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許雲封與雲天舒
閉目真人眼見衝出**天網的荀國修士越來越多,與烏國修士乒乒乓乓打得熱火朝天,,對面的許雲封和鹿化元則對自己虎視眈眈,蓄勢待。自己這方面最大的幫手雲天舒卻又態度**,敵友難辨,情知大勢已去,想在這裡將荀國修士一舉殲滅的如意算盤萬無成功的可能,只得一聲長嘆,從兜囊之中取出一件法寶,名曰「彌天幕」,向外一撒,放出了滾滾黑雲籠罩住全場。
正在激斗之荀烏兩國修士俱覺眼前一黑,竟連對面敵人的樣子也看不清。他們都是年老成精之人,深知此種情況之下保護自己遠比攻擊敵人為重,都是只守不攻。原本殺得難分難解的局面輕易便被閉目真人化解開來。
許雲封心上恨極了這個狡猾的對手,卻也不能不佩服他對局面的掌控。他自忖道法神通絕不弱於閉目,尤其是剛才自己又有了一絲明悟,在境界的體悟上只怕還勝閉目半籌,所不及者就在於對局面的掌控。看起來一味苦修的宅男型大羅金仙的確比不上有豐富社會閱歷的同類。
「好閉目,這就要走嗎?可曾問過許某?」許雲封一聲怒喝,那「彌天幕」雖然能使人伸手不見五指,卻如何遮得住他這大羅金仙?取出一柄玉如意向閉目真人迎頭打去。
閉目真人早料到許雲封出了**天網必定不會放過他,見玉如意打來,將袍袖一抖,自袍袖中飛出一粒金珠,瞬時變得拳頭大小,敵住了玉如意。只聽他高聲叫道:「各位道友,不必與荀國人等多做糾纏,大家齊聚總壇,到時再與他們見個高低!」說罷將「彌天幕」來回搖動。原本伸手不見五指的黑雲上下翻滾,如同一堵堵高牆將烏荀兩國的修士隔開,獨獨給烏國修士留下了出路。
烏國修士唯閉目馬是瞻,聽了他的號令,再不戀戰,各駕遁光而走。除了七八名實在倒霉走不脫的修士之外,只有焦雲海一人留了下來。這位以自由為自己追求最高目標的修士又不是*瓜,不趁這個時候逃離烏國難道要回去再和閉目再打一場不成?
許雲封不管別的修士逃走與否,只是認準了閉目,見玉如意無功,從懷中又取出一隻葫蘆,將葫蘆口對準閉目,口中念道:「困困困,難脫逃,青光一道隨身繞,繞到頭來也難逃。閉目,還不進來!」自葫蘆**出一道青光,直奔閉目。大凡葫蘆一類的法寶,無非兩類,一是葫蘆里有傷人的法寶,二就是用葫蘆拿人困人,葫蘆厲害與否,原看出自誰的手中。。許雲封的葫蘆是屬於後者,無論敵人是誰,只要被那青光纏住,眨眼間就會被收入葫蘆之中。
閉目也識得那葫蘆的厲害,不敢讓那青光纏中,身子一抖,將外面的道袍褪下,向那青光拋去。那道袍上有他的法力,飛到半空變成了一具人形,那青光雖然厲害,畢竟不能分辨,只是一繞便把人形當成閉目本人收入了葫蘆之中。
許雲封正待二次動葫蘆,閉目搶先一步做出了反擊,額頭中間金光一閃,一道金光**向了他的面門。許雲封一聲冷笑,將葫蘆對著金光一晃,那道金光如同*燕歸巢,「嗖」得一聲便了葫蘆之中。許雲封固然奈何不了閉目,閉目卻也奈何不了這位火龍真人。
閉目見烏國修士已然走得差不多了,長笑一聲道:「火龍真人,大家的本事彼此心裡有數,何必白費功夫?真人若是有意,咱們到總壇再見吧!」身化金光而去。
鹿化元此時若是和許雲封聯手,就算留不下閉目,也不會讓他走得如此輕易。可他吃足雲天舒的苦頭,生怕又把他給惹出來,橫豎許雲封又沒有招呼他出手,他樂得做出一副顧及身份的模樣,袖手旁觀。
許雲封見閉目逃走,心有不甘,卻也知攔也是無益,只是冷哼了一聲,道:「看你能躲到什麼時候,就算此時對付不了你,將來我也要找到你的洞府與你算帳!」轉回身向鹿化元行了一禮,道:「多謝鹿道友及時援手,若非道友抵擋閉目,真不知我等何時才能脫困。」他這是在捧鹿化元,就算沒有鹿化元,在他悟出鴻蒙紫氣的用法之後,**天網也絕擋不住他,不過荀國其餘的修士出困就要麻煩一些了。
鹿化元苦笑道:「火龍真人客氣了,助人就是助己。貧道是被人追趕而來,特地來求真人相助的。」說著看了看雲天舒。
許雲封見他的樣子,就猜到了**分,笑道:「雲道友的脾氣是有些大,鹿道友不知偶然得罪了他也不是什麼大事,不過是一時誤會,說開了也就沒什麼了。鹿道友若是為難,貧道去做個和事佬。」
鹿化元心道:「誤會就把我的赤金白玉碗給毀了,若當真有仇,我的命還在嗎?」也笑著道:「那就有勞許道友了。」
「大家本是同道,鹿道友太過見外了。」許雲封看了看正在與蘇莎說話的雲天舒,「不過現在不是時候,雲道友一定有重要的話和蘇莎說,待他們說完了,我再去見雲道友。」
蘇莎是抱著一種表功的心情去見雲天舒的,來到雲天舒跟前也不開口說話,只是一個勁兒的笑,笑得兩隻眼睛都快看不到了。
雲天舒不耐煩地道:「你有事沒有?有事說事,沒事滾開!笑笑笑,再笑我就把你的門牙打掉!」
蘇莎馬上就不敢笑了,老老實實地道:「時空總署六處行動組實習組員蘇莎向雲天舒組長報告最新情況,組長我現在已經現了目標孟震和,只要組長一聲令下,我們就可以完成任務,順利返回總署了!」
「哦?」雲天舒來了興緻,「沒想到過了這麼些日子,你終於現線索了。難得難得,我還認為一直到任務結束,你都找不到目標呢。你倒,目標是哪一個,他在這個時空的身份是什麼?」
「目標孟震和就是烏國國主黑沙利。」蘇莎臉上寫滿「得意」兩個字,聲音放得老大,生怕別人聽不見,「我已經問過荀國國主許天兆了,他可以作證,黑沙利偶然間吐露出過真相,說他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雲天舒看了看他,好奇地道:「你的頭上到底是什麼啊?看你的樣子也有二十好幾了,怎麼還這麼天真?人家說什麼你就信什麼啊?還是荀國國主的話。你明知道他現在想盡了辦法要對付黑沙利,你這桿槍自動送上門,人家不用就是*瓜了!」
蘇莎滿腹委屈地道:「誰說我沒腦子?這些我也想過,不過那個許天兆怎麼看都不像謊,而且不論是他還是許雲封好像都對我們很了解,了解到不必撒這種謊來騙我們。」
雲天舒看了看他,道:「沒想到你小子還有這種直覺。你說那個許雲封對我們很了解,了解到什麼程度?」
「反正提起六處,他的態度很奇怪,有時候很平和,有時候又會沒理由地亂脾氣。」
雲天舒想了想,嘴角綻出一絲冷笑:「我就說嘛,從第一次見到那個許雲封就有點眼熟。那傢伙的觸角果然是無處不在,連這種地方都埋有棋子。看他連鴻蒙紫氣都給了這個許雲封,,這顆棋子應該很重要。要不要現在就把他拔了呢?」對蘇莎道:「好了,這件事我記下了。你還算有點用處,而且黑沙利也的確就是我們要找的目標,你誤打誤撞也好,有的放矢也罷,總算是找到了。回到總署,我會向處長報告的。」
蘇莎大喜:「那我們現在就可以去抓捕那個黑沙利了吧?只要抓到他,我們馬上就可以回去了吧?」他真是一分鐘都不想在這個要命又無聊的時空多待了。別人都說時空旅行怎麼怎麼好,時空穿越如何如何有趣,蘇莎現在總算明白了,那都是胡說八道!時時刻刻都有**命之危的滋味,他們嘗過嗎?不能對任何人說實話的滋味,他們有過嗎?
試想一下,把他們生活的時代倒退六十年,七十年,那樣的生活,他們過得慣嗎?既然倒退六七十年的生活都過不慣,那麼倒退六七百年,甚至上千年的生活他們怎麼又可能過得慣呢?也許別人會想趁此機會創出一番宏圖大業,蘇莎可沒有那種雄心壯志,而且他怎麼也想不明白,那些連自小生長的世界都不能適應,習慣,有所成就的人,到了一個完全兩樣的陌生世界又怎麼會成功呢?當然,蘇莎之所以這麼想,完全是出於酸葡萄心理。
「你這個小子怎麼就不能有點長進呢?」雲天舒道:「在這裡不好嗎?天高地闊,無拘無束,自由自在,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回到總署呢?左一個規矩,右一個紀律。屁一樣的人物也敢對我指手畫腳(被他打斷了手腳),臭不可聞的嘴也敢對我亂說一通(被他打爛了嘴巴),最可惡的就是老夜,一天到晚總管著我,好像我除了闖禍沒有別的事似的(的確沒有別的事做)。」
「……雲組長,您醒一醒,我們還任務的事情吧。」蘇莎要是打得贏的雲天舒的話,一早定就動手了。可是他打不贏,就只能動嘴了。
雲天舒被打斷了興頭,很不高興,三言兩語就打了蘇莎,讓他老老實實跟著許雲封前往碎玉陣總壇,到時候雲天舒自有主張。蘇莎滿肚子不滿,卻不敢說出來,只能退到了一旁。
許雲封見雲天舒和蘇莎說完了話,駕雲頭上前行了一禮,道:「雲真人,我們又見面了。自從那日初見雲真人,貧道就一直想向真人求教,今日總算有這個機會了。聽聞適才真人鹿道友之間生了一些誤會,還望看在貧道的面上海涵一二。」
雲天舒一聲冷笑:「海涵不海涵,本來也沒什麼。那個傢伙陪我打了一通,讓我出了不少悶氣,算起來我還要謝謝他呢。倒是許真人要向我求教,我實實不敢當,你那位恩師是何等神通廣大,還用得著向我請教嗎?」
許雲封神色一整,道:「家師八寶山化灰道人對貧道恩深義重,雲封不敢一日或忘,不過家師直至坐化,也不過是一散仙,雲道友「神通廣大」四字,實在是過譽了。」
「哦,是嗎?」雲天舒眼中精芒一閃,「這麼說許道友是青出於藍了?道友能修至大羅金仙之境,除了道友自身的苦功之外,只怕還另有奇遇吧?指點你的那位高人應該稱得起「神通廣大」四字了吧?」
許雲封笑道:「這個倒被雲道友說中了,貧道的確曾蒙一位高人指點,這才有了今日的成就。那位高人道行之高,不是貧道誇口,只怕猶勝雲道友一籌。」
雲天舒眼中已經露出了毫不掩飾的殺機,句地道:「那位高人還在這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