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章 那個女人呢?
章節名:019章那個女人呢?
早上,這個女人的一切,張嬸都事無巨細地全向他作了報告。
哪怕智商兩百,他卻還是看不透這個女人。
她在帝宮獻媚,恃機勾引,給他下藥,送上他的床,末了還像模像樣地砸給他幾張紅鈔,終於如願以償地成了豪門的少奶奶,她就算不敢放鞭炮慶祝,要演戲來掩蓋,那也要懂得見好就收吧?
她不是應該就著他給的台階,順從了他,趁機討好他,巴結他,爭取在豪門佔有一席之地,好多待些時日嗎?
當然,他早就防著她的,自然不會怕被她灌迷魂湯讓她得逞,然而這個女人連試著討好他一下的舉動都完全沒有!
昨晚那麼好的機會她不順手推舟,假裝屈從,反而掙扎得像個貞潔烈婦,又踢又打,今早又如同母獅子一般撒野,高喊自己不是少奶奶,甚至弄暈了自己。
連他都有些信以為真,這個女人巴不得馬上離開這裡,離開他司空家,不屑做司空家的少奶奶。
要不是他真的了解這個女人,他真的會上當。
他生平厭惡矯揉造作的女人,這女人演戲過頭了,自然讓他厭煩。
刷--
男人拉開窗帘,夕陽的餘暉透過窗戶灑落,男人的身上鍍了一層金光,看上去更尊貴而神秘。
「司空烈,放我走!」君雨馨深怕男人離開,趕緊把她嚷嚷了一早上的話說出了口。根本忘了去思考,這個男人為何會出現在她的房裡。
親耳聽到,感覺更不一樣。男人眉頭一擰,臉上看不出任何錶情,雲淡風輕地答道:「可以!」
這麼爽快就答應了?!
君雨馨張大了眼睛,對於男人嘴裡說出的兩個字保持懷疑,她害怕自己幻聽,追問了一句:「你說真的?」
表面無動於衷,聲音里難掩激動與興奮。
男人深深地睨了她一眼,這女人還真演上癮了!
「假的!」男人難得捉弄女人一次,看女人眸子立即暗了下來,他補充,「你可以出去自由活動,但是,每天必須回到這裡!」
上午家庭醫生說:「少奶奶,有患抑鬱症的徵兆,最好的治療方法就是,讓她多去外面呼吸新鮮空氣,多去外面走動,會會朋友,談談心,心境放開了,她的病也自然好了。」
他遵照醫囑放這個女人出去,可不是為了關心她,司空烈從來就不懂得關心女人。
這樣做,只是不想這個女人在他司空家出任何問題,將來有什麼閃失還得借故賴在這裡,他可不想將來麻煩!
司空烈最擅長的就將任何一種不利自己的因素掐死在萌芽狀態!所以現在他寧肯放她出去,也要換今後的舒爽。
小憂鬱了一會兒,君雨馨還是寬心了。
「好。」她也不是很貪心的人,人敬她一尺,她敬人一丈。
這樣也好,她不用一整天都呆在這個銅牆鐵壁一般的牢籠里忍受那些傭人的白眼了。
私底下傭人是怎麼議論她的,她可是聽得一清二楚,說什麼:她只是少爺瞎了眼,暫時領回來玩玩的女人;看她的樣子就是下賤蹄子,活該被男人玩弄……
她煩了,耳朵都生繭子了。
有些興奮地抓了電話,君雨馨露出了少有的活潑,給菊美珠打電話:「美珠,你給李婭打電話,我明天過來,還有我通知你一聲,我明天歸隊!」
「好啊,好啊。」菊美珠在電話一頭興奮得不行,兩個人又嘰里呱啦地好一陣閑聊。
集中於電話的女人,根本沒注意到男人還站在窗前。
她眸光變得晶亮晶亮,失去了往日的內斂,眉眼彎彎,光滑白皙的額上散著一縷髮絲,秀氣圓潤的鼻頭特招人喜愛,略顯蒼白的臉,看上去雖營養不良,但整個人突然之間有了不一樣的光彩。
她盤腿坐在床上講電話,纖長的睫毛不停抖動,安靜中透著靈氣,清秀中透著高雅。
待女人講完電話,這才發現男人還在,眼裡閃過一絲尷尬,她趕緊整整自己的儀容。
男人面無表情地仍下一句:「卡里的錢可以用了!」沒有絲毫停頓走了出去。
「啊?」待男人徹底消失在視線里,君雨馨才後知後覺地『啊』了一聲,意識到男人說了什麼,她心裡又一陣發涼了。
當她得知這個男人凍結了卡愚弄她的時候,她很憤怒,但是,現在,這錢可以取了,她反而高興不起來。
她拿了這錢,君雨馨的尊嚴與驕傲就完全灰飛煙滅了!
司空烈可是個商人!商人都會精打細算,以最少的本錢謀取最大的利益。
君雨馨內心糾結著,卻沒有空去深思,男人說過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她都沒有交貨,這錢就到手了!
習慣一旦養成,就很難改變,正如司空烈。
兩個月來,也不知從某天開始,他下班回家經過前院的時候,都會扭頭冷漠地瞥一眼鞦韆架上的那一抹白影。
今兒下班回來,當他一扭頭間,那抹意料中的白影並沒有竄入眼帘的時候,他的心裡立即有些不對味!
這個女人與他,有半毛錢的關係么?勾唇,嘴角漾起一抹冷笑,他才沒閑工夫管這女人死哪兒去了!
她不配他操心!
第二天,第三天,一個周過去了……這天傍晚,當他再度扭頭,那個女人還是沒有如期出現在她的視線里的時候,司空烈俊朗的臉龐立即染上了風暴。
「張嬸!」司空烈向屋子裡喊著,語氣里染上了一股莫名的怒氣。
張嬸唯唯諾諾進前來點頭哈腰:「少爺,您回來了!」看見司空烈黑沉的臉,張嬸心裡直打鼓。
「那個女人呢?」口氣惡劣的,令在司空家幫傭多年的張嬸也不禁抖了一把。
「誰……哦,少奶奶啊?」張嬸握緊了雙手,「少爺,那不是你允許她出門了么?所以少奶奶一直都早出晚歸,到現在還沒有回呢。」
小心翼翼察看著自家主子的臉,張嬸那雙眼睛那是看人臉色行事的行家,她試探地說:「少爺……擔心了?那……我這就派人把她找回來!」
「自作主張!她也配!」扔下一句話,司空烈頭也不回摔門進屋,聲音大得,就像靜夜裡的驚雷!
囂張的女人!
看來她還沒有認清自己現在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