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誤解
徐寧費盡口舌的解釋Yongdeokhu最終信沒信他不知道,但徐寧這次算是領會到了八卦的可怕威力,他有預感,用不了多久這個消息就會傳遍全公司,到時候自己這頂大色狼的帽子估計就戴定了,對此,他算是徹底的有心無力了,再想想,如果他某天跟徐仁英一起外出被人看到,會被YY成什麼樣?可怕,太可怕了。
事情的發展果然不出他的預料,他剛從Yongdeokhu的辦公室回到少女時代的練習室,就看到女孩兒們和Kminjin都用怪怪的眼神看著他,苦笑了一下,微微搖了搖頭,放棄了解釋的打算,從文件夾中拿出今天的行程表,讀了起來,宣讀完畢,說道:「泰妍XI,帕尼XI準備一下跟KminjinXI去參加ELLESSE服裝品牌的廣告畫報拍攝,JessicaXI、秀英XI、允兒XI、徐賢XI,你們今天要參加《明星金鐘》的錄製,請做好準備,我們稍後出發。」
很快女孩兒們分成3組,幾個沒活動的今天留在公司練習,泰妍和Tiffany跟隨Kminjin先行出發去了ELLESSE服裝品牌的廣告畫報拍攝,徐寧這組比較麻煩,明星金鐘的錄製時間很長,要準備的東西也很多,花費的時間也比較長,不過徐寧也沒有站在一旁看熱鬧,也伸手幫幾個姑娘拾掇了拾掇,然後出發。
開著車的徐寧感到今天車內的氛圍實在有點怪異,Jessica和徐賢平常不太說話也就罷了,允兒和秀英平常可都是愛玩愛鬧的主,今天怎麼也都默不吭氣地像個淑女坐在車上,難道她們真把自己當成那樣的孟浪之輩了?
一路無話來到了KBS,少女們開始了節目錄製,徐寧一個人無聊地在後台少女時代的待機室休息,從自己的小背包里拿出一本《大韓民國刑法法典》的縮印版自顧自地看了起來,前世自己就喜歡從事法律方面的工作,大學畢業的時候差點就考到法院去了,這世自己只有高中的文憑,拿到外面估計會被人鄙視到地下去,找個時間去鍍金弄個在職文憑比較好,自己的中文水平應該可以拿到很多韓國大學的中文學專業的學歷學位吧,至於法律,當做自己的愛好看吧,畢竟韓國法律以韓國憲法為基礎,屬歐陸法系與英美法系的混合法律體制,與自己前世接觸的不一樣,當做課外知識學學還是蠻漲見識的。
抱著這樣的想法,徐寧慢慢進入了讀書狀態,雖然法律條文紛繁反覆,但他還是找到了高爾基當年說的「我撲在書上,就像飢餓的人撲在麵包上一樣」這種狀態,全身心地投入其中。徐寧讀韓國法律時間尚短,其中有許多與Z國法律不同的地方,如自1949年9月26曰起,韓國通過《法院組織法令》正式成立三審終審制,這與Z國的2審終審制不同,司法制度由最高法院大法院、憲法法院、6個高等法院、18個地區法院和一些特殊法院構成,地區法院可開設分院或下設市級法院。韓國沒有陪審制,這與英美法律體系又不同,法律要點和法律事實由法官來決定,直到2008年,一些刑事案件和環保案件才開始有陪審員……這一些都讓徐寧感到很新奇,一邊不停地點頭閱讀,一邊拿出鋼筆在書上劃劃,做點標記,甚至連有人進來了都不知道。
《明星金鐘》節目的錄製是要不少時間的,中間會給參演的嘉賓一些休息的時間來恢復體力精力,今天來參與錄製的Jessica、崔秀英、林允兒和徐賢也趁著休息時間來待機室小憩一下,當然按她們的習慣,秀英和允兒肯定是要吃點零食來恢復戰鬥力,Jessica則會在沙發上睡上一會兒,徐賢么,如果有帶紅薯的話估計會吃一點,然後讀她隨身攜帶的潘基文的傳記書,四女進到休息室,徐寧卻坐在那邊沒任何反應,讓四女感到奇怪,眼尖的崔秀英看到徐寧似乎在那據案攻讀什麼,還直點頭,搞怪之心頓起,朝林允兒一使眼色,作為團隊腹黑擔當的林允兒立刻會意,倆人一左一右兵分兩路躡手躡腳朝徐寧身後走去,乖巧的忙內徐賢本想制止兩個姐姐這個在她眼中看來「惡魔」味十足的行為,但卻被Jessica一把捂住了嘴巴,好吧,其實冰山公主也有看熱鬧的愛好,當然前提是被捉弄的不是自己。
徐寧全然不知危險的臨近,兀自正看得起勁呢,前世自己只知道在東亞中曰韓三國中,韓國是唯一將「不能犯」立法化的國家,沒想到「不能犯」是指儘管因實行手段或對象的錯誤不可能發生結果但具有危險姓的情況,而且具有「可罰姓」,摒棄了要麼是不可罰的不能犯要麼是可罰的未遂犯這種非此即彼的擇一認識模式,而採取「刑的任意減免」處理方式,這麼做在當初是為解決理論紛爭,才採取折中立場規定的「不能犯」,卻給之後的理論界帶來了更加混亂或紛爭的局面……突然耳邊一左一右各傳來一聲高喝:「oppa,你在看什麼?」一時間徐寧整個人一哆嗦,手中的鋼筆一劃,在書上留下了一道長長的筆記,當時可把徐寧心疼壞了,滕的一下子整個人站起來,剛想說點什麼,突然想起自己的身份,頓時將滿腔的「怒火」收回腹中,深吸一口氣,說道:「你們倆孩子,真是……唉!」嘆了口氣,微微搖搖頭,套上鋼筆,合上書,從另一個大包中取出飲料和零食,說道:「好了,節目中間休息,大家辛苦了,吃點東西休息一下。」說著把零食和飲料一一發放到四女手中。
本以為徐寧會跟她們一起鬧的允兒和秀英看到這個樣子,反而有點不好意思了,走到徐寧近前低聲說道:「徐寧oppa對不起,我們剛才……」,沒等她們把話說完,徐寧擺了擺手說道:「沒事,我習慣了。你們會這樣也是跟我親近嘛,再說錄節目那麼辛苦,這樣調劑一下也好。」說著臉上浮現出招牌式的笑容。
看到他臉上的笑容,允兒馬上說道:「嗯嗯,我就知道徐寧oppa肯定不會生我們的氣的,oppa人最好了……」正說著呢,突然感到有人踢了自己一下,一回頭,原來是Jessica,還直向她使眼色,立刻允兒想起昨晚自己和Jessica、郁俐的談話,按昨晚她們的「座談會」達成的《會議紀要》,以後允兒要避免跟徐寧多說話,想到這允兒只好一撅嘴站到一邊去。
這一幕被徐寧看到了,這是怎麼回事?徐寧有點鬱悶了,今早一開始就被人當色狼看,來的路上也是一路死氣沉沉,好不容易允兒跟自己說兩句,怎麼又這樣了?別看自己平常讓這些小丫頭欺負,但也不是拿她們一點辦法都沒有,於是徐寧開始了自己的反擊。
其實所謂的反擊也只是一種沉默罷了,只是徐寧把前世自己看領導們平時生氣時的表情、動作模仿了出來,本來以20出頭的年紀這樣子只會讓人覺得可笑,但兩世為人的他已經累積了一定的閱歷,眼神中多了許多本不屬於這個年齡段應有的深邃,加上前世經歷的起起伏伏,將氣場完全釋放了出來,一時間讓四女覺得很是壓抑,徐寧那雙眼睛盯著她們的方向,並沒有將目光鎖定在誰身上,可是她們都覺得自己被盯住了,那個眼神,充滿了哀傷、憤怒與審視,彷彿要把她們的內心看穿一般。
忙內徐賢最先受不住了,一直是個乖孩子的她說道:「徐寧oppa不要這樣看著我,我怕……」說著語音中甚至有了幾分哭腔。
把她們嚇哭,當然不是徐寧的本意,徐寧把那種氣息收回,眼神也回復平和,說道:「小賢不要怕,我只是不知道今天大家是怎麼了,似乎有點躲著我的感覺,也不跟我說話,剛剛允兒才跟我說兩句就……」說著看了一眼Jessica。
Jessica見狀,知道要說明一下,今天在場的就屬自己年紀最大,於是說道:「嗯,今天我們是有點躲著徐寧oppa你。」
「為什麼?」
「徐寧oppa你昨晚是不是帶了一個女學生……」Jessica後面的話沒好意思說,但徐寧已經明白了——這個可惡的告密者!
「是的,我昨晚是跟一個女學生在一起,後來我帶她回我家了。」徐寧淡淡地說道。
「啊!」四女不約而同地吸了一口冷氣,一齊往後倒退了一步。
「那個女學生叫徐海英,是我的妹妹,親妹妹。」徐寧繼續說道,同時從口袋中拿出手機,從相冊中找到一張3人照,「這裡面有我跟她還有我姐姐的合照,你們自己看看。」說著把手機塞給了離自己最近的徐賢。
徐賢接過手機,看了看,又把手機遞給Jessica,四女輪流看了一遍手機,又仔細頂著徐寧端詳了一陣,「確實有點像呢。」「這位好像是徐仁英前輩。」「應該不會錯。」「應該是一家人。」四女總算達成了共識。
「對不起徐寧oppa,我們早上一來就聽有人在傳說昨晚看到你在外面帶了女孩子,還跟JYP的朴振英社長和金泰宇前輩一起做了一些壞事……」Jessica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