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逃脫
?果然,兩會召開后沒過多久,一場以黨風整頓和打擊腐敗為名的政治運動就轟轟烈烈的展開了。一個個中央的整改監督小組被派到地方,一個個腐敗「大案」被接連曝光,一大批高級幹部被撤職查辦,其中很多人鋃鐺入獄,還有一些幹部無緣無故的外逃或自殺。全國人民都在為中央懲治腐敗的行動額手稱慶,但金龍清楚,這些人被查處的根本原因是因為當初站錯了陣營。中國政局呈現出亂象,經濟也受到影響,開始下滑。
金龍的處境也悄然的發生著變化。先是原本的政治待遇被取消了,接著所有的國內官方的主流媒體一起停止了對金龍本人的相關報道,對於金龍集團的事情報道也是盡量的簡單平和。清楚中國官場潛規則各級官員對此心知肚明,紛紛同金龍集團劃清界限,甚至有的人還將同金龍集團領導合影的照片、給金龍集團的題詞等物要了回去。關於金龍如何如何的各種謠傳開始在民間散布。
張凡不再象以前那樣對金龍俯首帖耳,開始有意無意的限制金龍的行動,而且在沒有徵求金龍意見的情況下,將金龍集團所有的保安人員包括金龍的幾個貼身保膘在一天之內全部換了,新來的這些人只聽命於張凡,除了對金龍還客氣一點以外,對李樹林等金龍集團的老人根本不買帳。對外界和身邊的這些變化,金龍早有察覺,他不動聲色,繼續秘密安排自己的事情。
為了試探那些人對自己的態度,金龍故意安排集團辦公室為他申請去南非出訪的簽證。這天,張凡直接推門走進了金龍的辦公室,手裡拿著金龍的簽證申請。金龍正在和柳笛說事情,見張凡沒有敲門就進來,有意剎剎他的氣焰,他伸手將柳笛摟坐在大腿上,手伸到柳笛的衣服里,公然的當著張凡的面調情。
張凡意識到自己鹵莽了,趕緊低下頭說道:「對不起,金總,我一著急忘了敲門了。」
金龍懶聲說道:「您甭跟我客氣,您是什麼人呀,您進門不用敲,您用腳踹也沒人管。」邊說還故意繼續和柳笛做著親昵的動作。
一大串「您」叫得張凡十分尷尬,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他雖然得到指示要暗中監控金龍,但裡面到底有什麼事情,他也不清楚,上面也沒有進一步的指示,他不敢和金龍翻臉,而且他知道這個金龍也不是善茬兒,說不定哪天翻過身來,弄得自己裡外不是人。他趕緊低聲下氣的說道:「對不起金總,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因為您這個申請上邊沒批,給退回來了,我怕耽誤事,想趕緊告訴您,一著急就忘了。」
「哦?」金龍故做驚訝的問道:「這個申請怎麼到了你手裡了,為什麼沒批呀?」
張凡尷尬的笑笑說道:「這個我也不太清楚,上邊好象說是什麼非常時期,對於敏感人物的出國手續一律不批。」
「是嗎,怎麼著就特殊時期了!我又怎麼成了敏感人物了?」金龍明知故問的說道。
張凡聽金龍的語氣不善,趕緊故作輕鬆的笑著說道:「現在不是剛開完兩會嗎,中央人事調整比較大,象您這麼重要的人物,也是國家重點關注和保護的嗎。」
李樹林忽然從裡屋走出來,他走到張凡面前,伸出手來,手心裡是花生粒兒大小的兩個竊聽器,他嘲笑著對張凡說道:「那這些東西呢,是怎麼回事!這就是你們對金總的關注和保護嗎?」
張凡見李樹林將竊聽器查了出來,事情已經捅破了,反而定下心來,說道:「金總,其實您的為人我都了解,也很敬佩,我這樣做是迫不得已,我必須服從上級的命令,在國家利益面前,我不能殉私情。再」
「再說你不這麼做,不光自己要丟官受懲,恐怕家裡人也要跟著受牽連,是不是?」柳笛說道。
「是呀,噢,對了,咱們本來是同行兒。」張凡自嘲的笑著說道。
「你的處境我能理解,也不想讓你為難,但我想知道,上面為什麼讓你這麼做?你們到底想怎麼樣!」金龍嚴肅的問道。
「這個我也不清楚,我只是執行命令!」張凡說道。
「呵呵!上面讓你看著我是吧,但我不是罪犯,起碼現在還不是,我也不是政府官員,你們無許可權制我的自由,我想去哪就去哪,我就不讓你們跟著,你們怎麼辦?」金龍問道。
「您千萬別這樣,那樣的話,會有很嚴重的事件發生!」張凡說道。
「你就直說吧,上級給你的指令是怎麼樣的?」李樹林問道。
「我不能說!」張凡陰著臉說道。
金龍琢磨著自己的處境,看來為了權利、為了報復,王堅等人確實是喪心病狂到了極點,是根本不顧什麼法律、道義和國家利益的。欲加之罪,何患無詞呀,他們一直到現在還沒有動手,不過是在等待時機,一旦他們騰出手來,是一定會加害自己的。
張凡又趕緊補充說道:「不過金總只要您踏踏實實的待在黃金城,我估計不會出什麼事情的,您威望那麼高,為國家做了那麼多貢獻,應該不會怎麼樣的。」
金龍緩緩說道:「別人未見得象你這麼想呀。沒關係,我們一切照常吧,不會讓你為難的。謝謝你。」
張凡轉身走了。
金龍點上一棵煙,靜靜的思考著,李樹林說道:「金總,現在只能走了!」
金龍皺著眉頭說道:「想走,談何容易呀。再說真是到了國外,那些恨我入骨的美國人、日本人們也不會輕易放過我,還是再等等,再想想吧。」
李樹林說道:「金總,這事需要當機立斷,不管怎麼說,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好吧。」金龍無奈的說道。
過了兩天,柳笛接到上級的命令,返回了外交部機關,李樹林也離開黃金城不知去向,金龍有點四邊不靠的感覺,索性連公司也不去了,整天待在家裡和安靜過起了兩人的小日子。這天,兩人做*愛完畢,安靜沒有象以往那樣接著和金龍親熱,而是閉著雙眼靜靜的仰面躺在床上,金龍笑道:「怎麼了,累了?」
安靜沒有說話,兩行淚水從眼角溢出來,順著面頰緩緩的流到枕頭上,金龍詫異道:「怎麼了你,不舒服嗎?」
安靜張開雙眼,憂鬱的望著金龍說道:「傻瓜,這樣女人容易受孕,我算過了,這幾天剛好合適,我雖然不是你家的媳婦,但我想給你生一個孩子,不管將來發生什麼事情,我都要給你金家留下一條根。」
金龍心中一陣感動,是呀,自己都40歲的人了,還沒有一個孩子。安靜這麼想,恐怕是已經預感到了自己要面臨不測。
金龍內心感到一絲悲涼,他覺得自己象被困在籠子中的一隻獸,那獵人正蹲在籠子外面在一邊磨刀,一邊琢磨著從哪個部位下手,等到刀磨鋒利了,自己就要成為別人案板上的肉了,他絕不能這樣坐以待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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