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禍起蕭牆,初見墨家人
婉鳶站起身來給我行了個禮,說是感謝救命之恩,以後就是我的人了,希望不要負她。
我正喝茶呢,一口茶水就噴出來了,趕緊制止她說:「姑娘別鬧了,咱們素不相識,我不就看了下肩膀么,都什麼年代了,我不說出去沒事,你能嫁出去」。
婉鳶哇的一聲就哭出來了,邊說我不負責,邊往外跑,我趕緊追出去,大叫著:「姑娘你身上有傷,別亂跑」。
這時候門外一陣騷亂,外面跑進來大隊的鬼子兵,管家鍾誠迎上去,被鬼子軍官一下推倒,一個自稱是日本警備署署長的柴田太三說道:「昨天我們領事館丟了東西,偷東西的人被我們打傷了,我們順著血跡一路跟到這裡,識相的乖乖把東西和人交出來,還能放你們一條生路,不然的話,統統殺掉。」
在我家也敢撒野,正好老爺子不在家,這事我管定了,我罵道:「這裡沒有你要找的人,滾吧,不然讓你們活著走不出這個大門」。
日本兵警覺的端起了手中的步槍,柴田太三說道:「你說這裡沒有小偷,那敢讓我們查一下嗎?這兩個女人是誰?我們昨晚打傷的小偷就是女人」。
還沒等我說話,婉鳶走過來摟著我的手腕當時我就一個激靈,跟觸電了一樣,婉鳶說道:「我是他沒過門的妻子,他是我丈夫,這裡的人都知道,我昨晚一直跟我未婚夫在一起」。
這一句話說的張志行是面紅耳赤,那也沒辦法,形勢所逼,只有點頭承認,白飛燕說自己是廚子的妻子,廚子要伸手摟白飛燕的手腕,白飛燕嫌棄的一下子甩開了。這時我小聲跟婉鳶說道:「鬼子肯定會說,你有種,我們走!」
鬼子柴田沒辦法,這裡畢竟是中國,人家都有不在場證明,只有打掉牙往肚子里咽,惡狠狠的說了句:「你有種,我們走!。」
柴田太三便氣呼呼的走了,婉鳶很驚訝我怎麼知道鬼子要說什麼?我笑著說道:「電影里壞人都這麼演,就是現在的西洋片」。張志行沒想到,之後發生的一切,都由此開端。
鬼子走了之後,大家都聚在屋子裡商議對策,這時候廚子突然湊過來,抱著我的手臂,學著女人的樣子扭捏著說道:「丈夫,我該怎麼辦,日本人要抓我走」。
我一下就把手收回來:「好你個死胖子,死廚子,死變態,你中邪了啊!還敢挖苦我,找你的媳婦去」。
胖子當時就把頭低下,陷入了沉思,我問他什麼他也不說,被問得急了,他就說,海棠不見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也沒來鍾叔叔這找他。
雖然跟廚子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是跟他特別聊得來,特別投機,最喜歡和廚子胡侃亂侃的感覺,我還是頭一次看見廚子一改往日常態,這麼深沉。
霎時間,屋裡的氣氛特別凝重,我趕緊打圓場:「帥氣的廚子哥,我們是一個團隊,不要急,有事有兄弟們呢,我們幫你找回媳婦,有事哥們扛著」。
「是啊,我們幫你找」。大家都真誠的說著。
廚子看大家都這樣說,眉頭上的陰雲,終於雲消霧散了,過了一會,又變成了陰轉小雨,為什麼呢?因為廚房傳來了「乒乒乓乓」的炒菜聲,廚子的汗嘩嘩的冒,白飛燕打下手。我和婉鳶由於嬌生慣養,不會做飯,所以只能望鍋興嘆了。
我仔細的打量著這位末代皇后的妹妹,現在已經換上了雲錦料子的旗袍,別的不說,光看著張精緻的面龐,白皙的肌膚,就夠養眼的了,再穿上旗袍盡顯貴族氣質的風範,可真是人看衣服馬看鞍,一看長相二看穿,錦上添花啊。聽說雲錦的材料是特別昂貴的,一直主要是給皇室還有佛教的主持使用,雲錦的製作工藝複雜,兩個熟練的技術工人配合著紡織,一天最多才能織五厘米。盯著婉鳶看了一會,婉鳶讓我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低下了頭。
我低聲說道:「婉鳶姑娘別誤會,我就是有幾個疑問,這裡沒別人,你要是信得過我就跟我說下」。
婉鳶害羞的看著我說道:「那你問吧,我把知道的都告訴你,反正以後你也會娶我的,我看得出來你是個負責的男人」。
我一口茶水就噴了出來:「大姐,不帶這麼玩的,咱們先別說這個話題,我就想知道你怎麼出現在日本領事館里,而且你怎麼穿著夜行衣,還有誰打傷的你?」
我一口氣問了一大串問題,婉鳶一下子有點回答不上來,我讓她喝口水慢慢說。
「是這樣的!」婉鳶回憶道。「那天我去找表姐買東西,我剛要進屋,就聽見愛新覺羅.顯玗在跟表姐談話,我就好奇的聽了一會兒。聽語氣好像是向表姐要什麼東西,表姐說他也不清楚,姐夫那裡好像也沒有,我聽著沒意思就走開了,不一會愛新覺羅.顯玗追了出來,逼問我聽見了什麼?我說什麼都沒聽到,她拿個手絹在我眼前一抖,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我醒了之後發現自己被關在倉庫里,看見有兩伙人在火拚,我就躲了起來,看著他們打到外面去了,原來穿的衣服破了,我就隨便找了一套衣服,跑了出來,正跑著呢,被飛鏢打中了,暈了過去。」
「那這麼說你真的什麼都不清楚嘍?」我疑問道。
「我說的都是真話,我怎麼可能騙你,你要相信我啊,丈夫!」婉鳶剛正經一會,又恢復她的嘻嘻哈哈了。
我一口茶水又噴了出來,心裡還納悶,怎麼是又呢?嚴肅說道:「你可別這麼說,你長得這麼好看,人又好,而我紈絝子弟一個,配不上你的,你剛說的那個愛新覺羅.顯玗,日本名叫『川島芳子』,名氣特別大,是日本的著名間諜,你姐姐和姐夫都不知道,別讓她騙了」。
婉鳶開心的笑著,點頭說道:「嗯,好的,不過姐姐前幾天給了我一把鑰匙,不知道是幹嘛的?說是不能給外人看,我把你當自己人,給你看下」。
說著把鑰匙拿了出來,我一看,形狀就是一把普通的鑰匙,就是個頭大了點,有二十厘米吧,我把聲音再壓低說:「很榮幸你把我當自己人,這個東西應該有用,別輕易給別人看,你太單純了,容易被人騙,最近有什麼打算?」
這時候飯菜端進來了,中午吃的比較豐盛,桌子上擺滿了大大小小的盤子,都是廚子的拿手菜,邊招呼大家一起吃,邊聊天。
婉鳶興高采烈的說:「我最近沒什麼事,劍橋大學也畢業了,準備跟著你,直到你肯娶我!」
我假裝著沒聽見,臉上感覺滾燙,不知道都紅成什麼樣了,邊給大家夾菜邊說:「我們拿的那個密碼箱子,一會去看看能不能找人打開,去濱城最有名的『墨匠居』讓他們看看」。
很快,到了晚上,我和廚子一人拿一個箱子,走到了這個古香古色的『墨匠居』門口,大門敞開,開門進去,撲面而來的是一股清香,屋裡都擺放著檀香木的傢具,一位老者在擺弄著鎖頭,胖子剛要開口,被我拽住了,打了個止聲手勢示意廚子不要開口,過了一會老人摘下眼鏡,看著我們笑了笑。
老人歉意的說道:「抱歉!兩位先生,我剛才弄東西,沒注意到,請問有何貴幹?」
我笑著說道:「沒什麼事,就是想請您老看一下這個箱子,用什麼方法可以打開?」
老人一看箱子,當時來了精神,也不問這個箱子的來歷,一心在箱子上:「這個箱子是西洋工藝,迄今為止我只見過一次,還是以前跟師傅學徒的時候見到的,這個二十四位密碼,一般人打不開,沒有密碼本是打不開的,這個箱子不能強行打開,裡面有自毀裝置,只要強行打開,不僅會把所有資料銷毀,而且還有想不到的危險」。
廚子不屑地低聲問我:「他說的真的假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不會開箱子,騙咱們?」我沒有動,看著這位慈眉善目的老人。
老人笑著說:「還是這位先生懂行,知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道理」。
我深施一禮,恭敬地說道:「還請問老先生尊姓高名?我是張志行,是張家的後生,這個箱子關乎百姓安慰還請老先生多多指教」。
張志行亂說的這個箱子關乎百姓安危,其實這個箱子裡面藏了一個驚人的秘密,的確關係到千萬老百姓的安危。
老人沒說別的,讓我回家等著。我和廚子走到家,不大一會兒就來了一個帶著小眼鏡,身材瘦高的年輕人,問完來意,我才知道,這人原來是老匠人的二徒弟,叫墨瑜,奉師傅的意思帶我們去冰城找他的師爺。他特別喜歡機關術,身上隨身攜帶著個小箱子,寸步不離,他就算加入我們這個小團隊了,墨瑜懂的知識很多,讓我這個後世來的都感覺很驚奇。
很快就到了出發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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