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決定了，我要跟陽分手！

「嗯，」夜影默認般點了點頭，又看向雪，目光有些肆意和威嚴，「那雪兒，你還記得當初你怎麼跟我許諾的嗎？」

雪聞言，心裡砰砰直跳。這一天，終究是要來的。

她望了琉一眼，眼底晦暗不明的情愫在竄動……琉，我們都猜到了，夜影奶奶不會同意我和陽的……我該怎麼辦？

雪啊，你先別著急，走一步算一步。琉同樣用眼神示意她。

「雪兒，怎麼不說話了？」夜影睥睨了雪一眼，聲音有些涼涼的。

「呃……」雪無語了大半天，最終還是說出了實情，「夜影奶奶，我當初說過我一定會完成復仇的使命，親手把那些傷害過我的人推向更黑的深淵。只是……」

雪欲言又止。

「只是什麼？」

雪的表情更加忐忑，「只是我……我現在……」

夜影掃了雪一眼，幽幽的開口：「只是你現在沉迷於愛情，自以為肩上沒有復仇的使命了是嗎？」

夜影的聲調低沉，卻讓琉和雪同時膽寒。

「夜影奶奶……我……」雪低下頭，眼角有淚痕閃過，「對不起。」

「唉——」夜影嘆了一口氣，伸手把雪拉到懷裡，撫摸著她的秀髮，溫和地說，「雪兒啊，你可知道你身上的擔子有多重，你可知道愛情會把你害進地獄里。」

這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雪頓時心涼了：「夜影奶奶，一切都是雪兒的錯。是雪不應該……不應該違背諾言。」

「你知道錯了就好，現在趁著感情還不深趕緊斷了，否則……」夜影語重心長地勸誡道，「否則將來你一定會後悔的，到時候就晚了！」

雪迷惘地看著夜影，神情有些不舍和懇求：「可是……可是我……」

「什麼？」夜影問。

半響，雪才低著頭弱弱地說：「我覺得我已經離不開陽了，夜影奶奶，我一定會完成復仇的使命，絕對不會辜負您的期望和這麼多年的栽培。但是，雪兒求你不要讓我離開陽好么？」她的聲音小得像蚊子哼哼，帶著幾分悲哀的乞求。

夜影沒有說話。夜色很深，以至於她的臉色晦暗不明。

許久，夜影那低沉的聲音再次響起：「雪兒啊，我不是沒有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還想跟李銀陽那個小子在一起，對吧？」

「嗯。」雪斬釘截鐵地回答道，「我想是真的真的愛上他了。」

夜影不容半點商量地說道：「可是你必須跟他分手！即使愛上了也得分開！」

話音剛落，雪的堅定的氣勢立刻縮減了一大半。她弱弱地說：「夜影奶奶……」

「這件事真的沒得商量。我決定把你暫時帶回法國，或許你在那裡上學我會更放心。」

「不！」雪的眼淚立即湧出了眼眶，她拉著夜影的袖子哭訴道，「夜影奶奶，雪兒求求你，不要把我帶回法國，我不想回去。求你讓我留在這兒吧……」

夜影緘默，也沒有看她一眼。

「是啊夜影奶奶，不要讓雪回去啊，她會孤單的，我和璃也會很想她。還是讓我們三個在一起吧。」琉默默勸道。希望會有點用吧……

夜影再次嘆了一口氣，堅定地說：「不讓雪回去可以。」

話音剛落，雪就滿懷希冀地抬頭望著夜影，眼底全是期待。

「但是你必須跟那個李銀陽分手！」

一瞬間，把雪所有的幻想如數打破。

「雪兒，如果你不同意的話，就必須跟我回法國。而且，我保證你永遠都見不到他！」

「好……我……我答應你。」雪捂著泛疼的心口，臉上滿是痛苦之色。

「嗯，這才對。我先走了。」

話音剛落，夜影就消失在夜色里。

而雪在琉的肩上卻哭得泣不成聲：「嗚嗚……琉……」

「雪兒，跟李銀陽分手吧，我不願意看到你離開我和璃。」琉輕聲勸道。雪兒啊，我這也是為了你好……

雪沒有說話，只是繼續抽泣著，然後慢慢變成嗚咽……

「琉……我決定了，我要跟陽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