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殺人王
宋瀾吃過晚飯後小睡了一會,醒來后感覺心緒煩亂,便獨自一人去營帳外走了走,想以此來排解幾日來對丈夫的思念,走的累了靠著一棵樹坐下歇息,坐下沒多久就看到不遠處的草地上也坐下一個小女孩望著星空發獃,仔細一看是那個小女孩炎馨悅。
宋瀾想回到營帳的時候恰好遇到莫雲跟炎馨悅搭話,莫雲和炎馨悅的對話她一字不漏全聽到了,她對莫雲心存芥蒂,僅有的一點好印象也因為母親改嫁給他而消失了,莫雲跟炎馨悅的對話在她聽來也就成了莫雲在誘騙人家小女孩,所以當炎馨悅走後,她不由自主的諷刺了莫雲一句。
莫雲沒回頭已經聽出是宋瀾的聲音,回身看著宋瀾一臉鄙視的神情,他不禁苦笑一下,道:「我沒有你想的那麼不堪,是你對我有偏見,我想你以後會理解的。」
宋瀾斜眼看著莫雲,「你是什麼樣的人我不清楚,但是你身邊除了我娘還有別的女人,可見人品如何,可我娘是什麼樣的人我很了解,如果不是你勾引我娘,我娘怎麼會改嫁呢?」
莫雲見她如此說,有些生氣道:「你了解你娘?你多久沒見過她了?你知道一個女人守寡,守活寡是什麼滋味嗎?你娘這一輩子有過多少快樂的日子你知道嗎?」一連串的疑問搶白的宋瀾說不出話來,他深吸一口氣接著道:「是,在外人看來我和你娘很不般配,年紀也差的太多,人們都會認為我貪圖的是你娘的身份地位和財富,可我告訴你,事實不是那樣,你娘教養了我三年,我一直尊敬愛戴她,後來因為一點意外我和你娘走到了一起。我喜歡她,是發自內心的那種喜愛,如果說這個世界上還有我愛的人的話,那麼只有一個人,就是你的母親,這跟我有沒有別的女人毫無關係。」他說著的時候,突然聽見了一點嗖嗖的聲音。
宋瀾臉色難看的看著莫雲,嘴唇抖動道:「你無恥!」莫雲的那些問話讓她一個都回答不出,這讓她覺得氣惱無比,正想痛罵莫雲一番,就覺得後背一陣劇痛,她低頭一看,一個箭頭露在胸前,鮮血咕咕而出。
莫雲方才就聽到了異樣的聲音,可沒想到會是飛箭,看著飛箭射透宋瀾的前胸,他趕緊把宋瀾抱到樹后,好在他抱的及時,他們二人剛離開原地,地上已經插了十幾支長箭。
宋瀾痛的面容扭曲,好像她的心已經被摘走了,縴手握住了胸前的箭頭,痛苦道:「我……我……。」
莫雲向周圍一看,滿天都是箭雨,看樣子他們的營帳被包圍了,不過己方已經逐漸組織起了抵抗,這讓他心下稍安,低頭見宋瀾手按前胸痛苦難當,忙把她放到地上道:「你別動,把手拿開……。」他說著把宋瀾的手挪開,看著那銳利的箭頭,伸手將箭頭掐斷,從後面把箭抽離了宋瀾的身體。
宋瀾感覺生命隨著莫雲的一抽慢慢的離體消逝,一張嘴,吐出了滿嘴的鮮血和血沫子,原來是被射穿了肺子。她的意識慢慢消失的時候,突然感到胸前一涼,看到莫雲把她的衣服撕扯開,她使出僅剩的力氣捉住了莫雲的手,弱聲道:「你……你……別……。」
莫雲沒理會宋瀾的阻擋,把宋瀾的手往旁邊一格,用宋瀾的小衣將流血的傷口擦乾淨,咬破手指后將自己的血塗抹在宋瀾胸前和背後的傷口上,為了怕宋瀾看見這一幕,他只好身體前傾擋住宋瀾的視線,不過這樣一來姿勢就有些曖昧了。
宋瀾見莫雲的臉幾乎貼到了她的臉上,又羞又急又怒,加上身體的傷勢,讓她一下吐出了一大口血,噴了莫雲一臉。
莫雲把宋瀾的傷口塗抹好,冷不防被噴了一臉鮮血嚇了他一跳,看著宋瀾嘴角仍在流血,他一著急,把手指放到嘴裡吸了一口血,低頭吻住宋瀾的雙唇,用舌頭撬開宋瀾的牙關,將血送了進去,直到宋瀾把血咽下去才起身。他倒不是有意佔宋瀾的便宜,要在不讓宋瀾看到他異血的情況下儘快將宋瀾的傷勢醫治好,他別無選擇只能這麼做,想要宋瀾吮吸他的手指,估計難度會更大。
宋瀾已經被莫雲的行徑給氣懵了,先是衣服被撕開,嬌軀暴露在莫雲的眼下,之後更是離譜,莫雲竟然敢吻她,當她被憋無奈咽下嘴裡的東西后,人也氣的昏了過去。
此時已經火光衝天,殺聲四起,莫雲胡亂的把宋瀾的衣服弄好,用觸手把宋瀾卷在背後,飛快的朝營帳奔去。
炎馨悅回到營帳后發現獠牙一臉的焦急,問道:「你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獠牙從懷裡拿出一封信遞給炎馨悅,道:「小主人,你剛才出去后,雀鷹就給你送來了一封信,是急信,快看看吧!」
炎馨悅哦了一聲打開信看起來,看完后把信毀掉,道:「看來我們沒有緣分跟他們一起去京城了,一會韓王會派五千精兵圍剿魏王葉歆,我們找個機會殺了葉歆。」
獠牙愣了一下,道:「都殺了嗎?」他並不是一個嗜殺的人,聽到又會死這麼多人,心裡有點不舒服。
「我們只殺葉歆,剩下這些人能不能逃過圍殺,就看他們的造化了,走吧!」炎馨悅小臉一暗,臉上憑添了幾分殺氣。
炎馨悅和獠牙走出營帳沒多遠,無數的飛箭和火箭就朝他們射來,獠牙舞動長刀將接近他們的長箭打落,二人快速的奔葉歆的營帳而去。
因為箭雨來的太突然,沒有準備的情況下被射殺了二三百人,所有的營帳都起火了,莫雲背著宋瀾回來的時候,他們已經被團團包圍。
莫雲在人群中找到黃琪,發現黃琪正和謝竹韻擁在一起,倆人臉上都是驚惶神色,看著不斷的死人,被嚇的驚叫不已。
黃琪也看見了莫雲,一臉驚喜道:「公子,救我!」在這危難的時候,她才發現只有莫雲能給他安全感,當她看見莫雲的時候,心頭的驚慌恐懼都消失了。
「啊!大嫂!」謝竹韻看見莫雲一臉血跡,身後背著的人是大嫂宋瀾,嚇的她臉色慘白,哭著道:「我大嫂怎麼了?」
莫雲安慰道:「她沒事,你們別離開我左右,王爺呢?」沒有看見葉歆,這讓他感到不妙。
「姐夫……救命啊……!」就在莫雲沒看到葉歆的時候,遠處傳來了葉歆那殺豬般的求救聲,又高又尖,完全蓋過了喊殺聲。
莫雲把黃琪和謝竹韻分別用觸手捲起到腋下,當他趕到葉歆喊救命的地方,發現炎馨悅和獠牙正跟葉歆的侍衛激斗著,讓他略微一愣。
葉歆自從在洛陽吃了大虧小命險些不保后,大力的加強了身邊的防衛,這次離開洛陽光是他的侍衛就有近百人,都是他從軍中嚴格篩選出來的好手,又有悍不畏死的心態,所以儘管炎馨悅主僕厲害非凡,也沒能一舉將葉歆擊殺,只是幹掉了葉歆**十個侍衛。
葉歆看見莫雲,比見了老娘還親,在兩個侍衛的攙扶下躲到莫雲身後,道:「姐夫,您總算來了,再晚來一步,你小舅子就玩完啦!」他沒想到炎馨悅會那麼恐怖,殺人跟捏死螞蟻似的,哪裡是好看的小姑娘,簡直就是索命的小閻羅王。
「你們是一起的。」莫雲看了看炎馨悅主僕,又看了看已經近一步縮小的包圍圈,冷聲問道。此時戰事基本停了下來,莫雲這邊剩下的五六百人用盾牌組成了一個防衛圈,對方的箭雨攻勢已經不能奏效,不過看著周圍黑壓壓的騎兵,莫雲這邊的嚴峻形勢絲毫不比剛才減輕多少。
炎馨悅對自己未能擊殺葉歆深感懊惱,聽了莫雲的話,也冷冷的回答道:「可以這麼說,你們已經被包圍了,想要生離此地比登天還難,我不想多殺無辜,只要你們把葉歆交出來,或者殺了葉歆,我保證你們可以安全離開,否則,什麼結果你們自己很清楚。」
莫雲這邊的人聽了炎馨悅的話,一陣騷動,此時的形勢誰都看的出來,五六百人絕對不可能衝出重重的包圍圈。
葉歆一看這個情況,嚇的臉色都青了,一邊扯著莫雲的胳膊,一邊道:「我死了,他們也不可能放過你們的……。」
這個時候,包圍圈外一個將軍打扮的人打馬而出,高聲道:「是炎小姐嗎?令尊大人吩咐務必殺掉葉歆,就算是討一點利息,而且這些人一個都不能留,必須斬盡殺絕。」
這下不用葉歆說什麼,騷動的人立刻平靜了下來,很多人都喊著拼了,叫嚷著殺一個夠本,殺倆賺一個等等。
「斬盡殺絕!就憑你們?」莫雲冷眼看了看四外黑壓壓的騎兵,最後把目光落到炎馨悅的臉上,哼了一聲道:「沒想到你會武功,還很厲害,我好像救了一隻白眼狼。」
炎馨悅跟莫雲的目光對視了一下,就把目光挪開了,看著那個喊話的將軍,高聲道:「放了這個人,還有他的女人,我欠他一個人情。」對莫雲的療傷之恩,她不想忘記,希望以此來償還這個人情。
將軍見炎馨悅這麼說,點頭道:「好吧!炎小姐這個要求不過分。」
莫雲收回觸手把宋瀾三女放到地上,轉頭對葉歆道:「王爺,給我保護好這三個女人,如果她們死了,我想王爺也活不成。」他說完又看了看那五六百情緒激憤的軍兵,大聲道:「你們聽著,只要保護好我的女人,我保證你們誰都不用死。」
儘管沒人相信莫雲的話,可這些軍兵仍然把葉歆和宋瀾等人圍護起來,畢竟一個是他們的帶隊駙馬爺,另一個還是王爺,軍人骨子裡的義務讓他們必須如此。
莫雲見葉歆和宋瀾等人已經被圍護起來,轉身走近炎馨悅,露出古怪的笑容,道:「想還我的人情嗎?我看還是你自己來還比較好,我會讓你償還一輩子的。」他說著倏地一下甩出觸手,將炎馨悅纏繞個結結實實,只露出了眼睛和鼻子。
炎馨悅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就覺得自己動不了了,身上像是被繩子捆的一道一道的,連嘴巴都勒的說不出話來,可詭異的是她什麼都沒看到。
獠牙看出炎馨悅的不對勁,沖莫雲吼道:「小主人怎麼了?你動了什麼手腳?」他說著雙手握刀指著莫雲。
「動手腳?我可沒動手腳。」莫雲說著一步跨到獠牙的身前,一拳擊中獠牙的面門把獠牙打昏了,「你這個人倒還不壞,憨乎乎的,留你一命吧!」
莫雲擊倒獠牙后看著那個將軍,冷笑道:「斬盡殺絕嗎?我讓你看看什麼叫斬盡殺絕。」他說著,雙手在胸前猛地交叉,耀眼的白光頓時閃現。
「啊!我的眼睛……!」這樣的喊叫聲此起彼伏,包括莫雲的自己人在內,都被這一下晃的睜不開眼睛,那些戰馬更是不堪,紛紛驚跑。
莫雲的觸手一點地,整個人騰空而起直奔那個將軍,在那個將軍的眼睛沒睜開的時候就摘下了將軍的腦袋,隨後更像是猛虎入羊群,殺的那個痛快勁就不用提了。
莫雲也豁出去了,每隔片刻就「按閃光燈」,弄的沒有人能睜開眼睛,只聽見連綿不絕的慘叫聲,慘叫聲叫的人心裡慌慌的,很多人都崩潰了。
這些軍兵雖然都是精銳部隊,但是遠不能跟星界高手相比,莫雲發起瘋來宰星界高手都跟捻螞蟻似的,對付這些軍兵更是如湯潑雪,觸手一掃就是一大片,雙拳掄起來更是無人能敵,他就像是一個專門用來殺人的絞肉機,所到之處無一活口,偏偏這些人都如同瞎子一般不知道躲避,混亂間自己互相踐踏也踩死了不少人。
莫雲不知道殺了幾個來回,直到他感到累了,看到眼前再也沒有人了,才停下來,「閃光燈」的作用慢慢的消失,被白光掩蓋的一切也都顯露出來,當他看著自己的傑作的時候,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