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8章 完美大結局
亂墳崗,一大批的犯人皆被斬了,棄屍於亂紋崗之內,四周萬人圍觀,個個拍手稱快,誰也不同情宋家和逍遙王以及太妃等人。
逍遙王妃宋敏臨死的時候,大叫起來:「皇兄,你饒過我吧,我是你皇妹,皇兄,你饒過我吧。」
她的一生就是個悲劇,都是自個的母親給她帶來了這樣的悲劇,她本來是皇室的金枝玉葉,沒想到最後竟然落得這樣的下場,她不甘心,她有什麼錯。
可惜沒有人理會她,身為公主,最後卻得了這樣的下場,這也是她的命,她要怨要恨,只能恨她的母妃,恨不了別人。
今日宋家斬首,一對帝皇帝后並沒有露面,但事實上他們兩個人出宮來了,此時正在亂墳崗不遠的一處林子里,兩個人隨意的歪靠在一輛馬車裡,燕祁伸手摟著雲染,兩個人一起閉目養神。
這一陣子以來,從大宣跑到南璃,又從南璃國跑回了大宣,馬不停蹄的奔跑著,雲染早累了,此時歪靠在燕祁的懷裡睡得極香。
今日他們出皇宮,並不是為了看逍遙王和宋家人被斬首的事情,而是為了查宋程的下落,以及宋程即將要做的惡事。
以雲染對宋程這種人的了解,今日斬逍遙王和宋家的人,宋程不會不報復的,他不敢出手對付皇家的人,他肯定會把這口惡氣出在百姓的身上。
逍遙王和宋家以及朝中的一些官員被斬之後,太監方沉安飛快的領著人走過來稟報:「皇上,楚俊堯等人已經斬首示眾了。」
「嗯,通知監察司和五城兵馬司的人,立刻盯緊梁城外的幾處村莊,若是發生什麼事,儘快的稟報過來。」
「是,皇上。」
方沉安閃身便走,一路去辦事。
這裡,馬車隱於密林之中,四周一片靜謐,燕祁摟著懷中的雲染,看她睡得香,忍不住唇角擒著溫柔的笑意,俯身親吻她的臉頰,眸光溫潤的望著雲染,輕聲低喃,染兒,一切差不多都結束了,以後再也沒有人打擾我們了。
雲染即便睡著,也能感受到他的心意,唇角不自覺的挽出笑來,燕祁摟緊她,兩個人在馬車裡閉目休息。
四周的林中,隱著數十名的高手,安靜的保護著皇帝皇后,不讓任何人靠近這片密林。
這一睡,竟然睡到月上梢頭,直到方沉安領著人飛奔過來,馬車中的兩個人才驚醒了過來。
雲染摟了摟眼睛,覺得身子有些不舒服,舒展了一下,看看外面的天色,沒想到竟然半夜了,她這一睡睡得可真沉,而且十分的安心,。
燕祁伸手替她捏了捏肩:「有沒有精神一點。」
雲染笑著點頭,馬車裡夜明珠的光輝,攏著她嫵媚嬌艷的面容,如明艷的海棠一般妍麗。
「嗯,好多了。」
她點頭掀簾往外張望,燕祁就著她的手問外面的方沉安:「發生什麼事了?」
方沉安飛快的稟報:「皇上,梁城外一百里地的一個村子,發生了瘟瘋的事情,五城兵馬司的人已經先一步到達了那村子,現在包圍了整個村子,不準任何人進來,只是先前有人偷偷的跑了,錦親王府的世子擔心,那些偷跑出去的人,很可能進了梁城,若是進了梁城,只怕要大面積的傳染,若是傳染開了,只怕大宣要有一場滅頂似的災難。」
方沉安的話使得燕祁和雲染兩個人臉色陡的難看,瘟疫,竟然是瘟疫,這難道是宋程搞出來的,若不是他,怎麼會恰巧在這時候發生了瘟疫。
雲染望向燕祁:「燕祁,我們立刻過去看看,是不是瘟疫?」
「好,」燕祁一聲應,命令外面的方沉安:「立刻趕過去。」
方沉安的眉蹙了起來:「皇上還是不要去的好。」
那邊發生了瘟疫,若是皇上和皇後娘娘去,會不會傳染上瘟疫,若是傳染上可就麻煩了。
燕祁臉色一沉,方沉安不敢再多說什麼,立刻躍上馬車,親自駕了馬車一路直奔瘟疫發生的地方。
馬車裡,燕祁微挑眉望向雲染:「染兒,你說這瘟疫會不會是宋程搞出來的,如若真是宋程搞出來的,那他本事是不是太大了。」
「宋程此人不可小瞧,你忘了他是禿鷹盟的盟主了,陰險狡詐,刁鑽狠辣,不過此次的瘟疫究竟是不是他搞出來的,還待細查,最重要的是這村子里究竟有多少人跑了出去,這些人去了哪裡,若是這些人真的感染了瘟瘋,又進了城的話,只怕?」
雲染的話沒有說下去,心情卻卻異常的沉重,如若感染了瘟疫的人進了梁城,後果不堪設想,如果這是宋程的手腳,他也真夠狠的,用一座梁城來為宋家的人陪葬。
雲染的話使得燕祁的臉色黑了,飛快的開口朝外面的方沉安大喝:「快,駛快點。」
「是,皇上。」
感染瘟疫的村子離得梁城有一百多里地,名叫荷花村,因村前村后的池塘里長滿了荷花,因此得名荷花村。
往日荷花村是個美麗的小村子,可是此時的荷花村卻成了禁地,村裡村外,不少人在哭泣,有人企圖衝出來,但是被五城兵馬司的人給攔住了。
五城兵馬司的人奉了錦親王世子楚文軒的命令,封鎖了整個小村子,不讓任何人出來。
先前他已經派人送信給皇上,究竟如何做,請皇上定奪。
暗夜之下,荷花村的村口,哭喊聲一片,不少人企圖衝出來,嘴裡大叫著不想死。
一陣馬蹄聲響起,數匹駿馬疾駛而來,駕的一聲所有的車駕停了下來,錦親王府的楚文軒一看最前面的馬車,便知道是皇上和皇後娘娘的車駕,飛快的領著人過來恭敬的請安。
「臣見過皇上皇後娘娘。」
燕祁掀簾往外看,臉色深沉的詢問:「怎麼樣?究竟怎麼回事?」
「回皇上的話,臣之前查到了這個村子,發現村子里不少人發熱,高熱不退,同時還有咳嗽,胸痛,出血的癥狀,而且還咳痰,痰中有大量的鮮血,有人家請了了大夫,大夫說這好像是瘟疫,所以臣立刻封鎖了村子,稟報了皇上和皇後娘娘。」
燕祁放下車簾,和雲染兩個人一先一后的從馬車上躍下來。
荷花村村口有人發現了皇帝和皇後娘娘,立刻大叫了起來:「皇上,皇後娘娘救命啊,救救我們,不要關著我們了,我們不想死啊。」
村民一時間激憤起來,眼看著便要和官兵打了起來,五城兵馬司的人長槍一抖,攔住這些人地去路,臉色黑沉的大喝:「退回去,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
燕祁和雲染二人望了一眼那些掙扎的村民,緩緩的走前幾步,對著那些人說道:「你們別擔心,朕立刻派御醫進村,儘快查清楚大家是不是中了瘟疫,不會讓大家有事的。」
燕祁說完望向方沉安,下命令:「立刻宣宮中的御醫過來,用最快的速度把他們帶過來。」
「是,皇上,奴才立刻去辦。」
方沉安奉旨領命,翻身上馬,領了幾個太監一路進京去了,這裡,村民看皇帝下旨宣御醫過來,總算安靜了一些。
燕祁望向楚文軒:「你確定有村民悄悄的出去了。」
楚文軒搖頭:「我不確定,不過先前我聽村口吵鬧的村民說有人出去了,正因為他們看到有人出去了,所以才會心急的想出來。」
燕祁蹙眉,瞳眸深邃冷冽,周身寒意料峭的冷氣,望向楚文軒下命令:「你立刻帶人過去,讓他們把村長找過來,讓村長立刻盤查一下,村裡有哪些人出來了,必須要快,若是這些出來的村民有人感染了瘟疫,卻進了梁城的話,那麼後果不堪設想。」
燕祁一想到這個,手指下意識的握了起來,那樣的後果令他不敢去想像。
楚文軒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所以飛快的領著人走過去,燕祁則在後面叮嚀:「讓村長找人把離開村子的人畫像畫下來,朕立刻拿著畫像去把那些人抓回來,千萬不能讓他們流連在梁城內,若是梁城內的人也感染了這瘟疫的話,那麼梁城很可能變成一座死城。」
楚文軒身子下意識的一顫,手指握了一下,飛快的大踏步的走過去辦事。
這裡雲染走到燕祁的身邊,伸手握住了燕祁的手,溫聲安撫燕祁:「你別擔心,也許事情沒有我們以為的那麼糟。」
燕祁點了點頭,抬眸望著夜空:「但願如此。」
「燕祁,我想隨御醫進村。」
她一開口,燕祁心驚,臉上立刻攏上了不贊同,這怎麼行,若是染兒感染了瘟疫怎麼辦,不行,他絕對不會讓她進去的。
燕祁伸手握著雲染的手,沉穩的搖頭:「染兒,不行,這事朕不會同意的,你讓御醫進去就行了,你不要進去了。」
「我相信我是最有能力進去的,而且我進去不僅僅是要查清楚瘟疫,還要查清楚這瘟疫的來源,它是真的發生了瘟疫,還是人為的,如果是人為的,很可能這瘟疫就是宋程搞出來的。我們不但要把那些村民抓回來,還要把宋程抓回來。」
「不管怎麼樣,朕不會同意你進村的。」
燕祁一口咬死了,不同意雲染進去,不管她怎麼說,他都不同意。
萬一染兒感染了瘟疫呢,這後果他承擔不起,哪怕這整個村子的人都死了,他也絕不容許染兒涉險。
燕祁伸手緊抱住雲染,生怕她堅持要進村。
不行不行,他不同意她進去,他們經歷過這麼多,現在好不容易安定下來了,他不想再讓她冒一點的險。
「染兒,我不會允許你以身涉險的。」
「好,那就先讓御醫進村查探一下,如若他們查清楚了,我就不進去了。」
雲染看燕祁堅決不同意她進去,也就作罷,燕祁一伸手抱了雲染,兩個人進了馬車,不過一時間卻睡不著覺,兩個人一句話都沒有說,因著瘟疫的事情,心情有些沉重。
直到暗夜之中響起了馬蹄聲,兩個人的情緒才略精神一些,馬車外面方沉安的聲音響起來:「皇上,奴才已經宣了四名宮中當值的御醫過來了。」
燕祁掀簾往外看,外面四名御醫翻身下馬,俐落的見禮:「臣見過皇上,皇後娘娘。」
燕祁點頭,清冷開口:「你們四人立刻進村,查清楚村裡的人究竟是怎麼回事?錦親王府的世子聽大夫說,這裡的人感染了瘟疫,你們進去查證一下,看看究竟是不是瘟疫。」
四名御醫神色一怔,不過不敢遲疑,飛快的開口:「是,皇上,臣等立刻進村。」
雲染提醒他們四人:「你們用帕子捂住口鼻,注意不要和病人接觸呼吸,以防是呼吸道類的傳染病,另外也不要碰傷患的傷處,以免是血液的感染,自己也不要受傷,總之一切小心,在沒有證實這裡面的人究竟怎麼樣了,不要大意。」
四名御醫恭敬應聲:「是,臣知道了。」
四人轉身跟著方沉安的身後一路往荷花村走去,一眾人走到楚文軒的面前,方沉安和楚文軒說了放四名御醫進去,查清楚村裡的人究竟是不是中了瘟疫。
楚文軒應聲放他們進去,他自己則和荷花村的村長交涉,讓村長立刻去盤查人數,並把這些離開村子的人畫像畫出來。
村長應聲自去辦這件事,楚文軒在村口等候。
半夜的時候,村子里有哭聲響起來,此次彼落,哀鳴陣陣,有人死了,死時滿臉呈黑里,關於生死咒的解術很少,有的渺渺數語一帶而過了,根本沒有全面的破解之法。
廣元子的心裡比任何人都急,可是卻無計可施,沒想到皇上竟然知道娘娘沒感染瘟疫,內中有蹊蹺,他要告訴皇上嗎?
廣元子遲疑,娘娘臨走的時候可是叮嚀了他,千萬不要把她中生死咒的事情,告訴皇上。
以免皇上心頭難過,可是現在皇上不知道,照樣心頭難過。
楚文軒見廣元子遲疑不說,不由得大怒喝道:「你還不快說,若是你再耽擱,只怕要害了皇後娘娘的一條命,到時候皇上一怒,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燕祁瞳眸滿是血霧之色,周身的煞氣,陰森森的開口:「若是皇后出了事,朕不在意拿這護國寺上下一乾和尚陪葬,而這都是你造成的,你將會成為護國寺的罪人。」
一言使得廣元子大駭,連護國寺的方丈都忍不住開了口:「廣元子,娘娘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還是快點說吧。」
廣元子望向上首的燕祁,想到一切的起緣皆因為此男前生負了娘娘的原因,而娘娘臨死還不想讓他知道,是怕他知道難受吧,既然他想知道,他又何必瞞著。
「這件事老衲只告訴皇上一個人。」
燕祁一聽,立刻望了法堂內的所有人一眼,揮手:「都退出去。」
楚文軒望了廣元子一眼,確定這傢伙不會對皇上出手,才領著人退出了法堂,法堂里只剩下燕祁和廣元子。
燕祁急切的開口:「皇后怎麼了?她究竟怎麼了?」
廣元子雙手合什,端莊的稟道:「皇上不要問老衲皇後娘娘身上發生了什麼事,老衲只要給皇上開了天眼,讓皇上看到自己和娘娘的前世,就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開天眼,朕和皇后的前世,我們竟然有前世,」燕祁低喃,光是想,他胸中竟然有一股壓抑之感,心口十分的疼痛,尤如巨石壓迫其上,讓他喘不過氣來,前世,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他忽然有些害怕。
但是他想知道染兒究竟怎麼了,所以沉穩的點頭:「好,給朕開天眼,朕想看看前世究竟是怎麼回事?」
廣元子立刻在法堂里做法,結印,封壇,畫符,符化成水,水滴進了燕祁的眼裡,廣元子再次的做了法,法堂內忽地掀起了一股強風,伴隨著強風的還有廣元子的大喝:「開天眼,皇上請看桌上的水晶球,前世的法像已現。」
風止,法堂內一片安靜,燕祁飛快的望向桌上一顆碩大的水晶球,只見上面果然出現了畫像,可是畫面卻是一頭豬,只生活了五個月便被人斬殺了,燕祁錯愕,難道他的前世是一頭豬,那他和染兒有什麼交集啊。
「朕看到的是一頭豬。」
「你往前面翻,」廣元子臉色僵硬了一下,他沒想到皇上前世竟然是一頭豬,看來他罪孽不輕啊,要不然怎麼會投生為一頭豬呢。
燕祁依言往前面翻,但是依舊沒有看到他和染兒的畫面,反而是看到了一個窮困潦倒的叫花子,沿街乞討,最後被人打死在了雪地上。
燕祁有些不敢相信,這是他的前世,他一直往前翻。
足足翻了九次,這九世里,每一世都是以凄慘的下場告終的,不但窮困潦倒,還壽命極短,從乞丐到一頭豬,從人到畜生,什麼都投生過,燕祁忍不住猜想,他是做了什麼人生共憤的事情了,竟然九世不得善終,每次都以凄慘下場告終,還都如此凄苦,不是被人打死的,就是被人害死的,要不然就是被人殺死吃肉的。
九世之前,他終於看到了他和染兒的一世,及笄之年的少女,如明珠一般耀眼,好似枝頭最嫩的花骨朵兒,他看她一眼便被深深的吸引了,好在那樣一個如花似玉的驕傲女子,竟然喜歡上他這樣沒家世沒背景的男子,憑著當時的她,完全可以嫁一個將相王候。
看著畫面中活潑嬌麗的容顏,燕祁忍不住伸手去摸,彷彿前世那個人兒還在他的面前。
水晶球里的畫像迅速的閃過,他和丹兒相愛,成親,婚後夫唱婦隨,恩愛和合,丹兒是個才貌雙全的女子,文能提筆,武能上馬,胸中自有三千謀略,他能順利的從參將爬上大將軍之位,這其中有一半的功勞都是丹兒的。
水晶球里的畫面一轉,到了前朝混亂時期,他和燕雲兩個好友密謀商議,推翻舊朝,建立新朝,燕家和雲家都願意推他上位,他有些猶豫,回去告訴丹兒這件事的時候,丹兒直接豪氣干雲的說道。
我的男人當個皇帝還是綽綽有餘的,何況還有一個我呢?
楚燕雲三家聯手推翻舊朝,宮門前浴血一戰,丹兒率千軍萬馬和守城門的兵將廝殺一團,最後終於打開東城門,領著數萬兵將殺進了城門,而他率軍從西城門而進,兩個人遙遙相對的一刻,丹兒笑顏如花,而他竟然鬼使神差的取了一把金色的小弓,拉弓搭箭,對著丹兒狠狠的射了過去。
畫面轉到這一刻的時候,燕祁只覺得整顆心都揪緊了,他對著水晶球中的自己大罵:「楚元英,你個瘋子,你為什麼要殺她啊,為什麼啊?」
眼眶裡濕漉漉的,滾燙的淚水滑落下來,他看到了丹兒絕望的臉,好心疼好心疼,彷彿有東西狠狠的砸他的心,讓他生不如死。
原來前世是他負了她,她那樣愛他,助他,倒頭來他卻因為害怕她能力太強而殺了她。
難怪史書上有記載,大宣開國皇後方寒丹在最後一戰中,不幸喪命。
原來那竟是自己殺的她啊,他真該死啊。
燕祁如遭雷擊一般的呆怔在原地,看著畫面轉換,丹兒被關在了護國寺的地下密室里。
原來丹兒沒有死,她被他給關在了護國寺的地下密室里。
燕祁伸出手摸著畫面中丹兒的臉,一迭連聲的道謙:「丹兒,對不起,是我的錯,我該死,我該死啊。」
密牢之中的丹兒,再也不是從前笑顏如花的模樣,她迅速的消瘦,生命力迅速的流浙,就像一朵開得最嬌艷的花兒,以驚人的速度衰弱,畫面中的楚元英看著這樣的丹兒,心如刀絞,他後悔了,求她饒恕,求她回到他的身邊,求他給她一個機會。
可是丹兒是驕傲的,她是那種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她寧願一死也不要這樣有了裂痕的愛情。
最後她死在了他的懷裡,她死前抬起虛弱的眼神,唇角是一抹飄渺的笑。
「楚元英,只求來生不相見,若是來生我再愛上你,便讓我蝕心而死,灰飛煙滅,永世不得超生。」
她竟恨他如斯,死前以血為祭種下了生死咒,寧願永生不相見,寧願灰飛煙滅。
畫面之外的燕祁終於明白染兒身上發生了什麼事,她當日所下的生死咒已應驗了,所以她才會悄然離開,悄悄的一個人等死,一個人灰飛煙滅。
這都是他當日所做的錯事啊,為什麼要讓丹兒和染兒來承受啊。
燕祁瘋狂的對著半空大吼,心神俱裂,原來他當日負了丹兒,所以今生染兒應了劫,一切都是他的錯,最該死的那個人是他啊,可是結果卻讓染兒承受著,想到她此刻一個人承受著生死劫,終將灰飛煙滅,世間從此再無這麼一個人,燕祁只覺得肝膽俱焚,生不如死。
「染兒,我才是最該死的那一個啊。」
痛到極致,幾欲瘋狂,他頭上的烏絲竟然眨眼間白了一半,黑白交錯,驚駭人心。
廣元子大驚失色的叫起來:「皇上。」
燕祁瘋狂的大笑:「哈,哈,哈,朕才是最該死的那一個,是朕負了她,朕該受到懲罰,朕該死啊。」
廣元子看著瘋了似的皇上,越發的心驚,正想開口說話,看到水晶球一閃一閃的,似乎還有什麼發生了,不由得顫聲叫起來:「皇上,快看,水晶球里還有事情發生。」
這水晶球中的法像,他是看不到的,只有當事人才能看到,本來他以為水晶球到此就結束了,可是沒想到水晶球還在閃,說明後來還有事發生。
燕祁痛心疾首的望向水晶球,便看到一個得道高僧,正在開壇做法,那人一身仙風道骨,一看就是個得道高僧,他臉色凝重的望著楚元英,沉聲開口:「皇上,你確定要這樣做嗎?用自己現在的壽命加上九世劫難來破解生死咒,只為了召喚她與你重逢,只為了愛她一世,只為了不讓她灰飛煙滅。」
畫面里的楚元英毫不猶豫的點頭,尊重的望向了那得道高僧:「沒有了她,朕只覺得人生再不圓滿,空有萬里江山卻形同虛無,是朕負了她,朕願以餘生所有的壽命加上以後的九世劫難,來換回一個她,只求她原諒朕。」
得道高僧看著這位開國皇帝,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既然皇上心意已決,那他只能遵命行事了,開始用皇上的壽命進行改命,又用九世劫難設成了龍魂召喚大法,此魂法可召回皇后的靈魂回歸,不但如此,龍魂大法之中設有皇帝陛下的魂靈,此魂靈可破解生死咒。
畫面中的得道高僧設了龍魂大法之後,臉色迅速的蒼白起來,此等高深的術法乃是禁止,施法之人輕者可傷真元,重者直接斃命,但是為了皇上,他傷了真元又如何。
「皇上,龍魂大法已成,他日皇後娘娘定然會重回大宣與皇上團聚,皇上放心吧。」
此時的楚元英臉色蒼白,神色不比施術者好多少,他好像大病了一場,虛弱的抱拳向那施術者道謝:「謝大師了。」
「不謝,只是陛下還要早做安排,陛下身上的龍魂以失,很快就要魂歸地府了,接下來就是皇上的九世劫難了,老衲不知道皇上日後是否後悔。」
「若是重來一回,朕還是會這樣做。」
楚元英笑,領著那得道高僧出了皇宮的地下秘宮。
十日後楚元英斃命於自己的寢宮,壽終只有三十歲,他遺命立太子楚晏為大宣的新帝,著朝中三公輔助新帝。
水晶球裡面的畫面,到這裡的時候,忽地靜止黯黑下去了,燕祁絲毫不為自己曾經所受的苦難心疼,要他說,前生就是他活該,三十歲便斃命了也是他活該,如果他當日沒有射殺丹兒,他的一輩子會和和美美開開心心的,既然他做出這種錯事,就要受著。
不過現在他最高興的事情是當初自己有先見之明,竟然設下了龍魂大法,以自己的龍魂破解生死咒,這樣說來,染兒不會有事了,染兒不會死了。
一想到這個,燕祁只想狂呼,只想大叫。
他高興的望向了廣元子:「太好了,前世朕曾經請了一個高僧,以自己餘生的壽命替皇后改了命,並用九世劫難設了龍魂大法,現在這龍魂大法這中便困著朕多年前的龍魂,龍魂可破生死咒。」
廣元子一聽,同樣高興起來:「老衲恭喜皇上了,不過皇上現在快點找到皇後娘娘,若是皇後娘娘生死咒應劫,就算有龍魂也沒有辦法助她度劫。」
廣元子的話一落,燕祁清醒過來,身形一閃直奔法堂之外衝去。
身後的廣元子雙手合什道了一聲阿彌佗佛,真正是人間痴男怨女啊,但願皇上和皇後娘娘順利度過此劫,此劫一除,他們一生幸福無憂。
燕祁從法堂衝出來后,門前的楚文軒和方沉安等人趕緊的跟上他,。
一眾人看到走出法堂的皇上,頭髮竟然白了一半,黑白交錯,甚是刺激人的眼目,所有人不由得變了顏色:「皇上,你的頭髮。」
燕祁低首便看到肩上的頭髮有一半竟然白了,他略一想知道頭髮之所以白了一半,乃是因為他心境大受刺激的原因,所以才會使得頭髮白了一半,不過現在他不關心這個,他關心的是染兒的下落,她會去哪兒呢。
燕祁一路往護國寺外走去,後面一眾人緊跟著他,楚文軒緊張的追問:「皇上,現在什麼情況。」
先前在法堂內的情況,他們誰也不知道,不知道廣元子大師和皇上說了什麼,竟然使得皇上的頭髮全都白了,看來是什麼大事。
燕祁飛快的開口:「皇後娘娘中了生死咒,現在我要儘快找到她,若是生死咒最後的關頭,只怕大羅神仙也無能為力了。」
一想到這個,燕祁只覺得心中窒息似的疼,手指悄然的握起來,染兒,你一定要好好的,千萬不要有事,求你了。
眼看著一眾人出了護國寺,後面有一個小和尚追了過來,飛快的遞了一個木符給燕祁,小心的稟道:「皇上,這是廣元子大師交給皇上的,說可以護住皇後娘娘五天的心脈。」
燕祁手握木符,迅速的離開護國寺,楚文軒一臉的鬱結:「皇上,天下這麼大,皇後娘娘會在什麼地方呢,我們到哪裡去找她。」
燕祁雖然心焦,不過腦子飛快的動著,染兒最有可能去的地方,按照道理,應該是攬醫谷,但是兒女和大長公主現在在攬醫谷,所以她不會去攬醫谷,如果不是去攬醫谷,那麼她最有可能去的地方是?燕祁腦中靈光一閃,忽地想到了一個地方,他和她初次見面的地方,淮南郡鳳台縣的水榭小築,那裡有她師傅的影子,她一定去鳳台縣了。
「走,前往鳳台縣。」
燕祁翻身上馬,身後的數人緊隨他的身後,一路離開護國寺直奔淮南郡而去。
……
輕霧瀰漫著整個山林,攏在密林之中的水榭小築,在薄薄的霧氣之中如夢似幻。
清澈的河水這中,一個朱紅的竹排輕輕的浮在湖面之上,一個身穿紅衫的女子端坐在木排之上,紅衣素手的彈著琴,琴音渺渺,卻少了往日的活力,顯得空洞而虛軟,她的臉蒼白得沒有一丁點的血色,神思昏沉,整個人很疲累,想閉上眼睛睡覺,可是她卻知道,只要一閉上眼睛,她再也醒不過來了。
這紅衣女子正是一路奔赴鳳台縣的雲染,一路上生死咒發作了幾次,現在越來越嚴重了,不但如此,她開始大口的吐血,她知道自己離死不遠了,所以她決定臨死前再彈一次琴。
她的記憶如潮水一般的湧現,兩個人初次見面,他抵她於牆角,冷冷的借吻,兜兜轉轉的倒底還是相愛了,可是她沒想到自己前世竟然和他糾結在一起,還許下了生死咒,也許她之所以從二十一世紀穿越而來,也是受到了命定的召喚,所以她才會從二十一世紀穿越到這裡,遇到了命中該有的一劫。
雲染虛幻的笑,手指再沒有力氣去彈琴,身子虛弱的往木排上倒去,她努力的睜開眼,透過枝葉往外看,一片迷濛,什麼都看不到,她唇角勾著淡淡的笑,這樣也好,死在鳥語花香的地方,不遠處便是師傅的墳墓,她可以陪著師傅。
記憶陷入黑暗前,她聽到了耳邊的低吼,甚至於感受到有人緊緊的摟著她,那暖暖的懷抱,讓她貪戀,忍不住用力的吸了兩口氣,這夢境真好啊。
這摟住雲染的人是燕祁,他在最後的一刻趕了過來,也許老天給了他們過多的磨難,但也給了他們的機會,在最後一刻,不多不少的時間裡,燕祁趕了過來,看到木排上那軟軟倒下來的身影,他的心揪緊了,瘋了似的衝過來,抱住了她,看到了她蒼白的臉頰上,虛弱的笑,他緊摟著她,失聲痛叫:「染兒,染兒,我來帶你回京了,你不會死的,你不會有事的,我們會好好的,大家全都好好的。」
看到她昏迷過去,燕祁飛快的取了先前廣元子命人送給他的木符戴在雲染的胸前,護住了雲染的心脈,他大手一伸緊抱著雲染,閃身衝上了岸,楚文軒和方沉安等人看到皇上手中抱著的皇後娘娘,臉色慘白,沒有一點的血色,似乎昏迷了過去,一點動靜沒有,所有人心驚膽顫,跟著燕祁的身後迅速的離開了水榭小築,直奔大宣梁城而去。
本來該是十日的路程,燕祁只用了五日的功夫便趕回了京城,因為廣元子曾說過,這個木符只能護住五天心脈,若是五天他趕不回來,染兒就沒救了。
不,他絕不會讓染兒有事的,燕祁帶著雲染騎馬回京城,一路上跑死了三頭馬,一刻不停耽擱,中間只吃了三次飯,還是以包子充饑,馬不停蹄的趕路,在傍晚的時候,趕回了大宣梁城。
梁城的宮門口,廣元子正候著,他相信皇上定然會用五天的時間把皇後娘娘帶回來的。
因為皇上當年用自己的壽命給皇后改了命,她就不會死的。
「皇上,你回來了。」
廣元子看到燕祁立刻恭敬的施禮,燕祁點了一下頭,抱著雲染往皇宮走去,對於皇宮裡有地下秘室的事情,他已經知道了,而且之前在水晶球里,他已經看到了天下秘宮的構造,知道怎麼進去,如何避開機關,直達秘宮的最正中,那裡便有當年自己請人設下的龍魂大法,龍魂大法中困有他的龍魂,龍魂可破生死咒,染兒她不會有事的。
一干人迅速的進了皇宮,燕祁命令楚文軒和方沉安等人守住秘宮的出口,不要讓任何人進去。
燕祁抱著雲染,帶著廣元子進了地下秘宮。
因為知道這座秘宮如何走,所以一路上並沒有遇到大礙,一行三人迅速的破解了機關,一路直奔最正中的位置。
秘宮的最正中建有一間大殿,大雄寶殿內,設下龍魂大法,此時這龍魂大法好像一層透明的水晶球一般,最正中的位置上困著一條龍,虛無飄渺好像不存在似的,但仔細的看,這條龍卻又隱約可見,這便是當日楚元英捨棄壽命留下的龍魂,龍魂此時還是沉睡狀態,它還沒有醒。
燕祁盯著那中間的龍魂,一時發愣,廣元子已經心急的開口:「皇上,快,滴血催醒龍魂,要不然皇後娘娘怕是不好。」
木符已經失去了護住心脈的力量,若是再不破解生死咒,皇后必死無疑。
所以廣元子才會心急,燕祁一聽,不敢大意,飛快的一咬手指,把血滴到了透明的龍魂大法之中。
因為他的血滴進去,那沉睡的龍魂,忽地動了起來,緩緩的舒展起來,大殿一陣猛烈的搖晃,龍魂咆哮起來。
廣元子催促燕祁,飛快的開口:「皇上,快抱著娘娘進法門,坐到最正中的位置上,龍魂馬上就要啟動了。」
燕祁立刻抱著雲染走進去,坐到了最正中的位置。
那翻滾如銀浪的龍魂,在雲染進入龍魂大法陣中的時候,忽地安靜了下來,緩緩落地,竟然幻化出一道影像出來,這影像長得和燕祁一模一樣,燕祁知道他是何人,正是自己的前世,大宣的開國皇帝楚元英。
楚元英徐徐的走到了燕祁和雲染的面前,他的眸光溫柔的落到了雲染的身上,他臉頰上有淡淡的笑。
「丹兒,別生我的氣,我後悔了,一直後悔,我用餘生的壽命引你前來大宣,與我的後世重逢,我以九世劫度出我的龍魂,化解你的生死咒,只求你原諒我曾經做過的。」
楚元英說完身形一動,幻化出龍魂來,龍魂騰空而起,直往雲染胸口竄去,空氣中還有他留下的話。
「燕祁,你是我的後世,請好好的待她,加倍的愛她。」
龍魂進入了雲染的胸口,她死灰的臉色迅速的變得紅潤,臉頰之上的死氣竟然退去了,她如夢似幻的輕囈了一句,彷彿無意識的,元英,我原諒你了,我早就原諒你了。
是她太驕傲,害了自個兒,也害了楚元英。
大殿內,光波退去,四周一片清靜,龍魂大法之中龍魂已失,生死咒已解,雲染不會再有任何事。
她躺在燕祁的懷裡,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燕祁看著她睜開眼睛,失而復得的喜悅使得他欣喜若狂,他伸手緊緊的抱著雲染,深深的說道:「染兒,一切都過去了,都過去了,我們沒事了,以後我們好好的在一起,再也不分離。」
雲染虛弱的點頭,雖然先前昏迷,但是彷彿夢境一般,她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後果,是楚元英以壽命引她前來大宣,並用九世劫難度他龍魂出竅,用那龍魂解了她的生死咒。
她沒想到他最後死時竟然只有三十歲,那麼年輕那麼美好,竟然為了破她生死咒,而早早的喪命了。
雲染望著大殿內,輕聲低語,元英,我原諒你了,你安息吧。
大殿一側的廣元子飛快的走過來,恭敬的施禮:「老衲恭喜皇上,恭喜皇後娘娘,大劫已除,以後皇上和娘娘不會再有任何的劫難了,會恩愛一輩子的。」
「謝大師吉言了。」
雲染輕笑,抬眸看到頭頂上方燕祁瘦弱的面容,還有那滿頭烏髮中夾雜的白髮,不由得心一陣抽疼,抬手輕抓著燕祁的長發,哽聲開口:「燕祁,你受苦了。」
燕祁緊抱著她,搖了搖頭:「沒事,一切都過去了,以後我們會幸福的。」
他伸出手緊緊的握著雲染的手,笑了起來,大殿一側的廣元子也笑了起來,眸光慈詳而溫和。
……
五年後。
大宣皇帝燕祁三十歲的壽辰,東炎西雪南璃使臣齊齊前來大宣替燕祁祝壽,同時三國使臣都有意和大宣永結和平之盟,這件事早就派人商談,這一次前來大宣,就結盟之事,走上正式軌道,此次結盟,可保天下三十年太平。
此次三國使臣來京,在大宣引起軒然大波,大宣的京都熱鬧異常,只因此番前來大宣替皇上祝賀的使臣,都是各國的皇上帶隊的。
東炎的皇帝姬星河,清如高山雅竹。
南璃的皇帝秦流風,皎潔如明月,光輝輕瀲。
西雪的皇帝蕭懷槿,如夏花一般的燦爛奪目,這三國皇帝都是人間絕色。
大宣百姓人人奔上街頭,想一賭為快,整個京城比過年還熱鬧。
宮中也很熱鬧,朝中的大臣各個都在奉天殿內,奉天殿是皇上用來招待賓客的地方。
殿閣之中的大臣,人人臉上布著笑意,心情十分的好,三國使臣前來大宣共商和平大事,很快天下太平,誰也不用擔心會有什麼戰爭,峰煙戰火,這對於百姓來說,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大宣隨著皇帝皇后的努力整治,眼下已經成為一個發達興旺的大國,眼下是最安逸的太平盛世之年。
他們這些做臣子的自然高興,皇上和皇後娘娘乃是明君賢后,天下多少人稱頌。
奉天殿內,君臣同歡,個個暢快的歡聲笑語,再沒有從前的兢兢業業,膽顫心驚,皇上乃是明君,並不會因為你一句話便治你的罪,所以大家不擔心會因為一句話招惹殺身之禍,正因為皇上是明君,所以他們做臣子的輕鬆不少。
殿內歡快無比,殿門外方沉安飛快的奔進來稟報:「皇上,三國使臣已經進宮了,現正被人迎往永寧宮。」
今晚宮宴便在永寧宮舉行。
燕祁聽了,唇角輕勾笑意,徐徐起身,領著一眾朝臣出奉天殿,前往永寧宮而去。
他本來想去雲華宮接染兒的,不過染兒先前派人傳來了話,雲華宮那邊女眷很多,所以讓他不要過去了,待會兒她和女眷一起前往永寧宮,他先去永寧宮招待三國使臣就行。
雲華宮,此時十分的熱鬧,朝中各個誥命婦都來雲華宮向雲染請安,一時間滿殿喧嘩之聲。
雲染唇角擒笑,滿目溫和的望著滿殿的誥命婦,自從五年前她死而復生后,便格外珍惜身邊的幸福。
大殿內,雲王妃唐詩掃視了滿殿的人,沒有看到昭陽公主,不由得奇怪的開口:「昭陽呢。」
雲染忍不住笑起來:「昭陽現在是大姑娘了,知道含羞了。」
昭陽已經十三歲了,豆蔻年華的年歲,再過不久就該給她指婚了。
雲染的話一落,便有人介面:「母后,人家沒有含羞,人家是在替妹妹梳妝打扮。」
一先一后兩道身影越過眾人,從外面走進來,正是十三歲的昭陽公主和十歲的延慶公主,兩個小丫頭片子出落得水靈靈的,分外的俏皮可愛,雖然她們曾是先皇帝楚逸祺的親生女兒,但現在認了皇后當母后,她們就是金尊玉貴的公主。
兩個人一出現,便聽到大殿內此次彼落的讚美聲:「昭陽公主越來越漂亮了。」
「是啊,延慶公主也這麼大了,不知道這兩朵嬌花最後會花落誰家。」
誥命婦的話使得昭陽和延慶兩個小丫頭臉頰紅艷起來,趕緊的縮到了雲染的身後去。
雲染忍不住笑起來,愉快的開口:「是啊,我們昭陽和延慶都大了,不知道便宜了誰家的少年。」
昭陽和延慶一左一右的拽雲染的衣袖:「母后,人家不嫁。」
這話再次逗笑了雲染,一殿的笑聲,雲染的眸光落到了安樂的身上,最奇特的就是安樂,最後竟然真的嫁給了龍一,龍一現在已經不是她的侍衛了,他是駙馬,怎麼可能做她的暗衛,所以皇上讓龍一負責京師大營的人,他現在是京師大營的大統領,率京師大營的人保護京城的安危。
唐子騫娶了和婉郡主,這是誰也沒有想到了,曾經傷害過安樂的男人,現在成了一個好好男人,深得和婉郡主的心,兩個人十分的恩愛,羨慕了京城多少人。
一切的一切都是美好的。
雲染再次笑起來,殿外,許安飛快的急奔而進:「皇后,三國使臣已到永寧宮,宮宴馬上就可以開始了。」
雲染起身,身著華麗鳳衣,雍擁華貴,如一隻展翅的鳳凰一般美不勝收,她笑望向大殿下首的所有人,愉悅的開口:「好了,我們移駕永寧宮。」
「臣婦等謹遵皇後娘娘的話。」
浩浩蕩蕩的一眾人出雲華宮,前往永寧宮而去。
路上,竟然碰上了領著一眾朝臣過來的皇帝,燕祁丟下身後一干朝臣,旁若無人的大踏步的走過來,一伸手拉著雲染的手:「染兒,走,三國使臣都到了,我們去會會他們。」
身後的朝臣以及各家的誥命婦,早習以為常了,帝后一向恩愛,他們是知道的,皇帝寵皇後娘娘就像寵眼珠子似的,這有什麼稀奇的,眾人面不改色心不跳的,一路跟著帝後身后前往永寧宮。
永寧宮門前的太監一看到皇帝和皇後來,早尖細著嗓音大叫起來:「皇上駕到,皇後娘娘駕到。」
大殿內,三國使臣齊齊的回首,殿門前,一對神仙伴侶從殿外徐徐的走進來,周身染著萬千的光輝,奪人眼目。
大殿內的東炎皇帝姬星河,南璃皇帝秦流風,西雪的皇帝蕭懷槿,幾個人起身迎了過來,三個男人齊齊的笑望向雲染,完全的無視皇帝陛下。
「攬月,你還好嗎?」
「師妹,最近想我沒。」
「小染染,想死我了,來,我們擁抱一個。」
西雪的蕭懷瑾張開懷抱,便想給雲染一個大大的擁抱。
雲染身側的燕皇帝,臉色瞬間青黑,一伸手攬了雲染到自己的另一側,伸出一隻手直接的推開了西雪的皇帝蕭懷槿,若不是來者是客,他不介意拍扁這傢伙的臉,都幾年了,竟然還這麼不要臉的惦記著他的女人,呸。
雲染越過燕祁的肩,朝著身後的三個男人點頭,算是打招呼。
身後的三個男人看到燕皇帝吃憋,不由得齊齊的笑起來,心裡直呼暢快。
看到燕皇帝吃醋,讓人心情大爽啊。
三個人緊跟著燕皇帝的身後往大殿裡面走去,只聽得殿門前,太監的聲音再次的響起來:「太子駕到,公主駕到。」
一聲尖細的叫聲響起來,大殿內所有人都下意識的回頭,只見殿門前出現一對小小的金童玉女,小金童正是大宣的太子楚奕宸,公主自然是楚奕宸的雙生妹妹楚汐,今日小太子和小公主,就像一對可人的娃娃,不似往日穿著錦衣,竟然穿了一套黑色的小西裝,裡面加一件白色的小襯衫,領口處打著鮮紅的蝴蝶結,頭上長長的秀髮也被剪掉了,剪成了一個中分的分型,說不出的帥氣,再配上他那冷酷酷的神容,說不出的酷霸拽。
再看他身邊的妹妹小小汐,小小汐穿一件鑲滿珍珠的公主裙,她這件公主裙泡泡袖,領口和袖口綴滿了蕾絲,束間有摺疊的皺摺,使得她的小蠻腰十分的纖細,頭上的秀髮盤起來,露出白天鵝一般的脖頸,美麗得像一個瓷娃娃。
隨著兩個小傢伙的走進,大殿內響起此次彼落的驚呼聲,讚美聲不絕於耳,其中還夾雜著各家誥命婦的羨慕。
「天哪,太子真是好俊啊,長大了絕對是一個美男子。」
「是的,小公主才叫美,像瓷娃娃一般可愛。」
東炎的姬星河,南璃國的秦流風,西雪的蕭懷槿個個盯上了門前的小傢伙,羨慕到不行,一刻也移不開視線,身後的雲染笑眯眯的望著他們開口:「怎麼樣,羨慕吧,羨慕的話,趕緊的生一個出來,你們差不多該立後生子了。」
不要玩酷霸拽,好不好。
姬星河和蕭懷槿二人回首盯著那笑面如花的人,臉頰粉嫩紅艷,瞳眸滿滿的幸福,他們在失落的同時,真心的為她祝福,他們不是不想找,只是沒遇到那個對的人。
姬星河和蕭懷槿同時開口:「我們只是還沒有遇到那個對的人,總不能胡亂娶一個吧。」
燕祁一看雲染和這兩傢伙說話,立刻伸手扳過雲染的腦袋,兩個人一路走上高坐,很快大殿內,各人按座位坐好,燕祁和雲染的身後,依次坐了公主昭陽,延慶,小太子楚奕宸和小公主小小汐。
小太子楚奕宸湊到雲染的身邊,小小聲的嘀咕:「母后,我可不可以笑。」
原來先前雲染為了讓兒子顯得酷霸拽,所以讓兒子顯得冷酷一點,相反的卻要求一向冷酷的小小汐溫柔一點,可是小太子裝不下去了,這小子從小就喜歡笑,讓他裝冷酷,好累的好吧。
雲染無語的翻白眼,身後的小太子已經歡喜的笑望向身側的皇姐昭陽公主:「皇姐,今天人真多啊,好好玩。」
小小汐直接冷酷的哼一聲:「無聊。」
雲染望著他們兩個,頭疼的輕揉腦袋,這根本就是顛倒了嘛,酷霸拽的兒子呢,溫柔可人小甜心的女兒呢。
皇帝一聲令下:「宮宴開始。」
大殿內一團歡樂之聲,天下終於太平,盛世年華來臨,幸福會一直漫延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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