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4 柳小白花難逃死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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妞兒們猜猜看,柳小白花能不能逃過這個死劫?
------題外話------
雖然眼下證據確鑿,但他還是想親口問問清楚,希望這個孩子不要讓自己失望啊。
「柳園園,你不承認這事是你所做,那為何那丫頭卻與劉元成接觸,並且口口聲聲的說是你的指使?」皇上擰眉問道。
「皇上,證據確鑿還有什麼可說的?難道僅憑她幾滴淚水就能夠改變一切嗎?」慕容卿打斷了滿室的溫情,將眾人的注意力重新拉回到現實中。
一時間,皇上也有些遲疑了。
這樣一個從小看到大的孩子,會做出那麼可怕的事情來嗎?
還記得小時候他遇到她的時候還陪著她玩過。
皇上臉上的表情一時也有些古怪,柳園園說的倒也是實話。她從小在宮裡長大,確實是經常見到他。
柳園園捂著臉,失聲痛哭。
柳園園抬頭,滿面淚光,「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皇上,我從未做過這樣的事情。我從小在宮裡長大,時常見到皇上。對於我來說,見到您的次數甚至要比見到我親生父親的次數還要多。在我的心裡,皇上有著比我父王還要重的地位。我怎麼可能會為了打擊一個人而去詛咒您?」
「柳園園,你可有話說?」直到此時,皇上才去詢問柳園園,可見對誠王府的寵幸。
誠王妃黑著臉,沒再說話。
且不說秦廣文是秦大人的侄子,就說他自己的家世那也不是會被人輕易收買的主。
慕容卿這才道:「誠王妃,你該不會以為我連秦廣文都能收買吧?」
「是,是。」秦廣文黑著臉快速跑到一旁去站著,頭都不敢抬一下。
「夠了。」皇上打斷了秦廣文的話,「你退到一邊去。」
秦廣文磕磕絆絆的道:「後來半夜醒來,我依稀聽見春蘭跟元成兄說什麼,你好好辦事,柳側妃不會虧待你。你瞧,我就已經是你的了,這前面的甜頭還不夠嗎?再然後,他們,他們就又開始了。」
皇上也是一臉的憤怒,「夠了,說重點。」
怎麼也沒想到居然會有這種事情發生,太不可思議了,三人一起,那,那代表著什麼?太邪惡了。
眾人嘩然!
老天!
秦廣文被慕容卿一吼,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而後乾澀的道:「我,我認得春蘭。那一次去找元成兄喝酒,結果遇到,遇到他們在做那事。我當時也喝多了,就,就一起……」
那男人叫秦廣文,是禮部秦大人的侄子,家裡世代經商,是京城數一數二的富戶。
「還不說?」慕容卿倒是沒再吊胃口,直接冷哼道。
誠王妃一怔,不太明白慕容卿為何將這個人給找上來。
「咦,這不是禮部秦大人的侄子嗎,家裡有錢的很,據說城中最大的酒樓就是他們家的。」
不多會兒,又進來一個男人,一身華服,顯見不太一般。
眾人感慨,這女人到底還能玩出多少花樣來?
「那就是春蘭太貪錢了。」慕容卿冷笑著,再度拍手。
「什麼?」誠王妃追問。
「誠王妃,你說的倒也有道理。天下無不透風的牆,真想要知道點什麼,費一番功夫也是能夠打聽到的。只可惜,有一件事你卻不知道。」
「那,那……那不能是你告訴他的嗎?」
慕容卿這才看向誠王妃,道:「誠王妃,估計你是不認得這個小丫頭,她叫春蘭,是柳側妃進府沒多久后買回去的丫頭。你懷疑這是我事先準備好的,倒是也有可能,我是能夠讓劉元成去看到春蘭的臉,但是,他一個外院的男人,如何長出一對透視眼能夠看出女人衣服底下的胎記?」
劉元成可憐兮兮的跑到一旁縮著,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滾開。」慕容卿一臉嫌棄的怒吼,居然敢在她的地盤做出這種骯髒事情。
後者驚叫著往後跳,快速道:「為了拉攏我,她就跟,跟了我。所以我記得她身上的香味,還有,我記得她脖子上有一個紅色的胎記。」
「還不說,是不是要跟食人蟻來一個親密接觸?」慕容卿說著就將手裡握著的瓶子往劉元成的臉前放。
這時,劉元成突然就扭捏了起來,似有什麼不敢說的話。
慕容卿的疑問也是眾人心中的疑問,大黑天的能看得清楚別人的容貌嘛。
「你為何會認定是她?依著你的說法,你與那丫頭也就接觸了不過才兩三次,而且其中兩次還都是晚上,你為何會確定就是她?」
劉元成捂著臉,從那一排小丫頭身邊走過,又走回去,而後,他指著其中一個丫頭道:「是她。」
眾人哄堂大笑,完全不像是正在進行一場審判。
慕容卿哭笑不得,一臉嫌棄的退後幾步,「你不是說自己的肉是臭的嗎,我會願意吃?」
「是是是,我這就去,你別吃了我。」
言畢,她走到劉元成身邊,道:「去將跟你聯繫的那個小丫頭指出來。」
她重重的點頭,連聲答應,「這就開始。」
可只有慕容卿一個人偷偷的撇撇嘴,心中暗道:「裝什麼裝,分明就是懷疑了,還裝出一副關係很好的模樣,誰信啊。」
在場人聽了,以為皇上是在維護誠王爺,畢竟,當年的事情誰都知道。一時,眾人有在感念皇上是個念舊的人。
皇上費了好大的力氣才阻止自己去看向誠王爺,他沖著慕容卿吼了一句,「慕容卿,說的太多了,說正事。」
也難怪慕容卿說他夠隱忍,可不是嘛。
但是,如今自己最疼的女兒被人安上那麼大的罪名,為何他一點反應也沒有,最起碼也應該向皇上求情才是。
說他不疼柳園園,不可能,那是他唯一的女兒,從小就當做命根子來疼,怎會不疼她。
誠王爺臉上也不見絲毫憤怒,就那樣淡淡的,沒什麼表情的站著,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細想一下,誠王爺確實是一個能夠隱忍的人。事情發生到現在,除卻一開始誠王爺出頭替柳園園說了一句話之外,之後全都是誠王妃一人在說。
只是,今天晚上聽了慕容卿的話,皇上卻覺著心神一動,有了一種極其古怪的感覺。
所以,一直以來,皇上都並未太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要說皇上心裡真的沒有一點想法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只不過,一來是誠王爺確實沒做過什麼過分的事情,二來皇上也不想讓人說他過河拆橋。
可以說,誠王爺在朝中的地位頗高,近年來更是無人可以與其爭鋒。
正是因有這個大功,皇上才會賜封他為王爺,這也是當朝第一個異性王爺。
誠王爺,說起來,他也算是皇上的救命恩人。當年皇上即位的時候,發生了動亂,是誠王爺帶兵救援,這才算解除了危機。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皇上便是真的將這句話給聽進心裡去了。
「誠王妃,你可太急躁了,你真該與誠王爺學學。」慕容卿若有所指的道。
「哼,什麼當庭指認,還不都是你一個人說了算。我們怎麼知道這是不是你預先安排好的,早就讓劉元成認了那丫頭的模樣,然後到這裡來演一場好戲。」
隨後,她才道:「皇上,這十多個丫頭都是九皇子府中的,分屬於各個主子。既然誠王妃懷疑自己女兒並未做過這種事,不如就讓劉元成來指認一下,看看那個給他送消息的到底是誰。」
慕容卿讓那十多個小丫頭站成一排,面對著皇上。
難怪連皇上都說她是惹事精,果不其然。
一切的功勞都是慕容卿的,換做是別人,可真沒有那個能耐。
好戲連連,精彩不斷。
瞧瞧皇上的這個壽宴過的,可是比以往任何一次壽宴都要精彩。
到現在眾人才恍惚覺著,有慕容卿在的地方就會有事端,而後便會有好戲看。
一時眾人的好奇心再度被勾起,心中暗自猜測,這彪悍的女人又是要做什麼?
「行了,我也不浪費時間了。」慕容卿拍拍手,只見幾個小丫頭魚貫走上大殿來。
「你……」誠王妃氣得臉發紫,慕容卿牙尖嘴利的,她根本就不是對手。
「王妃又如何?」慕容卿絲毫不懼,「你不過就是個異姓王的王妃,而我卻是當今九皇子的側妃,誰的身份更高貴?」
「慕容卿,你夠了,我好歹是個王妃,你這是以下犯上。」
反倒是當事人柳園園沒有一點反應,就那樣傻傻的站著,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嚇傻了。
兩個人絲毫不顧周圍人的反應,也不管上面還坐著個皇上,就這樣杠上了。雖然不敢說太混賬的話,但已經算很嚇人了。
慕容卿冷笑,道:「你無恥。」
「你混賬!」
「你胡攪蠻纏。」
「你……你強詞奪理。」
慕容卿冷笑,「誠王妃,你要替自己的女兒開脫也請找一個更好點的理由。我設下圈套,難道我傻了不成?這種事情經得起推敲嗎?最後差清楚是我自導自演,皇上能夠放過我嗎?我放著大好日子不過,給自己自尋死路?誠王妃,我看是你把大家當成傻子了,以為說幾句話就能替柳側妃開脫了嗎?到底是誰為了打壓誰而設下這個陷阱,明眼人一看便知。」
「誠王妃,你說話好沒有根據。我如何設下圈套,我又為何要這樣做?」誠王妃恨恨的瞪著慕容卿,冷笑不已,「別以為大家都是傻子,是不是你做得手腳誰看不清楚。九龍吐珠是你認識的人雕刻,能雕刻出一件,難道就不能雕刻出第二件了?你故意找人去接近劉元成,打著我們家園園的旗號,讓劉元成以為一直與他接觸的就是園園。這一切根本就是你的圈套,與我們家園園沒有任何關係。」
「慕容卿,你別以為有九皇子給你撐腰就可以胡作非為。你與園園向來不合,誰知道這是不是你設下的圈套,目的就是為了打壓我的園園。」
「誠王妃,你這是在威脅劉元成嗎?」慕容卿冷冷的笑著,「此事自有皇上定論,誠王妃,你是不是太心急了點?」
「混賬,你怎麼能隨意無賴我的女兒?」柳園園還未開口,誠王妃倒是先一步罵道。她指著劉元成的鼻子,怒道:「你算個什麼東西,逼著自己的老父親去死,黑了心腸的東西,你說出的話能信嗎?別以為隨意的攀扯我的女兒就能夠矇混過關,膽子倒是不小,誰都敢攀扯。」
此時,皇上的心裡已經有些相信劉元成的話了。
柳園園今天分明就是想要利用他這個皇上達到她自己的目的,難保說這次的事情就不是她的手筆。
誠王爺到底是異性王爺,誰知道他到底有沒有異心。
皇上冷冷的看著柳園園,視線又時不時的落在誠王爺的身上。
太后也是震驚的快找不到自己的聲音了,「怎麼會,怎麼會,園園丫頭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眾人莫不大吃一驚,怎麼也沒想到事情居然會跟柳園園有關。
劉元成哭喪著一張臉,道:「都是柳側妃指使我這樣做的。是她讓我將九龍吐珠脖子弄斷,但又用膠水粘上,溫度一高就會斷裂。還有,也是她發現禮單被換掉,然後指使我去將禮單重新換掉。只是,因為時間來不及,我沒有來得及將禮物給換掉。」
「不想看就快點說。」慕容卿一副沒什麼耐性說道。
劉元成用雙手捂住眼睛,使勁的搖頭,「不想看,不想看。」
慕容卿收起瓶子,冷冷道:「說,把一切都給說清楚。否則,不只是皇上饒不了你,就算是我跟殿下也絕對不會饒了你。我可以告訴你,食人蟻只是我的一個小玩意,我手裡還有比這更好玩的東西,你想不想看一看?」
眾人哄堂大笑,這個劉元成也太有意思了,這個時候還能想到說自己的肉是臭的。
劉元成被嚇得連聲尖叫,哭爹喊娘。「我說,我說,不要吃我,不要吃了我。我的肉是臭的,不好吃。」
她一邊手一邊作勢去拔開瓶子的蓋子,大有馬上就將食人蟻丟到劉元成身上的架勢。
慕容卿嫌棄的退開幾步,捏著鼻子,沒好氣的道:「劉元成,你還不說?再不說我可就讓食人蟻去跟你近距離接觸了。」
一股難聞的味道擴散出來,他居然被嚇得尿褲子了。
「啊!」劉元成尖聲叫著,整個人癱軟在地上。
慕容卿將瓶蓋蓋上,隨即遞到劉元成臉前,道:「劉元成,這隻螞蟻不錯吧,你喜歡嗎?要不要跟它來一個近距離接觸?我瞧著它倒是挺喜歡你的,肥肥的,肉肉的,正是它喜歡的類型。」
不多會兒,那隻吃的彷彿又大了一圈的螞蟻便緩慢的爬入到瓶子里。
慕容卿笑著蹲下身子,將那個瓶子口對準了豬頭。
老天,這女人哪裡是用彪悍就可以形容的?食人蟻這麼噁心又嚇人的東西她都敢玩兒?
很多女人都噁心的捂住嘴,別過臉去不敢再看。
「皇上英明。」慕容卿笑著答應。「這螞蟻是我的一朋友的玩物,雖然是食人蟻卻又與尋常的食人蟻稍有些不同,胃口大了點,吃的多了些。還有,它有不少夥伴吃的比它還多。」
皇上鎮靜,急道:「這是食人蟻?」
又一會兒,有人喊道:「豬頭的鼻子消失了。」
一會兒后,突然有人驚呼,「豬頭的鼻子塌了。」
大家全都凝神注視著那隻螞蟻,想要看看它到底有何不妥。
眾人一時都有些不解,有些好似猜到了又不敢相信。
「大家注意看,很快便知道這隻螞蟻吃什麼東西了。」
略呈紅色的螞蟻落在白色的豬頭上,倒是極其的顯眼。
說著,她便蹲下去,將手裡的瓶子倒過來,將螞蟻倒在那個豬頭上面。
慕容卿握著瓶子,突然就拔開了蓋子,「尋常螞蟻是什麼東西,想來大家都知道,我也就不在這兒浪費時間了。我想說的是,我的這隻螞蟻,它所吃的東西可不一般。」
「怎麼不一樣?」皇上又問。
「皇上,這真的只是一隻螞蟻,只是比尋常的螞蟻有點大,而且,吃的東西不一樣。」
皇上雖然心裡不滿,但卻是沒有功夫浪費時間,當即又去催慕容卿,「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這女人太彪悍了,當眾打一個皇子,她到底哪裡來的這麼大膽子?
頓時,眾人對慕容卿的崇拜心理再度提升了一個層次。
眾人也只能見到夏侯奕突然拉住慕容卿的胳膊,接著後者就臉紅紅的不知道說了什麼,還見到慕容卿踢了夏侯奕一腳。
兩人說話聲音都不是太大,所以倒也沒人聽見。
慕容卿被氣得半死,怎會不知男人是又想到了那些不該想的東西。
「我登著。」夏侯奕卻是高高的揚起眉頭,一副心情大好的模樣。
小妖精撇撇嘴,「不行就不行。」她放下胳膊,沒好氣的瞪著夏侯奕,壓低了聲音道:「回去再跟你算賬。」
「不是故意的也不行。」夏侯奕彷彿聽到了她的心聲,又是一句冷哼。
「哪有?」小妖精的聲音逐漸的暗淡下去,她,她也就是一時忘記了,又不是故意的。
夏侯奕也去瞪她的胳膊,「你這是打算讓所有人都看到你的胳膊?」
小妖精難堪又委屈的瞪眼,抬腳就往男人的腿骨上踹,「你打我?」
突然,一隻大手重重的拉著她的袖子,不滿的一巴掌拍在她的屁股上,「混賬東西,找死嗎?」
「正是。」慕容卿高高的揚起手,袖子突然就往下滑落。
「南疆?」皇上臉色微微有些變化。那可不是一個好地方,什麼稀奇孤寡的東西彷彿都能在那裡找到。
慕容卿笑著道:「回皇上的話,這螞蟻尋常人是見不到的,它大多生長在南疆,那裡氣候濕潤,高溫,這種東西多生長在密林之中。」
皇上也是被勾起了好奇心,忍不住的問道:「慕容卿,這是什麼螞蟻,為何會這樣大,為何朕以前從未見過?」
什麼螞蟻那麼古怪?
這時,靠近的人也開始發現不對勁了,螞蟻怎麼會比蒼蠅還要大,而且,看著居然泛著紅光。
劉元成卻是往後退了退,他娘的,到底是從哪裡挖出來的螞蟻,為什麼比蒼蠅還要大?
眾人撇嘴不已,一隻螞蟻就能嚇唬人了。這女人也太不靠譜了,居然弄出一隻螞蟻來嚇人。
慕容卿將瓶子放都劉元成面前,道:「你應該沒見過這東西吧。我可以告訴你,這是一隻螞蟻。」
不過,也僅僅只能看到瓶子里有一個黑黑的東西,但具體是什麼東西卻看得不是太清楚。
瓶子不是很大,眾人便一個接著一個的瞪大了眼睛去看。
她晃了晃,眾人便聽見了一陣清脆的撞擊聲。
慕容卿變戲法似得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掏出了一個透明的小瓶子。
總有一種不安的感覺,好像是要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雖然不知道那豬頭到底是用來做什麼,可看到慕容卿臉上那邪惡而又神秘的笑容,劉元成的心裡就開始打鼓。
怎麼辦,待會兒他到底該怎麼辦?
他娘的,這女人也太狠毒了吧,虧得他爹還救過九殿下呢,怎麼一點也不顧念舊情。
劉元成畏懼的縮著身子,視線忽悠忽悠的再慕容卿與豬頭兩者之間游移。
「皇上,我就是想讓劉元成看一場好戲。估計這場戲不用看到最後他就該說出事實了。」慕容卿依舊裝神秘,不打算說出實情。
見慕容卿弄了一個豬頭在地上,皇上訝異道:「慕容卿,你又想搞什麼花樣?」
後者跑了上來,將一個極大的豬頭擺放到地上。
「是,皇上。」慕容卿神秘兮兮的笑著,轉身沖著紅葉招手。
「是什麼東西?還不快點拿上來,磨嘰什麼?」皇上掩飾自己的好奇,沒好氣的道。
「等等。」慕容卿再度阻止夏侯奕。「不過就是問點事情,讓你一個九殿下親自動手豈不是有**份。我這裡有一樣好東西,必定快要讓他很快說出事情的真相。」
劉元成被嚇得連聲尖叫,「殿下,饒了我吧,真的不是我。」
夏侯奕卻是不理她,直接就再度提溜起劉元成,一副打算繼續動手的架勢。
小妖精一怔,而後便臉紅紅的去瞪他,「說什麼呢。」
居然敢說他不行,他什麼時候不行了?哼,今天晚上回去,看他怎麼收拾她。
夏侯奕瞪眼,「混賬東西,胡說八道什麼?」
慕容卿冷笑,「看來你是被打的還不夠,殿下,我看你力道不是很行嘛。」
「不,不是我,是爹換的,跟我無關。」饒是被打成了豬頭,劉元成依然沒想要改變口風。
在紅葉沖著自己使了眼色之後,她才再度開口問道:「劉元成,你給本側妃老實回答,說,為什麼你要換了禮單?」
慕容卿倒也不急,就這樣靜靜的登著。
劉元成此時兩個耳朵都在嗡嗡嗡的響,說話都不利索,半天也不吭一聲。
「劉元成,我問你,那禮單是不是你換的?」慕容卿上前問道。
劉元成轉了這麼久,早就暈了,此時一停下來,頓時跌倒在地。
夏侯奕一把抓住劉元成,將他按住,不准他再轉圈。
只可惜,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起的。
一時,眾人都有些犯傻,那真的是冷情冷心的九殿下夏侯奕嗎?太可怕了,原來,他也有對人柔情的時候。
「聽你的。」夏侯奕果斷的停手,完全以慕容卿的旨意行事。
「可是打殘了他,待會兒還怎麼讓他說出事實真相?」
「不是沒消氣?」
「好了,別打了。」慕容卿再度阻止。
神奇的是夏侯奕的力道控制的極好,打到現在愣是不減劉元成跌倒,就是在不停的轉圈。
「那繼續。」夏侯奕轉身,直接就又是一巴掌揮過去。
慕容卿搖頭,打幾下就能消氣?那混賬東西死了都不可惜。
「消氣了?」
這時,慕容卿攔住夏侯奕,她笑著道:「別打啦。」
不知道打了劉元成多少巴掌,只聽得他最後連說話的聲音都開始含糊不清了。
這一來,大殿里的人都恨不得夏侯奕能將這不要臉的玩意兒給揍死算了,太可恨了,完全沒有道德觀念,他腦子裡估計就沒有這幾個字。
「爹,求求你了,哎呦……我……我不敢了,以後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了,快點救救我。哎呦,我可是你唯一的兒子。難道你要眼睜睜的看著我死嗎?」
那劉元成凄厲的叫喊,哭著求著大管家,讓他替自己說清。
接下來彷彿就成了劉元成轉圈的表演,一會兒正著轉,一會兒倒著轉,反正就沒有停下下來過。
沒等他穩住身子,夏侯奕反手又是一巴掌,劉元成馬上就開始反過來轉圈。
夏侯奕當即轉身,一巴掌扇過去,直將劉元成扇的在原地直打圈。
「不知道呢。」小妖精攤開手,擺明了就是要打到自己高興。
「你想打誰,為夫幫忙。說,打多少下?」
小妖精被逗笑,「我打你做什麼,你又沒惹怒我。」
「打人也只能打我,不准你碰其他的男人。」說著,夏侯奕就將自己的肩頭送上去,「打吧。」
如果不是想著這裡地點不是太合適,她都想狠狠的踹他計較。當然,肯定是踹在男人最痛的部位,正好讓他長長記性。
她能忍這麼長時間才動手已經算很不錯了。
她想要父母得不到,劉元成這混賬東西有父母卻不好好珍惜,如今居然還想著推自己的老父親去死。
「我生氣,想打人。」小妖精確實是憋了一肚子的氣。
「混賬東西,還有理了?」夏侯奕又罵,手裡的動作卻是不停,使勁的擦著小妖精的手,彷彿上面沾染了什麼髒東西。
那可是堂堂九皇子,好吧,且不說他的身份,她一個女人居然敢罵起自己的男人了?
老天,這對夫妻還算是正常人嗎?還有慕容卿那個女人,你到底知道不知道自己罵的是誰?
眾人瞬間石化,就算是皇上也傻掉了。
小妖精正在怒頭上,當即眉頭一挑,反聲罵道:「老混蛋,又想欺負人?」
夏侯奕卻是一步上前,拉過慕容卿的手,掏出了一條白色的乾淨汗巾,當眾擰眉罵道:「混賬東西,誰准你碰其他男人了?」
皇上也是微微吃驚,沒想到慕容卿居然會突然動手,而且如此彪悍。
而六皇子妃卻也是眼睛發光,心中暗嘆,著女人簡直太彪悍了,簡直就是她們女人的楷模。
夏侯傑眼中閃著亮光,慕容卿就是慕容卿,她就是與一般女人不同,換做是其他女人,誰敢這樣做?
眾人看在眼中,頓覺臉上火辣辣的痛。老天,慕容卿這廢物怎麼會有那麼大的力氣。
這幾巴掌她是用了狠勁兒了,劉元成的腦袋瞬間腫成了個豬頭。
見狀,慕容卿著實忍耐不住。她一步上前,突然揪住了劉元成的前襟,沖著他的臉噼里啪啦的幾巴掌扇過去。
大管家整個人傻掉,完全不知道事情居然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劉元成一邊說一邊去推搡著大管家,恨不能上腳去踹他。
劉元成急忙搖頭,指著大管家怒罵道:「你這個沒用的老東西,自己做錯事情為什麼還要連累我?虧得我是你的兒子,哪裡有你這樣禍害自己兒子的?難道你想絕子絕孫嗎?沒用的東西,你快點跟皇上說清楚,這根本就是你自己做的事情,與我有什麼關係?」
「混賬,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敢推卸責任?」皇上冷哼。
大管家顯然也是微微愣怔,沒想道劉元成居然會這樣說。
眾人臉色大變,這個男人也太不是個東西了,居然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到自己的父親身上,他這跟推自己的父親去死有什麼分別。
「是啊,不是我做的,是爹自己做的,與我沒有任何關係。」劉元成嚇得整個人縮成一團,聽見大管家的話,不住的附和。
「不是,不是,真的不是他做的,是我做的。」大管家急忙反駁。
「正是。」慕容卿再度點頭,「所有的一切我都是交給大管家去負責,而唯一能夠接近大管家,換掉這麼重要東西的必定就是他親近的人。大管家的妻子早在多年前去世了,如今就只剩下這個兒子,那麼,答案清晰可見,換禮單的,不是大管家就會是他的兒子劉元成。」慕容卿的分析在情在理,一時眾人也都相信,事情必定就是那劉元成所為。
小妖精不疾不徐的拍了一記馬屁,皇上倒也還算受用,微微點頭,道:「那禮單是否就是他換的?」
慕容卿笑著點頭,「皇上英明,正是如此。」
「你將他弄上來做什麼,難道,事情與他有關係不成?」
「回皇上的話,他便是大管家的唯一的兒子。」
皇上揮手,「行了,慕容卿,他又是誰,你將他弄上來做什麼?」
劉元成戰戰兢兢的爬在地上,含含糊糊的喊道:「萬歲……萬歲,萬萬歲。」
慕容卿看著那男人道:「劉元成,見到皇上還不請安?」
綠心將他丟在地上,而後便走到一旁站定。
不多會兒,綠心便揪著一個男人走上殿來。那是一個與夏侯奕差不多年歲的男人,微胖,皮膚很白,整個人白白嫩嫩的,一看就是養的不錯。
不是個好東西。皇上在心中怒罵。
各中意味,皇上自然能夠品味出。
認真去想,皇上又有些發怒,這女人如果一早知道有人要詛咒他,為何不阻止,還留待現在發作?
這樣的腦子還能是草包?
這個女人隱忍的功夫可不簡單,皇上一時有些想不通,為何當初會有人覺著她是個草包。
甚至有可能她早就知道這一切,故意等到現在才發作。
望著慕容卿,皇上微微有些意外。這女人可不簡單,居然一早就將所有的事情都準備了後手。
這一切都看在皇上眼中,不過他卻並未打算阻止。實在是因為心中太過震怒,居然有人當眾詛咒他,不將那個人給活剮了,他心難平。
後者輕聲答應,快步走出去。
「將人帶上來。」慕容卿轉頭吩咐站在一旁的綠心。
她不是聖母,不可能因為那一點恩情就置自己於死地。
自此,慕容卿也算是下定了決心。她不是聖母,縱然大管家以前於夏侯奕有恩,但之後夏侯奕也對他做出了補償,如今也算是不拖不欠了。
由此可見,在大管家的心中,夏侯奕並沒有那個人有份量。
饒是到了現在,大管家依然是將夏侯奕給放棄了。
正因為如此,慕容卿給了他幾次機會。只可惜,他確實一次都沒把握住。
畢竟,大管家在夏侯奕的心中佔據著一些重要的份量。一旦他出事,夏侯奕心裡估計不會好過。
慕容卿無奈的搖頭,其實,她剛剛說的都是實話。早在今天之前,她已經給了大管家很多次機會。
大管家痛哭流涕,「殿下,奴才,奴才死不足惜啊,你為什麼要救奴才?」
夏侯奕將大管家丟在地上,怒道:「死可以解決事情嗎?」
哪裡還用皇上吩咐,夏侯奕直接就將閃身過去,一把揪住大管家的后領,將他給拽了回來。
皇上被氣得發瘋,嘶吼著讓人將他給攔住。天殺的混賬東西,居然敢在他壽宴的時候觸霉頭,看他不殺了他九族。
「不不不,是奴才的錯,奴才不該……殿下,以後奴才不能再伺候你了。還請你萬事多注意,晚上早些休息,不要傷了神。」大管家哭著說完,突然爬起來朝著一旁的柱子就撞了過去。
「不用說了。」夏侯奕打斷他的話,「你的心情我能理解。」
「大管家,我最後再給你一個機會,你給我想想清楚,到底是說還是不說。」慕容卿說完便再也不置一詞,將時間留給大管家。大管家整個人愣在當場,半響后才抬頭看向一側的夏侯奕。紅著眼,淚水狂流。「殿下,奴才對不起你。」
要知道,夏侯奕對大管家真的很好,可大管家呢,完全就沒記著這份好,雖然不能說恩將仇報,但也已然算差不多了。
旁邊的大管家一聽,臉色瞬間變了,他轉身撲到慕容卿身前,哭著請求,「慕容側妃,一切的一切都是奴才的錯,你就看在奴才曾經救過就皇子的份上,給我一個痛快吧。奴才就算是下了地獄也會記得慕容側妃你的好,會天天給你祈禱,祝願你安樂和順,一生平安的。」「大管家,其實,我已經給過你很多次機會了,但是你一次都沒有把握住。在你的心裡,不管是我還是殿下,都沒有你心裡的那個人重要。要你選擇,你肯定會選擇那個人。我這個人,誰對我好,我會對他百倍好。正因為你救過殿下,所以我才給了你不下於五次機會。但是,你一次都沒有把握住。就算是到了現在,你也根本就沒打算說出來。難道你就沒想過,你這樣做,萬一我沒有多個後手,我跟殿下將會處於一種什麼樣的境地?」說到最後,慕容卿的聲音陡然變得尖銳,冷厲。
「皇上,我有更好的法子,不如試一試可好?」慕容卿笑著道。
大管家死不承認事情與其他人有關,皇上怒了,當即便要讓人將他給拖下去狠狠審問一番。
大管家臉色一變,猶豫了下,但還是繼續喊道:「皇上,是我做的,這一切的事情都是我做的。」
慕容卿勸誡道:「大管家,有些時候並不是你想保護誰便可以保護誰的。更何況,你如此護著那人,不見得就是好事。你有沒有想過,一旦你死了,還有誰能夠護著他?」
「閉嘴!」皇上怒哼,當他是傻瓜嗎,分明就是想要包庇什麼人。
眾人細細一想,倒是明白了他的想法。除非是為了保護一個與他有著切身利益的人,否則,他斷然不會做出這樣大的犧牲。
大管家之前的模樣,分明就表示事情與他無關,為何會突然之間就承認了一切?
眾人一時大驚,都不明白事情怎麼會有這樣突然的轉變。
慕容卿話音一落,大管家臉色瞬間變了。他死命的搖頭,哭喊道:「是我,是我換了禮單,是我做的這一切。皇上,請殺了我吧。」
「皇上,大管家於殿下有恩,自然不好這樣待他。不如讓他見一個人,我想,他應該不會在願意替那個人隱瞞了。」
皇上微微擰眉,猶豫了下之後,最終還是點頭道:「有什麼話就說吧。」
「皇上,妾身有話要說。」這時,慕容卿突然開口。
如今居然有人敢這樣做,皇上如何不憤怒。
以皇上的身份,再沒有什麼是比被人詛咒他早死還要讓他憤怒的了。
皇上怒哼,「你以為這樣否定就能夠欺瞞朕了嗎?來人,拖下去,朕倒是要看看他到底能夠嘴硬到什麼時候。」
「皇上,之前奴才確實是更換了新的禮單。為何會這樣,奴才也不知曉。」
「混賬!所有的東西都是你準備的,你不知道誰知道?」
大掌柜匍匐在地,喃喃道:「回皇上的話,奴才不知道啊。」
「說,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何禮單會被人換掉?是不是你自己做的手腳?」皇上怒哼著,嚇得大掌柜再度撲騰著跪倒在地。
皇上頓時怒了,擺明了就是有人故意陷害慕容卿,當然,這不是最重要的,他惱怒的是居然有人將他當槍使,更可恨的是,居然有人想要詛咒他。
不過,雖然不知他想看誰,但他這表情已經表明了一切,事情肯定不簡單,一定是有人從中搗鬼了。
眾人一看,莫不順著大管家的視線看過去,只是,大管家的視線僅僅只是游移到了一半便停止了,沒人知道他到底想看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