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8 以徒為兒
接住了被扔飛的莊嚴,凌青無視莊嚴那張因為被扔變得陰鬱無比的臉,想想莊嚴是斗笠殺手的頭子,放眼整個大星,除了當今皇帝,誰都忌諱他三分,他也是除了皇帝之外最為目中無人的,此刻卻被一個怪老頭子輕易就制服了,還喂他吃下了十香軟骨散,導致武功蓋世的他,變成了一個軟綿綿的無用之人,隨便這兩個怪人想扔就扔,莊嚴覺得這是他一輩子的恥辱。
「谷主。」接住了莊嚴的凌青飛躍到谷主的面前去,把莊嚴往旁邊的路上一扔,莊嚴又像破絮的棉花被扔到地上去,摔得他痛死了,卻無力爬起來。他知道服下了軟骨散就會變得軟綿綿,可是這個怪老頭的十香軟骨散卻比任何人的軟骨散都要厲害,讓他一點力兒都使不上。
「谷主,求求你隨屬下去找少谷主吧。」凌青撲跪到谷主的面前,不顧三七二十一一把抱住了谷主的雙腿,乞求著。
他要是無法帶著谷主追上少谷主,少谷主會怪他辦事不力,也會扒了他一層皮。
唉,為人屬下就是這麼的困難,有這樣的主子,更加讓人頭痛不已。
「哼!」
谷主重重地哼著。
「谷主,求你救救屬下吧。」凌青請求著:「谷主要是不去了,少谷主可是會把屬下給咔嚓掉的。」
「我就是生氣。」
谷主像個孩子似的嘟起了嘴,那頭白髮被他整得直豎起來,莊嚴看得大驚,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生氣的時候可以讓所有頭髮都直豎起來。
「谷主要真的生氣,可以找少谷主訴說去呀。」凌青直抹著汗,犯不著這樣折騰他這個當屬下的。
谷主忽然沉默著,片刻,才說道:「好吧,看在你小子被嚇得屁滾尿流的,老夫就勉強地救你一命。待老夫看過那小子,要是不對眼,老夫還是不會救他的。」說著,谷主扭頭一閃身便飄出了十幾米遠,那速度又讓莊嚴暗驚,不知道這個怪老頭到底是何方高人,武功那麼的高,他都是一流高手了,卻在十招之內就被怪老頭制服。
「谷主,等等屬下。」凌青躍起來就去追谷主,忘了被他扔在路邊的莊嚴。
走遠了,凌青才記起了莊嚴,又掠了回來,有機會逃走,卻無力逃走,莊嚴重新回到凌青的手裡,被凌青像拎小雞似的拎走。
這些人都是高人!
莊嚴為自己竟然不識這些高人而心生慚愧,怪不得自己會落入對方的手裡。
寒初藍等人白天趕路的時候,一般是不會找地方落腳的,只有在中午的時候,尋個陰涼的地方,大家就地休息,吃些乾糧喝些水。
快到中午的時候,前方有片草地,草地旁邊也有些樹,樹的影子倒影在草地上,倒是算得上陰涼,可以避著陽光的暴晒。
「千澤,讓大家就在草地上休息一下吧。」寒初藍看看天空上的太陽,正中,估算著時間在十二點左右。大家應該都餓了,被李氏帶著的夜璃睡了一個上午,剛剛醒轉,肚子餓了,又在哇哇大哭,同坐在馬車內的周妃等人忙著哄他。
孩子餓了,就算再多人哄,還是哭鬧不止。
千澤嗯了一聲,叫著不遠處的余許,通知大家在草地上休息一下,吃點乾糧,喝點水再繼續趕路。
夜無極對追殺他們還是不死心的,就算他們甩掉了追兵,夜無極給各州各府都下了通緝令,責令各州各府遇著他們,一定要截殺,所以他們一般都會避開那些人,晚上投宿時也是盡量找農家借宿,夜沐的親兵及余許等人,大都是在野外紮營,這樣夜千澤等人因為人數少,而不會引起懷疑。
千澤跳下了馬,走到同樣跳下了馬,就想鑽進馬車內喂兒子的寒初藍身後,叫住了寒初藍。他把一個水壺遞給了寒初藍,又把自己身上帶著的乾糧,就是寒初藍清晨做的包子,都一併遞給了寒初藍,心疼又歉意地說道:「藍兒,委屈你了。先把壺裡面的奶喝了,吃點東西再喂平安吧。」
奶孩子的人,要多吃,要有營養,他的妻子跟著他逃亡,什麼都沒有得吃,夜千澤覺得對不起寒初藍。寒初藍笑著從他的手裡接過了水壺,也沒有問他又去哪裡弄來的奶,孩子要吃,他總能變著法兒弄點奶來給她喝,這樣她的奶水會顯得充足一些,可以餵飽兒子。
拿過一個包子,寒初藍就著水壺裡的牛奶吃著包子。夜千澤在一旁柔柔地看著她吃,馬車內的兒子還在哇哇啼哭,她心裡著急著要去喂兒子,吃得很急,夜千澤心疼地伸手輕拍著她的後背,心疼地勸著:「藍兒,慢點吃,別咽著了。」
「平安哭得那麼厲害,哪還能慢點吃。」
寒初藍三兩下就解決了三個包子,喝光了水壺裡的牛奶。踏上逃亡的路上,兒子又是個小哭貓,培養了她吃東西神速。
嘴裡的最後一口包子還未咽下去,寒初藍就急急地鑽進馬車去抱兒子,連夜千澤沒有吃,她都沒有留意到。
周妃扶著夜沐下車走動走動。
寒初藍在馬車內喂著兒子,有得吃了,夜璃的哭聲消失不見。
夜千澤沒有進馬車內,而是站在馬車的旁邊,默默地吃著包子。
他是大胃王,吃包子的話,沒有吃下十個八個都不會飽的,不過為了讓寒初藍多吃幾個,他只吃了兩個便不再吃,把餘下的包子包起來,放進干袋糧里。
水壺裡的奶被寒初藍喝光了,他拿著水壺去尋水源,尋到水源后把水壺清洗乾淨,再裝了滿滿一壺的清水。中午短暫的休息,讓他沒有時間去尋奶源。只有在晚上借住在百姓家,才有時間去尋找奶源,盡量給愛妻裝滿一壺的奶,讓愛妻喝了有點奶水餵養兒子。
此刻,他無法給妻兒安穩的生活,能做的只有這些。
他一邊趕路一邊派人聯繫玉鈴蘭,玉鈴蘭會派人來接應他們的,不過還需要十天半月,熬過這十天半月,他就能讓妻兒暫時安穩下來,至少不用像現在這般,天天都在逃亡的路上。
除了這些事,夜千澤的心裡頭還壓著沉甸甸的一塊大石頭,便是兒子的盅毒。父王的毒,他反倒沒有那般擔心,因為代青知道怎麼解,只有兒子身上被下的盅毒,代青無法化解,連緩解盅毒的葯,代青都沒有,代青也無法確定夜璃身上的是什麼盅毒。
雖然夫妻倆沒有討論過這個問題,彼此之間都知道,在他們的心裡都擔憂著。每天看著兒子可愛的小臉蛋,心裡都在刺痛,萬一有一天,他們再也看不到兒子可愛的樣子,再也聽不到兒子的哭聲了,他們該怎麼辦?
初懷孕時,寒初藍就覺得這個孩子來得不是時候,因為時勢動蕩,因為愛,她選擇把孩子生下來。
目睹過兒子被盅毒折磨得痛苦不堪的樣子,夫妻倆都不是滋味。
如果當初沒有選擇生下孩子,孩子也不用受那種罪。
寒初藍卻不曾後悔生下兒子,元缺說過幫她聯繫谷主來解毒,她相信谷主有辦法救回她的兒子。
回到樹底下,寒初藍已經餵飽了兒子,正抱著小傢伙在樹底下坐著玩,小傢伙手裡抓了幾根的青草,抓得緊緊的,寒初藍逗著他,想把那幾根草拿開,小傢伙都不肯。
夜君睿兄弟倆也圍在寒初藍的身邊,逗弄著夜璃。
或許孩子就喜歡親近孩子吧,夜璃對兩位小叔叔特別的喜歡,兄弟倆逗得他不停地笑。
望著那一幕,夜千澤的眉眼都放柔。
好溫馨的畫面!
有道白影輕輕地飄落在樹底下,所有人都站了起來,防備地看著追上了他們的元缺。
寒初藍也抱著夜璃站了起來,望著元缺,眼底有著期翼,在看到元缺身後沒有其他人時,她又有幾分失望。
夜千澤走過來,元缺同時走到寒初藍的面前,他的手裡捧著一包什麼東西,是用油紙包著的。
「你來了。」
夜千澤淡淡地說了一句。
元缺笑了笑,把手裡的那包東西遞到夜千澤的面前,寒初藍抱著孩子,無法拿東西,他只有把東西遞給夜千澤,夜千澤也不跟他客氣,從他手裡接過了,問著:「是什麼?聞著很香。」
「烤雞腿,給初藍吃,她要餵養孩子,可不能餓著。」
「元缺,謝謝你。」
夜千澤一語雙關,謝的不僅僅是元缺給寒初藍送來烤雞腿,還有帝都那夜,元缺派了人來幫他。
元缺笑著望向寒初藍,「謝什麼呀,你不想初藍有事,我同樣不想初藍有事。初藍,雞腿才烤好的,還熱著,快趁熱吃吧。」
寒初藍道了謝,沒有立即去吃烤雞腿,而是關切地問著:「元缺,皇上沒有為難你吧?」元缺派人幫助她出城,夜無極應該知道,她擔心陰險的夜無極也會對元缺不利,哪怕元缺不是夜無極想對付就能對付得了的。
聞言,元缺笑意更深,眼神更柔,「初藍,你這是在關心我嗎?」
「是。」
寒初藍很老實地回答著。
元缺呵呵地笑,伸手逗弄幾下夜璃,心裡羨慕不已,羨慕夜千澤能與寒初藍擁有這麼一個漂亮可愛的兒子,而他卻什麼都得不到。「有利用價值的人,皇上非常有耐心。」
寒初藍這才放下心來,其實她想勸元缺不要再幫著夜無極,夜無極這種人,待他強大起來,元缺都無法得到善終。還不如趁夜無極還沒有其他行動,先退出政治紛爭。元缺本身並不熱衷政治權利,夜無極要不是他的親外甥,又關係到整個元氏家族,他是不會這樣幫著夜無極的。
「元缺,我兒子的毒……」
夜璃並不討厭元缺,或許是覺得元缺總是一臉的笑意吧,元缺逗著他,他還衝著元缺笑,讓元缺都不由自主地喜歡上對手之子,伸手就從寒初藍手裡抱過了夜璃,夜璃也不哭,睜著漂亮的鳳眸定定地望著元缺,讓夜千澤都有點吃醋,他這個當爹的抱抱兒子,兒子就哭天喊地的。
太偏心了!
替夜璃把過了脈后,元缺的神色有點變化,很快又恢復了正常,安撫著寒初藍:「谷主會在這幾天就趕到的。」
「老夫來了。」
元缺話音一落,遠處就飄來了谷主的聲音。
大家尋聲望去,什麼人都看不到。
好半天,谷主的人才飄來,映入眾人的眼帘,敢情老怪物用了是什麼千里傳音之功吧。
「師兄。」
代青看到谷主后,淡淡地叫了一聲,沒有別人家的師兄弟久別重逢的喜悅,可以看出這對師兄弟的感情很淡。
「還沒死呀。」
谷主飄落到代青的面前,一拳就揮向代青的左肩,代青避都不避,硬是受了他的一拳,淡淡地回應著:「師兄虛長代青四十歲,都還沒死,代青又怎敢搶在師兄面前去侍候師父。」
代青已經四十多歲,谷主年長代青四十歲,竟然已經是八十幾歲的老人,寒初藍以為這個老傢伙才六十歲左右呢。
谷主的到來,讓寒初藍夫妻都看到了希望。
藥王谷主的醫術天下無雙,哪怕他一般不涉足江湖,也極少出谷,隨著元缺的醫術揚名天下時,知道他師承藥王谷,便等於告訴大家,藥王谷主才是大神醫。不少人都想到藥王谷尋谷主治病,可惜都是有去無回,因為進藥王谷,必須經過數座被毒瘴氣瀰漫籠罩著的山林,瘴氣之毒讓那些人死在進藥王谷的路上。久而久之,除了藥王谷的人,都沒有人敢再去尋藥王谷,遇到疑難雜症,只能想辦法求元缺救命。
谷主一點都不著急,與代青砌磋起武藝來,代青心知他是在拖著,不肯輕易救寒初藍的兒子,不想與他交手,可被他纏得沒有辦法,只能與他有一招沒一招地過著。
「前輩需要什麼條件,請提。」
寒初藍從元缺手裡抱回了兒子,走過來,揚聲問著纏住代青不放的谷主。
咻!
谷主就像箭一般,飄到寒初藍的面前了。
「丫頭,還是你爽快,不會拐彎抹角。」谷主嘻嘻地笑著。
「師侄見過師伯。」夜千澤向谷主施了一禮。
谷主瞟了他一眼,哼著:「不就是比我家缺兒長得好看點嗎?不就是白了點兒嗎?像個小白臉的,丫頭你竟然愛他愛得死心塌地的,他那一點比缺兒好?缺兒對你還不夠好嗎?這天底下還有哪個男人能像缺兒那般寵著你的?」
「我家千澤。」
谷主一塞。
夜千澤對寒初藍也真的很寵。
「讓你來是救人的,不是讓你來八卦的。」元缺走過來,淡冷地說了谷主一句。谷主立即不悅地撇著嘴,罵著元缺:「小子,有人像你這般當徒弟的嗎?見到為師的,不知道過來請安問好,還用這種口吻對為師說話,為師生氣,為師生氣就不知道盅毒是怎麼解的。」
說著,谷主扭身就走。
「你要是敢走,我這一輩子都不再叫你師父,你將來百年歸天後,我也不回谷里給你送終。」元缺涼涼的話讓谷主剎那間止步,霍地轉身,指著元缺就對寒初藍說道:「丫頭,你看看,我這個徒兒為了你,連我這個當師父的都不要了。你說,你這樣對得起他嗎?」他又瞟了一眼寒初藍懷裡抱著的夜璃,眼神在一瞬間亮了亮,卻掩飾得很好,把他很想就搶抱過那可愛娃兒的動作生生地藏起來。不客氣地繼續說道:「好,丫頭,你們都是個爽快人,想老夫給你們兒子解盅毒也可以,不管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這也是你爹娘欠我的。如果你不答應,不僅你的兒子救不了,你的爹娘也會因此而付出代價。」
「前輩請講。」
谷主再指元缺,盯著寒初藍,一字一句地說道:「嫁給缺兒!只要你嫁給缺兒,老夫就幫你的兒子解盅毒,否則後果自負。你或許不知道吧,你娘當初對你爹痛下殺手,你爹差點死於你娘的掌下,老夫出手相救的時候,你爹就只有一口氣吊著,是老夫妙手回春,把你爹救了回來。老夫救你爹,分文診金不收,只向你娘提了一個條件,便是要與你娘結為親家。老夫無兒無女,只有徒兒一枚,你娘也僅有你一個女兒,我們要結為親家,自然是讓你嫁給缺兒。我當時說過如果你娘做不到這一點,我可以救活你爹,想再讓爹去閻羅殿,也是吃飯的事兒。」
「師父!」
寒初藍還沒有答話,元缺就黑著臉低吼起來。
他說過,他與寒初藍的事,不用師父插手的。
「缺兒,為師就是這個條件,她要是不答應,為師就不救她的兒子。」谷主重重地哼著,瞟著神色不變的夜千澤。
「前輩不是第一次向初藍提這個要求,初藍也不想再多說,初藍只告訴前輩,答案還是以前那個答案。強扭的瓜兒不會甜!」元缺都不曾逼過她,谷主卻一而再,再而三地逼著她。
她知道谷主也是心疼元缺,但感情的事是不能勉強的。
「那你就等著替你兒子收屍吧。」
谷主沉著臉扭身就走。
「前輩!」
寒初藍抱著兒子直挺挺地跪下。
「師伯,求求你救救孩子吧,孩子是無辜的。」夜千澤跟著寒初藍跪下,向來只跪天跪地跪父母的他,為了兒子,他可以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跪著求谷主。
「條件,老夫說了,你們看著辦!」
谷主頭也不回地走。
一道白影掠到他的面前,接著那道白影抱住他雙腿,徑直就跪在他的面前,元缺仰起臉,臉上的乞求之色是他這一輩子僅有過的,「師父,請你老人家救救孩子吧。」
谷主早就猜到元缺會幫著寒初藍求他的,只是沒想到元缺也會向他下跪,他低頭,定定地看著自己視為親子的寶貝徒兒,良久,他仰天長嘆著:「缺兒,你真的要讓為師救他嗎?那是你對手的兒子呀!你的立場是什麼,救了他,斬草未除根,可是後患無窮的。」
「缺兒知道。」
「知道還要讓為師救他!」
「他是初藍的兒子!」
「你……」
瞪著他,谷主真想敲敲這個徒兒的腦袋,怎麼就是一根筋呀!
「求前輩救救晚輩的兒子。」「求求師伯救救師侄的兒子。」
那對跪著的夫妻也在不停地乞求著谷主救夜璃。
扭身,谷主望向了那個可愛的孩子,沉默片刻后,說道:「老夫可以救他,不過你們夫妻得答應老夫,在孩子的盅毒被解之後,讓孩子拜缺兒為師,如同兒子一般,將來為缺兒養老送終,再把他交給老夫帶回藥王谷,在他十歲之前,不準回到你們的身邊。」
他這個痴情的徒兒為了寒初藍,肯定如同他的師弟一般,孤獨終老,一輩子不娶。他沒有嘗過愛情的滋味,也沒有娶妻,無兒無女的,才會收了元缺這個徒弟,視為親子,給他送終。徒兒嘗盡愛情的滋味,卻還是與他走著同一條路,他這個當師父的心疼得要命,卻只能盡著他的努力,替徒兒安排好將來的人生,讓徒兒不至於在百年歸天時,連個送終的人都沒有。
徒兒愛寒初藍,就讓寒初藍的兒子給徒兒養老送終,這或許能撫慰徒兒那顆為情而受盡苦痛的心靈。
愛而不得是何等的一種痛呀!
昨天有些事情要忙,忙到深夜十二點才睡,今早六點就要起來送孩子上學,困得要命,勉強地寫了六千字,先更著吧,下午要是有時間再寫點二更,要是沒時間明天再多更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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