊真是被氣糊塗了,這明顯是要把他架空,先不說詔書的真假,老三玩了這麼一手,很顯然是謀劃了很久,沒想到一直印象不錯的老三會這麼做。
朱慈炯也很吃驚,可他卻被高狄高元照等人的目光制止住了,朱慈炯也知道現在不是伸手地時候,還是看看再說吧!
田榮見大殿之上跪拜之人寥寥無幾,他臉色一沉,「爾等為何不拜?難道想要謀反不成?」
「不是我等要謀反,而是你不知在哪弄來了詔書,圖謀不軌。」老八朱慈炘冷眼看著田榮,正想說呢!大殿之上突然響起了打鼾之聲,眾人循聲望去,敢情好,王鐸坐那睡著了,鼾聲不住的提高,這個情況之下還能睡著,堪稱空前絕後。
田榮看著朱慈炘嘴角微翹,「來人,把八皇子也請下去吧!」田榮說完,半天也沒人上來,田榮納悶,「來人,把八皇子請下去。」音量提高也沒人應聲。
就在這個時候,大殿外面傳來了急促的跑步聲,眨眼間,從外面進來一隊人馬,將金鑾殿內的眾人都包圍住了,為首之人乃是京城守備使李辰。
「田總管,戲唱到現在剛剛好,再往下恐怕就沒人聽了,諸位王爺,大人,還請配合一下,都把手舉起來。」
李辰說話的時候,田榮已經從衣服內里抽出了短銃,他知道李辰這個人不一般,一旦李辰站出來,那麼軍方的其他人肯定也會藉機起事,那麼他就算是為朱慈炯做嫁衣了。
「砰!」一聲巨響,震地人們耳膜有些刺癢,田榮感覺到後背的痛楚,他慢慢的轉過身,「原來……是你……出賣我……!」看到身後之人,田榮一下什麼都明白了,怪不得慈炟能順利的弄來詔書,怪不得剛才呼喚無人應答,原來所有事都壞在了他身上,咣當一聲。田榮手中的短銃落地,人也栽倒絕氣身亡。
朱慈炫看著背後給了田榮一槍地人,心中一陣膽寒,也有些得意,他就說事情不會這麼簡單,如果真是這樣,那麼父皇也不會有今天了。給田榮下刀子的正是田榮依為左膀右臂,心腹中的心腹——侯四。
侯四看著田榮的死屍。怎麼形容田榮的行為呢!好比是關公面前耍大刀,根本拿不出手,如果不是他見機地快,估計地上還得多上他那一具屍體。
侯四來到李辰面前,二人交談了幾句后,並身來見朱由榔,陳永華和李定國。這三個人現在是中流砥柱,王鐸剛才雖然被槍聲震醒了,結果看了一圈又迷糊起來。
侯四拿出三道聖旨,第一道是呈給了陳永華,「大人,這是皇上給您地聖旨。」接著又給了朱由榔和李定國一人一份。
陳永華看完弘光帝地旨意,抬頭看看朱慈炟,「皇上有旨。削去朱慈炟地齊王爵位,由李辰將軍帶著趕赴泰山。」
朱慈炟看著局勢一下就逆轉了,他地臉色頓時變的蒼白無比,面無表情的由李辰等人押了下去。
李定國咳嗽一聲,「皇上有旨,命監國暫且統帥全軍。行兵部尚書之職責。」
朱由榔的那道聖旨很不一樣,也沒當眾宣讀,只是走到陰士勛身邊,咬了一陣耳朵,二人就走了,弄的神神秘秘的。一場鬧劇就此落下帷幕。
朱慈炫回到府中,他知道大哥的地位已經穩固地難以動搖了,被田榮這麼一折騰,朝廷上下保證都看清了形勢,再說大哥現在統帥全軍。這一下就把二哥那邊給壓下去了。高狄等人再有法子,也不敢有所異動。今天的事情就是樣板。
朱慈炫總覺得心裡鬧的慌,在家跟阿珂閻珺等人也不好說這些心事,他收拾了一下進宮去見媽媽,來到皇宮一看,皇宮裡面不知怎麼得到了消息,兩位貴妃在那哭鬧呢!
柳如是看著哭的跟淚人似的韓氏姐妹,心中很是難過,「貴妃娘娘別擔心了,皇上不也削了老四的王爵嘛!老四現在不是好好的,皇上削了慈炟的王位但又把慈炟給叫到身邊去了,就說明皇上對慈炟沒記恨,再說事情地經過我們都不知道,貴妃娘娘就別操心了,一切都有皇上在,嗯!」
韓丹和韓雙下午才知道兒子鬧了一出逼宮的好戲,結果還演砸了,姐妹二人連擔心再加上害怕,已經亂了方寸,此時聽了柳如是的話,二人這才好過了一些。
朱慈炫跟著勸了兩句,朱慈炫知道貴妃韓雙非常受寵,父皇肯定不會說什麼,雖然三哥比四哥的行為更可恨,但那都在父皇的掌握之中,還是像教育子女多一些,就是不知道父皇會不會恢復二人的爵位。
朱慈炫攙扶著白靜回寢宮,把發生地事情都跟白靜說了。白靜皺著眉頭,「我們娘倆還是不了解你父親啊!田榮給你父親辦了很多事,據我猜測,連對天地會的反間工作都是田榮一手負責的,而侯四起到的是承接作用,侯四的反覆不能說明什麼,照你這麼說來看,你父親手裡還掌握著一支力量,短小而精悍,看來他真的變了好多呀!」
朱慈炫也感到陣陣膽寒,「媽,那我該怎麼辦呢?父皇已經鐵定把皇位傳給大哥了,要是過個三五年,我就沒機會了。」
「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有你父親在的一天,你還是別想了,你還不是你父親的對手,想要繼續走下去,一是等你父親死了,二是把孫子的基礎打好,你自己看著辦吧!我感覺很累。」白靜深深的看了兒子一眼,把眼睛閉上了。
朱慈炫走出母親地寢宮,一拳打在門板上,聽母親話里地意思,侯四起到的作用不大,幫著父皇辦事地也不是侯四,那會是誰呢?黑暗中一直盯著所有人的一舉一動,朱慈炫想到這,就感到後背冰涼,不錯,他照比父皇,還差了一截。
弘光帝帶著三兒子一路北巡,歷時大半年才回到南京。來到南京城外,我看看身旁的慈炟。「先進宮看看你母親吧!她算是被你嚇壞了。」慈炟地性格我很了解,如果慈炟換成老五,那麼就另當別論了,興許老五就會成功,慈炫蟄伏的雖然好,但是太過蟄伏,反而是一個弊病。一點都不像他了。
朱慈炟眼眶濕潤,他再次到父皇面前的時候。已經心如死灰了,沒想到父皇非但沒太過責備他,反而倍加安撫,這讓他後悔的要死,「父皇,宜妃娘娘……!」朱慈炟記得父皇沒研究宜妃娘娘的事情,不知道這次回來會不會作出決定。再怎麼說,那也是他的至親。
「放心吧!她都那麼大年紀了,朕怎麼還能讓她受苦,一切都會過去的。」慈炟比較重感情,這一點跟老大很像,但是這一點既讓人欣賞也是一個缺點,尤其是為君者,太重感情並不是好事。
我坐在御書房地椅子上。「田……!」一張嘴就想叫田榮,才想起田榮已經死了多時了,人的習慣還真是不好改呀!
我看著被我叫來地朱由榔和陰士勛,「兩位愛卿的事情都辦完了嗎?有沒有什麼困難?」
陰士勛面帶愧色,「關於被田榮羅織為心腹的人都已經清除掉了,其中包括王浚的兒子等等一些頗有權力的人。不過微臣沒敢怠慢,全部格殺了。」
朱由榔呈上去一個奏摺樣的東西,「關於皇室基金的事情已經辦妥了,不過每年從財政收入中拿出百分之一,是不是太多了,這可是無休無止地一個劃撥啊!」朱由榔雖然不明白皇室基金是什麼意思,但是知道是給皇族之人好處的,是給錢的,雖然也有他一份,但是朱由榔覺得太多了。
「御弟說的不錯。是朕考慮不周。這樣吧,就萬分之一。說的也是,指不定要收多少年呢!」這是我為老三老四以及其他皇族成員準備的,希望這個大明帝國能支撐的長久一點,將來要是用這筆錢養活皇室的親近支派,倒也用不了地用。
「皇上,督察院陳思傑求見。」一個小太監進來稟報。我點頭讓朱由榔和陰士勛都下去,「讓他進來吧!」
「爹,孩兒給您問安了。」陳思傑見弘光帝把外人都弄走了,知道此時不必避諱,上前給弘光帝倒茶。
我看著他,別說旁人,我當時都沒想到在外還有一個兒子,要不是楊可觀,這個兒子怕真就遺落民間了,「坐吧!讓你受委屈了,不能認祖歸宗,怎麼說都是一個遺憾。」對這個陳凝芳給我生的兒子,我真是愧疚良多。
陳思傑一笑,「爹想的太多了,孩兒覺得現在很好,可能孩兒生來就是做這個的材料,不知侯四還可安穩?」
我點點頭,「這次也多虧你了,做的不錯,在你身上花的心思沒白費。」思傑是陳凝芳給起地名字,當年在南面的時候就忘了這碼事,當時記得也沒讓陳凝芳懷孕,要不是陳思傑身上的有我給陳凝芳的信物和陳思傑與我的長相極為相似,我自己也不相信會平白多出一個兒子,在最初的時候我真的很懷疑,因為陳凝芳在生產的時候已經死了,因此也沒讓他進家門,而是把他在外寄養,在他二十歲的時候就把核心的反間工作交給了他,這些連陰士勛田榮等等人都不知道,只有當年接回陳思傑地楊可觀知道一二,一方面陳思傑在督察院做著一個御使,另一方面卻時刻監督收集著有用地情報,多年下來,父子二人也越來越默契了。
陳思傑面色微紅,「都是爹考慮的周到,否則孩兒也做不來,秦王地事我已經著手安排了。」陳思傑乾的就是保密工作,對於不能認祖歸宗雖然遺憾但是知道不能不接受這個遺憾,再說他這個位置別人做父親肯定不放心,看來從現在起他得教導兒子也開始往這方面使勁了。
弘光三十一年,弘光帝正式冊立楚王朱慈燊為太子,將日常的工作都移交給了朱慈燊,使朱慈燊逐漸的掌握了最高權力。
弘光四十七年,晚冬。今天的天氣格外糟糕,天陰沉沉的,灰濛濛的,讓人有種無法言語的壓抑之感。
我已經病了一個月了,本來身體倍棒的我也感到有些不妙,已經七十多歲的我知道老年人最怕在冬天得病,能不能熬過這個冬天我自己都有些吃不準。
「皇上,敬妃娘娘病重了。」一個太監有些慌張的來到外面稟報。我知道白靜已經病了很長時間,女人還是比男人長壽,不過她似乎要走在我前面。
我來到白靜的寢宮,看著似乎熟睡的白靜,心中非常的酸楚,摸著她的手,感覺到溫熱,我的心才稍微放下一點。
白靜的手被握住,睜開眼睛看看是弘光帝,「我想去外面看看,一直等著你呢!他們都不讓我出去。」
我讓人把白靜放到長榻上抬到外面,把她的身子摟抱在懷裡,「有沒有想跟我說的話?」我知道白靜也就是這一兩天的事了。
白靜看著讓人壓抑的天氣,涼風使她不得不靠著弘光帝,「我想給你唱首歌,想了很久了。」
背靠著背坐在地毯上
聽聽音樂聊聊願望
你希望我越來越溫柔
我希望你放我在心上
你說想送我個浪漫的夢想
謝謝我帶你找到天堂
哪怕用一輩子才能完成
只要我講你就記住不忘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
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
一路上收藏點點滴滴的歡笑
留到以後坐著搖椅慢慢聊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
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
直到我們老的哪兒也去不了
你還依然把我當成手心裡的寶
背靠著背坐在地毯上
聽聽音樂聊聊願望
你希望我越來越溫柔
我希望你放我在心上
你說想送我個浪漫的夢想
謝謝我帶你找到天堂
哪怕用一輩子才能完成
只要我講你就記住不忘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
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
一路上收藏點點滴滴的歡笑
留到以後坐著搖椅慢慢聊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
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
直到我們老的哪兒也去不了
你還依然把我當成手心裡的寶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
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
一路上收藏點點滴滴的歡笑
留到以後坐著搖椅慢慢聊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
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
直到我們老的哪兒也去不了
你還依然把我當成手心裡的寶……
等到聲音消逝很久,直到淚水模糊我的雙眼,我才知道懷裡的白靜身體已經變的冰涼,沒有了生息,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心像是被摘走了一樣,感覺嗓子很甜很甜,「哇……!」當我吐出一口鮮血倒下的時候,突然看見身前的樹枝上已經鼓起了芽苞,春天到了。
弘光四十七年十二月二十八日,弘光帝與敬妃白靜同日去世,終年七十二歲,廟號高祖,謚號威強睿德武皇帝,簡稱高祖武皇帝。
弘光四十八年正月,四十五歲的朱慈燊正式登基,以明年為咸平元年,新皇登基,頒布了一系列的命令,加封桂王朱由榔為內閣總理大臣,陳永華為吏部尚書,陳思傑為督察院左都御使等等,作為朱慈燊的左膀右臂,秦王朱慈炫被加封為太子太保,領兵部尚書,海軍總督,朱慈燊登基之夜,秦王朱慈炫突然暴斃,一月之內喪一帝一王,舉國哀痛。
(全書完)
『給大家拜個早年,願大家狗年運氣一飛衝天,城牆都擋不住!^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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