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細子牌傳聲筒
咖啡館里燭光搖曳，特製的臘芯散發著迷人的清香，讓整個咖啡館內香氣宜人，擺放在角落的花籃里裝滿了妖艷的玫瑰，搖曳的燭光中，秦錦程有些緊張的臉若隱若現。
今天自己把情書放到了細子的書桌里，想想自己送情書時的表現，秦錦程忍不住就會臉紅……
自己怎麼說也算是花場老手了，可在細子面前，怎麼就這麼白痴呢……竟然趁細子不在的時候才把情書送出去。
真是苦惱啊……莫非我真的墮入情海了？
自己來瀾城可不是來談戀愛的，而是來拜師的，如果因為這些事情而分心，讓自己無法得到曾祖父的承認，那可就凄慘了。
可知道怎麼回事並不代表真的會這樣去做，青春期萌動的心，怎麼會是理智所能阻礙的呢？
「請問幾位？」門口的侍應生的聲音傳來，秦錦程下意識的轉頭看過去，可惜憧憧的光影中，看不真切來的是誰，依稀只能看到是一個男生。
「一位……恩，我可以帶寵物進來嗎？」那聲音道。
「寵物？這樣的話，可以。」看到男孩身後跟著一個比老鼠大不了多少的吉娃娃，侍應生笑道。
「那就太感謝了……」男孩走了進來，身後跟著一隻吉娃娃……再加上一隻哈士奇，兩隻黑貝，兩隻高加索犬，還有一隻毛色斑斕的巨大貓科動物。
看著迤邐不絕的隊伍，侍應生的眼睛跌落地面，跌得粉碎。
「不……不可以進來！不可以！」侍應生剛剛說出反對的話語，那隻巨大無匹的貓科動物已經撲了上來，把他撲到了地上，發出低沉的吼聲。
「不用害怕，壞貓很乖的，他們都是我的寵物，不會傷人的。」
帶這麼多寵物進西餐廳，他以為這是寵物收容所嗎？
不過看到大貓的尖銳牙齒和不停在地板上磨來磨去的爪子，就連保安都不敢上前。
「七號……七號，就是這裡了。」秦錦程眼前晃了幾晃，就發現淡然在面前坐了下來。
「哎呀……竟然是師弟侄兒？你怎麼在這裡？莫非你也來吃白食？」看到秦錦程坐在對面，淡然眨了幾下眼睛，「細子呢？怎麼還沒有來？」
「淡……淡然？」這時候，秦錦程恨不得牆壁立刻裂開，好讓自己把淡然一腳踢出去……天哪，為什麼淡然早不出現，晚不出現，非要這個緊要關頭出現？
「你來幹什麼……」秦錦程腦袋磕在了桌子上。
「當然是吃白食啊！」淡然道，然後指了指身後的隊伍，「今天收養了一隻大貓，結果這大貓飯量太大了，把所有食物都吃光了，竟然還沒有吃飽，正好細子說有人要請她吃飯，所以我帶他們來蹭白食……恩……你怎麼也在這裡？莫非你也來蹭么？好巧啊！」
順著淡然的手指轉頭，秦錦程直接把椅子坐跨了。
好……好龐大的蹭飯隊伍……
是啊……好巧啊……秦錦程有一種殺人的衝動。
來西餐廳蹭白食，還帶這麼多的大飯量怪物來……被蹭了這一頓的人，回家之後可以直接自殺了……
「雖然我不愛吃西餐，但是半生不熟的東西，壞貓他們都很喜歡。」淡然看了看筆記本，「今天晚上細子約了三個人，恩……這麼一路蹭下來，估計可以讓他們吃飽了。」
秦錦程下意識得向後撤了撤椅子，想落荒而逃，可他腳還沒動一下，就失去了這最後的機會……
他只聽到門口的侍應生用顫抖的聲音道：「歡迎光臨，請……請問幾位……」
「一位！」細子的聲音響起來，「七號桌的人來了么？」
「來……來了……」侍應生的聲音顫抖的更厲害了。
細子向淡然這邊看過來，淡然連忙招手道：「細子，這邊！這邊！」
「淡然來好早啊！」細子看看已經開始圍餐巾的淡然，然後在秦錦程拉開的椅子上坐下來，輕輕拍了拍把腦袋湊過來的壞貓，看向了已經變了臉色的秦錦程。
「真是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喂，喂，你覺得不好意思的不該是這個吧……秦錦程突然覺得，細子有時候和淡然好像，總會過濾掉不該過濾的，遺忘掉不該遺忘的……
「請……請問小姐先生要來什麼？」被推舉出來的可憐侍應生大著膽子走過來，問道。
「這個……這個……」秦錦程一時間呆若木雞，看看地上趴著，等著吃白食的狗和「貓」，再看看眼前任何一小塊都價格不菲的牛排，心裡想著，要多少錢才可能買到一隻牛腿的分量……
「等一會再要吧……凱子好像還沒來。」淡然道。
「嘻嘻……」細子低聲笑起來，秦錦程的臉已經紅得如同猴子屁股。
「對不起……我還以為只有淡然自己要來，真是抱歉，咱們換個地方吧。」細子的話如同仙音，讓秦錦程如釋重負。
雖然秦家很有錢，可他的錢也不能隨便亂花，而且還花的如此冤枉。
「難道你就是那個凱子？」淡然看著秦錦程，這才反應過來，然後大叫起來：「換地方，換地方！去波瀾大酒店的樓頂旋轉餐廳！」
你就這麼恨我嗎？
「旋轉餐廳比較適合跳樓……」淡然的低語讓秦錦程嚇的差點直接鑽桌子。
「好了！」細子站了起來，道聲對不起，然後走了出去。
沒有一個人來攔他們，他們還巴不得讓淡然就這麼離開呢。
帶著浩浩蕩蕩的蹭白食大軍和可憐的凱子，淡然等人來到了美食一條街，淡然指著一隻牌子——「張記燒烤店」道：「就在這裡吧！我最愛吃這裡的魷魚了！」
雖然知道沒有什麼更改的可能了，可秦錦程還是不甘心的看向了細子，細子捂嘴笑道：「既然淡然喜歡，那就這家吧……」
555555，我是在和你約會，不是在和淡然約會……
秦錦程已經連死的心都有了。
「張伯伯，五十串烤魷魚！」淡然大叫道，「還有五百串烤肉，快快上來！快快上來！」
「我們可不可以只要大快的肉……」秦錦程無力的問。
「我只愛吃串……」淡然道。
「可……我……不……愛……吃……」
從這一天開始，秦錦程看到烤肉就會拚命吐。
因為收養了壞貓，淡然家的伙食預算老是不夠，所以淡然不得不每天到處蹭吃的東西，如是幾次，連細子都有些吃不消了。
「今天晚上還有三場啊……」細子和淡然已經感了五場了，沒想到那五個人都是小氣鬼，竟然吃一半就逃跑，至今連淡然的肚子都只有半飽。
「我受不了了……淡然……」細子無奈道，「我們可不可以自己去買東西給壞貓吃啊！」
「不行……爸爸不贊成我收養壞貓，所以不肯給壞貓買東西吃，而我的零用錢要存下來周末去寄宿學校，所以今天必須蹭完接下來的那些……」
「要不然你自己去吧！」細子道，她倒不是怕累和麻煩，她是怕胖，每次點了菜，她總要象徵性的吃上一點的，不然實在說不過去，不過這麼一來，她的肚子也已經漲得要爆炸了……
「為了姐姐我的身材著想，我可不能再陪你瘋了……」
「我自己去怎麼行啊！」淡然還是有那麼一點自知之明的，他自己去的話，對方恐怕早就已經逃跑了。
「沒關係！姐姐有辦法！」細子眼睛突然一亮，眼睛中的光芒，讓淡然都感到心悸。
「正好錦程又給我寫了情書，明天拿他來試驗一下吧！姐姐雖然沒有你那麼神奇的力量，不過姐姐可是有一個超級恐怖的技能，你從來沒有見識過！」
「啊……是什麼？」淡然傻傻的問。
「什麼？讓我偽裝女生？」淡然嚇的差點從樓上跳下去，現在淡然正站在細子的閨房中，緊緊得貼著窗口。
若是有人看到淡然現在的表情，恐怕早就已經打電話報警了。
「你現在還沒有鬍子，很適合啊！」細子道，「而且你的臉型比較適合化裝成可愛型的女生……恩，根據我的觀察，錦程比較喜歡可愛型的……」
淡然嚇的要破窗而出了。
「更何況，你的聲音現在還不是太粗，等過上兩年，你想再化裝也化裝不成了。」
看淡然驚恐欲絕的樣子，細子再次誘惑道：「你想想，你這輩子從來沒有化裝成女生過吧！」
淡然大搖其頭。
「這麼好玩的事情，怎麼能不試驗一下呢？」
「可……可我不想被人叫做變態！」淡然雖然也覺得好玩，但是基本的戒心還是有的。
可淡然這個小惡魔，怎麼能夠比得上細子這個批著天使外衣的真正惡魔。
「你想想看……你想吃什麼，他就會幫你點什麼，你帶好多寵物去，他都不會說任何反對的話，你還可以騙得他們團團轉，這麼好玩的事情，哪裡去找啊！」
淡然的眼睛漸漸開始發光。
「可……可我又沒有木瓜！」淡然看看自己的胸前，再看看細子的胸口，委屈道。
「沒有木瓜也沒有關係……」細子繼續誘惑淡然，「反正你身體比較瘦，發育不良的排骨女生比較容易獲得男生的好感……」
是嗎？可二哥整天討論英語老師的大胸脯啊！男生不都是喜歡大胸脯嗎？
而且我也比較喜歡靠在細子的胸前……淡然的臉紅了。
「淡然你喜歡哪種？」細子問道。
「我……我哪種都無所謂啦！」淡然連忙從細子的胸前收回目光，大聲回答。
細子根本就是在出餿主意給淡然，女生都比較喜歡打扮，不只是打扮自己，還喜歡打扮自己身邊的人，而淡然就是細子盯上的下一個目標。
而細子的另外一個目的就是轉移目標！
從十二歲開始，不論七歲男孩，還是七十歲老頭，見到細子都只有一個表情，這讓細子早就膩了，如果突然出現一個可以幫自己分散注意力的人，那自己可要輕鬆多了……
於是，淡然小惡魔慘敗在大惡魔細子的手下。
不過，細子的化裝術果然恐怖！
「我可是跟我媽媽學過很長時間呢！」細子的媽媽開了一家美容院，同時也是瀾城化妝界名人，可以說是教授大師級的。
淡然換了一件不怎麼顯身材的t恤，一條平時沒有穿過的牛仔褲，挑染了幾搓頭髮，然後細子在他的臉上擦擦抹抹，於是一個沒有胸脯，不穿裙子，怎麼都應該是男孩，偏偏一眼看上去就是女生的人出現在鏡子前。
不用戴假木瓜，讓淡然很是高興，不過……我有那麼女性化嗎？
淡然很受打擊。
我……我最討厭娘娘腔了！
（這個……再也不讓淡然變裝了，寫的我一身雞皮疙瘩……汗……真是難以想像寫變身小說的人有多麼強悍的精神力量……那絕對是神……）
「沒有木瓜！我沒有木瓜！我不是女生……不是女生……」淡然唱著似是而非的歌走進了餐廳，一路上淡然要多緊張就有多緊張，天哪，我不是女生！不要用那麼驚艷的目光看著我，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太噁心了！
蹭上一頓飯要犧牲這麼多嗎？媽媽啊……我再也不蹭吃蹭喝了！
（555555，我再也不寫了……）
當家才知糧米貴，淡然不想把壞貓丟掉，就只能這樣了……誰讓壞貓的胃口這麼大！
實在不行，就跑去蹭柯帝，餓壞了壞貓心疼的反正是他。
一直以來，淡然都以騙人為樂，以蹭吃為業，今天，細子終於讓他明白了——騙吃騙喝也是有著代價的！
不過，自己這個樣子哪裡也去不了，要麼回去細子那裡變裝回來，要麼就回家被人當成變態，5555555……
這次秦錦程學乖了，沒有到那又吃不飽，又昂貴，還不怎麼好吃的西餐廳，因為雖然細子答應他「一個人」來，卻難免會被淡然跟來，淡然軟磨硬泡的本事還是不錯的。
他來的是餃子館，幾塊錢一盤餃子，拚命吃吧！吃死為止！
什麼浪漫不浪漫的，什麼西餐廳，什麼燭光晚餐，統統都去死！
秦錦程一直小心翼翼的看著門外，只要一看到「敵情」立刻打電話給細子，另約時間和地點。
就算美人生氣也顧不得了！
房間內的光芒比較亮，他就算拚命向外看，也看不到外面的景色，所以他只能無奈的看著門口。
「歡迎光臨，請問幾位？」
「一位，我可以帶寵物進來嗎？」
侍應生看向了淡然的身後，一隻老鼠大小的吉娃娃瞪大眼睛看著他。
而聽到這熟悉的對白的秦錦程嚇的不顧旁邊的驚訝目光，直接鑽到了桌子下面。
天哪！竟然又上當了！
□天生有讓男人上當的權力……不知道誰說的這句話，但事實證明，這是如此的正確。
而侍應生當然也上當了，淡然滿臉無辜的帶著一大串寵物走了進來，比上次還多了一隻拉布拉多。
看來餓肚子大軍又增加了，這代表著，想追求細子的男生們又要更倒霉一些了。
淡然就是用這樣絕對恐怖的方式，告訴自己的情敵們，想追細子要付出多麼大的代價！
在九號桌上坐下來，淡然按照細子所教的訣竅，略微放緩了說話的速度，僅僅是速度的降低，聽在秦錦程耳中，卻又絕對不同。
「真是奇怪，細子姐姐說就是這裡的，怎麼還沒有來？」
不是淡然！淡然似乎從來沒有叫過細子姐姐。而且那語調也不是淡然……那是誰？
秦錦程小心得探出了腦袋，從餐具後面看向淡然。
淡然當然早就已經發現他了，他不但有比狗還靈敏的鼻子，還有比狗還靈敏的耳朵，如果不是他一直不讓壞貓動手，壞貓早就已經把下面的那個傢伙咬死了。
「你是……」秦錦程呆住了。
「我叫……我叫……」淡然突然比他還緊張，天哪，這個傢伙就是自己的同學，師弟，侄兒的秦錦程，對自己再熟悉不過了，若是讓他認出來……天哪，他那是什麼眼神！
「你……你個變態，別靠近我……」被秦錦程的目光刺了一下，淡然下意識的護住自己的胸口，連忙大叫變態，渾然忘記了，此時該被叫做變態的，反而是他自己……
「我……抱歉，對不起……我離你遠一點……」秦錦程沒有絲毫的反抗念頭，乖乖的離淡然遠了點……僅僅是一點而已，他不忍心距離淡然太遠。
「對不起，我一定是嚇到你了……剛才我的錢掉下去了，所以我鑽下去揀……」秦錦程連忙解釋道。
看秦錦程那誠惶誠恐的樣子，淡然雖然覺得好玩，卻突然覺得自己很倒胃口。
真是的……好無聊的作法，哼，以後就站門口堵人搶劫好了！不給錢就把他們打趴下！
有壞貓在身邊，誰敢不服？
也正因為有壞貓在身邊，大不了殺人滅口就是！
所以淡然放寬心大拍桌子道：「我是替細子姐姐來赴約的！快點把好吃的叫上來！」
好刁蠻的女孩！不過自己嚇人在先，就當賠禮吧！
不過……
「你怎麼帶著淡然的寵物？」能有這麼龐大的寵物團的，全瀾城估計找不出來第二個。
「我是淡然的表妹，我叫……我叫儼然。」淡然道。
「嫣然啊……好好聽的名字……」秦錦程眼裡浮現紅心，刁蠻的女生原來也可以這麼可愛……我喜歡……
嫣然這麼女性化的名字，淡然當然不肯取，不過秦錦程聽錯了，淡然也聽錯了，他並不知道秦錦程叫的是嫣然而不是儼然。
「他面色有些發紅，是在緊張嗎？太可愛了……不愧是嫣然，那一點嫣紅，真可愛……」
（我狂吐……算了，湊完6k，結束這章，雖然我一直想嘗試各種題材，不過我發誓我絕對不寫變身小說，天哪……我要死了）
「那……淡然呢？」秦錦程此時希望的是，千萬別在吃飯吃到一半的時候，淡然就殺出來。
「他在家睡覺！」淡然沒好氣得說，「你問那麼多幹什麼？趕快叫吃的上來！我都餓了！」
擔驚受怕一路子，能不餓嗎？
「是，是……」秦錦程連忙招來了服務生。
不過，看到服務生的眼神，秦錦程閃電般的點完了餃子，把服務生一腳踢開了。
「他們也要吃！蟲蟲一盤，黃石五盤，威風和威武每人七盤，小拉六盤，壞貓二十盤！」
「是，是！我立刻就要！」秦錦程突然覺得，這些寵物的飯量實在是太小了，若是很快就吃完了，那自己可怎麼辦？
「你那是什麼眼神？信不信我把你眼睛挖出來！」秦錦程那眼神讓淡然更不舒服了。
從一開始，秦錦程就沒有想到要問為什麼細子沒有來，此時他沒有話說的時候，才想起了這個話題。
「那細子……他為什麼沒有來？」
「她在陪淡然睡覺！」淡然沒好氣得說，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己在說什麼。
好在秦錦程哦了一聲，也沒注意聽淡然到底說什麼。
看秦錦程正上下打量著自己，淡然口不擇言道：「我警告你，可別打我的主意！不然你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此時的淡然哪裡還想得起來邊腔調說話？奈何秦錦程已經被淡然先入為主了，任他再惡狠狠，聽在秦錦程耳中，都萬分的好聽……
「我可是很厲害的！」看秦錦程似乎不在意自己的話，淡然曲伸了一下自己的手臂，胳膊上突出鴿蛋大小的肌肉，耀武揚威。
「女生做健美的姿勢，原來也這麼可愛！」秦錦程兩眼迷亂，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中了什麼精神控制的能力呢……
「還那樣看我！」淡然恨恨得在秦錦程腦袋上打了一下。
往日淡然這樣打秦錦程一下，秦錦程立刻就會跳起來拚命，可現在秦錦程反而回味無窮。
天哪……淡然有些明白，為什麼紅顏是禍水了，為什麼有人會把誤國殃民的罪名罩在女人的頭上。
原來……錯或者對，並不是自己說的算。
淡然低頭，從光可鑒人的桌子上再次打量自己的面容。
我沒有什麼變化啊！還是那個樣子，不過染了染頭髮而已還只染了那麼一點點……
怎麼眼前這個人會認不出來自己呢？
「喂！喂！你傻了啊！我是淡然！」算了，被當變態就被當吧，反正自己的打扮沒有任何出格的地方！
「是……是，你是淡然……你是天上的星星……你是月亮……你是太陽……你想做什麼都可以……」
迷亂的效果並沒有從秦錦程身上消失。
淡然突然覺得，似乎沒有能力的普通人，比異類更恐怖……至少自己就是。
若是自己這個樣子走到秦老的面前，不知道秦老能不能認出自己？
若是回家呢？
真是太奇怪了……我沒有什麼變化啊！
淡然百思不得其解。
唯一可以確定的一點是，從這天開始，淡然一聽到餃子館三字，就會忍不住感嘆……
蹭飯真辛苦啊！
淡然乾脆就不理會他了，反正自己已經說了，自己是淡然，他不聽，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
淡然百無禁忌的和秦錦程聊起了淡然才知道的話題。
「你的插件做的怎麼樣了？」淡然問道，「有什麼計劃嗎？」
「目前還沒有，我想讓曾祖父能對我刮目相看……」秦錦程道，「你怎麼知道插件的事情？」
「哦……我當然知道，因為我就是淡然嘛！」淡然道。
「是，是……你是淡然！」秦錦程腦袋裡似乎被人塞了木頭，沒有絲毫的醒覺。
「你還是太陽還是月亮，你是最美麗的水晶，最漂亮的寶石……你是翡翠，你是螢火蟲……」
「好了，好了！真是肉麻！」淡然把手機打開，開始狂拍，日後這麼肉麻的話放給秦錦程聽，他一定會羞愧死。
「你是蒼蠅，你是蚊子，你還是大便！」
「是……我是蒼蠅，我是蚊子……」
淡然突然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看向了一邊。
沒想到，竟然在這裡看到那些傢伙！
老疤，斯文臉，還有那個什麼什麼小隊的其他成員，竟然都走進了這家小店。
他們怎麼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