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後續事宜
下午折騰的太累,邢氏把晚飯的功夫都睡過去了。賈赦倒是精神,樂呵的疼愛完老婆以後,待邢氏睡著,便起身去了一趟寧國府,與賈珍把酒話別。
邢氏再醒來的時候天色已黑,她聽說賈赦的去向後,她便起床喝了兩口粥,沐浴預備休息。偏沐浴后更衣之時,賈赦回來了。
邢氏羞澀的紅了臉,連忙批件衣服躲到了榻上。賈赦見她臉頰紅撲撲的,睫毛還帶著水汽,如出水芙蓉一般嬌美,一時間控制不住,又湊了上去。
邢氏攔不住賈赦,又被他折騰了一遭兒,加上沐浴后本就容易乏,這回她徹底睜不開眼了。偏賈赦十分精神,完事之後,笑眯眯的躺在邢氏身邊,看著她睡。等邢氏睡熟了,賈赦就伸手指輕輕地摩挲著邢氏的臉,從眼角到鼻尖,唇,再到兩頰……
清晨,邢氏是被自己飢餓的肚子鬧醒了。昨天做了那麼久的體力活,才喝了兩碗粥,她自然容易餓。邢氏瞧了瞧身邊熟睡的賈赦,手竟然放在她的枕頭上。邢氏笑著將賈赦的手放在絲被裡,悄悄地起身,趁早吩咐丫鬟熬些補湯。
賈赦到底是到了年紀的人,身子該注意保養。邢氏親自過問了早飯的菜譜之後,吩咐小紅去弄些名貴的藥材來。
小紅以為大太太還要給老爺補,多嘴勸道:「是葯三分毒,大老爺身子倍兒棒的,哪用得著這麼補。我娘說,葯是好東西,也不能常用的。太太,您覺得是不是這個理兒?」
「你說得對,」邢氏笑了笑,跟小紅道,「這東西可不是給他的,一會兒要去榮府走一趟,你也隨我過去。」
小紅愣了下,當即明白那些名貴藥材是要給老太太送去的。這都熬了多少日子了,老太太的病還不好,如今日漸厲害了,只怕挺不了多久。
「東邊那院子收拾出來,添幾件好點的傢具。巧姐兒的東西就往西廂房那兒搬。」
「太太,您這是打算讓璉二爺和二奶奶回來?」王善保家的一進門聽說此話,忙笑問。
邢氏點頭:「如今榮府里有了新奶奶,也就不必叫他們夫妻在哪兒呆著了。寶玉大婚的時候,我就跟老二家的說了,跟新婦寶丫頭把家事兒交代完后,就趕緊回來。寶玉大婚後也有些日子了,我今兒個過去,就順便待他們回來,正好家裡頭也有差事交代他們夫妻辦。」
王善保家的笑道:「那敢情好,太太往後少操心了。」
邢氏點點頭,吩咐王善保家的去備車裝貨,她與賈赦用過早飯後,便出發。
邢氏起身進了裡屋,賈赦才起身穿戴好。洗了臉,賈赦便笑著抓住邢氏的手,從後頭抱住她。
「哪裡跑!」賈赦薄唇湊到邢氏的耳邊,輕輕吹氣,偶爾碰了邢氏的耳垂一下,還得她臉色越加漲紅。
「老爺別鬧了,吃飯去。」邢氏拉住賈赦的手,引他坐在桌邊。
賈赦嘴角噙笑,歪頭看邢氏羞澀的模樣,越瞧越移不開眼。
用過飯,賈赦凈了手。邢氏親自遞上乾淨的帕子給他,賈赦仍不老實,接帕子的時候不忘摸邢氏的手背一下。
邢氏無奈地笑了,問他:「老爺昨兒個與珍大侄子喝酒,如何?」
「搬家的事兒定了,就等著五月份選個好日子走。還要請大師算一算宜出行的日子,保個一路平安。」
「是不是平安,我看跟人有關係。老爺叫幾個會功夫的人護著他們回去,免得路遇意外不好料理。再有,跟大侄子說,笨重的不大值錢的東西先運走,別等著一遭兒走,到時候因為運貨耽擱了行程,人也跟著遭罪。」邢氏在這方面有點經驗,遂提了提。
賈赦大讚邢氏的主意好,這就起身去吩咐人辦。賈赦回身回來的功夫,得了個新消息,跟邢氏的道:「宮裡頭的婉貴妃被降了位,如今成了婉妃。他大哥那邊,也降了品級,尚書位空了下來,戶部這邊要重新給皇帝提名人選了。」
「如此,跟那兒人便徹底結怨了,也不知她瞧不瞧得透,她現在正遂者皇后的意願走呢。」邢氏說起賈元春。
「後宮女人們的事兒,麻煩。」賈赦皺眉,不知道當初他們夫妻選擇提點元春這一步,走的對不對。就怕賈元春繼續自以為是,到時候也害得他們賠了夫人又折兵。
「也別太上心了,咱們畢竟在宮外,能幫她的能力有限。若是事事都要靠著咱們託人捎話給她,她才曉得怎麼做,那她這個妃位,保得了一時,也保不了一世。更多時候,還要看她自己的悟性了。」邢氏交代這些,也是怕賈赦總去找那個吳公公幫忙捎話。皇帝發現婉貴妃見自己的哥哥,尚且可以那般發怒,他若是知道自己身邊的太監給賢德妃傳話,豈不會滅了賈家九族?
膽子大好混出名堂,但膽子太大,就容易招惹禍端了。
賈赦十分贊同邢氏的意思,他如今為官,也不圖什麼加官進爵,只不過求個穩當,能平靜的在京跟一家人安穩過日子就好。
「我看過不了幾日,弟妹肯定坐不住,會往宮裡頭捎話。到時候咱們再看娘娘會怎麼作為,若還不懂事,以後咱倆必不能再管了。」邢氏道。
賈赦點頭,他無所謂的。宮裡頭多不多了個娘娘做親戚,對他的生活沒什麼影響。不過那位周尚書在參榮府的事兒上吃了癟,未必會記住訓。若是周尚書以後還要繼續他們賈家杠,賈赦倒不介意利用賈元春,宮裡宮外聯合把周家人一鍋端了。
任何阻擋他疼老婆過好日子的,賈赦都不會手下留情。
邢氏與賈赦一通出門,各自分別,她便乘車直奔榮國府。
邢氏先見了兒媳婦柳氏,聽了她彙報這些日子的情況之後,便同一塊去王夫人那邊。
路上,柳氏便和邢氏閑聊起寶玉寶釵來。「難為她一嫁進門,就要哄自家的男人,跟養個孩子似得。做女人也不容易,我瞧著她可憐見的,二嬸子還不給她什麼好臉色。」
「哦?」邢氏有些意外,這寶釵才進門,王夫人又是寶釵的親姨媽,照理說王夫人自會向著她。婆媳倆一起商量著怎麼對付外人才正常。怎麼如今難得倆人終於湊在一起,玩起了窩裡斗?
「我聽到些風聲,卻不知準不準。」柳氏暗自打量邢氏的臉色,她可不敢胡亂跟婆婆亂嚼舌根子。
榮府如今的風向邢氏還清楚些,那些下人就為了能進尚書府的大門,巴不得把自己的心掏出來給柳氏。所以說,如今柳氏聽說的消息,八成是準的。
邢氏示意柳氏繼續說。
「聽說是二嬸子想和寶丫頭討嫁妝。」柳氏咋舌道。她可是真心同情寶釵的,哪有剛進門的媳婦兒被婆婆討嫁妝的,這也未免太欺負人了。幸好她嫁的是榮府的大房,不然可真要哭死了。
邢氏沒評論什麼,只笑了笑。若是王氏干出這種事兒,也沒什麼奇怪。
說話間,邢氏和柳氏已經走到了。丫鬟傳了話,倆人便進了屋。柳氏下意識的掩住鼻子,咬唇,免得自己真被嗆的咳嗽出來,這屋子裡的藥味兒實在是太濃了。
柳氏暗觀婆婆邢氏的儀態,在這樣濃烈的藥味兒刺激下,竟然沒有絲毫的變化。柳氏忽然覺得自己這個年輕的好沒出息,這點小事兒都忍不了。遂把手拿了下去,愧疚的跟著邢氏後頭走。
裡屋,王夫人面色慘白的坐在床榻上,寶釵正手拿著葯一勺一勺喂邢氏。寶釵一見邢氏等進來了,就要放下藥碗給她請安。
邢氏忙抬首示意她繼續,她則笑著坐在一邊,眼看著寶釵把葯喂完了,才吱聲。
「弟妹覺得好些沒?」
「日子過得有一天沒一天的,也沒什麼指望,好不好,有什麼要緊。」王夫人慘笑兩聲,悲嘆道。
「母親,您別這樣想。」寶釵表情糾結的看著王夫人,看似很替其難受。
邢氏眯起眼,笑道:「可不是呢,弟妹凡事往前看。就瞧寶丫頭這麼孝順的份兒上,你也不能撒手不管呢。」
王夫人抬眼打量寶釵一圈,勉強笑了笑,沒說話。
寶釵心裡覺得有些難堪,心裡埋怨王夫人。多少在外人跟前誇誇她,她能疼死么?
王夫人見寶釵臉色不好,料知她對自己有意見,更加沒好臉色給她。「行了,時間也不早了,寶玉也該起了,好生伺候她。」
寶釵頷首,咬著下唇起身,沖王夫人行禮稱是,轉身告辭了。
「大嫂子來找我有事,還是來看我笑話?」王氏譏諷的問。
「也沒什麼大事兒,就是知會你一聲,東府那邊日子快定下來了,過幾日就會先運些東西回去,弟妹和二弟若是有什麼也想送回去的,一遭兒運也方便。」
「不勞煩大嫂子操心,我們不回去。老爺還要在京做官呢,寶玉早晚也要留京科考的。」
「是么,」邢氏笑了笑,對王夫人道,「你們夫妻若改了主意,大可以直接去找東府的珍大侄子去商量。」
邢氏說罷,便和王夫人告辭,去瞧賈母。
王夫人傻坐在榻上愣了半天,突然覺得事兒不對了。聽邢氏話了里的意思,她們一準要出京回老家的,憑什麼?她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真是自不量力!
王夫人對地催了一口,不想著動作之後,腹內之物一陣翻湧,好似是剛才的葯湯反上來。王夫人張嘴,哇的一下全吐了出去。
地面上應勢多了一灘血,艷紅艷紅的,想落日的的夕陽一般。王夫人下意識的用手擦了擦嘴角,垂眸,她看見自己的手上也沾了血,雙手立時顫抖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血崩了,肚子疼得要命,今天堅持不下去了,望見諒,跪安,小的退下了,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