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 本殿獨寵乃敢拒絕

030 本殿獨寵乃敢拒絕

慕容卿話音一落,眾人真想仰天大吼,賊公賊婆,這根本就是明搶,還有天理嗎?

皇上也是恨得牙痒痒,到這會兒,他難道還看不出苗頭來嗎?難怪他之前還想說,這女人怎麼膽子那麼小,居然只要那麼點兒東西。

感情,她根本就是跟夏侯奕商量好的,兩人一搭一唱,完全將他給繞進去了。

此時,話已經說出口,他根本就沒可能不答應。

「父皇,西山倒是一處興建行宮的地方,等到兒臣在上面建一處宅子,父皇什麼時候高興可以隨時過去住上一段日子。」

夏侯奕說的突然,皇上倒是微微愣住,混賬小子,分明就是一早猜到了他的心思,擺明了截糊。

「父皇,你是否不捨得?」夏侯奕道。

「混賬,朕說過的話豈能不算數?好,西山就給你們了。」皇上金口玉言,既然說出口,又豈會更改。

「多謝父皇。」夏侯奕神色淡然,絲毫沒有太過高興的樣子。反倒是慕容卿,微微垂頭,小臉差點沒笑開花。

「行了,都散了吧。」皇上氣哼哼的揮手。本是興沖沖的跑來找慕容卿的麻煩,誰知,現在居然會賠了夫人又折兵。

「等等!」太后阻止。

皇上不解回頭道:「母后,還有何事?」

「什麼沒事了,事情大了。就算三皇子動了胎氣這件事與她無關,可她目無尊長,當眾頂撞哀家,難道這件事就可以不管了?」

「還有這事?」皇上不滿的瞪著慕容卿,道:「是否有這種事?」

「皇上,妾身不過是為自己辯解,並無頂撞之意。」慕容卿答應的乾脆,絲毫不承認。

眾人看的撇嘴,裝吧,你就可勁兒裝吧。剛剛跟太后大小聲的可不就是你嘛,還好意思裝不承認。

「混賬東西,別以為你不承認就行了。好,這也都不是大事。今兒個,我就算不追究了也不無不可。」

轉頭,太后對皇上道:「皇上,不孝有三無後為大,這話可是對的?」

皇上不解點頭,「自然是對的,母后,你想說什麼?」

太后道:「小九已經不小了,膝下自今無子。慕容卿進府已經有段日子了,到現在都還沒能有孩子。皇上,難道你就不管了?」

皇上略略皺眉,夏侯奕膝下無子的事情一直都是他的心頭病。當年,別說是讓女人生孩子,他就連觸碰到女人都困難。

但自從慕容卿出現之後,很多事情發生了變化。皇上也是存了一份心思,或許慕容卿真的能夠改變現狀,給他生個孫子。

但太后的一席話倒是讓他心中的期盼成了空,是啊,慕容卿嫁進去已經有一段日子了,到現在還沒有動靜,難道,她也是不能改變一切嗎?

見皇上不說話,太后緊緊皺眉,怎麼,他現在還是要站在夏侯奕那邊嗎?

「皇上,難道你要眼睜睜的看著小九無子送終?」

皇上擰眉,道:「母后,慕容卿嫁進去時日尚早,現在說這些,是不是太急了點兒?」說到底,他還是對慕容卿存了一分期盼。

畢竟,這麼多年來,夏侯奕真是難得能夠接近哪一個女人。

「好,皇上你這樣說,哀家便無話可說。但是,她一個人霸者小九,不准他去其他人女人的院子,這你總該管了吧?子孫想要繁盛,怎麼能僅靠一個女人?她如此野蠻,獨自霸佔小九一人,如此妒婦,留著何用?」

皇上這才變了臉色,「慕容卿,可有此事?」他是皇上,坐擁後宮三千佳麗,就算是皇后都沒有能耐敢管他去什麼妃子那邊。

在他的心裡,女人就是必須要老老實實的待著,男人想去誰的院子就去誰的院子。

女人,她們豈有生事的道理。

「混賬東西,你以為小九是你一人的嗎?」皇上不滿道。

「夠了。」夏侯奕突然出聲打斷了皇上的話,眾人一時愣住。

真乃強人,他膽子可真是大,居然敢當眾頂撞皇上。

慕容卿悄悄的拉扯住夏侯奕的手,壓低了聲音道:「殿下,你做什麼,我自己可以應付。」

「笑話,我的女人怎麼能當著我的面被人欺負?」夏侯奕不滿冷哼,重重的捏了捏慕容卿的手,示意她不用開口。

慕容卿沒得辦法,男人擺明了自尊心作祟,只能由得他了。

夏侯奕冷冷的看著前方,道:「是否能生孩子是我的事情,與側妃何干?旁人沒有本事讓我進她的院子,又與側妃何干?再者,這是九皇子府的事情,旁人能管得著?」

太后被氣的仰倒,瞧瞧這話說的,什麼意思,感情他九皇子府的事情別人就管不得了?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太后想,自己管不著,但皇上豈能管不得?

這混賬小子,到底是怎麼被迷暈了,事事都幫著慕容卿。

「夠了!她是個女人,怎麼能管男人的事情?」皇上也顯然有些不滿。

「父皇,你以為有人能管得了我?」

皇上語塞,這倒是,以夏侯奕的為人,誰能管得了他?

「父皇,我不想將我的事情放到太陽底下曬出來。如果沒事的話,我要與側妃回去了。」

皇上臉色大變,自然知道夏侯奕指的是什麼。沉默半響,他正想擺手示意夏侯奕他們離開的時候,太后突然道:「就算與慕容卿無關,從今天開始,你也不能只往她一個人的院子里去。你如此做,將其他女人置於何處?」

「太后,你這是想要管我九皇子府的事情?」

太后冷哼,「我是你的祖母,怎麼就管不得你的事情?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你難道要做不孝之人?」

「誰也管不得我喜歡什麼女人。」夏侯奕說話十分的囂張。

慕容卿卻是微微擰眉,她不喜歡看到有人這樣責罵夏侯奕,哪怕那個人其實是站在夏侯奕的角度考慮事情。

沒人看到,慕容卿的右手在背後輕輕的擺了兩下。站在大殿一個角落的紅葉綠心兩人見狀,對望了一眼,兩人迅速動作,綠心借著紅葉的遮掩,悄悄的閃身進去。

「混賬東西,你喜歡什麼女人雖然是你的自由,但你不能因為一個女人就罔顧人倫。這女人不能生,難道你就一直不要孩子?」

「如果真是如此,沒有孩子又何妨?」夏侯奕淡淡的應聲。他的心裡,沒有誰能夠比得過慕容卿,就算是將來他們兩人的孩子,依然是比不過她。

慕容卿在他的心裡是第一位,永遠都是第一位,再無更改。如果上天註定了他不能有孩子,那就不要孩子。

他絕不會讓孩子成為他跟慕容卿之間的麻煩。

太后被氣的半死,但她卻也知道,自己的話對夏侯奕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當即,她便對皇上道:「皇上,難道這樣了你還不管?」

皇上也是有著微微的怒意,夏侯奕越是疼寵慕容卿,他便越是不高興。

男人是要成就大事業的,怎能因為一個女人而不顧大事。

「小九,你可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孩子必須要有。」

「皇上,誰說我生不了孩子?」慕容卿不滿冷哼,此時此刻,她哪裡還能按捺的住自己的性子。抬頭看著皇上,她冷冷的道:「昔年,太后也是成親半年之後才有了皇上您,如今我嫁入九皇子府不過才兩三個月的時間,你們怎能就知道我無法生孩子?」

皇上語塞,慕容卿這話倒是說的極有道理。三個月的時間確實不算長,那也就是說,慕容卿還是有希望生下孩子的,只要給她足夠的時間。

「皇上,就她一個人生孩子,又能生的出幾個?我們是要子孫繁盛,可不是只有她慕容卿一個人生孩子。」

太后較真的可不是慕容卿不會生孩子,她只是不願意夏侯奕只將疼寵留給慕容卿一人。

九皇子府後院有那麼多女人,憑什麼慕容卿一個人將疼寵都搶了去。

「慕容卿,太后此言有道理,子孫繁盛,可不能僅靠你一人。」

慕容卿轉頭看著夏侯奕,淡淡道:「是否要其他女人是殿下的事情,與我無關。」

言下之意,你們就只會欺負她。挑選女人那是夏侯奕的事情,與他何干。

慕容卿悄悄勾動唇角,或許今天晚上她該去警告一番那些女人,肖想她的男人,可以,自己暗地裡去想就成。敢明目張胆的跟她搶,好,她就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夏侯奕是她的,永遠都只會是她一個人的。

太后顯然不滿意,她就想逼著慕容卿答應,以後不管夏侯奕的事情,最好她能夠親自安排,讓夏侯奕多去其他女人的院子走走。

太后冷著一張臉,正想說些什麼的時候,她身邊最得力的林嬤嬤突然悄悄的走到她身邊,探手將一張紙條遞到太後手中。

太后不解,回頭,便見到林嬤嬤快速的沖著她眨眼,一副焦急不堪的模樣。

太后擰眉,怎麼回事,林嬤嬤可是她身邊的老嬤嬤了,一向小心謹慎,怎麼會在皇上也在的時候跑來?

她又悄悄的垂頭看了看手中的紙條,怎麼,難道說,問題是在紙條上面?

不知為何,太后陡然覺著心裡不安,似乎是有什麼事情會發生一樣。

借著長袖的遮掩,太后快速看向手中的紙條。但見上面只有四個字,「玉妃,皇子。」

太后眼睛陡然瞪直,握著紙條的右手陡然握緊,不住的顫抖,像是得了什麼怪病。

她直愣愣的盯著下方的慕容卿,正好看到她沖著自己眨眼。太后心裡一個咯噔,好啊,小賤人,還真的是她。

她,她怎麼會知道那件事?

太后臉色徹底黑沉,會兒后又青中帶白,甚是難看。

小賤人,小賤人,太后從未有像這一刻那麼的恨一個人,她真的很想慕容卿死,非常的想。

「母后,你沒事吧,臉色怎麼那麼難看?」皇上不經意轉頭,一眼看到太後面若死灰,連嘴唇都變得灰白灰白的。

「哀家……哀家突然覺著不舒服,皇上,哀家想進去躺躺。」

「母后?」皇上有些憂心,「秦太醫,你快替太后瞧瞧。」

「不用了。」太后打斷了皇上的話,無力的捂了捂額頭,「我只是覺著累了,讓他們都走吧。」

「母后,那小九他們的事情?」

太后無力的揮手,「管不了了,他們不是說了嗎,半年,那就等著半年吧,半年之後如果還是沒有結果,到時候再另說。」

皇上其實心裡也是這樣想,只是怕太後會阻止。如今她也這樣說,那就沒什麼事了。

「好,一切就依母后所說。」皇上最終做了決定。

太后好似突然之間老了許多,她伸手招來林嬤嬤,示意她扶著自己進去。

皇上注視著太后,看著她一步步進了內殿,不知為何,總覺著哪裡不太對勁。

剛剛太后還異常的堅定,目的就是要徹底收拾了慕容卿,怎會突然之間就改變了主意?

皇上想不通,不過,他倒也沒多想,只是覺著,或許太后是真的被氣著了。

目送太後進了內殿,皇上也沒了心情繼續留在這裡,當即就吩咐眾人散了,而後便先一步離開。

皇上與太后都走了,眾人自然不會再多待。夏侯奕先一步帶著慕容卿離開,夏侯傑隨後追上。

「九弟。」夏侯傑在後面急喊。

夏侯奕不想理,攬著慕容卿的腰快步往前走。別人不知,難道他還看不出夏侯傑的心思。

一個敢肖想她女人的男人,他又豈會讓他跟自己的女人見面。

慕容卿瞧著夏侯奕那一臉彆扭的模樣,忍不住的偷笑幾聲。

見狀,夏侯傑忙加快腳步追了上去。「九弟。」他伸出胳膊攔住兩人。

夏侯奕冷冷的掃視過去,道:「有事?」

夏侯傑的視線,快速的自慕容卿的臉上一掃而過,最後又落在夏侯奕的臉上,「九弟,這次的事情,我很抱歉,都是我的錯。」

「知錯就好,以後別再見卿卿。」夏侯奕冷聲道。

夏侯傑臉上露出了苦澀的笑容,不見?想見她本就很難,如今再有夏侯奕這句話,那無異於就是判定了他的死刑,以後想要見慕容卿,只怕會更難了。

不過,他卻是沒說什麼,只是輕輕點頭,「我知道這一次給你們帶來麻煩了,你們放心,這件事我一定會給你們一個交代。」

「三哥,你無需如此,不過是女人之間的矛盾罷了,弄清楚也就行了。至於其他的,沒有那個必要。」

沒有必要嗎?一句話,像是墜子一般的扎在他的心上。原來,在她的心裡,自己做所的事情根本就是沒有必要。

又苦又澀的滋味,無法言表,沒有真正感受到,永遠不會知道那種滋味。

只不過,這一切,夏侯傑卻是都沒有表現在臉上。

「九弟,不管如何,這次是我的失誤,該給你的交代,我會給你的。」說著,夏侯傑便側過了身子,讓開路,讓他們離開。

夏侯奕只是淡淡的掃了他們一眼,半句話也沒有多說,直接攬著慕容卿的腰慢步離開。

望著他們的背影,夏侯傑的臉上滿是苦澀的笑容,他是真的與她越來越遠了嗎?

眾人離開,太后的寢宮逐漸安靜下來。而此時,太后的寢室中,太后正滿臉怒容的拍著桌子,「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林嬤嬤低垂著頭,低聲道:「太后,這是不久前有人送來的,具體是誰送來的,暫時不知。」

「混賬,她怎麼會知道當年的事情?」太后氣的發暈,「那麼多年的事情,除了你我之外,根本無人知曉,如今,她怎麼會知道?」

雖然那上面僅僅只有幾個字,但足見就是在說當年的事情。太后心裡慌的厲害,如果當年的事情被人揭穿,她如今所擁有的一切就都要消失了。

「太后,如今該怎麼辦?」林嬤嬤顯然也是被嚇著了,當年的事情她也有份,一旦被揭穿,她也活不了了。

「慌什麼?」太后怒吼。「如今到底是個什麼情況都還沒能弄清楚,你慌什麼慌?」

林嬤嬤故作鎮靜的點頭,可是,她那顫抖的雙手卻是泄露了她內心的真正秘密。

她是真的害怕,那可不是個小事,一旦揭穿,不知會死多少人。

「太后,那女人是不能留下了。」林嬤嬤道。

太后陰沉著臉,鄭重點頭,「說的沒錯,那個女人是不能留下了,今天她沒說出來,但卻不代表她以後都不會說,我絕對不能冒險。」

「太后,那我們該怎麼辦?」

「別急,越是這種時候我們就越不能著急。等著吧,我一定會要那個小賤人死無葬身之地。」太后陰冷冷的笑,她活了這麼大把年紀,可不是那些只會小打小鬧的女人能夠比擬的。

她想要做的事情就一定不會改變,慕容卿,必須要死。

不說太后在這兒想著怎麼去收拾慕容卿,此時,小妖精正可憐兮兮的摸著肚子躺在夏侯奕懷中,傲嬌得道:「殿下,我餓死了。」

「想吃什麼?」

「什麼都想吃。」小妖精倒是不挑嘴。

也是,人在餓極了的時候,真是什麼都想吃,什麼都能吃。

「混賬東西。」夏侯奕拍拍小妖精的頭,「沒出息。」

小妖精嘻嘻的笑,吃個東西還講究什麼出息。突然,她勾住了男人的脖頸,拉著他彎下腰,她整個人貼服過去,拉著他的耳朵,不滿道:「殿下,我可是因為你才一整天沒吃東西。」

都是太后那老妖婆的錯,沒事兒找事,不就是想給柳園園出頭嘛。

可恨之極,害的她餓了一整天的肚子。這會兒,太后只怕被嚇得半死,正在想法子去對付她呢吧。

不要緊,她樂意奉陪,早晚會讓那老妖婆知道,她慕容卿可不是個能輕易對付的主。

「殿下,你快說說,該怎麼補償我?」

「想要什麼?」夏侯奕出聲,只要她想要,不管是什麼,他都會替她弄來。

慕容卿失笑,她要的東西會動用自己的力量去得到,旁人給的可就沒那種感覺了。

不過,有一件事,夏侯奕都是能夠幫到她。

慕容卿單手勾起夏侯奕的下巴,略帶不滿道:「你害的我如此辛苦,是否要做些事情來補償我?」

「想如何?」夏侯奕任由慕容卿折騰,讓她放肆的摸著自己的下巴。

慕容卿的臉上露出了一抹邪惡的笑容,道:「殿下,今天宮裡發生了那麼好玩的事情,今天,我們不如也聯手做一場戲給她們看看?」

慕容卿嘴裡說的她們是誰,夏侯奕再清楚不過,不是旁人,正是九皇子府的那些女人,尤其是柳園園。

「怎麼做?」夏侯奕直接答應,他的女人要做戲,他豈能不答應。翻天倒海,他就任由她折騰。

慕容卿冷臉,靠近夏侯奕耳邊,輕聲的嘀咕了幾句。倒也不見夏侯奕臉上有絲毫的變化,只是半響后,見到他輕輕的點點頭,而後小妖精便冷笑連連,心中暗道,早晚要讓府中的那些牛鬼蛇神沒好日子過。

回到了府中,兩人沐浴更衣之後,慕容卿被迫只能先吃一碗小米粥,原因是,餓了時間的太久不能一下子吃太多的東西。

又過了半個時辰,夏侯奕拗不過小妖精的折騰,又允許她吃了一大碗元宵。

而一碗元宵吃完,天也已經黑透了。

小妖精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推了推軟榻上躺著的夏侯奕,道:「時間到了,你快點去準備吧。」

夏侯奕冷臉,混賬東西,完全把他當下人使喚了?

「殿下,你答應過的。」見他不動彈,慕容卿不樂意了,伸出小腳就踢了過去。

夏侯奕一把掌控住那隻踢來的小腳,大拇指在其腳心輕輕的撓幾下,「混賬東西。」

「癢!」慕容卿使勁的蹬腿兒,壞人,有這樣欺負人的嗎?

「回頭收拾你。」夏侯奕快速在小妖精的腳心撓幾下,這才起身下了軟榻,穿了鞋往外走。

目送他走遠,紅葉才快步上前,道:「側妃,你今天的兩步棋走的太夠驚險,萬一她們沒有像你所料想的那般做,又該如何?」

「她們不敢冒險,也不敢賭,因為她們都太過在意眼下自己所擁有的一切。她們不敢失去這些,自然不會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消失。所以,你們完全無需擔心,我贏定了。」

「側妃。」綠心也走上來,不安道:「側妃,你同時間樹立兩個大敵,不太好對付。」

慕容卿冷笑,就算她不出手,難道太後跟三皇子妃就會願意放過她了嗎?

顯然不可能,太后就算是為了柳園園也是會對她下手,至於三皇子妃,因著三皇子也是不會放過她。

「側妃,如今我們該怎麼辦?」

「暫時就偷偷閑吧,她們現在不會動手,馬上就是皇上的壽宴,再加上西行,她們沒時間動手。一切就等我回來再說,不過,她們應該不會讓我等得太久。」

紅葉一怔,不解道:「側妃,那你的意思是說,在我們離京的這段日子,太后很有可能會暗中下手?」

只是,她們人都不在京城,太后能做什麼?

「太后遠不是你們所想象的那麼簡單,不要小覷了她。」慕容卿仰躺在軟榻上,閉上眼睛,「我也需要好好想想。」

依著前世她對太后的了解,那女人可是個心狠手辣的主,她想要做的事情就還沒有做不到的。

馬上就要離京,很多事情她必須要預先做好安排,否則,只怕等她回京就要有苦頭吃了。

不說慕容卿在這兒思量著如何去處理安排後手的事情,夏侯奕出了院子便到了前面的大廳。

這個地方,慕容卿不會陌生,正是大婚之日她來過的大廳,在這兒,夏侯奕在一眾女人之間挑選一個人晚上伺候他。

在慕容卿沒有嫁進九皇子府之前,每隔一段時間,夏侯奕都會在這兒挑選一個人。

只不過,自從慕容卿嫁進來之後,除卻大婚當日弄了那麼一出之後,九皇子府那挑選女人的鐘聲就再也沒響過。

很多人都在暗自猜測,是否九皇子府發生了什麼事情,但知道內情的人便會明白,不是九皇子府發生了什麼事情,也不是夏侯奕出了什麼事,只是九皇子府多了一個人。

正是慕容卿的存在,讓夏侯奕再也不願意進其他女人的院子。

慕容卿一人獨霸夏侯奕,怎能不引起後院一眾女人的怨恨。

一眾女人自然是各施各法,想方設法的去對付慕容卿。

今日宮中的一場大戰,主導者便是柳園園。

只不過,最後的結果卻是讓柳園園失望了,她不但沒能收拾了慕容卿,反倒是讓太后被氣的不輕,只怕,以後想要藉助太後來收拾慕容卿,不會太容易了。

不說其他的,這天晚上,天色黑沉下來之後,一道悠揚的鐘聲響徹整個九皇子府。

一開始,眾人都覺著有些不太可能,這鐘聲多久沒響過了?

咚!

又一道鐘聲響起。

九皇子府後院的女人開始沸騰了,一次是聽錯,兩次或許是幻聽,可三次呢?總不會每一次都聽錯吧。

柳園園也是聽到了鐘聲,她不敢置信的跑出房間,側耳傾聽。

咚!

又是一聲。

柳園園瞪圓了眼,不敢置信的看著鐘聲響起的方向,艱難的道:「怎麼會,奕哥哥怎麼會妥協了?」

依著今天在宮裡發生的情況來看,夏侯奕根本就不會被任何人所脅迫。他不願意做的事情,沒人可以逼著他去做。

他說了不想去其他女人的院子,今天為何又會敲響鐘聲,他到底想做什麼?

「側妃,鐘聲響起,我們還是快些做準備吧,時候不早了,去的晚了不太好。」見柳園園愣在原地發獃,紫苓迫於無奈只能趕緊上前去提醒。

柳園園回頭,死死的盯著紫苓,突然到:「你說,為什麼奕哥哥要敲響鐘聲?」

紫苓不解的很,詫異道:「鐘聲響起是好事,代表殿下終於不會獨寵慕容側妃一人。側妃,你應該高興才是。」

「不會獨寵那賤人?」柳園園猙獰的笑,她突然就伸出雙手,死死的扼住紫苓的脖子,「你覺著奕哥哥不會再去獨寵那個賤人?」

紫苓被掐的快要喘不過氣來,她驚恐的睜大了雙眼,拼了命的想點頭,「是……是。」

「混賬,你懂什麼?」柳園園一把丟開紫苓,冷厲的瞪著鐘聲響起的方向。

夏侯奕絕對不會突然對慕容卿失去了興趣,他一定是想要做些什麼,可到底會是什麼呢?

柳園園一時無法猜得透,但她心裡卻有一種很是不安的感覺,彷彿,自己正在努力去掌控的東西已經悄然離開了她。

這讓她心中很是不安,她不願意承認失敗,她一定能夠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一定可以。

不知過了多久,柳園園才猛然回神。她趕緊叫了紫苓替自己梳妝打扮,沐浴更衣。

不管今天鐘聲響起是否有古怪,她都必須要趕過去,哪怕,只是為了那一點點的希望。

當柳園園趕過去的時候,大廳內已經來了不少人。

柳園園粗略看了一眼,除卻慕容卿之外,所有人都到了。

她的臉色瞬間變得不太好看,她居然比慕容卿先來,豈不是就是說,她比不上慕容卿能夠沉住氣?

「側妃,你沒事吧?」柳園園抓著紫苓的手臂,越來越用力,後者吃痛,實在熬不住了,只能出聲詢問。

「無事。」好一會兒之後,柳園園才算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淡淡的笑著,轉而去跟其他人打招呼。

於月琳並未靠近柳園園,自從上一次在慕容卿的院子里,柳園園陡然變了個人似的之後,她就開始能躲就躲,不願意與柳園園有任何的交集。

她別的本事沒有,但常年跟著父親到處走,看人的眼光絕對不會差,柳園園很是古怪,讓她有一種很危險的感覺。

所以,她現在是能不跟柳園園打交道就不打交道。

環顧了一下四周,於月琳發現慕容卿居然還未出現。不禁訝異了一番,連殿下都已經到了,她怎麼還沒到?

看著夏侯奕靜靜的端坐於主位,手裡捧著一本書看著,不急不躁的模樣,於月琳心頭好似明了了什麼。

心頭不禁有些苦澀,她雖然知道自己或許沒什麼機會了,但是,嫁進來幾年了,對於夏侯奕,她並非是真的一點想法都沒有。

夏侯奕確實是人中之龍,有著非凡的吸引力,哪怕,他半張臉被毀掉,依然能夠吸引著女人前仆後繼的往前沖。

這一點,從九皇子府那麼多女人看著夏侯奕露出那種欽慕的眼神便可以窺視一二。

只可惜,對於一眾女人的喜歡,夏侯奕卻是從不願意付出自己半點真情。

除卻慕容卿之外,於月琳從未見到夏侯奕對什麼女人特別過。

柳園園算是一個例外,但也不過是比其他女人稍稍好了一些。

甚至,於月琳悲哀的想,如果不是最近她與慕容卿走的近,幾次在她院子里遇到過夏侯奕,只怕他根本就記不住自己的名字。

想到自己曾跟夏侯奕共處的幾個晚上,於月琳心中的疑惑更深。

那幾個夜晚,她總覺著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可為什麼呢,為什麼會這樣奇怪?

想了會兒,於月琳便徹底丟開了這件事。幾年過去了,大家都在思量這個問題,但都沒有個結果,試問,她又能查出點什麼來呢?

其實,最近這些日子,她心裡有一種很衝動的想法,為什麼一定要留在九皇子府過這種沒有意義的生活?

她從小跟著父親到處走,眼光不是尋常女人所能比的。正是因為接觸的東西多了,她的想法也與普通的女人不一樣。

她不願意就這樣斷送自己的一生,她很清楚,夏侯奕不會對自己有半點感情,就算她付出再多,那個冷情的男人也不會多看她一眼。

與其在九皇子府等死,她倒不如離開,或許,她能夠活的更開心。

只不過,眼下,這些想法也僅僅只是想法罷了,根本無法付諸行動。

且不說她的娘家是否會答應,縱然答應了,可她是堂堂皇子的侍妾,試問又怎會能夠輕易的離開。

夏侯奕或許會同意她離開,但皇上呢,太后呢,難道他們也會願意?

哪怕她承諾一輩子不嫁人,估計他們也不會答應。

在他們看來,她一天是九皇子的人,一輩子都是,一旦她離開九皇子府,難保就不會守不住自己的清白。

這對於皇室來說,是醜聞。

倒是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去家廟。只是,常伴青燈古佛,這並非是她所求。

於月琳望著不遠處的夏侯奕,一時心緒紊亂,整個人亂了心神。

她該怎麼辦?

她還有將來嗎?

「琳妹妹,想什麼呢,那麼入神?」突然,一人在她肩頭拍了下,於月琳整個人跳了下,被嚇得往後躲了去。

慕容卿被唬了一跳,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沒長刺吧。

「琳妹妹,你怎麼了?」慕容卿擰著眉頭去看於月琳,見她雙眼泛紅,明顯是哭過的模樣,不禁有些怒了,難道是有人欺負了她?

於月琳對她來說,算是她在九皇子府唯一的朋友。雖然談不上多麼要好,但隨著相處的時間越久,慕容卿便越發的覺著,於月琳與普通的女人不簡單。

她應該是真正放下了對夏侯奕的心思,而且,慕容卿有一種模糊的感覺,彷彿,她並不願意在九皇子府待一輩子。

當然,這只是一種模糊的感覺,慕容卿也是不敢確定。

「慕容側妃?」看清楚來人,於月琳整個人鬆口氣。她慌忙捏著帕子沾了沾眼角,道:「我沒事,不知是否剛剛看燈燭看的太久了,眼睛有些不舒服。對了,慕容側妃,你怎麼會來的這麼晚,柳側妃可是很早就過來了。」

慕容卿淡淡掃了不遠處的柳園園一眼,冷冷道:「來的早有什麼用?」

於月琳默了,心中沒有苦澀,只有無盡的佩服。放眼偌大的九皇子府後院,這麼多女人,有誰敢這樣說話?

太彪悍了。

「慕容側妃,聽說宮裡出事了,你沒什麼事吧?」於月琳真誠的關心著。

慕容卿笑了下,「沒事,不過是有些吊梁小丑罷了,翻不起多高的跟斗。」

於月琳有些吃驚,雖然她得到的消息可能不會太詳盡,但也不會差很多。聽說皇上後來都被驚動了,怎麼會沒什麼事呢。

看著慕容卿那一臉鎮定的笑容,於月琳知道,那是真正自信的笑容,也就是說,慕容卿果真沒把今天宮裡發生的事情放在心裡。

「慕容側妃,不得不說,我真的很佩服你。這偌大的九皇子府後院,那麼多女人,我於月琳唯一佩服的人就是你。」

於月琳上前,拉著慕容卿的手,笑道:「其實,我真的很好奇,為什麼你總是那麼的自信,為什麼你做什麼事情都好似有後手一樣,完全處於不敗之地。」

慕容卿微微的笑著,一時,目光有些遊離。自信嗎?那是因為她活過了一世,很多事情都能預先知道,她佔據了先機,自然會立於不敗之地。

當然,先知也不是萬能的,如果她真是什麼本事都沒有,也無法一直走到現在。

「儘力而為罷了。」許久會後,慕容卿才給出了這個答案。

於月琳顯然不相信會這樣簡單,但她卻是個聰明人,知道有些事情不該追問便沒有繼續問下去。

「諸位,馬上要開始了。」一個白臉的男人走上前來,沖著大家揮手,示意大家安靜。

夏侯奕放下手中的書,冷厲的視線自眾多女人臉上一一掃過。

這些女人,表明上看僅僅只是他後院的女人,但哪一個背後沒有自己的勢力支撐著她們。

甚至,這裡有不少探子。

如果不是還不到動手的時候,他一早就將那些女人給徹底剷除了。

不過,眼下倒是不需要他來動手了,他將所有事情都做完了,他的小妖精豈不是要沒什麼樂趣了。

見大家都安靜下來,白臉男人笑著將一個托盤放到夏侯奕身前,「殿下,請挑選人選晚上侍寢。」

夏侯奕的視線自那些木牌上一一滑過,眾女看著,不禁屏住了呼吸,心中暗自期盼能夠選到自己。

現場中,要說有人完全不緊張,唯有三人。

一是慕容卿,而是於月琳,三就是柳園園

慕容卿是當事人,自然清楚明白一切都是過場。至於於月琳,她是個聰明人,早已經猜到了些什麼。

最後便是柳園園,她心中有著模糊的想法,只覺著夏侯奕不該白天當著皇上與太后的面力挺慕容卿,晚上就給她丟臉。

這種前後不一的事情,夏侯奕斷然是不會做的。

「九號,慕容卿。」果然,不一會兒之後,夏侯奕冰冷的聲音便直接湧入到眾人耳中。

隨即,他起身,大步朝著慕容卿走去,到了跟前,沒等小妖精回神,直接就攔腰抱起她,快步走了出去。

眾女痴迷的望著夏侯奕的背影,心裡難過的厲害,為什麼,為什麼還是慕容卿?

這個晚上,夏侯奕折騰了小妖精一夜,美名其曰,這是相應小妖精的號召,在完成她交代的任務。

小妖精氣的抓狂,當即怒從心中來,賊膽包天的,直接一腳將男人踹下床去,大吼道:「每次都是最後一次,老混蛋,你就是個無賴,說話不算話。」

可憐她的小腰,真的是要被折斷了。

只不過,滿府的女人都沒有一個同情慕容卿,因為她們都恨不能替代了慕容卿,成為腰痛折磨的對象。

第二日,鐘聲依然響起。

夏侯奕直接挑出一塊木牌,冷冷道:「九號。」隨即,便抱著人走了。

第三日,依然是九號。

一連五日過去了,每天晚上鐘聲都會響起,九皇子府後院的女人簡直都要麻木了。到了時辰就趕過去,相互聊聊,再回去睡覺。

什麼挑選人,根本就是個過場,因為夏侯奕的嘴裡從始至終就只冒出過一個字,「九!」

九字成為九皇子府後院女人最為討厭的一個字,她們恨得要死,每天都期盼著,這個九號再也不要出現了。

可每天晚上,九號都會姍姍來遲,最後被夏侯奕抱走。

其實,如果沒有這個過場,一眾女人或許還不會如此氣悶,可給了希望再滅了她們的希望,這才是人世間最為痛苦的事情。

第七天,夏侯奕又是輕飄飄的吐出了一個九字,而後便大踏步的往慕容卿走去。

這一次,慕容卿卻是突然往後退開一步,怯生生的舉手,半垂著眸,道:「我可以拒絕嗎?」

夏侯奕冷厲的哼著,上前,捏住她下巴,抬高,瞪入她眸中,「本殿下獨寵,你敢拒絕?」

小妖精垂頭,開始對手指,「王爺威武,妾身一人,承受不住。」

夏侯奕黑臉,半響,道:「今晚只戰半響。」

小妖精繼續對手指,「王爺獨寵,不知時限,妾身膽小,恐將來被棄,難逃死劫。」

夏侯奕唇角直抽,「一萬年可夠?」

小妖精唇角輕揚,霍然抬頭,抬手,勾出三指,「三生三世足以。」

夏侯奕欺身上前,放柔了嗓音,「你心歡喜,九生九世又如何?」

轟!猶如一道驚雷半空炸響,眾女傻眼,你們一生一世一雙人,那我們該怎麼辦?

------題外話------

吼吼,一場戲,兩人釋放了自己彼此的真情,又能震醒一眾女人,她們何去何從,其實要看她們自己的選擇,妞兒們猜猜看,我會如何處置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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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王的九號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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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0 本殿獨寵乃敢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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