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九百九十三章 倖存者

第三千九百九十三章 倖存者

吳雨揉了揉額頭,她的情緒有些低落。

因為她鼓起最大的勇氣,可是也沒能得到白晨肯定的答案。

回到社區,吳雨發現社區的人似乎變少了。

到了家門口,吳雨打開房門,卻發現裡面坐著一個人。

「張放?你怎麼在我家了?」

張放坐在沙發上,臉上的帶著一點笑容。

只是,他的笑容顯得有些尷尬。

「吳雨,很抱歉。」

吳雨就站在門口,皺眉盯著張放:「抱歉什麼?你為什麼會在我家裡?」

突然,吳雨感覺背後被人推了一下,人跌入房間里,然後門被關上了。

吳雨轉頭的時候,看到是一個女人。

「你是什麼人?你們要做什麼?你們現在立刻離開我家,不然的話,我就報警了。」吳雨有些害怕,不過她還是故作堅強的喝斥道。

「吳雨,你最好不要反抗。」張放苦澀的說道。

「你們要搶劫?如果是要錢的話,家裡的錢你們可以全部拿走。」

蕾切爾拿出槍,指著吳雨的腦袋。

吳雨嚇得閉上眼睛,蕾切爾的嘴角勾勒出一道弧線。

「你是不是很害怕?」

吳雨發現這個女人沒有開槍,慢慢的睜開眼睛:「你們到底要做什麼?」

「坐過去。」吳雨命令道。

吳雨只能坐到張放的身邊,她發現張放的雙手沒了,斷腕處捆著紗布,不過血還在往外滲。

「張放,你和她不是一夥的?」

張放苦笑:「我倒是想和她是一夥的,可惜她不要我。」

蕾切爾漫步的在兩人面前走來走去,過了半餉,拿出一張照片,放在吳雨面前的桌子上。

「你看看中間的那個人。」

吳雨拿起照片,這似乎是一個畢業照,而中間那個人,不就是白晨嗎?

只是,這照片上的白晨,似乎要更為年輕,看起來不到二十歲的樣子。

不只如此,吳雨還發現,在白晨的身後還有一個很漂亮的女孩,似乎就是眼前的這個女人。

「這是……」

「他叫白晨,我的老師。」蕾切爾微笑的說道:「你應該對他很熟悉吧。」

蕾切爾拿著手上的相框,相框里是白晨、吳雨和白星的合照。

「你的老師?他看起來沒比你大多少。」

「他那年十八歲,我十六歲。」蕾切爾說道:「三年前,是我最後一次見到他,不過在那之後,他離開了,這三年來,我一直在找他。」

「你和他除了是學生之外,還有什麼關係?」

「你覺得一個漂亮的女人,找另外一個男人,找了三年的時間,會為了什麼?」

「你們有交往過?」吳雨將信將疑的問道。

蕾切爾淡淡的笑著:「我實在是弄不明白,我到底哪裡比不上你,為什麼他會選擇你,而不是我。」

「我和白晨沒有關係。」

「我不在乎。」蕾切爾笑了。

「你不在乎?」吳雨有些不相信,從種種跡象表明,蕾切爾是因愛生恨,所以才劫持了自己。

不過吳雨倒是可以理解,面對白晨那種對任何人都冷漠的態度,即便蕾切爾再漂亮,恐怕也很難打動白晨的心。

「蕾切爾,我把我所知道的消息都告訴你了,而且還幫你找到了你的老師,你是不是可以放了我了?」張放滿臉苦澀,帶著幾分祈求的語氣。

蕾切爾舉起槍對準了張放,張放連忙大叫道:「不用不用,我現在很好……別開槍。」

蕾切爾這才放下槍口,只是下一刻,蕾切爾又舉起槍,毫無徵兆的開槍,命中的張放的左邊膝蓋。

「啊……」張放痛苦的跪到了地上。

蕾切爾看向吳雨,然後丟給吳雨一個手機:「給白晨打電話。」

「打給他做什麼?」

「告訴他,你的情況。」

「你想把我當誘餌?」

「當然。」蕾切爾微笑的回答道。

「你覺得他會為了我而來冒險?」

「會的,他是個很自信的人,他一定會來的。」

「他會報警的。」

張放聽到這句話都忍不住笑出聲,蕾切爾也笑了:「吳小姐,我想你可能搞錯了,事實上我才代表著政府,而他……他可是通緝犯。」

「你騙人。」吳雨不相信蕾切爾的話。

如果蕾切爾是政府的人,為什麼要劫持自己?

蕾切爾聳了聳肩:「無論你信不信,這都是事實。」

「如果這樣的話,你為什麼不直接去抓他,反而把我當人質來威脅白晨?」

「他可沒那麼容易抓住,如果沒有足夠的部署,可贏不了他。」

「那你現在就有把握嗎?」

「五五開吧。」蕾切爾淡然說道:「整個社區都是我的人,超過一千人伏擊,在社區的外圍,我還布置了三艘超級裝甲飛船,除此之外,我還準備了特別的禮物迎接他的到來,這份禮物是我們全體倖存者為他準備的。」

「你要把這裡變成戰場?」

「只要能夠抓住他,變成戰場又如何。」蕾切爾不以為然的說道:「好了,我的人已經部署完成,現在打電話吧。」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我為什麼要打電話?」

「你覺得你能拒絕的了我?」

「我可以拒絕你。」吳雨倔強的看著蕾切爾。

「我既然能找的到你,那麼也能找的到你的父母,需要我把他們請到這裡來嗎?」

「你可是政府的人,你怎麼能這麼做?」吳雨怒吼道。

「我當然可以這麼做,我有權殺死任何人,只要我認為可以的。」

三年的時間裡,蕾切爾帶領著前流沙的成員,改名換姓,成立倖存者組織。

憑藉著血與淚的恨意,再加上政府的支持,從瀕臨破碎到重新崛起。

他們變的比過去更強大,也更無所畏懼。

這三年的時間裡,他們完成了一起又一起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成就了業內的傳奇。

只要政府交到他們手上的任務,就沒有他們無法完成的。

這也讓倖存者的權柄越來越高,所能調動的戰力也越來越大。

不過,在他們的心中,只有一個目標。

雪恨!向三年前的那場血案復仇。

不過這三年來,他們始終沒有得到有用的信息。

甚至連最初的檔案都被刪除了,所有的信息全都消失。

而張放只能算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意外,張放是倖存者培訓營的一個失敗者。

在培訓過程中,他的成績並不理想,表現的普普通通。

他沒能達到要求而被拋棄,可是他卻憑藉著培訓中學到的技巧而成了一個殺手。

在做特工的時候表現稀鬆平常,可是當他成為殺手后,他反而成了殺手界的一個新星。

並且他還頂著倖存者的名頭,號稱自己是倖存者的一員。

這也間接的敗壞了倖存者的名譽,倖存者當然不會放過張放。

這才有了張放被捉拿,而後供述出了白晨。

吳雨最終妥協了,哭的梨花帶雨。

「喂……白晨,我……我是吳雨……你能不能來我家一趟。」

「好,把地址給我。」

「白晨……你你不問一問,為什麼我要叫你來嗎?」吳雨哽咽的問道。

「我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白晨說道。

「把電話給我。」蕾切爾說道,吳雨把電話遞給蕾切爾。

「喂,白老師,是不是很驚訝,我們又能見面了。」

「嗯,有點驚訝。」白晨說道。

「希望你能快點來,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你了。」

「我會來的,不會讓你等太久。」

「這樣最好,不過你最好要小心一點,我和我的同伴為了迎接你,可是費了不少心思。」

「你也是。」

「好吧,那我掛電話了。」

……

吳雨發現,蕾切爾的臉上是那種瘋狂的笑意。

她無法明白,蕾切爾現在到底是什麼心情,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興奮?還是恐懼?

「你為什麼自稱倖存者?」吳雨問道。

張放抬頭看向蕾切爾,他也想問這個問題。

雖然他曾經在倖存者培訓基地進行過訓練,可是他對倖存者知之甚少。

只知道倖存者是最強大的特工組織,可是具體為什麼叫倖存者,他一無所知。

「你知道流沙嗎?」

吳雨搖了搖頭:「是個地名嗎?」

張放猛然抬起頭:「就是三年前消失的那個特工組織?」

「沒錯,我,還有你的教官都曾經是流沙的特工,不過有一天,當我們回到基地的時候,發現整個基地沒有一個活口,所有人都死了,只有那些出外執行任務的人活了下來,從那天起,我們便自稱倖存者。」

「流沙是三年前消失的,這件事……不會是和那個白晨有關吧?」

「就是他乾的,當時我和同伴接到了任務,調查與接近他,而後他發現了我們的目的,然後就跑到了流沙基地,把所有人都殺光了,而且他還將所有的屍體都擺在一起,作為對我們的警告。」

吳雨聽的有些失神,她想起白晨之前說過的話,問她,了解他嗎?

這時候吳雨才發現,自己對白晨一點都不了解。

「我們存在的意義,就是復仇,我們要讓他血債血還。」

「你確定,現在的你們能夠戰勝他?要知道當時的流沙可是一點都不弱,我感覺你們會失敗……不,是慘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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