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8章 計劃是什麼(2)
簡木森點了點頭，說道：「前幾天，楊叔叔將敬軒送進了醫院之後，就選擇了不歸之路，或許，等敬軒醒了，會告訴你什麼。對了，楊叔叔當年瀆職的證據也被找到了，也有可能楊叔叔是因為這個才會想不開。楊阿姨，事情都已經這樣了，你要節哀才是。」
心裡擔心兒子，沒時間在這兒多墨跡。冷冷的，穆蓉瞪著楊蔓：「你就不應該回來，你一回來，我們全家的生活都被你打亂了。要是楊燁真的為你的女兒死的，你們一家都是兇手。」
楊蔓沒有說什麼，倒是簡木森插嘴道：「阿姨，你也不能這樣說，你作為楊叔叔的妻子，怎麼一點都不了解關心他？楊叔叔沒有和你說，他最近總是會胃不舒服嗎？他沒有告訴你，他是胃癌早期嗎？」
顯然穆蓉並不知道這事，看著簡木森，蠕動著唇：「你說什麼？」
「那些證據是一方面，但是病大概也占著一個原因，我想，楊叔叔大概是放棄治療了。」
穆蓉感到頭一陣眩暈，後退了幾步，勉強穩住身子，臉上流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低聲說道：「放棄治療，所以這樣？他怎麼可以這樣自私，留下我們孤兒寡母的，算什麼？」
「穆阿姨，我們已經派人通知了楊樺叔叔，他會回來主持後事。」
穆蓉感到胸口悶，有些窒息，一刻也不想在這兒都停留。
看著穆蓉奪門而出，楊蔓喊住了準備離開的簡木森：「你剛剛說，胃癌？」
「哦，這個我是編的。」簡木森抓了抓頭髮，「不這麼說，穆阿姨看起來是還會繼續鬧的，所以我就撒了一個謊。」
對於楊燁的死，楊蔓也是滿肚子疑惑，只是逮住簡木森不放，也是問不出什麼。
「簡木森，你是法醫，檢測出死因是你的事，但是希望你的同事，可以查明真相。」
「真相？」簡木森做出了為難狀，「楊阿姨，我知道您難以接受這事，但是通過錄像來看，楊叔叔選擇自盡的可能性很大。」
「不要什麼可能性。」
「楊蔓，」打斷了楊蔓的話，席熙輕輕咳嗽了一下，「你先出去一下，我和這孩子說幾句。」
楊蔓深呼吸一口氣，看了席熙一眼，握緊了手，點了點頭。
屋子裡只剩下席熙和簡木森，席熙靜靜地躺在那，閉著眼睛，沒有吱聲。看著席熙，簡木森沒有說話，只是等著。
打破沉默的是席熙：「你是他朋友？」
「他？」
席熙睜開了眼睛，看著簡木森：「將組織交給他之後，我很少再去過問，也不知道他都拉了哪些人，但是剛剛我一直在觀察著你，你似乎很開心，就好像，好像策劃了很久的事情得逞了卻沒有被人知道。簡木森，這裡沒有外人，你老老實實說，是不是你做的？」
簡木森露出了吃驚的神色，隨即笑道：「席叔叔，你在說什麼啊，我怎麼聽不懂。」
「聽不懂嗎？」席熙扯了扯唇，「那我和你講一個故事。很久之前，有個人，本來也是好公民，只是忽然有一天，他偷聽到了，他其實是被領養的，他的親身父母被人殺害了，但是因為殺害他們的人背景很大，警方什麼都做不了。所以這個人選擇了用自己的方式復仇，他也成功了。然後他發現，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光靠法律是解決不了，所以他成立了夜這個組織。」
頓了頓，席熙看著簡木森：「你知道為什麼起名叫夜嗎？」
不待簡木森回答，席熙繼續說道：「夜是漆黑的，很多事情，都是悄悄地在夜裡進行。我不認為自己做的事有多光明，雖然都是為了正義。剛剛說到哪了，那個人殺了自己的仇人，卻是留下了他們的獨女，那個女人，什麼都不知道，卻把殺了她一家的人當作了恩人，為了報仇聽他的話。他告訴她，女人的身體是最好的武器，所以他奪去了她的第一次，後來讓她利用自己的姿色，做了一筆交易。她成功了，那個人死在了溫柔鄉里。她的父親禍害了他的母親，所以他便禍害了那個人的女兒，簡木森，你說這個人，是不是很壞？」
聽著席熙說的一切，簡木森臉上流露出詫異之色，慢慢地恢復了常色，搖了搖頭：「我不認為，雖然我是一個執法人員，但是有些事我還是清楚的，有些事，最快捷的解決方法還是自己動手。」
席熙失笑：「你這話要是被你的上司知道，小心你會被停職調查。」
簡木森聳聳肩：「席叔叔，我的上司是誰，你是知道的，他之所以成為我的上司，必然是我們的觀點相同。」
席熙止住了笑容，盯著簡木森，眼眸里掠過一道深色。
良久，席熙說道：「簡木森，你過來，幫我把衣袖捲起來。」
依照席熙的話，簡木森捲起了席熙的右邊的衣袖，看見在席熙的手臂上刺著一個黑色的大寫字母N。
聲音低沉的，席熙說道：「NIGHT，凡是自願加入進來的，手臂上必須要紋上這個標記，一生不允許退出。簡木森，你——」
沒有說完，席熙靜靜地看著簡木森。
略作思考，簡木森捲起衣袖，露出了手臂上同樣的N字，淡淡的，簡木森說道：「席叔叔，我從里沒有告訴你這事，為什麼你會猜出來的？」
「姜還是老的辣，」席熙慢聲說道，「簡木森，你的出現恰到好處，別人或許沒有發現，但是我發現了，而且，你還是不擅於掩飾自己的感情，就像剛剛，仔細的人還是會發現，你很得意。」
放下衣袖，簡木森說道：「不是所有的人都是叔叔你，所以，不會有人在意那麼細小的細節。」
席熙低低一笑：「好了，事情都已經說開了，那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你們的計劃，究竟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