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八十八章隱 隱瞞
清兒眼中的愛慕之心,十皇子自然能看得出來,心中閃過諷刺和不屑的時候,面上卻是一片盛情款款,就像是全部的愛意都用到了韓燕兒的身上。
而兩人的談話也被彩雲聽的一清二楚,十皇子身邊的暗衛比不上蔣斷的殺手那樣的戒備,所以離的還算近的彩雲,將這些話都聽了進去。等兩人都離開了之後,彩雲也離開回了趙府。
紅岫將紅艷安排在趙府之後,本來想要留下來陪她幾天,也算是開導開導她,可是大哥趙文斌卻是說道:「你還是回陳府吧,現在有卿已經回來了,再住在這裡會讓別人說閑話的,而且有你在也可以幫一幫他。」
趙文斌知道有些事父親和有卿都在瞞著他,而他也不強求去知道這些事情,不過她知道紅岫的能力在自己之上,所以他希望紅岫能幫著父親和有卿一些,這樣父親也能輕鬆一些。
紅岫自然是明白大哥的意思,而徹底安靜下來的紅艷,自然也是知道大皇子和蟄皇子的爭鬥的,想到因為自己趙府和蘇府決裂了,她不由感覺自己太魯莽了,於是說道:「姐姐還是回去吧,等過幾天我就回蘇府去。」
在馬車上的話,紅艷自然聽到了,當時心中的情緒佔據了一切,於是忘記了兩個聯姻到底是為了什麼,現在想來確實是自己太自私了。
紅艷說完,趙文斌和紅岫便立刻反駁道:「不行,蘇家絕對不能回去了。」若真的這個時候回去了,那就是趙家對蘇家的妥協,之後蘇家就真的可以任意的折辱紅艷了。
紅岫知道若是這樣說,紅艷肯定是不在乎的,所以她對著紅艷說道:「別看只是這麼短的時間,想來趙家和蘇家決裂的消息已經傳到了該傳的人的耳中,而一旦做了決定,便沒有回頭的餘地了,因為現在誰回頭,誰就會成為京城勛貴的笑柄。」
「趙府雖然不是什麼世家大族,但是趙府卻是真正的赤手可熱的門第,不僅是蟄兒的支持,更是皇后和蟄皇子的外家,這個人趙家絕對丟不起,否則就算是蟄兒爭位成功了,恐怕身上也會留下污點的。」
有些事一旦做了就沒有迴轉的餘地,就像有些人會選擇一條路走到黑一樣,哪怕因為與蘇府的決裂趙家要承受的損失更多,但是趙家人的傲骨也不允許他們回頭。
紅艷聽到這些話,心中有愧疚的同時,也明白自己不能在給家人添亂了,說道:「大哥和大姐都去忙吧,妹妹沒有你們想的那麼脆弱,若想要妹妹安心,那就將蟄皇子碰上高位,讓蘇家真正的敗下來,別讓蘇家成為我們的絆腳石,必要時蘇家的事情可以來問我,雖然有些事情蘇梓祥沒有對我放權,但是其中的很多事情我還是知道的。」
趙文斌和紅岫看著瞬間成長的紅艷,都點了點頭。不管他們願不願意,每個人總是有自己過不去的坎,而這個坎就是促使人成長的條件,在阻難面前故作堅強,也是一種成長。
因為當習慣了這種堅強之後,便會真正的走向堅強。
紅艷回了自己的院子,就是大嫂來探視,兩人也只是聊了一會兒紅艷便讓她離開了,這種時候內院的夫人也是最忙的,因為前面男人不願意正面相見的時候,走的都是夫人的路線,所以廖心香的事情也是格外的多。
紅岫本來要去看一看父親的,卻被趙文斌擋住了說道:「紅艷的事情就由我告訴父親吧,看著你身邊沒有了彩雲,她是不是替你辦什麼事情去了,這些虛禮就不要在乎了,父親也不會怪你的。」
只要彩雲在紅岫的身邊,一般都是彩雲跟著紅岫不離身的,若是需呀彩雲出面的事情,那必定也不是小事了。
紅岫沒有想到大哥變得這麼細心了,好像瞬間大哥也變了一般,她沒有細想這其中的緣由,卻是知道大哥若是能頂了父親的半邊天,父親一定會輕鬆不少的。終究紅岫沒有見到父親就離開了。
而趙文斌將紅岫送走了之後,便去了前院的書房,在書房內果然看到了坐在書桌後面的父親,趙文斌深吸了一口氣走了進去。
「父親,兒子不是說了嗎讓您休息便是,有什麼事情讓兒子自己來做就好。」趙文斌說完不由分說的便要將趙傾官給攙扶起來,可是趙傾官卻是將他的手給揮開了。
「什麼時候兒子關起老子的事情來了,你要是想讓我踹你兩腳直說就是,紅艷怎麼樣了,請個太醫住到府上來吧,這樣也好隨時照顧紅艷。」
趙傾官的話剛剛說完,趙文斌的眼睛就紅了,聲音突然提高了,「父親。」趙文斌跪到了趙傾官的面前,對著他說道:「現在兒子是守奸派的派主,還請父親不要插手兒子的事情。」
趙傾官聽到這樣的話,臉色有些陰沉了起來,突然又呵呵的笑了,「怎麼怕老子奪了你的權,老子怎麼不知道你現在這麼出息了。」
趙文斌跪在地上沒有說話,卻是固執要趙傾官離開書房,兩人就這樣無聲的僵持上了,可是趙文斌聽到父親猛然的咳嗽之聲,趕緊上前替父親捶背,緊張的說道:「父親,您不要生氣,兒子就是怕累到您,沒有別的意思。是不是又不舒服了,兒子這就去請太醫。」
趙傾官卻是一把抓住了趙文斌的手,說道:「不許去,你該知道若是我請太醫的後果是什麼?」
趙文斌聽到這些話僵在了那裡,手緊緊地攥成了拳頭,顯然像是忍耐著什麼。而趙傾官卻是說道:「人老了都是一身的毛病,你也不用太緊張了,等蟄兒的事情了了再慢慢地調理也不遲。」
趙文斌卻是激動的說道:「病了怎麼可以不看大夫,就算不請太醫來,為什麼您來府醫也不用,您難道不知道剛才差點要了您的命嗎?」
就在兩人接到紅岫在蘇府要將紅艷接回來,然後聽到紅艷這幾年來的遭遇之後,趙傾官便突然犯了心悸之症,可是趙傾官卻是即不讓趙文斌請太醫,也不讓他請府醫,就這樣硬生生的熬著,差點就緩不過來了。
不開府醫回房休息也好啊,可是趙文斌回來之後看到父親又在書房,他哪裡還受得了。
趙傾官看著趙文斌一而再再而三忤逆自己的意思,終於脾氣上來了,對著趙文斌一腳踹了過去說道:「老子給你個好臉色,你就得寸進尺是不是?」趙傾官本來就是說一不二的人,對兒子說句軟話已經是他的讓步了。
這一腳自然沒有用多少的力氣,趙傾官堅持趙文斌自然也有自己的對策,跪在趙傾官的腳邊說道:「您還是回去吧,要不讓兒子就讓人請您回去休息,要是那樣的話您面子上就不好看了,所以請父親不要再逼兒子了。」
趙傾官聽到趙文斌的話吸了一口氣,若真的那樣做的話,他還真的沒有辦法,現在是兒子握著趙府的大權,他能發號施令完全是因為他的威望,只要他說的話守奸派的人不敢不聽。
可若是趙文斌真的強硬起來,或許他真的能被他給架出書房,趙傾官喃喃的罵了例句,「兔崽子,真是活膩歪了。」
然後趙傾官對著趙文斌說道:「老子也不為難你了,這樣吧,你坐在這裡辦公,老子在旁邊聽著,要是看著你能駕馭所有的事情,老子就撒手不管了,這樣總可以了吧!老子已經割地賠款了,你要是再不知好歹,老子可就不客氣了。」趙傾官對著趙文斌瞪著眼說到。
趙文斌也知道讓父親這樣一再讓步已經不錯了,於是也點頭答應了,等官僚來議事的時候,看到趙文斌坐在上首而趙傾官卻是坐在一旁,眾人都有些不習慣。
兩父子可不管他們習不習慣,等官僚說了事情,趙文斌便坐在上首思考,可是那邊趙傾官卻已經說了怎麼做,不過看到趙文斌輕飄飄的眼神掃過來,說到一半的趙傾官便閉嘴了。
這現象讓前來議事的官員不由睜大了眼睛,這是怎麼了?兒子居然敢瞪老子了,而老子這樣強勢的人卻不敢反駁,這到底是怎麼了?坐在眾人面前的兩人沒有被人掉包吧!
趙文斌順著趙傾官說的接著往下說,之後便是趙傾官張口想說,卻是被趙文斌眼神給制止了,眾人就這樣看著兩人之間的詭異,傻愣愣的很想問一句:您兩位沒被掉包吧!
等所有的人都呆愣愣的走了之後,趙傾官才氣悶的喝了一大口茶,不得不承認趙文斌雖然思考的時間較長,但是每一個決定都有自己的不謀而合,可是有些事情就不能思考,因為敵人不會給你思考的時間。
趙文斌卻是說道:「父親,有些事情急不來,既然急不來那不如也讓敵人也急不來。」
聽到趙文斌這樣說,趙傾官突然抬起了頭,眼中卻是一亮,然後低頭迅速的謀算。等再抬頭的時候,趙傾官也不得不承認,他們之前走進了一個誤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