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坦承
「為什麼。」老爺子睜開了眼睛，放出點點精光。王馨怡也靜候在一旁，等待姜雲的回答。
「以我姜家如今的權勢，如果我又是一代天才，會如何？」姜雲依舊跪在地上，但沒有直接回答老爺子的問話。
「從表面上看，我姜家在帝國可謂權勢滔天。但裡面也暗含不穩定的因素，如果我姜家的第三代也驚才奪艷的話，只怕不止四大家族，就連皇室也會忌憚我們。」老爺子什麼看得清清楚楚.
「不過…」老爺子似乎想說什麼，又忍住了。
「所以，孫兒才要藏拙。」
「噗呲。」老爺子忍俊不住，「就你這小鬼頭還要藏拙？」
一旁的王馨怡也是掩嘴偷笑。
姜雲站了起來，緩步走到老爺子身旁，伸出手去。老爺子見姜雲一臉鄭重的樣子，疑惑地伸出手搭在其脈搏上，一股深紫色的真氣竄入姜雲的體內。
「後天巔峰？」老爺子吃了一驚，詫異地看著姜雲。他清楚地記得，就得一月之前，他還查看了姜雲的修為，不過才後天3級而已。
「其實孫兒一周前就已經達到了先天的門檻，但一直壓抑著自己的真氣沒有進階。」
王馨怡也是驚異地看著這個自己眼中不學無術，但又深深依戀著的男人。沒有什麼比這個更讓她感到驚喜，感到欣慰的了。原來，自己的男人不是那麼不堪。
「一月之內，晉陞6級，我隴海帝國內聞所未聞，堪比整個玄洲大陸的頂尖天才了。」老爺子的神色凝重了，「為什麼？」
這是今晚老爺子問的第二個為什麼。
這個問題有點難辦，姜雲心裡暗自道，我總不可能說我穿越了，又重生了一次吧？
「前段時間有位高人，說我是修鍊的奇才。」姜雲撓了撓腦門，「我也不知道啊！他死乞白賴地非要收我當徒弟。我實在是看他可憐，又閑著沒事做，就答應當他徒弟了。」
「這也行？」王馨怡腹誹道。
老爺子也瞪大了眼睛，想從姜雲的神色里瞧瞧有什麼異色。不過姜雲三世為人，又事逢關鍵時刻，怎麼可能讓老爺子看出什麼端倪來？
老爺子暗暗好笑，這小子說話不盡不實的，不過姜雲的神情似乎又不像說謊，「高人，有多高？」
姜雲墊著腳尖用手往天上一比，感覺還是不夠，又使勁跳了跳，「有這麼高。」
「少貧嘴。」老爺子麻著臉，「到底是什麼人，有什麼來歷。」
「哦。」姜雲一拱手，笑嘻嘻地道：「爺爺，這個得請你恕罪了，我師傅的來頭太大，他告訴我不能說出他的來歷。」
「爺爺都不行嗎？」
「不行，我發誓了。說了，就全家死光光。」
「你這個不成器的東西，這種誓也能發。」老爺子氣得抬手就想打人。
姜雲趕忙護著臉，「爺爺，真不怪我。他逼我的。」
老爺子也不是真想打，平白無故地有人想收自己孫兒當徒弟，是否有什麼其他的意圖，這點，老爺子可得查清楚。
「既然有如此高人收你為徒，你以後就好好修鍊吧。不要辜負了你師傅。」姜飛熊看姜雲的樣子，是逼不出什麼了。不過，他也不著急，事後再調查那位所謂的師父也不遲。
「哦，還有。」姜雲指著王馨怡道，「我師父說，姐姐的資質比我還高，可以成為丹藥師。不過因為他實在不方便多見人，所以，要我代師授徒。」
「什麼？」老爺子又站了起來，一個不夠，還來一個？資質比我孫子還要高？老爺子有點懵了。
老爺子覺得今天天上掉的餡餅太多了，不過，老爺子心裡說，我不嫌多，多砸點吧！最好砸死我。
姜雲看著老爺子，心裡有點惴惴的，不是把老爺子嚇到了吧？
王馨怡早就傻了，自己也可以成為丹藥師？資質聽說還很高？
「爺爺，以後，姜家應該何去何從呢？」姜雲已經倒出了不少秘密，是時候讓爺爺拿主意了。
今兒的事，可真是考驗了老爺子的心臟了。以前姜雲不過是個一事無成的小紈絝，這點老爺子很清楚。正因為姜雲的無能，所以不管是皇家還是四大家族，都沒有把姜家真正當敵人，沒有使出雷霆手段。老爺子也樂得其成，讓這個好孫子安安心心地過完這輩子就行了，其他的，老爺子也無所求了。
但是如今，這個孫兒卻是絕世的天才。這意味著什麼？
機遇和風險。
如果讓四大世家和皇室知道了，他們絕對會連成一氣對付姜家。還有一些姜家的仇敵，也會不顧一切地把這個天才扼殺在搖籃里。
更重要的是，一直橫壓在老爺子心底的一個秘密。
不過，這事還遠得很，暫時不給姜雲說，免得增加他的負擔，老爺子打定了主意。
「那我現在該咋辦啊？」姜雲哭笑不得，「總不能我一輩子就困在後天吧。」
「這事無妨。」姜飛熊擺擺手，「武英殿拍賣行最近要拍賣一些丹藥，可以直接由後天進階先天和紅階的丹藥。我一直在考慮是否給你，因為一旦服用這種丹藥，以後也將永遠停留在紅階。」
姜雲拍拍手，「天助我也。」
「可是綠階之後就難辦了，畢竟你一旦使用真氣就會暴露你的實力。」
「不妨。」姜雲神秘地道，「師父教我的這種功法，使出真氣的時候，可以任意變換真氣的顏色。」
「哦？」老爺子很奇怪。
任何武者，不管是哪個大陸，在最初修鍊的時候，都逃不出真氣顏色這個定論。不過，姜飛熊也不想去追究這些旮旯小事，就當是這小子的秘密吧。
「這麼好啊？」王馨怡湊近了點，「是不是也傳我？」
「這個不行，這種功法只適合我。師傅要傳你的是另一種。」
《九洞天玄秘籙》，只有擁有地球姜家血脈的人才能修鍊。
一家三口就在姜雲屋內，說了一宿，把姜家今後的方略粗略地定了下來。原則上，姜雲繼續裝紈絝，老爺子接著護短。暗地裡，不惜一切地，迅速培植自己的勢力。
姜雲可沒說3年後要發生的事，只是以師父的名義說，幾年後，玄洲大陸將可能發生一件大事。如果沒有一定的實力，只怕難逃劫數。
目前，姜家的最大助力就是全國300萬兵力，一半以上掌握在姜家手裡。在世俗層面來看，隴海帝國無人敢動姜家。
但在某些人眼裡，只要不顧及隴海帝國，姜家這點勢力，根本就不算什麼。你總不能把100多萬人時刻放在你身邊吧？再說這些只是普通人。
因此，姜家最強大的支柱，卻是血衛。這些人，大都是以前跟著老爺子的那些軍人或者是其後裔，忠誠不容懷疑。
而且血衛每人的修為都在綠階之上，和皇家的龍衛，並稱帝國兩大王牌護衛。
但在姜雲眼裡，這些人的修為還差得遠，數量也不多，不到500人，而且監管著全國，集中在帝都的血衛，不超半數。這點力量，在即將來到的危機中，沒有多大的用處。
飯得一口一口吃，姜雲想得很清楚。不過，很多事，老爺子瞞著自己，姜雲知道。而姜雲，也有更多的事瞞著老爺子。不過，今天一席話，讓整個姜家，以後都將傾盡所有培植自己的高端力量。而這點，已經足夠了。
「哦，對了。姐姐，以後你可得叫我師哥了。」看著正事解決了，姜雲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昂著頭斜瞅著王馨怡，一臉很討打的樣子，想占點便宜了。
「憑什麼？」王馨怡也不是好欺負的，她可知道這小子不是什麼好東西。
「師父說的，先入門者為大。」
「是師傅說的，還是你說的？」王馨怡把臉湊近了點，一雙大眼睛直直地盯著姜雲。
「是師父說的。」姜雲依然嘴硬。
「討打不是！」
兩人青梅竹馬十幾年，姜雲要是說謊，王馨怡一眼就能看出來。
要論打，姜雲可不是王馨怡的對手，她可是青階。
「是師父說的。」
「還想占我便宜。」
「是師父說的。」
兩人就此扭打成一團，混不顧眼前還有位老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