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4
許某人自以為柳如夢肯定回答不出,所以滿臉得意。
「七大門派,還有你許某人都是血案的主使者,因為你們和我一樣都是被蒙面人利用的人。現在七大門派的各位掌門人已經死在了長生氏里,只剩下你,路霸傑,白如意和我知道蒙面人的野心。好在蒼天有眼,現在蒙面人已經不可能登上皇位,而且根本不可能得到長生氏的秘密…」
「簡直是無稽之談,無稽之談。你既然說他想要的是皇位,那麼他為何要將武林三大世家滅門?嫁禍瑞香樓?」
許某人惡狠狠的道來,周圍的人好歹安靜下來。
「你不怕自己知道得太多,而被滅口嗎?」
培銀薇上前一步。
「三大世家就是當年知道長生氏秘密最多的人,而且玉家的『香粉秘籍』堪稱天下無敵。他要的不僅僅是皇位,他還想成為『神』。但是那根本是不可能的。」
「白如意已經死在後面山洞裡。」
江雷趁著眾人說話時,已經去找了白如意,他究竟有什麼目的?其實他只是和暗月明有私仇罷了,只因那日他受到恥辱。他本來以為可以和暗月明正大光明的決鬥,可是他卻不屑出劍,事後,「一枝判官筆」正陽春在江湖同伴面前說起,讓他丟盡了顏面。
「現在白如意也死了,你們就沒了證據,朋友們你們就當作聽了一段傳奇吧。」
許某人誓要煽動眾人的力量,可是現在人們似乎並不吃他那一套了。
「為什麼蒙面人要把這一切嫁禍給瑞香樓呢?」
人群里有人重複了一句許某人的話。
培銀薇剛想解釋,只見玉簫走了過來。
「因為一切的一切都只是瑞香樓的所作所為,只是瑞香樓的陰謀破裂,被蒙面人揭穿罷了。他們想藉此把自己的惡行推給別人…」
「玉簫你說什麼?」
落紅、雲香,暗月明、柳如夢滿臉不解的看著他,可是一切都太晚了。培銀薇嘆了口氣,「算來算去我們反倒算掉了最重要的證人。」
人群又開始喧嘩,眾人又開始激動。
「如若不是玉簫發現得早恐怕此刻已經沒命了。柳如夢根本是瑞香樓的人,他只是想從我身上搜出『香粉秘籍』罷了,所以編撰出一大堆並不存在的人物來,想以此迷惑大家罷了。你們再想想一個時刻守在瑞香樓身邊的人怎麼會是和他們立場不同的人呢?他們都是一路人。」
玉簫咬緊咬關說出一些不存在的事實來,他心裡的痛根本是無法宣洩的。落紅的絕望,雲香的不齒,暗月明、柳如夢的心傷。培銀薇凄涼的微笑一一從他的眼睛里消失。他違背了自己的良心,只是為了自私的幸福!朋友,朋友,他們可是在他玉簫最絕望時最親密的人,他們庇護他,為他出生入死,給他最溫暖的安慰,甚至在他瀕臨死亡的時候不顧一切相救。可是他只要一想起那可愛的兒子,還有五年前那張笑譜,他就變得軟弱了。他在內心深處想要保護他們,想要和他們生活在一起啊。
「玉簫親眼所見殺害我父親的人就有柳如夢。」
人群轟然了,大家已經分不清到底誰說的才是真的了。
「你們現在知道了瑞香樓究竟有多麼無恥了吧,玉簫的命正是被蒙面人所救…」
群雄憤怒了,他們紛紛拿出武器向他們逼來。
「大家聽我說,聽我說…」
落紅大喊著,可是人們再也聽不進去,把他們一步步逼向萬丈深淵。
「你們不想知道長生氏的秘密了嗎?培銀薇和落紅都知道彼岸所在——」
寂靜無聲,寂靜無聲,眾人的眼裡透露出貪婪的光芒,彷彿惡極的人看見了美味。培銀薇不禁嚇了一跳,她是怎麼知道自己曾經去過彼岸,她究竟是誰,胡應生為什麼要叫她不要讓她知道她以前曾經做過的事情?
「彼岸是一個非常美麗的地方,它是一個獨立的國家,相當強大…」
落紅緩緩道來,眾人幾乎快要流下口水來,彷彿彼岸就在他們的眼前,而他們就可以成為天下的神。
「你先找個地方躲起來,只有這樣了。」
落紅在心裡暗暗擔心起來,而培銀薇似乎看懂了她的眼神,施展輕功踩著人們的頭頂離開。
「大家快看啊,培銀薇她逃走了,落紅已經記不得彼岸所在,你們要找彼岸的入口,只有抓住培銀薇…」
眾人哪裡還顧得上替三大家族報仇血恨,他們紛紛擁擠著去抓培銀薇,一些人頓時被擠下了萬丈深淵。有些人為了爭奪誰先離開,竟然大打出手。落紅再看時,玉簫已經不見了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