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話:野營(1)
溫暖的陽光從窗外泄露到房內。左之瞳很早就起了,她正在整理著自己的衣物,因為「月瞳」組織要去野外野營三天。本來左源想讓左之瞳在家裡調養身體的,可是左之瞳說:「我是一個快要死的人,只有最後一些時間,我想再和我最愛的人與事物多呆一會兒。」左源聽左之瞳這麼說,心如五味雜陳,百般不是滋味。可是他又有什麼辦法?除了努力尋找與左之瞳匹配的心臟,他什麼事也做不了。
收拾好行李,左源載著左之瞳去「月瞳」。
到了「月瞳」,左源又送左之瞳坐上了野營的大巴車,因為怕左之瞳犯心臟病,所以給她帶上了急速將心丸。
上了大巴車的左之瞳坐在最後面,她看著窗外陸陸續續上車的同學,心裡感嘆道:「他們好快樂,每一天都沒有煩惱,無憂無慮。如果我像他們一樣,那該多好?沒有心臟病,和自己愛的人白頭偕老,共度一生······」想著,她默默閉上了眼。
「瞳瞳,你沒事吧?」一聲好聽的男聲回蕩在左之瞳的耳邊。她睜開眼,看到季沐雨坐在自己身邊,先是一愣,後來反應過來,說了句:「沒事。」
「聽說你生病了?」季沐雨追問道。
「小病。」
「······」季沐雨還想說些什麼,大巴車卻啟動了,他也不再說什麼。
大巴車在公路上平穩地行駛著,左之瞳閉著眼,吹著這絲絲涼風。
不知不覺,她睡著了,她靠在椅子上,覺得不舒服,只是皺著眉。季沐雨看見她這樣,把她的頭稍稍往自己的肩膀移,季沐雨笑了笑,靠在左之瞳的頭,睡了。兩人互相依偎著對方,氣氛很甜蜜。而在離他們不遠處的兩個座位上,坐著一男一女,沒錯,男的是韓洛,女的是藍憶雪。韓洛看著左之瞳,只覺得這一刻她靠在季沐雨的肩上很幸福,那她是不是早已忘記了他的哥哥,韓翼?想到自己的哥哥為眼前的這個女人而死,而這個女人還依偎在其他男人懷裡,很甜蜜,很幸福,心裡的仇恨又涌便全身。而藍憶雪,只是看著季沐雨那少有的安詳的睡相,再轉眸看向韓洛,看見他在看左之瞳,唇邊揚起凄美的笑,低下頭,默默流淚,默默低泣。
藍憶雪,她到底怎麼了?怎麼會為了這種小事而哭?當初是她拒絕季沐雨的,現在要挽回,一切都來不及了。藍憶雪擦乾淚水,從包里拿出耳機默默戴上,聽著歌,心情愉悅很多。
左之瞳在夢裡,夢見了韓翼,他正在呼喚著自己,叫她下地獄陪他,她不想,因為她現在不愛韓翼了,對韓翼只有濃濃的愧疚之情,現在她愛的人,是季沐雨。她冒著汗,猛然睜開眼,看見身邊這張熟悉的臉,鬆了一口氣。撫摸著季沐雨零碎的髮絲,然後又重新睡去,還不時往季沐雨的懷裡蹭一蹭,就像一隻受傷的小兔子,想要找到主人溫暖的懷抱,現在的左之瞳,只想睡去做個美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