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章 有沒有男人肯要?
兩人那嘴剛親到嘴,嘭--
老人家來了!
「哎喲喂!」顧母驚呼一聲,三分尷尬,七分瞭然,嘴角掛著笑,可不正是她所期望的那樣?「呵呵,我一會兒再進來,你們繼續啊。」
她每天送的湯藥,即便是柳下惠,那也端不住!
眸子里滿含陰謀得逞的光芒,掩嘴偷笑著顧母作勢往門外面退。
「媽,得了吧!」顧西諾黑了臉,即便他渾身像著了火,馬上就會燒起來,被自個親娘撞個正著,他還能繼續下去?
除非他不是人!
親媽呀,如果你真想讓你兒子那啥那啥,幹嘛還總是來打擾?當他不知道,她是想驗證效果乾嘛?
抓狂啊!
顧西諾憋了一口惡氣,坐直身子,高大的身形擋住衣衫凌亂的司空羽菲,讓她藉機趕緊整理。
「哦,呵呵,我不是故意的。」顧母繼續裝傻,心底巴不得一天二十小時,她兒子和媳婦兒就這麼黏在一起,那樣,她的大乖孫啊,很快就降臨了。
顧西諾一聽母親的話,俊臉更黑了。
不是故意的?哄鬼去吧!
自個兒親娘,他還不知道她那點心思?
「媽,別演戲了!我是你肚子里蹦出來的,我還不了解你?」顧西諾額際的黑線足可以夾死好幾隻蒼蠅,火氣兒憋了一肚子,「你愛來幹嘛,幹嘛,我和菲菲出去了。」
拽了司空羽菲,就要往門外走。
喲喂!
她兒子這回是真生氣了!
被打擾后的惱羞成怒?!
得,兒子被氣成這樣也是情有可原!
誰讓她貪心,逮著藥材可勁兒加?那勁兒可大了!
心裡嘀咕著,顧母有些後悔了,她要是遲點來多好。
顧不及被兒子拆穿的尷尬,不,她壓根兒就沒尷尬!一把拽住兒子,「乖兒子,菲菲,我保證下回來先敲門好不?」
「還有下回?」挑眉,顧西諾聲音尖銳,他老娘到底知不知道,有幾個男人能經受得住這種無休止的折磨?正常男人也給她嚇得不能人事!
「啊……難不成你想讓你老娘一輩子不準進你家門?」雙手叉腰,顧母和顧西諾杠上了。
是,她打斷了人的好事,是她不對,可是,她是他娘啊,不准她來,她怎麼督促他們的好事?
這個,斷然不能允許。
「你可以來!」顧西諾放軟了口氣。黑眸一眯,「不過得把鑰匙交出來!」他這麼做,一是為了他自己考慮,二是為了他女人司空羽菲考慮。
他臉皮厚倒是沒什麼,可是次數多了,難免給他女人造成心理陰影,今後,她還能大膽暢快地和她那啥?
「--好。」顧母思慮了足足五秒鐘,不情不願地吐出一個字。
「一個星期只能來一次!」顧西諾得寸進尺。
乘勝追擊是每個人的天性,就不信他親媽不答應!
「啊?」
「不願意?那麼我和羽菲就搬家,讓你找不著!嗯,我看羽菲更喜歡國外……」腹黑的主啊,連母親也威脅。
向來顧西諾就知道她媽最怕他不在身邊,為了他的「幸福」,他不能心軟。
司空羽菲在身後扯顧西諾的衣袖,她覺得這男人對自己母親也太狠了點。雖然,顧母總是出其不意地從天而降,確實讓她尷尬不已,但,好歹她是顧西諾他媽。
為了兩個人的二人世界,威脅自己母親,她總覺得太不道德!
顧西諾緊緊抓住司空羽菲的手握了握,瞥了她一眼示意別說話。
「不!」國外那兩個字讓顧母覺得頭暈,良久,「我同意……」垂頭喪氣,顧母再也笑不出來。
沒良心的壞東西!這兔崽子到底知不知道老娘是為了他好?
「成!我走了,一個星期後再來!」雖然有些咬牙切齒,但又無可奈何。顧母放下手裡的雞湯,轉身走出大門。
那背影,一瞬間變得蒼老,孤寂而頹廢。
「西諾……」司空羽菲有些不忍。從小媽媽不在身邊,現在她對於「媽媽」真的很珍視。
「沒事!」抓了女人的手放在唇邊親吻,他很了解女人心底的想法,「我們空了可以回去看她。」
「哦……」
「現在我們更重要的事情做。」拽了女人進門,關門,動作利索得讓人懷疑他的居心。
「什麼事兒?」抬眸間,司空羽菲便對上男人灼熱的眸光,他能有什麼事兒,完全都寫在臉上。
俏臉一紅,心下撲通撲通亂跳,她不敢與男人對視。
很奇怪,以前,她追著顧西諾跑的時候,那臉皮厚的,她自己都驚嘆,可是,現在,只要看見男人那樣熱切的眼神,她便見覺得有把火在燒,恨不得立即把臉裝進口袋裡。
「西諾,別……咱還是出門去……」司空羽菲扭捏著,被男人往屋裡拽。
出門去?
那他的火氣兒要怎麼消?
他親娘的傑作啊,害得他想耍流氓得無節操!
「噓,別說話。」將女人打橫一抱,徑直踹開卧室的門,湊近女人的耳朵調侃,「難道你不想?媽那湯藥你也是喝了的……瞧你這渾身燙的……」
壞了!
這小情話不說還好,一出口,顧西諾覺得他簡直是在玩自虐。他有下一秒爆血管的衝動。
「顧西諾!」被人搶白,司空羽菲俏臉爆紅,「明明就是你……唔……」等不及說完後面的話,紅唇已經被堵住了。
無恥!流氓!混蛋!
丫明明就是自個兒耐不住,還賴她?
女人心底怨憤哪!
可惜,一句話說不出來,只能由著男人粗暴的肆虐。
霜打的茄子一般蔫蔫走齣兒子家門的顧母,難道就這麼任自己兒子牽著鼻子走?
才不!
也沒看顧西諾是誰生的!
有句俗話:姜還是老的辣。
站在顧西諾公寓的樓下,也不過幾分鐘時間,顧母那精氣神便恢復了。望著兒子樓層的方向,她漾出了一抹陰謀的笑容。
孫悟空豈能翻出如來佛的手掌心!
……
光線好強,照射在男人熟睡的俊臉上。
不悅地擰眉,男人翻了個身,避開了光線。
彷彿有一條蟲子在他鼻子處爬似的,好癢!皺了皺鼻子,好睏,繼續睡。
一會兒蟲子又爬上了他的眉頭,額際,再順著往下爬,爬到他的臉龐,再是唇,下巴,竟然有往脖頸里爬的趨勢。
蟲子?!
脖子里?!
喲喂!男人神經一綳,倏地睜開眼眸。眸子的上空,正懸著一雙大眼睛,黑白分明,光彩熠熠,卷翹的睫毛,正忽閃忽閃。
有點兒詫異,瞬間又有點兒俏皮。
「醒了!」女人的聲音嬌柔中帶點兒笑意。
「啊……」魏漠驚呼一聲,一下子坐起身子。
喲喂,電光火石之間,幸虧女人閃得快,否則,兩人肯定來個親密接觸。
「別那麼驚慌,你沒有失身。」女人淡定得可以,漂亮的眼眸好笑地看著男人緊緊抓住被子,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
噗--
好吧,其實舒靜雅心底已經在抽筋了。
傳說中穿梭花叢,閱女無數的花花公子,在女人的床上醒來,會是這般「花容失色」?
反射性地撩被子一看,親媽呀,渾身只著了一條褲衩?!
他,他的衣服褲子自己飛了?
他記得在睡去之前,他穿得嚴嚴實實!
昨晚?
昨晚潮水般的記憶令魏漠想噴血。
自從宴會上兩老頭撞見,自從舒靜雅當著家長的面宣布,她已經是他的人了,他便再也甩不開舒靜雅這個女人。
他真的懷疑,舒靜雅這女人,她就是牛皮糖做的。
一路黏著他,直接跟進他的家門不說,完了,還要霸佔他的床。
想當初,他第一次把她帶回家那一晚,這女人就霸佔了他的床,害他在沙發上湊合,第二天腰酸背痛。
這一回,說什麼他也不會再讓著這個討厭的女人。
殊不知,舒靜雅這女人,特別臉皮厚,乾脆直接爬上他的床,佔了一半。
無論他怎麼趕也趕不下去,最後索性,這女人就像藤蔓一樣纏在他身上,讓他推不開半分。
一來二去,磨蹭著,磨蹭著……
好歹他是個正常男人,女人嬌軟的身體就黏在身上,他怎能無動於衷?狂汗一把,他也沒有精力再和女人拉鋸戰,舉白旗投降,「讓一半給你,離我遠點!」
女人笑得無比燦爛,乖乖離開他,躺到大床的邊上。
「不準移過來半分,否則我踹你下去!」他警告。
女人笑著點頭。
可是那笑,卻讓他頭皮發麻。
舒靜雅,丫根本就不是一個普通女人!爬上一個正常男人的床,她沒有一點危險的意識,反而,大男人的他覺得危險。
衣服也沒脫,黑暗中,合著眼,防賊似的,注意著女人的動向。
女人平穩的呼吸,合著淡淡的體香縈繞鼻尖,他無法入睡。
翻來覆去,也不知什麼時候睡著了,醒來卻發現渾身上下,只著一條褲衩,這個驚人的發現,讓他直接想噴血。
迅速掩上被子,魏漠口氣惡劣,「我的衣服呢?」
嗷嗚--
這感覺怎麼怪怪的?彷彿他是被人給強了,一夜間變了小受!
「噗--」舒靜雅忍俊不禁,魏漠的動作,太那啥那啥了。
「女人,你信不信我扔你出去?」
喲喂,真生氣了!
舒靜雅趕緊收斂起笑容,「脫掉了!」
廢話!
他還不知道是脫掉了?難不成真是自己飛的?
他只想搞清楚是他自個兒脫掉了,還是這女人給他脫掉了!
抓破腦袋,他也想不起來。如果是被女人給脫掉了,天哪,大老爺們的臉要往哪裡擱?
「舒靜雅!」他想殺了她!再也沒有任何一個女人讓他這麼抓狂。
「好,我說!我說!」舉手投降,舒靜雅斂去了笑意,可依舊眉眼彎彎,誰能看不出她肚子里腸子在打結?「你的衣服被我給扒掉了!」
被扒掉……
轟--
魏漠男人的尊嚴坍塌了。
大老爺們,褲子被女人扒了,說出去他要怎麼活?
雙手握拳,眸子里危險的氣息彷彿快戳穿舒靜雅的小身板。
「誒,冷靜!冷靜!」舒靜雅打了個寒顫,雙手橫在兩人中間,「大爺你酒喝太多,衣服穿太厚,睡得渾身冒汗,我是做好事,想讓你睡得舒服一些,並沒有想那啥那啥……」
呃--
事實上,舒靜雅確實是做好事,不過么,也順便狠狠欣賞了一把成熟男人健碩的體格,這個么她就不便告訴這位大爺。
二十六歲以來,和一個男人同睡一張床,她也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說心裡不緊張,那是假的。
雖然她纏在男人的身上,確實有點沒臉沒皮,可姑奶奶她容易么?要降服魏漠這個男人,得用非常手段!
說到降服魏漠,不得不說一下舒靜雅心裡那點小心思。
其實舒靜雅認得魏漠早在幾個人之前,當時魏漠正對君雨馨熱火朝天。舒靜雅這妞兒,除了和米利那個西洋男人走得近一些,還沒交過別的男朋友。
對於魏漠,可以說是一見鍾情。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特賤,斯文的小白臉她看不對眼,可是那種壞壞的,邪邪的,三分冷酷七分悶騷的男人,她特別稀罕!
在她的眼裡,魏漠就是這樣的男人,於是便成了她的獵物。
了解他,成了每天的必修課。
當她通過自己的方式得知,魏漠傾心的女人竟然是他親妹的時候,並且情根深種的時候,她驚異了,同時也興奮了。
她最喜歡攻克有挑戰性的男人。
這麼多年,她身邊沒有一個男人,便是那些男人太容易得到。太容易得到的東西,便太容易失去,這是她的個人觀點。
而魏漠這個男人她深知不好駕馭,但是一旦駕馭,便是一專情的死心塌地的男人。
所以,她默默等待,讓他的戀妹情結冷卻,再出其不意地,一舉攻入,那麼這個男人便牢牢地掌握了。
「有沒有想那啥那啥,你自己心裡清楚!」一想到自己的衣服被這女人扒光,然後這厚臉皮的色女人從上到下的看遍了全身每一個細節,魏漠就渾身毛骨悚然。
好心沒好報?!
吼--
被男人當成無敵色女,舒靜雅心底確實有點不是滋味,不過么,說到底,其實她昨兒看著熟睡中的男人健碩的體格,尤其是不小心瞄到人家的褲衩的時候,她就渾身血液逆流。
說沒有無限YY那啥那啥是騙人的。
不過她只是想想而已,雖然有種衝動想撲過去,但畢竟她還是忍住了。
漲紅了臉,舒靜雅有些惱了,她賭氣道:「是,我就想那啥了,怎麼著,你怕嗎?哈--」嘴角漾起一抹譏笑,明亮的眼眸將魏漠從上到下掃了一遍,「不是遊戲花叢的浪蕩公子嗎?徒有虛名罷了!瞧你一副被人非禮了的小媳婦樣兒……啊……」
好吧,舒靜雅這話,終於讓大爺爆發了。
等不及女人把話說完,他一把卡了女人的脖子,鼻尖觸著鼻尖,無比邪肆冷冽。
「誰怕?誰小媳婦?」眼眸眯著,眸子深不見底,相當可怕,「大爺我堂堂正正的男人,什麼女人沒看過?就你?還夠不到入爺的法眼,自己沒有勾人的本錢,還在這裡胡言亂語!你上過男人的床么?有男人肯要你么?少跟這兒臭得瑟!」
實話么?當然不是!
大老爺們,純粹是被女人給逼的。他敢指天發誓說他沒有因為女人白皙的脖頸而飄飄然?
「你!」舒靜雅咬牙切齒。死混蛋!自己面子掛不住就對她人身攻擊!上男人的床以前倒是沒有,不過么,今天試過了,至於男人肯不肯要,哈,說出來不怕嚇到他,恐怕繞地球一圈也圍不完。
「怎麼?我說得不對?」嘴角一勾,眸子里儘是嘲弄。
「對你大爺!」咬牙一吼,唾沫星子噴了魏漠一臉,別怪她不淑女,實在是這個男人有夠可惡,如果可以,她真想一口唾沫淹死他!
手一推,腿一跨,哇嗚--
瞬間的功夫,高大的男人便被嬌小的辣妞撲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