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找茬
隴海帝國的帝都，號稱玄洲大陸第三大城市，人口百萬。城牆綿延上百公里，城內有南北向的大街15條，東西向大街15條。隴海大街處於城內的中軸線上，寬達150餘米，而皇宮正處於這個中軸線的中間。
垂直交錯的大街將帝都劃分為225個封閉式的里坊，坊內有民居、官衙、寺觀等等。而城內的工商業區集中在西北隅的北直門大街的兩側，而居民區在城東北隅的北平門附近。
這帝都四害就帶著數十個親衛在這隴海大街上閑逛，一路上只見室居櫛比，門巷修直，市列珠璣，戶盈羅綺，好一派繁華景象。
「哥幾個，今兒到哪兒去覓食啊？」禿子周剛這段時間修為進步不少，雙拳早就痒痒了。
姜雲也知道，四害在帝都所說和四霸鬧得不可開交，雙方也說是棋逢對手，不相伯仲。但四害知道自己打不過四霸，因此，以往動手，都是手下這些護衛。
但是現在不同啊，幾個人的修為都大漲，堪堪壓過了那四霸。姜雲、猴子羅成棟都是紅階，禿子周剛是橙階。
胖子嘛，就忽略不計了。
而四霸呢，趙家趙傑，橙階3級；錢家錢飛，紅階5級；孫家孫不二，先天6級；李家李銘勝，紅階2級。
雙方等級差不多，可功法就相差遠了。四霸修鍊的不過是凡人功法，四害可是遠古等級的，完全不在一個數量級上。
可以說，以四害現在的實力，完全可以越階挑戰，並戰而勝之。
雖說姜雲想韜光養晦，但偶爾爆發也不是不可以，這反而可以打消某些人的疑慮。更何況，帝都的人都知道，老爺子已經給姜雲準備了那種拔苗助長的丹藥。
雖說那種丹藥只能讓人晉陞到紅階，但以姜雲的資質，沒有人認為他可以自己修鍊到這個地步。
「那四霸現在何處？」姜雲問猴子。
猴子羅成棟的爺爺是武安侯、監察院院長羅爾柏，專管全國的黑暗探子。雖說猴子不可能插手，但是一些小道消息還是瞞不過他的。
再說，猴子現在已經開始建立自己的渠道了。雖說現在大比的資金都砸在其他兩大帝國身上，但姜雲依然截留了一部分給猴子。
至少帝都這塊，姜雲不想放過任何消息。
「巧了，就在前面不遠的天外天酒樓。」猴子笑著應道。
「嘿嘿，真是冤家路窄啊！哥幾個，殺過去！」姜雲冷笑一聲，手一揮就朝前走去。
天外天酒樓，雖然比不得一品居，但在帝都也是響噹噹的一號。其臨帝都城內唯一的大湖秋水湖之旁，無數的文人墨客在這裡留下了印記。
只可惜，今兒，這天外天酒樓只怕就要遭殃了。
店小二隻見這群人氣勢洶洶地上了樓，就知道不好。那四霸正在頂層飲酒作樂，這四害再上去……
店小二不敢想了，趕緊地，知會掌柜去了。
天外天酒樓因為臨湖，因此頂層不像其他酒樓那樣是雅間，而是通堂。數十張方桌擺在大堂之內，但臨湖一面的十餘張酒桌卻被人包了。
這幾個月，四霸過得確實不大如意。從孫不二在斗狗場丟臉開始，到李銘勝在姜雲面前吃癟，一直到如今，3個月了，四霸在四害面前沒有佔到一點便宜。
這在以前是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雖說四害四霸齊名，但四霸其實從心裡瞧不起四害的。
這幾個紈絝的先輩，哪個不是在隴海帝國聲名赫赫，一雙拳頭打出來的威名，但這幾個子孫卻實在不成器。
不過，四霸忘了，作為四大家族之後，他哥幾個也不咋樣。
只是，四霸的實力是強於四害的。
這就是他們瞧不起四害的原因。
姜雲咋咋呼呼地帶人上了樓，瞧了瞧堂內的形式，招呼人就朝臨湖的那邊走去。
「兒郎們，坐，隨便吃啊！今天有人請客。」
那邊可是有十幾桌呢，四霸帶的人不過做了7、8桌。雖然沒人敢往空桌那邊湊，可姜雲誰啊，四害可沒怕過四霸。
一見這架勢，這堂內的人就知道不好，趕緊結賬走人。轉瞬之間，這大堂之內就人去樓空了。
姜雲帶著胖子四人就朝四霸那桌走去，四霸的護衛「騰」地一下就站了起來，對著四人虎視眈眈。
四霸呢，也沒做聲，都眯著眼看姜雲要做什麼。
堪堪走到四霸那桌的旁邊，姜雲拍拍一護衛的肩膀，「別緊張，爺今天就是來喝酒的，你幾個一邊去。」
那護衛回頭看了看趙傑，趙傑點點頭。這點小事，他不想計較。他想知道姜雲今天來的目的，他可不信這是巧遇。
「呼啦」一聲，護衛們就散了開去。
姜雲一拱手，「多謝了，趙兄。」
趙傑回了一禮，「客氣客氣。」
姜雲帶著胖子幾人就坐了下來，「小二，換桌菜來。」
別說小二，連掌柜都已經來了。
怕啊！這幫子地痞流氓要在天外天鬧事，掌柜想死的心都有了，還沒地方說理去。
好在雙方相安無事，相安無事啊！掌柜心裡暫時放下了塊石頭，趕緊催促小二伺候好這幾位大爺，自己也在旁聽候。
要說今日，確實大不同，至少和掌柜聽到的流言不符。
四害與四霸相遇，那是說不到幾句就會破口大罵，進而開始大打出手。但掌柜一看今兒這架勢，雙方好像相談甚歡啊！就像多年不遇的好友一樣，推杯換盞，好不親熱。
大冷的天，掌柜地抹了抹額上的冷汗，只要不鬧事，就好，就好啊！
令掌柜意外的是，這兩幫冤家，今兒似乎心情不錯，興緻也挺好。都在那兒談天說地，划拳喝酒，沒有一點要鬧事的意思。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姜雲看看差不多了。打了個飽嗝，姜雲就站了起來，一拱手，「今兒就謝幾位招待了，哥幾個，走了，逛樓子去。」
甩甩手，這幾個傢伙就想溜。
哪兒有那麼容易的事啊！
趙傑微微一笑，原來這幫傢伙今兒是準備來吃白食的。知道了對方的目的，趙傑也就放下心來。
孫不二其實早看那姜雲不爽了，幾個月前的事他可記得清清楚楚。自己成為帝都的「名人」可是拜這姜雲所賜。
一看姜雲想溜，「呼」的一下，孫不二就跳了起來，一腳踩在凳子上，「姜雲，想吃我們白食？你tmd吃錯藥了吧。」
錢飛也是一拍桌案，站了起來，指著姜雲幾個道：「幾天沒見，幾位長本事了啊，居然想占我們便宜？」
胖子吐了口唾沫，用牙籤剔著牙，「呸，呸。我哥幾個吃你一頓，是看得起你們，怎麼，想動手啊！來啊！」
李銘勝也是早就火大，方才雙方虛與委蛇，沒撕破臉，也不好發飆。現在，可就不用忌諱什麼了。
李銘勝雙手一用勁，就把桌子給掀翻了。
「呼啦」一聲，兩邊的護衛都紛紛聚集在自己主子身後，主要一聲令下，雙方就要拔刀相向。
那掌柜早就癱軟在地上了，一臉的苦瓜相。
「完了。」掌柜苦笑著，心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天下沒這便宜事啊！」
雙方已經劍拔弩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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