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月神！

「陰陽之道果然妙不可言，也不怪陰陽法則能夠成為混沌至高法則，果然有不可思議的威力，陰為虛、陽為實，混沌為無極，是為虛，無極生太極，太極生兩儀，兩儀即為天地，是為實，是以陰在前，陽在後，陰陽之道便是世界之道啊。」

太陰星中心，凡天吸收了盤古右眼中的信息，結合太陽星中的陽和太陰星上的陰，陰陽法則大徹大悟，雙眼閃爍著黑白陰陽之力，良久才消失不見。

凡天看向太陰星中心的一團混沌至陰之力以及其中孕育的綵衣，心中一嘆：「太陽星有混沌鍾鎮壓，又孕育出太一羲和兩大頂級大神，而太陰星卻是只有月桂樹，之前一直不解，卻原來是這件至寶還在孕育當中，當真是大造化。」

太陰星和太陽星同為盤古雙眼，但是其中生靈卻是只有月神和一件頂級先天靈寶望舒劍，實在和它的身份不符，知道看見了這件綵衣，凡天才恍然大悟，這綵衣竟然是一件至陰法則的頂級混沌靈寶混沌鳳霞衣，是太陰星內混沌至陰之力本源所化，含有完整的陰之法則，防禦無雙。

「壞人，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搶我的衣服？」

就在凡天想要收取混沌鳳霞衣的時候，忽然一個清脆如同黃鶯鳴叫的聲音響起，一個無法用語言形容的美麗女子忽然出現在凡天不遠處，嘟著嘴一臉不滿的看著他。

女子簡簡單單的一身白色裙子露出精緻的鎖骨，白皙的玉頸有淡淡的霞光流轉，精緻毫無瑕疵的絕美面容，嘟著嘴的模樣嬌俏而動人，空靈絕世，如同精靈一般。

凡天心神大震，看著面前的女子，他的心神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撼。

時空輪轉，那熟悉的面容，熟悉的天真，熟悉的空靈，還有那熟悉的嘟著嘴的模樣，一切都那麼的熟悉。

前世為步平凡的時候，凡天一心只有大道，雖然有過不少的女人，而且其中還有不少的絕色美女，但是她們卻從來沒有打動過凡天的心.

直到她的出現才讓凡天沉淪。

凡天是在盜墓的時候在一個偏僻的山村中遇到她的，那個時候的場景歷歷在目，當時他也是聽說了那個偏僻的山村中隱藏著一個古墓，凡天這才遇到了她。

「壞人，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偷東西？」

清新脫俗天生麗質便是那個時候她的真實寫照，那一刻，她嘟著嘴、一臉童真，雨後空靈，彷彿浮濁塵世間一滴清泉，清潤人的心靈。

也在那一刻，凡天沉淪了，從來沒有對女人動過真心的步平凡陷入了愛河，甚至一度放棄了對大道的追尋。

只是天意弄人，只因為步平凡有事出去了一趟，她因為思念步平凡獨自走出小山村卻是遇到了當地的**，最後為了保全清白跳樓而死。

自從她死後，步平凡心靈中的凈土也瞬間崩潰，從此徹底斷了塵俗之念，在親手屠戮了當地的所有**后遁入大道空門。

那個時候，凡天叫做步平凡，而她叫做雨露！

「露兒.....」

凡天忽然有種痛哭流淚的衝動，聲音也不知不覺間一陣嘶啞，自從有了松靈兒之後，他一直以為自己忘記了曾經的她，只是此刻見到少女，他才發現那深深烙印在靈魂的身影是那麼的刻骨銘心，想忘也忘不了了。

「壞人，我是月神嫦曦，不是什麼露兒。」嫦曦被凡天的模樣嚇了一跳，後退幾步臉色有些驚慌的道。

「嫦曦....你是嫦曦......不是露兒。」

大起大落便是此刻凡天心情最真實的寫照，他看著嫦曦那熟悉的一切，忽然有種物是人非、滄海桑田的感覺。

熟悉的人，陌生的名字，咫尺天涯的距離......

凡天在太陰星足足呆了萬年，自從認識了嫦曦之後他整個人彷彿也輕鬆了起來，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忘記了自己的一身道行，和嫦曦漸漸熟悉之後，他發現嫦曦和雨露有著驚人的相似，也許可能前世的雨露本身便是嫦曦的輪迴吧。

這是凡天心中的想法，也許是真的，也許也只是凡天自我麻痹而已。

「壞人，你這麼快就要走了嗎？」相處萬年，凡天雖然將那嫦曦的混沌鳳霞衣還給了嫦曦，也讓嫦曦漸漸相信了他沒有惡意，平時兩人也想出非常的愉快，但是嫦曦還是習慣了叫凡天為壞人，儘管此刻的她明顯面帶不舍。

「是啊，在你這裡呆了萬年，我也該走了，你若是想要去洪荒，可以去輪迴島找我。」凡天笑了笑，儘管心中不舍，但是嫦曦終究不是雨露，而他也已經擁有了松靈兒，物是人非滄海桑田。

世間最痛苦的事不是愛人生死相隔，因為他們畢竟愛過，人生最痛苦的是前生相愛的人，今生你認識她她卻不認識你，那種獨屬於自己的痛苦。

如果說，痛苦需要緣由，那麼凡天的痛苦在於等待，輪迴便是輪迴，如果時光可以倒流，愛戀可以延續，凡天的心絕對不會沉淪於道，而如今，物是人非事事休，再次相逢，留給凡天的卻是無盡的痛苦和折磨，就如同生活在黑暗之中，沒有一點的希望而瀕臨絕境的人。

「壞人，我才不去洪荒呢，我聽說那裡很危險，到處都是壞人，不過你可要經常來看我啊，我一個人在太陰星實在是太無聊了。」

「好....好啊，」凡天心中一酸，語氣有些梗塞。

「壞人，你可要快點回來啊，我在村裡一個人好無聊啊.....」

凡天不敢再看嫦曦的神色，說完便強忍著心中的哀痛離開了太陰星，凡天剛剛回到洪荒便是華胥聖母隕落的時刻，只是此刻的凡天再也無心關心洪荒的事情，整個人渾渾噩噩的來到了不周山，來到了他出生的地方，怔怔發獃。

一路如同凡人一般向著不周之巔走去，一路上他駐足於草木之間，從閉關草木發芽，成長，成熟，結籽，衰老，死亡，再到籽發芽，成長、成熟、結籽、衰老、死亡。

他仰望峭壁，峭壁之上見證了蒼鷹的成長，衰老，再到蛻變重新煥發生機。

他看日月星辰輪轉，看洪荒四季變化輪迴，看生命的生死，看修士之間的恩怨因果輪迴，他對輪迴有了更加深刻的感悟，輪迴不止是生死才是輪迴。

生死是輪迴，因果是輪迴，星辰周轉是輪迴，日月更替是輪迴，時空變化是輪迴，洪荒大地無處不在輪迴，老一輩的強者的隕落，新一輩的強者的誕生，生命在輪迴，萬物在輪迴。

所謂混元便是平等，天道之下萬物為螻蟻，道從來不蔑視任何生靈，這便是混元，所謂高低，高是為了引導低而存在，所謂輪迴，那便是平等，輪迴沒有絲毫的虛偽，沒有絲毫的黑暗，輪迴的存在只是為了讓眾生不至於消散、不至於墮落。

「這便是輪迴啊，只是如今洪荒輪迴不全，無法開闢輪迴，也只有後土身聚盤古精血才能開闢出輪迴吧。」

凡天一陣嘆息，雙眼迷濛的眺望著華胥聖母隕落後的地方，那裡，華胥聖母的真靈正在不斷的消散。

「苦修億萬載，只因私念不斷捲入量劫之內才有此厄運，億萬年苦修化流水，可悲可嘆，天道不滿，自留一線生機，也罷，貧道便救你一次。」

凡天伸手一抓將華胥聖母的一絲真靈抓入了造化界內，華胥聖母的真靈得到造化青蓮和混沌神水無窮的造化之力，頓時漸漸恢復了過來，真靈所化的虛影朝著凡天一拜便消失不見，卻是隱入造化界內，從此便是造化界的生靈，再也不能出現在洪荒大地了。

「陣外的還不出來嗎？」凡天收走了華胥聖母的真靈，忽然心有所感，知道陣外有一人前來拜會，而且來人和他緣分極深。

「弟子女媧見過道君，還請道君寬恕弟子不請自來。」隨著凡天一喝，陣外走進一個風華絕代而雍容華貴的女子，見了凡天納頭便拜。

「你是女媧？」凡天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女子，有些意外道。

「弟子道號正是女媧，拜見道君。」女媧的神色十分恭敬，讓凡天有些好奇。

「你為何拜我？」

女媧道：「道君傳道洪荒，女媧深為敬佩，女媧也曾在不周山聆聽道君大道，受益良多，今日心有所感前來拜見道君，希望道君能夠收女媧為徒，教授大道，弟子感激不盡。」

凡天聞言，忽然想起當初見到白虎的時候所說他將來會有兩個聖人弟子的話，頓時心有所悟，看了女媧一眼，點頭道：「你起來吧，你以後就是我第三個弟子了，你前面還有兩個師兄，大師兄為驚天，二師兄為聖天。」

女媧大喜拜倒：「弟子見過老師」，說完女媧欲言又止。

凡天道：「我知你所想，你和我有緣，是以我收下你為徒，你那兄長卻是沒有成聖福源，日後自有一番成就，你無須擔心。」

女媧再次拜謝。

「你初次拜師，為師也不吝嗇，這是先天至寶天地熔爐，曾經是華胥聖母的造化之寶，和你的造化之道相符，便賜給你吧，往後你便去輪迴島一趟，讓你兩位師兄教授你為師大道，以後便一切靠你自己參悟了。」

凡天說完便離開了洞府，隨後在不周山內消失萬年的時間這才重新出現在洪荒，誰也不知道在這萬年來他究竟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