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七十九章 離間?

二百七十九章 離間?

趙文斌對著紅岫又問道:「這件事還有誰知道?父親肯定是知道的,那麼陳有卿應該也是知道的嗎?還有誰?」當初因為以為紅菱死了,所以父親要回洛陽的時候,他也打算一起回去的,可是卻是父親讓他留下來的。

還不待紅岫回來,趙文斌突然想到紅岫曾讓他約見過蘇梓祥,於是說道:「蘇梓祥也知道吧!」雖然還帶著一點疑問,可是卻是很肯定的語氣。

見到紅岫點頭的樣子,趙文斌卻是有些鬱悶了,他父親這是什麼意思?女婿都知道了,自己這個兒子卻是蒙在了鼓裡,難道他就差到了這種地步嗎?趙文斌面上沒有什麼表示,可是心裡卻多少有些不是滋味的。

紅岫怎麼可能看不出大哥的鬱悶,她勸說道:「您也不必難過,父親是只告訴了女婿,自己的女兒兒子們一個也沒有告訴。」誰讓女兒嫁的都是強大的存在呢,以至於女婿太強大了,連女兒兒子都靠邊站了。

趙文斌和紅岫此時有了同病相憐的感覺,以至於兩人在看到被父親青睞的女婿的時候,不由自主的便想要刁難刁難,於是陳有卿和蘇梓祥也不知道怎麼得罪了這兩位,總是看他兩人不順眼,這自然也是后話。

紅岫又將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都告訴了大哥一遍,最後說道:「紅菱還不知道蟄兒也是她的孩子,不過別人都能看出來的事情,想來紅菱早晚也能自己發現的,而且看皇上的態度,像是要一切都回到正確軌道的樣子。」

對於皇上來說,正確的軌道,那自然就是承認陵紅就是紅菱,而蟄兒和鳳兒都是他的孩子,也是光武最正統的嫡皇子。

趙文斌伸手輕輕地敲擊著書桌,沉思了一會兒之後才說道:「這些就要看紅菱自己的意思了,這些都是他們自己的事情,我們也不便插手,而我們要做的就是在紅菱沒有回到那個位置的時候,怎麼保護好蟄兒他們。」

現在紅菱帶著孩子這樣不明不白的呆在宮裡,明眼人自然就能看的門道,而這個時候也正好是有人趁機攻擊蟄兒最好的時候。

紅岫自然明白大哥的意思,嘴角輕輕地勾起,說道:「要等著別人攻擊我們,還不如我們主動攻擊,我今天回來的時候,可是剛剛遭遇了襲擊,而那個時候鳳兒也差點出了事啊!」

趙文斌聽言眼裡也有了笑意,這真是想要睡覺的時候,正好有人給他們送來枕頭,不管那場刺殺是誰出的手,他們正好可以栽贓到最想對付的人頭上,他們想對付的人,自然就是大皇子孫元暉了。

趙文斌說道:「嗯,明天上朝的時候,我自然會為蟄兒爭取更多的利益,天色也不早了,你快回去休息吧!」看了看天色,趙文斌對著紅岫說到,自己卻是伏案準備寫點東西,卻是沒有要睡的樣子。

當鳳兒這樣一個孩子出現在皇宮之中以後,幾乎朝中的大佬們都在鳳兒剛剛踏入皇宮的時候便知道了,而其中自然也有大皇子孫元暉和顏家主,顏家主看著站在窗前的孫元暉,臉色有些猙獰的說道:「不能這樣下去了,一定要儘快的讓皇上立你為太子。」

不能在等下去了,那個與蟄皇子一樣的孩子,還有那個膳食掌管又得到皇上那樣格外的關注,這些都說明他們最不想接受的一面發生了,那就是溫皇后沒有死,不僅沒有死,還為皇上生了雙胞胎。

而依照皇上對溫皇后的喜愛,時間越久那麼誰是太子就越來越沒有懸念了,現在他們早下手的話或許還有一絲機會,可是若是現在不動手的話,那麼以後大皇子就更沒有機會了。

本來顏家主還要試圖不要暴露顏家最後的實力,可是現在他卻是同樣瘋狂了,就像是趙陳蘇三家不想顏家的孩子當未來皇上一樣,顏家自然也不會希望,未來的皇上會留著趙家的血脈。

若蟄皇子不是溫皇后的孩子,真的是一個宮女所生的孩子,那麼即使顏家再不甘心,若是蟄皇子真的斗得過大皇子的話,那麼顏家主也能接受這樣的結局,同樣或許在最後的時候選擇放棄大皇子。

因為顏家主一開始就知道,若蟄皇子是宮女所生的孩子,那麼不管早晚他遲早都會反目成仇的,也就是說趙陳蘇三家遲早會死在他們培養的繼承人的手中,因為光武的歷代皇帝,從來沒有一代是被大臣左右的,蟄皇子遲早會打壓這三家的。

可是偏偏蟄皇子會是溫皇后的所處的孩子,那麼趙陳蘇三家就是蟄皇子的外家,只要三人沒有造反的心思,皇上看在他們能助他登位的條件下,一定會對他們容忍的。

這一點就讓顏家主徹底不能接受了,在不知不覺間,他們已經成了解不開的世仇,趙陳蘇三家不允許孫元暉登基,而顏家主同樣不允許孫元蟄登基。

顏家主臉上越來越猙獰,同時也下定了一個決定,即使大皇子等不了基,也絕對不會便宜了趙家的人。

站在窗前的孫元暉,臉色不必顏家主好看到哪裡去,他聽到顏家主的話,嘴角卻是掛上了一抹諷刺的微笑,「讓皇上立本皇子為太子,外公您不是在開玩笑吧!您看皇上那樣子是會立我為太子的樣子嗎?」

顏家主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對著孫元暉說道:「你就放心吧,皇上會立你為太子的。」顏家主說完之後,便打算要離開。

可是孫元暉卻是將他給叫住了,他聲音冷冽的說道:「外公,既然您已經決定了,那麼就對我說一說吧,這是我和孫元蟄的最後一次較量,成王敗寇全在這一役上,我要全程參加。」

他和孫元蟄還沒有正事對上過,可是卻是沒有想到,因為他母親的原因,給他給了分讓他接近了淘汰的邊緣,那麼進行一次真正的較量吧!

顏家主看著孫元暉態度堅決的樣子,於是點了點頭,對著孫元暉說道:「我們還要一個人的幫助。」宮中是什麼動向,他自然也一直觀察著,而或許一個人能幫得上他們的幫,只要給他足夠的酬勞,他肯定是會動心上鉤的。

孫元暉問道:「誰?」

「十皇子。」

大皇子和顏家主的機會,紅岫他們自然不知道,可是在接下來一個月的鬥爭中,他們自然也感覺的到大皇子一派的步步緊逼,明明不少人已經猜到了蟄兒的真正身份,但是不知道大皇子和顏家主用了什麼方法,那邊的人竟然沒有一個投靠蟄兒的,依然還是堅定的站在大皇子的陣營中。

這讓紅岫還有趙文斌以及蘇梓祥都感到很奇怪,趙文斌說道:「這樣的情況,那麼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是這些都有致命的把柄落在了顏家的手中,所以他們才會這麼死心塌地的跟著大皇子的。」

紅岫也同意的點了點頭,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其實也是很好辦的,只要承諾不追究就是了。」

蘇梓祥看著兩人的討論,平靜的說了一句,「陳有卿什麼時候回來?還有幾天?」應該就在這幾天就該到了吧,他總感覺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一樣,還是陳有卿快點回來吧!

紅岫看了蘇梓祥一眼,他就沒有看過這蘇梓祥除了一張淡定的臉,還有過什麼其他的表情,明明也很是緊張,可是卻是從來沒有表露出來過,真正的做到了喜怒不形於色。

紅岫回道:「就這兒兩天了。」

蘇梓祥聽了這話之後,便點了點頭,然後什麼也不再說了。而過了兩天之後,陳有卿帶著寶寶和姍姍抵達了京城,一進城沒有回陳府,先是跑來了趙府,而沒有想到的是趙傾官也在這一天回了京城。

自然知道陳有卿和岳父回了京城,蘇梓祥自然也會帶著紅艷一起回來的,紅艷已經七個多月的肚子了,身子很是臃腫,要不是有人攙扶著,恐怕她自己根本就走不了幾步路。

紅岫在二門口接住了紅艷,男人們自認又去前院書房說話了,也不知道四人要談什麼,竟然讓人將書房全都把守住了,任何人都不得靠近書房。

紅岫對著紅艷說道:「既然身子不便就不要來了,為什麼還要往娘家跑?」看著紅艷這興奮的樣子,肯定是主動要求來的吧!

紅艷卻是撅著嘴說道:「我寧願在娘家睡上一天,也不願在蘇府呆上一天,你以為我在蘇府就能休息了嗎?在蘇家我只有坐在議事廳的命運,除了吃飯的時候能放過我,就連睡午覺的時間都沒有。」

紅岫聽到紅艷的抱怨,不由皺起了眉頭,問道:「怎麼會這麼忙,你現在都懷孕了,難道還不能讓你休息一下嗎?還有不是蘇梓祥也會不少的妾侍嗎?難道她們就不能幫你搭把手嗎?現在你可是非常時期,身體才是最重要的,忙壞了身體,就算大權在握又能怎麼樣?」

紅艷聽言苦笑了一下,「我倒是想要將管事的權力給分下去一下,可是那些蠢貨也只知道爭寵,卻是對於管家一竅不通。」那些妾侍本來就是下面的人孝敬上來的,學得就是怎麼魅惑主子,哪裡會學什麼管家這樣正經的東西。

紅岫說道:「就算蘇梓祥的妾侍沒有辦法管家,那麼還有和蘇梓祥走的最近的兄弟姐妹吧,你將權力分給他們,也不要只交給自己信任的人,就算是對手也可以交給他們的,這叫平衡之術。」

紅艷聽到姐姐的話,想了想一拍額頭說道:「對啊,我怎麼沒有想到啊,難道真的是懷孕的人會影響智商?」她只是想著將權力交給自己信任的人,可是平時與她談不來的肯定會嚼舌根子的,那樣的話她還不如自己來做的,於是就自己堅持到了現在。

紅艷一把將紅岫保住,可惜兩人之間隔著一個肚子,紅岫被保住也不敢掙扎,對著紅艷說道:「不要激動,大喜大悲都是對胎兒影響不好的,你現在已經不是第一胎了,怎麼還這麼的莽撞。」

紅艷放開了大姐,對著她吐了吐舌頭,對著紅岫撒嬌的說道:「我的好姐姐,你就饒了我吧,在蘇府不苟言笑管了,若是回到家也不能敞開了笑兩聲,我真的會被憋死的。」

兩人進了屋之後,紅岫讓人準備了點心放在了紅艷的面前,卻是對著紅艷認真的說道:「不要總想那些不開心的,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享受多大的好處,就要承受多大的責任,或許你感覺你現在過的很委屈,可是對比別人來說,你已經很想幸福了,就像你的母親一樣,她不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嗎?」

趙夫人與趙傾官貌合神離了這麼多年,最後兩人形同了陌路,日子都是自己過出來的,是越走路越寬還是越走越窄,那都是要看個人怎麼走,而只是一味的抱怨又會得到什麼呢?

說到自己的母親,紅艷沉默了下來,父親在離開京城的時候,並沒有將母親帶走,似乎父親已經忘了母親的存在,自從將母親禁足在院子中之後,便再也沒有看過母親一次。

她知道這不是父親的錯,可是看到這樣的父親卻不得不讓她有些對男人寒心,為了自己所愛的人,男人真的可以無視其他的女人,父親是這樣,姐夫是這樣,甚至皇上也是這樣,而蘇梓祥呢?他是什麼樣的一個人她卻是完全不知道。

蘇梓祥可以輕鬆的平衡蘇家各方面的利益,甚至連自己什麼時候懷孕,都是他計算好了的,而也因為如此,所以她不知道什麼時候他要接受他的庶齣子女。

連她的孩子都是計算著出聲,想來庶出的孩子同樣也應該是計算著吧!或許能她的孩子長大,大到足夠能掌控蘇家的時候,或許就是她生孩子之後就有了吧!這些她完全都不知道,她唯一能確定的就是她要按著他說的要做,否則她和她的孩子都會有危險。

這樣的一個人如何不讓她害怕,甚至她從心理面恐懼著她的丈夫,而因為這一點蘇府對於她來說,更像是一個牢籠,這個牢籠整天讓她喘不過氣來,她想總有一天她會憋死在這牢籠中。

不知不覺之中,紅艷已經將她的感受給說了出來,不知不覺間她的眼淚也留了下來,誰又能想到蘇家高高在上的主母,活的有多麼的光線,後面就有多麼的狼狽。

紅岫聽到紅艷的低語,心中卻是嘆了一口氣,或許她將蘇府給想簡單了,甚至她的父親趙傾官也將蘇府給想簡單了。

紅岫上前輕輕地摟住紅艷,讓她空空快快的在自己的懷中哭了一個夠,等紅艷停下來之後,她才對著紅艷說道:「若是真的不能將蘇梓祥當作丈夫,那麼你就將他當作你的老闆吧!就當自己在給他打工,這樣你面對他的時候或許會輕鬆一點。」

紅艷不明白的看著紅岫,紅岫又給紅艷解釋的更清楚一點,「若我是掌柜的,你是在我手下打工的,你會不會對我產生畏懼?」紅艷點了點頭,當然會有畏懼了,掌柜的可是能決定她的去留的。

紅岫接著說道:「那麼你看到蘇梓祥的時候,不如就將他當作你的老闆,你看到老闆有緊張的情緒都那都是很正常的,就是因為你對蘇梓祥有其他的期待,所以才會讓你這麼痛苦的,若你能擺正心思的話想出一段時間,或許你就不會那麼痛苦了。」

「男人心思深沉,能掌控一切並不可怕,就像你的姐夫陳有卿一樣,他可是不必蘇梓祥好得了多少,在自己沒有辦法當他是丈夫的時候,就不要當丈夫看待,先看作是上司或者是朋友,若是他真的能給你一份安全感,那麼不妨再將他丈夫看。」

紅艷的情況有相同之處,同時也有不同之處,那就是當初陳家和趙家那可是敵對的關係,自己和離是完全沒有問題的;可是紅艷卻是不同的,趙家和蘇家結合,那時結的兩姓之好,不是她不想過就能和離的,哪怕知道紅艷過的痛苦,父親也不可能勸她和離的,畢竟紅艷已經為蘇家生了繼承人,沒有意外的話,紅艷的孩子就是蘇家的下一代當家人。

若是紅艷不顧一切的離開蘇家,那麼她的孩子很有可能失去繼承權,而一個長子失去了繼承權,那是在家族中最危險的存在,因為他會想著奪權,會導致家族不寧,唯一的辦法就是讓那長子消失。

人活著不一定只是為了自己活著的,或許就是為了自己的家族,或許就是為了自己的孩子。

紅艷也並不是不明白這一點,就因為明白才會這樣的痛苦,因為在蘇家她感覺看不到未來,讓她無法發泄出來,所以這更讓她的心中煎熬,越煎熬就越壓抑,若是不能釋懷的話,遲早她會控制不住自己而爆發出來的,那樣的話恐怕就要傷人傷幾了。

紅艷聽了姐姐的勸說,聽到姐姐說自己對蘇梓祥有一份期盼,或許是真的有吧,她也希望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可是現實和想象的總是存在鴻溝,她也曾試圖靠近過蘇梓祥,希望能得到一份不一樣的感情。

然而在他處處的算計之下,她卻步了,她若是一個不聰明的人,看不懂那些算計也好,可是偏偏她什麼都明白,什麼都看在了眼中,往往蘇家就因為他的一個命令而被指揮的團團轉,最後算計來算計去,最大的利益獲得者還是他。

沒有人能算計過他,估計自己也是一樣的,或許在不知道的時候,自己就一次次的被他算計了,而因為這一點就讓她對他充滿了戒備,他們真的一點也不像是夫妻,就像是姐姐說的,他們更像是老闆和下屬的關係,她沒辦法平靜的面對他,而他也應該是防著她的吧!

就在紅岫這邊勸說紅艷的時候,書房那邊卻是出了事情,陳有卿和蘇梓祥的意見似乎不一致,而在書房內討論的內容都是機密的,卻不知道為什麼第二天會被大皇子陣營的人給知道了。

於是間便爆發了信任與不信任的考驗,而因為這一點趙家和陳家都有意無意的疏遠了蘇家,可是因為蘇家又是趙家和陳家最大的支持,兩家不願意蘇家去大皇子的陣營,最後這樣若即若離的樣子,卻是讓蘇家徹底鬧了。

趙傾官和陳有卿以及趙文斌坐在書房內,趙傾官卻是說道:「到底是誰泄漏了當天在書房內的談話?難道是離間我們和蘇家的關係嗎?若是真的是這樣的話,也算是大皇子陣營的人打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啊!」

本來想寫一萬的,唉,理想很豐滿,現實總是那麼的骨幹,代代只能這麼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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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配鴛鴦之庶女謀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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