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 她的男人,她的夫

003 她的男人,她的夫

歐陽易帶著夜錦英離開了碧苑山莊,下了那座平頂小山,他再也支撐不了,落在地上,人就倒下,連帶著夜錦英一起,怕摔著夜錦英,就算在倒下時,他依舊墊在底下,不讓夜錦英受到半點傷痛。

「爺!」

接應的人緊張地低叫著。

夜錦英一把扶住歐陽易,離開了碧苑山莊,山下一片陰暗,在黑暗中,沒有內力的她,看不到歐陽易的樣子,她用手摸著他的臉,摸到了粘液,帶著腥味,她知道是血,她在傾刻間失去了冷靜,搖晃著歐陽易,叫著:「歐陽易,你不能死!你不能死,你給我起來,我給你做好吃的,你想吃什麼,我都給你做,歐陽易!」

「能看到你為我而失去冷靜,死也值得。」

歐陽易弱弱又帶著歡慰的話響起,他受了傷,又挾帶著夜錦英逃跑,累了,所以支撐不了,可他沒死。

「歐陽易……」夜錦英聲音忽然哽咽起來,淚水滴落在歐陽易那張粘了別人鮮血的臉上,她又心疼,又焦急地對歐陽易的手下說道:「把你們的爺帶到城裡去,找個大夫先替他治傷。」在心情複雜難懂的時候,她不想和歐陽易說太多的話,歐陽易此時也不適合多說話。

立即就有一名男人上前從夜錦英的手裡扶起了歐陽易,低聲對夜錦英說道:「姑娘請隨我們一起,我們有馬車在山腳下不遠處等著。」說著他扶持著歐陽易飛奔而去,夜錦英則由另一名男子挾扶著跟隨。

很快地,到了馬車前,等候在那裡的人心急地迎過來,迅速地幫忙把歐陽易扶進馬車內,夜錦英也被塞了進來,她一進馬車內,就去扶歐陽易,歐陽易神智還清醒著,就是傷勢重,沒有太多力氣了,他不想夜錦英過份擔憂,用手捉握住夜錦英的小手,觸到她手裡厚厚的繭,他心底泛過了痛意。

在知道她的名字后,他才能查到她的過去。

知道她是陳王府的大郡主,可惜身為郡主卻享受不到郡主的待遇,比下人更像下人,不僅要干很多活,還要受盡欺凌,才會讓她一雙修長柔軟的小手布滿了厚厚的繭。

馬車飛奔著前進,夜錦英擔心馬車的顛簸會讓歐陽易的傷更重,不顧男女之嫌,他為了她而身受重傷,她還有什麼好顧忌的?她把歐陽易扶靠在自己的懷裡,歐陽易輕笑,一笑又扯動傷口,但他還是忍著,「錦英,應該是我摟抱著你。」

「你別說話。」

夜錦英輕斥著,都什麼時候了,他還有心情逗她。

歐陽易抬手,摸到了夜錦英的臉,「還好……」

他沒有再說話,暈了。

夜錦英心慌地低叫著,趕緊去探他的鼻息,還有氣息,才知道他是暈了。

雖然歐陽易是一路趕回來,他還是布置得好好的,在距離碧苑山莊不遠的地方租借了一間屋子,他知道他不是元缺的對手,事實上他根本就沒有和元缺交到手,僅是元缺那些手下就夠他折騰了,所以他在屋子裡備好了大夫,等著給他和受傷的手下包紮傷口。

馬車載著歐陽易和夜錦英很快地就回到了租借的屋子裡,有一名佩劍男子在那裡等著,兩名新城裡最好的大夫被那名男子看守在屋子裡,看得出這兩名大夫是被強請而來。

車子在屋前停下,沒有受傷的人急急地把受傷的人扶進屋裡。

兩名大夫本來有點害怕,擔心會惹來殺身之禍,看到有傷者被扶進來,他們就拋開了害怕,吩咐著:「快,扶他們到床上去。」

一名大夫專門負責給歐陽易清洗包紮傷口,一名大夫則要專責歐陽易那些手下。

夜錦英在一旁幫忙。

折騰了一個時辰,所有人的傷口都被包紮好了。

大夫擔心他們的傷口會發炎引起高燒,又給每個人開了一張方子。

「大夫,謝謝你們。」

夜錦英由衷地向兩名大夫道謝,她從自己的身上摸出了她隨身帶著的所有錢,只有二兩銀,她給了兩個大夫一人一兩,算是診金。

冷不防,一隻大手伸來,從兩名大夫的手裡拿回那二兩銀交給夜錦英,夜錦英扭頭看到是一個黑衣男子,那是歐陽易的手下。她正想說什麼,那名黑衣男子就拿出了兩錠銀兩,每一錠足有十兩重,兩名大夫一人一錠。

夜錦英呶呶嘴,好吧,她窮,一兩診金是少了點兒。

「姑娘,請照顧好爺,屬下送大夫回城,順便給兄弟們抓藥。」

那個男子不是嫌夜錦英出手寒酸,他是覺得夜錦英是他們爺在乎的人,怎麼能讓夜錦英出錢?他請求著夜錦英,也不等夜錦英答話,他就送兩名大夫出屋,片刻后,屋外傳來了馬車的聲響。

夜錦英回到房裡,歐陽易已經醒了。

借著房裡的燭火,夜錦英才看到他的面容蒼白又染滿了風塵,知道他是為了她一路風塵地趕回來。

歐陽易偏著頭,定定地望著站在房門口的夜錦英。

她很美!

知道她戴著面具后,他就知道她必定是個美人。只有美人易容的時候才會想著換成平凡的臉,那些長得丑的人,易容時總會挑選最美的容顏。

他不急著去揭開她的假面具,因為他不在乎她是美是丑,他喜歡的是她的內在,是她這個人,不管她是美是丑,他都要!

「錦英。」

歐陽易輕輕地叫著,示意夜錦英近前。

夜錦英走到床前坐下,歐陽易正想抬手摸一下她的臉,誰想到她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手下沒有用力,她的表情卻凶神惡煞的,「說,你把藍兒帶到哪裡了?你想做什麼?你是東辰國的王爺,對吧?你是不是想捉走藍兒,用藍兒來威脅君昊?」

歐陽易炯炯地望著掐住自己脖子的女子,苦笑著:「你要是這樣認為,你現在就掐死我吧,我保證不喊不叫,也不反抗。」

夜錦英真想掐死他,可觸到他那雙炯炯地望著她的大眼睛,她又狠不下心。縮回手,她有點氣恨地問著:「你為什麼是東辰國的王爺?」

捉住她的手拉到自己的臉上,用她的手貼著自己的臉,歐陽易輕笑著:「你為什麼是大星國的郡主?」

夜錦英用力地抽回自己的手,歐陽易不讓,她還想再使力時,歐陽易故意痛叫著:「哎喲!」

「你哪裡痛?是不是扯動了傷口,你受了這麼重的傷,不要再說話,不要使力。」夜錦英立即又心疼起來。

歐陽易還是笑著,看著她為他亂,為他慌,為他亂,為他而心疼,他覺得自己這一路奔回來,還受重傷,值了。

慢慢地閉上眸子,歐陽易並沒有放開夜錦英的手,只是輕輕地咕噥著:「錦英,我累了,不要趁我睡著了就走……」

夜錦英瞪著他,在他慢慢地入睡后,改瞪為看,眼神變得錯綜複雜。

長這麼大,還沒有人像歐陽易對她這般好過的,可他是東辰國的王爺。他還帶走了寒初藍,她該拿他怎麼辦?

……

歐陽易趕回新城救夜錦英后,寒初藍依舊被歐陽易的人護送著,馬不停蹄地趕路。

雖然歐陽易不在馬車上,但寒初藍依舊被天天喂服著軟骨散。

無力地逃跑的寒初藍只能在馬車內自顧自地嘀咕著:「這古代的交通工具就是差,要是在現代,一張機票,幾個小時內就可以到達了,姐用得著被你們天天這樣喂著軟骨散當個軟骨頭嗎?」

唉!

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寒初藍忍不住懷念現代的科技先進。

或許是太忙,或許是麻煩太多,寒初藍已經很長時間沒有憶起現代了。

此刻再憶起,忽然發現自己的心境似乎變了,以前一想起現代,心就會扭成一團,很想家,很想父母親人,怨怪老天爺未紅過她同意就把她送到了古代來。現在,她的心不再扭成一團,雖然還會懷念現代的生活,還會思念親人,卻少了那份錐心。

她,不知不覺中,已經融入了這個時空,這個年代里。

現在春末夏初了吧,數數手指頭,她穿越到古代來也快一年了。

一年來發生了太多的事情,獨留在她心頭的,只有那個妖孽的相公。

反正逃不走,也無所事事,寒初藍便一頭栽入了夜千澤的情網中,慢慢地回味著夫妻倆一路走來相處的點點滴滴。

她初見夜千澤的感覺,她一直沒有透露過給誰知道。因為是穿越時空,她沒有半點的心理準備,從昏睡中醒來時,看到俊美得像個妖孽的夜千澤,當時夜千澤臉上有著關切,眼神卻異常的淡冷地望著她,她則極力地眨眼,再眨眼,心裡腹誹著:這個女人很美,絕色大美人呀,星探都幹什麼去了?不把這個女人挖去當明星。

等她看到夜千澤有喉結的時候,她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她記得她那個時候咳起來,是震驚夜千澤太美而咳,不是感冒了,夜千澤當時嘴裡說著:「藍兒,你沒事吧。」眼神依舊淡冷,甚至連幫她順氣的動作都沒有。

她以為是個女人,誰知人家是個男人。她真想拍床板,老天爺怎麼會把那麼好的容顏給了一個男人呢?在知道她一見就驚為天人,誤以為是女人的是自己的相公時,她又傻了眼。

確定自己狗血地趕上了小說流行風——穿越!寒初藍就淡冷了下來,夜千澤根本不知道她初見他時心裡的震驚,只知道她醒來后就變了一個人,不喜說話,性子也淡冷。

寒初藍想說的是,從她醒來后,夜千澤對她也是很淡冷的,好不好?

他們是夫妻,晚上睡覺,他從不碰她,她是求之不得,她可不想把自己隨隨便便地交給了一個古人,但他還很惡劣,裝睡,然後一腳把她踹下床。

她不想和他睡一床,是房裡只有一張床,她剛穿越過來,魂都沒有回到身體里,才會糊裡糊塗地跟他睡一起,被他連踹了三個晚上下床。

然後她知道了,他不愛她。

後來又發現他中看不中用,只會吃,婆婆又是個一味寵兒子的,家裡大大小小的事情幾乎都壓在她弱小的肩上,她就特別的瞧不起夜千澤……

「呵呵,千澤,其實,我真的很懷念那半年的生活。」寒初藍低笑著,回想起以前,才知道幸福不是有錢有身份,而是有情有意。

從什麼時候開始,夜千澤就對她改觀的?

從什麼時候開始,夜千澤愛上她?

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她不再排斥這個中看不中用的相公?

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她愛上了俊美得如同妖孽的相公?

情不知所起,卻一往情深。

她身邊不泛優秀俊美的男兒,他身邊也不泛溫婉的美女,她卻對他情有獨鍾,他許下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承諾。

愛情,就是那般的奇妙。

緣份這東西就是讓你捉摸不透。

費力地推開了略重的窗欞,窗外刺眼的陽光折射進來,讓她微微地眯起了眼。

又走了多少天了?

她都懶得再去數了,只知道太陽升起又落下,落下又升起。

歐陽易去救夜錦英后,一直沒有回來,她想,歐陽易應該是受了重傷吧,想從元缺手裡救人,不死也得脫一層皮。

歐陽易不在,這些人便按照著歐陽易開始的安排,把她一路往東辰國送回。

她不知道要多長時間才能到達東辰國。

歐陽易帶走她,說的一些話,寒初藍心裡也有著猜測,卻不怎麼放在心上,歐陽易可是東辰國的王爺,怎麼可能會有妹妹流落在外?就算流落在外,也不應該流落到大星王朝來。她沒有去找她的親人,但認定自己的親生父母是大星王朝的人。

所以歐陽易隱晦地告訴她,她有可能是他的妹妹,她認為是一場誤會,便覺得自己很倒霉,也很無辜。

外面傳來了不輕不重的敲門聲,寒初藍應著:「什麼事?」

陌生的男子推開車門,把一個食盒遞進來,恭恭敬敬地說道:「寒姑娘……」

「我已經不是姑娘家,請叫我夜夫人。」寒初藍客氣地打斷了這些人對她的稱呼。那個人恭敬地改口,「夜夫人,你的午膳。」

「又中午了?」

寒初藍隨口說了一句,伸手接過了食盒,食盒不算重,可她軟而無力,接著也覺得重,需要用雙手去接,那男子立即恭謹地問道:「寒……夜夫人,屬下喂你吧。」

「不用了,謝謝。」

她不討厭歐陽易的體貼,卻不代表誰的體貼她都會接受。

「夫人的內傷已好,今天的膳食里沒有再添加軟骨散,夫人可以慢慢地享用。」

那名男子說完后,就體貼地關上了車門。

寒初藍那張酷似歐陽烈的臉,讓這些人老是把她當成帝君侍候,就算歐陽易不在,對寒初藍也是格外的恭敬。

內傷已好?

寒初藍一邊打開食盒,一邊在心裡嘆著氣,內傷已好,證明晃過了十天半個月,東辰國有多遠?一路上歐陽易又安排了多少高手「護送」她?怎麼她的人還找不到這裡來?

等等,今天的膳食沒有再添放軟骨散?

寒初藍頓時大喜,只要她不再服食軟骨散,過兩天,她就能恢復正常,可以跑了。

歐陽易為什麼要等她內傷好了才不再給她服食軟骨散?寒初藍一邊吃著飯菜,一邊猜測著歐陽易的用心。是擔心她帶著內傷,一路逃跑會傷上加傷嗎?所以就一直在她的膳食里放了軟骨散,讓她無力逃跑,也可以讓她調養身子,養好內傷?

不管他用意如何,反正過兩天她就可以和這些人拜拜了。

以為自己很快就可以擺脫目前的困鏡,寒初藍心情大好,胃口也跟著變得好起來。

冷不防馬車忽然停下來,寒初藍正在啃著雞腿,她的膳食,每一頓都有雞腿,有時候是白斬雞的雞腿,有時候又是油炸的,反正就少不了兩隻雞腿。馬車驟停,寒初藍還處於無力之中,整個人就往前摔撞而去,夾得不是很穩的雞腿一滑,就飛撞到門身上,又反彈回來,撞落在寒初藍的臉上,弄得她一臉的油。

「怎麼回事?」

那麼多天了,她吃喝住,都在馬車上,就沒有任何意發生,今天卻給她來這一出。

可惜了,她的雞腿!

難道,她的人追來了?

寒初藍爬坐起來,連臉上的油都沒有拭去,就心急地去開車門,車夫察覺到她的意圖,在外面用身子擋住車門,低沉地說道:「夜夫人,有點意外,很快就能解決,你別出來。」

外面已經傳來了打鬥聲,寒初藍想知道來人是不是她的暗衛們,不理車夫的提醒,愣是打開了車門,不過車夫的身子擋在前,她先看到的是車夫的後背。

「讓一讓,我看看是誰。」她拿著手指去戳著車夫的後背,要求車夫挪個位置,讓她看看是誰攔路了。

車夫本能地挪了挪位置,寒初藍這才看到前方的混戰。

歐陽易安排送著她的人,一共有六個人,不過武功很好,來人倒是有十幾個還是二十幾個,他們在交戰之中,寒初藍一時之間還算不準對方有多少人。

直到一道很熟悉,也是她魂牽夢縈的健壯身影映入她的眼帘。

那人單槍匹馬如同箭一般,朝馬車直奔而來,歐陽易的那六名高手想攔住那個人,卻被十幾人纏住,無法分身阻攔。

那人看到寒初藍的俏臉時,他立即棄馬,身子沖躍而來,車夫沒有去迎戰,卻是一轉身挾抱起寒初藍就走。爺說過,他身為車夫的主要責任便是在情況不變時,帶著寒初藍逃跑。

「藍兒!」

低沉又帶著萬分急迫的叫聲傳來。

夜千澤內力再往上一提,沖躍的速度瞬間如電,眨眼間就追上了車夫,一邊手出招,一邊手去扯寒初藍。

車夫反應雖快,畢竟帶著寒初藍,在接住夜千澤一招時,身邊的寒初藍已經被夜千澤扯走了。愛妻回到身邊,夜千澤連戰都懶得戰了,抱著寒初藍就飛。

「夜夫人!」

車夫低叫著,就要趕來救寒初藍,寒初藍被夜千澤抱在懷裡,扭頭對飛趕而來的車夫嚷了一句:「這是我相公!」

呃?

車夫一愣,動作又慢了一拍,等他回神時,夜千澤抱著寒初藍已經飛出了老遠。

那六名高手更是大急,他們之中有四個人是歐陽灝後來派來接應歐陽易的,在動身之前,歐陽灝千叮萬囑,一定要把寒初藍毫髮無損地護送回國,眼看快要離開大星境內了,卻在這個時候出了意外,寒初藍被人搶走,他們如何復命?他們數次想去追夜千澤,都被夜千澤的暗衛攔住,就連車夫也被纏住了。

夜千澤給代青回信后,代青明白他的意思,立即調動暗衛往東辰國的方向追來,夜千澤自己一邊趕路,一邊通過煙火聯絡方式聯繫暗衛,此刻才能帶著十幾名暗衛追上寒初藍。

就算這樣,也費了不少的勁兒。

歐陽易安排太多相同的馬車,還有他和寒初藍的替身,混淆了路線,要不是夜千澤猜到了歐陽易的身份,排除了其他路線,沿著東辰國到帝都最近的一條官道追趕,也不可能在今天追上。

「千澤,別傷他們。」

在被夜千澤抱著飛到了馬背上時,寒初藍緊抓著夜千澤的衣襟要求著。

不管怎麼說,歐陽易的人都算救過她。

一手摟緊她的纖腰,一手抓住韁繩,夜千澤在策馬奔騰時,吹了一聲口哨,暗衛們立即且戰且退。

放肆地靠在夜千澤的懷裡,聞著熟悉的氣味,聽著他的心跳聲,寒初藍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追來的人,不僅僅是暗衛,還有夜千澤,她的男人,她的夫!

抬手,她用力地咬了自己一口。

「藍兒,你做什麼?」

夜千澤在飛奔的時候,還在留意著被他置放在胸前的愛妻,看到她沒頭沒腦地就咬了自己一口,忍不住低叫著。摟著她腰肢的大手迅速地去撫握著她咬過的手背,心疼的聲音伴隨著風傳進寒初藍的耳里「痛嗎?」

「痛,會痛耶,不是夢,是真的!千澤,真的是你!」

寒初藍一邊驚喜地叫著,一邊在馬背上不安份,想扭轉身子來,可惜她還處於軟而無力當中,動作不靈活,想扭轉身子差一點滑下馬背,夜千澤趕緊撈緊她的腰肢,低叫著:「藍兒,坐好!是我,真的是我,你沒做夢!你先不要動,擺脫那些人再說。」

他也激動,總算追回他的妻。

但此刻還不是激動地互訴衷情的時候,歐陽易的人還在緊追不放呢。

要坐一整天的車,只趕了六千字出來,先更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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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農家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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