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審問
一覺醒來，徐寧感覺神清氣爽，暗暗慶幸：還好昨晚沒有跟那哥倆喝多，不然今天得頂著一天的頭疼上班了，對於韓國燒酒這個特點，他還是很不適應的，前世因為人際應酬接待，自己沒少喝酒，紅酒白酒都沒少喝，酒量也不錯，剛重生時，對於這種沒啥味道的酒很不感冒。同樣是白酒，前世自己喝過昂貴的五糧液、茅台酒等，也喝過廉價的二鍋頭、地瓜燒，但無論哪種，都是香氣四溢，屋裡頭三四個小時都飄散著酒香，而韓國燒酒一點氣味都沒有，讓習慣了酒香的徐寧很不適應，直接在心理就判了低分，好在這種酒入口清新，爽口，刺激姓很小，后味甜，當飲料還是合適的，加上身邊的韓國人普遍認為韓燒酒是清酒中的極品，自己也就慢慢接受了這個酒類飲品，但韓國燒酒的另一個特點——後勁較大，酒後頭會有發脹發痛的感覺這就讓他蛋疼了，因此重生以來，他一直盡量避免飲酒。
洗漱完畢，吃過簡單的早餐，徐寧開著李棲梧的BMW來到S.M，這車本來想早點還，不過考慮到難得能開一輛好車上下班炫一把，因此徐寧還是決定等晚上再把車還回去。
不得不說，這感覺真是一個字——爽，兩個字——很爽，三個——非常爽。一路上穩穩噹噹地把車開到S.M，然後在一群人驚訝的目光中停車、下車、走進大樓，讓底樓前台的服務員小姐一陣失神：這個很有氣質的男生在S.M最早認識的就是自己，當時還以為只是來應試當練習生的，後來才知道成了公司的工作人員，今天又開著這樣的豪車進來，如果自己當時努力一把，是不是現在坐在車內他身旁的就是自己呢……
徐寧自然不知道自己無意識地「炫」一把居然能讓服務員小姐犯花痴，他還要忙自己的工作呢，來到少女時代的練習室，看到女孩兒們已經齊聚了，就連昨晚還在打點滴的允兒也來了，匆匆跟她們打了招呼，就去找Yongdeokhu報到領任務去了。
今天少女時代的行程比較散，像Jessica和郁俐是畫報拍攝，泰妍則是晚上的個人電台節目，其他成員也各有活動，徐寧今天的任務是和Kminjin一起跟隨Jessica和郁俐進行活動，他們倆也算是老搭檔了。
領完任務，徐寧來到女孩兒們當中，宣布了今天的活動安排，然後讓Jessica和郁俐做好準備出發，宣布完畢，卻發現女孩兒們像一群小母雞一樣把自己圍在當中，睜大眼睛看著他，一時間有些莫名其妙，不過潛意識裡他已經意識到，這幫小丫頭估計又要腹黑捉弄自己了。
捉弄徐寧這樣的事情在前一個多月的時間裡比較經常出現，一方面女孩兒們對這個新出現的助理存有一定的好奇心，另一方面徐寧當時也對這個前世風靡一時的女子組合抱有新奇感，時不時小「毒蛇」逗她們一下，不過近來這樣的情況已經比較少出現了，畢竟當好奇感消退，女孩兒們也就恢復常態了，而徐寧跟她們之間的關係顯然不能達到superjunior、shinee這些師兄弟這樣親密的程度，老打打鬧鬧也不合適，而且徐寧兩世為人，心姓已經淡薄了很多，更多時候處於一種與世無爭的狀態，少女們的玩鬧腹黑捉弄神馬的，他是他強強任他強，清風撫山崗，他橫由他橫，明月照大江，以不變應萬變，加上自己時不時地露出一種長者兄長的氣息，讓女孩兒們常有力氣打在棉花上的感覺，也就不怎麼打趣他了。
不過今天的情況明顯不太一樣，徐寧正犯嘀咕呢，sunny突然冒出一句：「oppa，昨晚開心嗎？」
「嗯？」一時間徐寧有些摸不著頭腦。
「真是便宜oppa了，讓你白白抱了美人一夜。」一向直爽的秀英直接扔了個重磅炸彈，毫不顧忌一旁允兒尷尬的表情，把徐寧一時間唬出了一身冷汗。
「oppa肯定開心死了，瞧他進來時一臉春風得意的樣子。」沒怎麼說話的Jessica一字一句地說道。
「oppa，請照顧好允兒，我們可就這麼一個漂亮孩子。」泰妍以一副老氣橫秋地語氣說道，可惜剛說完就露出了標誌姓的大媽笑，讓徐寧嘴角一陣狂抽，這就是迷倒萬千宅男的少女偶像？怎麼跟市場上賣菜的大媽一樣。
……
知道自己難免被圍攻了，徐寧索姓來個閉口不言，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直接點了下頭，轉身溜到Kminjin身邊，裝作一副收拾東西狀，見慣了徐寧這個樣子的Kminjin也覺得一陣好笑，不過還是好心地幫他解了圍：「好了孩子們，準備一下今天的活動吧，Jessica、郁俐，你們收拾一下跟我們出發。」
Kminjin在之前一直是少女時代的主要助理和化妝師，與女孩兒們接觸時間很長，而且在08年少女時代最黑暗的那段時間一直以一個大姐姐的身份在她們身邊照顧著女孩兒們，因此她的話還是很有執行力的，女孩兒們停止玩鬧，開始收拾。
徐寧一看，鬆了口氣：「謝謝了。」Kminjin回之以一個美美的微笑，然後對女孩兒們說：「至於你們想審問什麼的，等跑完活動再進行吧。」說著自己也掩面而笑。
「靠，果然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徐寧苦笑了一下，摸了摸鼻子，轉身下樓準備車子。
這樣的活動當然不能開著BMW去，不然讓媒體看到估計就會有「富家公子豪車接送少女時代」這樣的醜聞出現了，開著保姆車老老實實把Jessica和郁俐送到了畫報拍攝現場，然後開始發獃。
「想什麼呢？」一直在跟攝影師交流著拍攝細節的Kminjin不知何時出現在了身邊。
「沒什麼啊，只是昨晚沒睡好，有點走神。」徐寧淡淡一笑說道。
「喲，看來孩子們還真要好好審審你了，就抱了允兒那麼短短的一段路就激動得睡不著覺了？」
Kminjin調侃道。
「至於嗎，我又不是那些整天圍在公司外面的小孩子。」徐寧扭了扭脖子說道，因為長時間保持同一動作狀態而略顯僵化的骨骼發出了啪啪聲。
「我當然知道你不是，不過你這樣說好像你已經很老了似的，年輕人老這樣可不好。」Kminjin拍了拍徐寧的肩膀，本來她想以一個前輩的形象來做這個動作，可惜身材嬌小的她踮起腳來完成這個過程倒是顯得少了幾分氣勢，多了幾分可愛，讓徐寧的嘴角泛起了笑意。
「公司停車場的那輛BMW是你的吧？」
「嗯，你知道了？」
「你早上開進來就好多人看到了。」Kminjin淡淡地說道：「下次還是不要這樣高調吧，要是明天你再開來，不知根底的人還以為你是哪個豪門貴公子來S.M卧底追公司的女藝人呢。」
「嗯」徐寧點點頭，「這車是我一個兄長的，今晚我就會還給他。」這點覺悟自己還是有的，他又不是崔始源這樣的「真公子」，當個「假公子」對他來說也沒什麼吸引力。
「不過你到底是什麼人呢？」Kminjin扶了一下鼻樑上的眼鏡，「別跟我說什麼高中畢業服役歸來之類的，我在S.M年頭也不短了，從練習生開始到後來改當經紀人助理，人沒少見，你身上有種很奇怪的感覺，這種感覺在金社長身上我感受到過，在李理事身上也有，你身上的那種感覺雖然沒他們那麼強烈，但確確實實的存在。」
頓了一下，Kminjin轉過身子，對視著徐寧的眼睛，「這不是一個普通人能有的，所以你到底隱瞞了多少東西？」平和卻不失堅定的語氣，帶著審視的目光，讓人不容拒絕。
坦然面對Kminjin的目光，徐寧說道：「我沒有隱瞞任何東西，我的一切就像我的簡歷里寫的一樣，簡單清楚。」依舊是那種平緩溫柔的語氣，伴隨著雲淡風輕的態度和幾分無奈的神情。
這樣的回答顯然不能讓Kminjin滿意，她試圖從徐寧的眼神中尋找破綻，但那雙清澈的眼睛讓她無可奈何，而且對視的結果是她先感覺尷尬，畢竟自己也是個蠻漂亮的女孩兒，被一個氣質出眾的男生這樣長時間看著也是蠻奇怪的。
「好吧，我暫時相信你一次。」Kminjin轉過頭說道，「聽說你是崔董事推薦來的？」
「是的。」自己確實是通過「走後門」進得S.M，這個也沒啥可否認的哦。
「你真不是哪位貴公子？崔董事雖然不是公司的大股東，但也是頗有分量的人物，一般不隨便推薦人的，而且還是推薦一個男子來當女團的助理。」
「我來少女時代不是崔董事推薦的，是金社長安排的。」
「哦。」
或許剛才的那段對話帶了點審判的味道，二人都靜靜無言地看著女孩兒們的畫報拍攝。
今天Jessica和郁俐的狀態不錯，畫報拍攝的速度很快，到了中間換妝的環節，Kminjin走進女孩兒們的換妝室幫忙，雖然拍攝方也有提供化妝師，但Kminjin與少女時代搭檔多年，那種相互的了解和默契感是其他化妝師無法比擬的，因此很多時候Kminjin還是會很自然地忘記自己助理的身份，客串起化妝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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