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諸神黃昏之上帝的煩惱

第十四章 諸神黃昏之上帝的煩惱

新作《變節獵人》,大家捧捧場啊!我謝謝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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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阿月隨便溜溜馬都能遇見這種東西,簡直是倒霉到家了。如果是個長得很帥的boss,我還有興趣跟你玩玩看看能不能暴出什麼東西來,哪知道竟然是個這麼噁心的東西,就連笑聲都是那麼的猥瑣,即使我能殺它都覺得是在臟我的手,更何況它也不是任我宰割的對象。如果說在地面上還能稍稍看見附近的東西的話,越往上這霧氣就越濃,我吸引著霧魘飛了幾圈之後就徹底的迷失了方向,就連阿月的位置我現在都不能判定了。

霧魘霧魘,難道這場大霧就是那一個傢伙製造出來的?又或者是因為這場大霧才使得霧魘出現的?不管了,即使是閉著眼睛也得殺掉那傢伙,好久都沒有殺boss了,有點懷念開始那自由自在的生活了。也不知道霧魘能不能找到我,我落在了地上,發現四周還是那一片樹林,不由的對著天長嘯了一聲,然後施展了隱身術躲到了一棵樹的後面。

哪知道我的一聲長嘯引來的不是霧魘,倒把惡魔給招呼了過來。小金馬騰的一聲落在了地上,惡魔翻身下馬,將小金馬收進了空間戒指裡面。惡魔恐怕是創世中唯一一個能夠隨身攜帶交通工具的傢伙了。我隱隱約約看到惡魔打量著四周,緊握著手中的凍結。算了,我知道惡魔是受夠了每次遇到危險總是我來頂住,也打算跟那個霧魘來個硬碰硬了。我走到惡魔的身邊現出了身形笑道:「今天就讓咱們兩兄弟並肩作戰,看看能不能玩死那個醜八怪。」

惡魔笑道:「嘿嘿,我好歹也是曾經的創世第一人呢,最近是越活越倒行了,老是輪不到出鏡的機會。今天就讓咱們兩兄弟大殺一場,以振雄威!」

阿月突然也出現在了我們旁邊,抿嘴笑道:「你倆可不要把我忘了啊,咱們可是拳皇大賽的一組呢!」

於是我們三個組成了一個三角形,向著四周打量著。無論那個傢伙從哪個方向出現,都不能逃出我們的掌握。

很久之後…………

惡魔苦笑道:「難道是那個傢伙迷路了?否則怎麼現在都還不出現?」

阿月小聲說道:「看來是它在跟咱們比毅力呢,看誰先沉不住氣了。」

我說道:「乾脆直接把它騙出來得了,省得跟它在這裡浪費時間,冰城一行算是徹底失敗了。」

我們三個一起點頭,惡魔裝作不耐煩的樣子伸了個懶腰說道:「看來是它已經走了,咱們也找條路出去吧。」

我和阿月也收起了戒備的姿勢,長出了一口氣對視一笑,並肩靠在了一棵大樹旁,由得惡魔站在原地當魚餌。結果四周依然是沒有動靜,惡魔站了一會兒不由的向我們看過來說道:「難道是那傢伙真的走了?」就在這時候,沉默已久的霧魘終於抓住了最好的機會,一雙巨爪向著放棄戒備的惡魔拍去。我和阿月大驚,看著惡魔消失在了霧魘的巨爪之下。

我一聲怒吼,掏出匕首就向著霧魘飛去拚命,哪知道這時候惡魔憑空出現在了霧魘的左側,一記冰凍射就向著霧魘打去。媽的,竟然是瞬間移動術,嚇了老子一跳。

「你還活著啊,還以為你已經回城了呢!」我強忍著噁心,向著霧魘打出了一拳。

「嘿嘿,我惡魔可不是平凡之輩,不這樣的話又怎麼能夠把它吸引過來呢?」

阿月這時候也嬌斥一聲,一支丘比特之箭向著高空射去。沒辦法,這傢伙實在是高,我們從下面根本看不到它的腦袋,不過它的視力卻好像不會受到濃霧的半點影響,兩隻爪子靈活的攻擊著我和惡魔,不時的還用腳跺我倆。我的匕首砍在它的腿上它根本連點反應都沒有,也不知道是它的皮太厚了,還是它的神經傳導太慢了。

由得惡魔在下邊跟它折騰著,我衝天而起,直接沖著霧魘那噁心的嘴臉撲了過去。此時霧魘的小眼睛中正散發著殘忍的光芒,不時的發出一兩聲「謋謋謋」的慘笑。我靈活的躲過了它打向我的雙手,一記喀戎之拳重重的打在了它的胸前,又惹來一手的黏液。這時候阿月也飛了上來,見到霧魘那噁心的樣子,說了聲「我還是下去對付它吧!」之後就毫不負責任的把最艱巨的任務砸在了我的肩上。

我瘋狂的攻擊著霧魘的上半身,現在已經把它的胸部打的血肉模糊了,那傢伙還是「謋謋謋」的笑著一隻手攻擊著下面惡魔他們,一隻手跟我周旋著。它的每一爪打過來就像是一枝大樹杈插了過來,害的我躲避的狼狽異常。終於我實在是忍受不了它那混著血肉的黏液了,捂著嘴衝到了下面。

阿月笑著躲過了霧魘的一腳對我說道:「呵呵,咋樣?受不了了吧?」

我苦著臉說道:「算了,還是進行咱們的核試驗吧!也是看看它的皮厚程度的時候了。」

阿月點了點頭,我對著正在狂施展瞬移術的惡魔喊到:「別玩了,開始核打擊。」惡魔笑著做出了個收到的手勢,我大喝一聲,暴成了血霧由下及上的將霧魘籠罩了起來。唉,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啊,誰又了解我現在施展血霧的苦衷呢?自從創世改版受傷害的狀態之後,我每一次化身為血霧就意味著受了一次重傷,要不是有阿月這個良醫在我的身邊,恐怕就只能摔在地上等死了。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誰叫這個傢伙怎麼打都不死呢?而且還噁心的這麼過分。

眼看著我化身而成的血霧將霧魘從下往上的全部包裹了起來,霧魘也開始慌亂了起來。霧魘畢竟不是血霧魘,我的血霧等於是斷絕了它跟外界濃霧的接觸,這時候惡魔和阿月也同時發動了各自的大招。惡魔的絕對零度還有阿月的餘輝的驕傲在我的血霧媒質下竟然離奇的混在了一起,而我適時的將所有的血霧暴成了無數的蝙蝠。於是,一隻只金色的蝙蝠在絕對零度的寒冰氣之中全部炸裂了開來,發出了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一朵蘑菇雲騰空而起,將周圍的霧氣都擠了開來。霧魘那噁心的身體在爆炸中沒有留下一點渣滓,直接被摧毀成了粒子狀態,消失在了這個世界。這個,就是我們在山洞中演練了許久的「毀天滅地」,代價就是我無數次的頹然倒地…………

我收斂殘存的蝙蝠化成了原形,身子一陣劇痛傳來,萎靡的向著地上摔了下去。阿月騰空而起知機的抱住了我,手中治療術的光芒也籠罩了我的全身,治療著我的傷勢。感覺到那熟悉的溫暖再次籠罩了我的全身,虛弱隨之離去。我幸福的躺在阿月的懷中,看著阿月盡心的施展著治療術,一片祥和寧靜的氣氛籠罩在我倆的周圍。唉,幸福啊,看來以後即使我面對的是一隻螞蟻,也要不惜血本的施展我的血霧了。

「阿月!」

「幹嗎?」正在給我施展治療術的阿月撇了我一眼。

「為什麼打我?」我捂著左臉愁眉苦臉道。

「哼,誰叫你色迷迷的看著我?就知道你在想一些齷齪的事情。」

「我在想你啊!這也叫齷齪了?」

阿月叫道:「你想我幹嗎?我不就在這裡嗎?還要你想?」

我虛弱的說道:「我在想你什麼時候能夠幫我擦擦鼻血,已經流到耳朵上了。」

阿月直接把我扔在了地上:「好啦,治療完畢,你自己擦吧!」

這時候打掃戰場的惡魔跑了回來,見到我的樣子奇怪的說道:「咦?天下你的臉被那個巫婆打到了嗎?怎麼這麼腫!哎呀,連鼻血都被打出來了。阿月你為什麼這麼看著我?你看天下確實是被那巫婆打了嘛!」

我知道再說下去阿月就要發飆了,連忙岔道:「你們看,那霧魘一掛掉這霧立刻就小了很多,估計一會兒就會散盡了。惡魔你有什麼收穫沒有?那傢伙是不是暴了什麼好東西?」

「很遺憾,我在大霧中翻遍了咱們剛才打鬥的地方,結果是一無所得。強烈鄙視創世裡面竟然有這麼窮的怪物。」

我奇怪的說道:「會不會是因為咱們的毀天滅地中有零度血腥的原因?這樣一來倒是能夠解釋為什麼沒有暴裝備了。」

惡魔摸著下巴點頭道:「這個的可能性非常的大,看來一后打boss的時候不能用大招了,否則血本無歸啊!」

那霧魘死後果然大霧是越來越小,我們也漸漸的能夠看清楚四周的景象了。此時我們已經不是在從風城去冰城的路上,而是置身於一片樹林之中。

惡魔騎上了他的小金馬,我們三個騰空而起,飛到了樹林的頂上向著四周看去。微風習習,一馬平川的大草原無限的向著遠方延伸,而在我們視線的盡頭,模模糊糊的有一排高大的石柱,而其他地方則是一片開闊,倒是個放馬奔騰的好地方。可惜我和阿月的馬都已經失去了蹤影,找遍了下面的林子也沒有找到,不知道是不是成了那霧魘的中餐。惡魔騎著他的小金馬就向著地上衝去,小金馬也是興奮的在草地上撒著歡兒,很是享受的踏著蹄子,屁股撅的老高。

我和阿月也落到了草地上,阿月抬頭仰望著蔚藍的天空感慨道:「多麼令人胸懷大開的地方啊,生活在這裡一定會讓人們變的豪放的。」

我則是乾脆直接躺在了草地上笑道:「管它是哪裡呢!趁著boss之類的還沒有來,還是趕快休息吧,否則一會兒不知道又會碰見什麼東西呢!我倒是也沒有什麼奢求了,只要不像那個霧魘那麼噁心就好了。」

惡魔則是騎著小金馬過來笑道:「沒關係,大不了咱們接著使用核打擊戰術!」

我鄙視道:「你站著說話不腰疼,我的痛苦你知道嗎?」

惡魔反鄙視道:「但是我看你的表情倒是蠻幸福的,口是心非的傢伙。」

這時候阿月走過來說道:「咱們去剛才看見的石柱那裡看看吧,說不定會有什麼發現呢!這個大草原也只有那裡似乎有點蹊蹺了。這裡生活著游牧的民族也說不定呢。」

游牧的民族?光是冰后他們那些冰雪大陸的人就已經讓整個創世大陸所震驚了,如果再加上阿月口中莫須有的游牧種族的話,恐怕創世就劫數難逃了。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呢?

我們三個向著遠處的巨石柱那裡飛去,看起來雖然不遠,但是走到那裡卻也花了我們半天的時間。當我們越來越近的時候,這才深深的體會到了這些巨石柱的偉大。一根根彷彿如高山一般坐落在大草原上,圍成了一個環形將一座巨大的石像包裹在其中。這座石像恐怕有二十米高,整個石像就是一隻伸向天空的緊緊的握著的拳頭。我數了數巨石柱的數量,一共有十三根,果然是個不太吉利的數字。

我問阿月道:「看出點什麼名堂來了嗎?」

阿月得意的說道:「當然,我現在終於知道咱們呆的到底是什麼地方了。」

我和惡魔不由的問道:「是哪裡?」

阿月一字一頓的說道:「諸-神-黃-昏-平-原!」

這裡竟然就是諸神黃昏平原,怎麼看怎麼都是草原嘛,哪有平原是這個樣子的了?不過阿月是怎麼知道的?我奇怪的問了問阿月,阿月氣勢洶洶的一指那隻拳頭說道:「笨蛋,那上面不是寫著字呢嗎?」

我定睛一看,果然在拳頭的手腕處上雕刻著諸神黃昏四個大字,而且還是四個漢字。我們三個走到了這四個大字的跟前,這才發現這個拳頭就像是一棟大樓一般,而入口就是在這四個字的下面了。可惜的是我們雖然知道眼前的是門,卻還是不知道開啟門的方法。巨大的石門嚴密的堵在了手腕處,上面還有兩個凹槽和一個孔洞。我打量了一下那兩個凹槽不由的笑道:「阿月你看這是不是很眼熟?哈哈,一個十字架和一個荊棘枝冠,至於這個孔洞嘛,我想一定就是霸王槍的命運之矛了,也就是鑰匙的作用。」

阿月皺眉道:「北歐神話中諸神黃昏的意思就是神族、巨人族和人類同時毀滅的那一場戰役,為什麼這道門卻是用神族的聖物來打開的呢?」

惡魔反對道:「我想或許是創世只是引用了一下這個比較悲壯的名字吧?否則豈不是沒有咱們魔族的事情了?剛剛被咱們幹掉的霧魘倒是頗有巨人族的特徵,當然了,我只得是高度,並不是其他的。你看創世就等於是把世界上的神仙都揉合到一起了,偷換一下諸神黃昏的概念也是很正常的嘛!」

阿月奇怪的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或許只有等咱們進去了才能真正的明白呢,我看咱們這次是不可能進去了,缺少了槍大哥那最重要的鑰匙,無論如何是打不開這道門了,不如等咱們回去把槍大哥叫來一同進去看看。」

我遺憾的說道:「就是不知道咱們還能不能找到這個地方,這次能夠進來說實話完全是咱們的運氣,就怕下次就沒有這麼好運嘍。而且,我冒昧的問一句,咱們究竟怎麼出去啊?」

阿月和惡魔不由的一愣,對啊,我們進來的時候就是直接出現在了那片小樹林里,這時候要說回去還真是不知道該走哪個方向。

「或許我可以幫你們找到回去的路!」正當我們躊躇的時候,一個聲音如是說,聲音不驕不躁帶著溫和的暖意,讓人感覺特別的舒服。

我們三個同時向著天空中望了過去,究竟是誰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個地方呢?一個英俊的簡直沒有瑕疵的年輕人從天空中降了下來,微笑著看著我們。頓時一股龐大的壓迫感逼人而來,這種壓迫感並不是殺氣所帶來的,而是那種絕對的王者之氣,或者說就是那種如嚴父一般的感覺。誰說「王八之氣」不可能出現了?你看眼前這個傢伙不就有了嗎?

神仙?妖怪?謝謝!

那傢伙見到我們都冷冷的看著他,彷彿他就是那闖入了我們家中的陌生人一般,受到了無情的敵視和猜疑,不由的笑道:「我就是上帝!」

靠,我還是上帝他爹呢,雖然我不知道他爹是誰。我不由的哼道:「我不能否認你那強悍的實力,不過說自己是上帝未免也太厚顏無恥了吧?有身份證嗎你?」

那傢伙看到我不相信,微笑道:「忘了咱們天狼村的約定了嗎?哈哈,這算是我的身份證了吧?」

我靠,原來還真是上帝那傢伙啊,沒想到他長得倒是也蠻帥的嘛!我摸著下巴嘿嘿的陰笑起來,上下掃視著上帝。上帝沒有一點窘態的接著說道:「這次來我就是想請天下你幫忙的,這是個不情之請,我也不知道你們會不會答應。」

我收起了嬉皮笑臉,嚴肅的問道:「只要不是你想策反我,其他的事情都好說。我還得感謝你讓霸王槍去就了我們騎士團的數千人命呢。」說實話我對上帝還是非常感激的,要不是他的話我都不知道我們現在的騎士團會是一個什麼樣子,恐怕早就失盡了人心了吧?

上帝笑道:「放心吧!我還不至於做出這種有傷大雅的事情來,呵呵呵,實話跟你們說吧,其實我和撒旦已經達成了合作的關係。」

上帝此言一出,我們不由的立刻呆若木雞,這恐怕是本年度甚至是人類史上最爆炸性的消息了,上帝竟然跟撒旦達成了友好合作夥伴關係,即使一隻公狗生出一隻類人猿來都不會這麼恐怖吧?你說你個上帝就接著主持你心中的正義不就得了,跟我們套什麼近乎啊?這樣很沒有個性你知道嗎?

上帝見到自己的話獲得了應有的效果,接著對我們說道:「我知道你們很吃驚,但是我們這也是逼不得已啊。因為有種東西始終蒙蔽著我們,使我們看不清楚前面的路,我想思考這個世界,那個東西卻又不讓我思考。思考是痛苦的,但是糊塗卻是更加的痛苦,你們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和阿月對視了一眼,不由重重的點了點頭。看來無論是遊戲裡面還是外面,只要一個人有思考的能力了,他就會對自身的存在產生疑惑。我思故我在,笛卡爾的這句話或許倒過來會更直白些:我在故我思。如果怎麼思也不明白怎麼辦?很多大哲人選擇的道路就是自殺。自殺,也就是說哥們不賠你玩了,打不起我還躲不起嗎我?

上帝接著說道:「而當我和撒旦站在我們的高度向上看的時候,發現那裡依然是無邊無際。我能想明白我的身體是怎麼來的,但是我想不通我的靈魂來自何方。我為什麼就是我了呢?沒有人能給我解答這個問題。於是我越想就越混亂,越想就越不明白,最大的痛苦卻是我清楚的知道我永遠也想不明白。」

我和阿月同情的看著上帝,他也不過就是一個掙扎在未知中的可憐人罷了!

「我想過死,但是我發現我無能為力,因為有人告訴我我是不死之身,他還告訴我要用他給我的準則來衡量世間的萬物,他說我有一個仇人叫做撒旦,卻又沒有告訴我為什麼要仇恨他。他還說我是這個世界中最大的,然後又告訴我這個世界其實很小。我痛苦的思考著,因為我有恆久的時間,我永遠不會死,就要永遠的思考下去。可是我最想思考的問題卻是我什麼時候才能死!那樣一來我就不需要思考了。我思考著什麼時候才能結束思考,就這樣一直的思考下去。」

「所以,你們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讓我死去!」

上帝那平實的沒有情緒波動的語調此時在我們耳中竟是那麼的悲哀,我想,我確實是被感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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