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肉四八章

禁肉四八章

對於這對奇怪的組合,吃驚的不僅僅是一眾陌生的血族,夜間部的眾位同樣感到非常吃驚。

夜間部大多數的血族是不認識森咲月的,他們吃驚於最後和林冬衣來的竟然並不是森悠人。

而那個狼人少女的獸耳和獸尾竟也是不見了!

而在這一眾血族中,最吃驚的莫過於架院曉了。

「曉,你認識?」聽到架院曉叫出了森咲月的名字,藍堂英壓低了聲音問道「森咲月,是……森悠人的……哥哥?」

架院曉沒有說話,而是眼神有些幽暗的緊盯著走進的森咲月。

「怎麼回事?」藍堂英作為這場宴會主辦方一家中的長男,自然要對來參加宴會的人有一定的掌控「陪那個女人來的不應該是森悠人么?」

由於兩人的突然進入,大廳內短暫的靜默了一會後眾見多識廣的血族們又恢復了原樣。

「看來,森家要有動作了!」架院曉側過身似是自言自語,接著,他拍了拍藍堂英的肩膀「英,那個人,你要小心!」

如此鄭重的語氣讓藍堂英擰了一下眉,他有點不明白架院曉的話的含義,但看到自家堂哥一副不欲多言的樣子,忍了忍藍堂英並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這面,森咲月帶著林冬衣走到了玖蘭樞的面前,頂著眾人各異的目光,森咲月依舊不急不緩,笑容完美無缺。

「早安,樞大人!」森咲月向玖蘭樞行了個君主之禮「舍弟承蒙樞大人的照顧,森家感激不盡!」

在吸血鬼的世界中,如此深夜才是一天的美好開始。

「好久不見了,森」玖蘭樞沒什麼特別的反應,淡淡的說道「距上次見面已經有十幾年了吧……」

森咲月恰到好處的露出了一個吃驚的表情。

「啊……」他應了一聲有點驚喜「沒想到樞大人還記的,已經13年了呢!」

玖蘭樞的目光落在了森咲月的脖頸處,只是一下便若不經意的轉開,同樣露出了一個略顯懷念的表情,感嘆道「已經13年了啊……」

在森咲月的脖頸處掛著一個掛飾,大部分都被藏進了衣服只露出了一點小小的白邊。

而兩人的互動落在了一眾血族眼裡又隱隱的引起了一場騷動。

在森咲月身旁被忽視了的林冬衣則轉動著目光在場內搜尋,最後她抬起頭看向玖蘭樞「我聞到了優姬的氣味,她也來參加吸血鬼的宴會了么?」

玖蘭樞眨了下眼,濃密的睫毛落下了一片陰影。

「優姬……」接著他還是回答了林冬衣的話「已經回去了!」

林冬衣用鼻子嗅了嗅,然後點了點頭「我是並不贊同優姬來參加這種宴會的!」

雖然這麼說,但她也明白黑主優姬在面前的人心中的位置,所以她並不擔心對方會出事。

玖蘭樞沒有說話,他並不討厭這個女孩,雖然她是他棋盤上唯一的不確定因素,但少女對優姬的保護是真心的這點讓他無法討厭起來。

而這面,藍堂英看著那面和玖蘭樞敘舊的森咲月危機感升騰了起來。

「哼,什麼嘛!」他幾乎要將手中的杯子捏碎「竟然敢這麼若無其事的和樞大人說話,他是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可惡!!」

對於藍堂英的嫉妒心,眾血族早已見怪不怪,唯有架院曉聽到了藍堂英的話皺起了眉。

「作為宴會的主人家,你不用去招待一下么?藍堂……」同藍堂英的心情差不多但很好的維持了表面的優雅的早園琉佳暗中掐了藍堂英一把「你這樣,太失禮了哦!」

好疼,好疼,疼死了!!

雖然被掐但由於場合問題無法叫出來的藍堂臉輕微的扭曲了一下,接著將手中被他虐待了這麼久都沒有毀壞質量很好的杯子放下,壓低了聲音暗恨道「小心我殺了你,琉佳!!」

——好熟悉的場景!by夜間部眾血族!

早園琉佳撩了撩頭髮睨了藍堂英一眼,一副瞧不起的樣子幾乎不言而喻。

「怎麼?」早園琉佳不知為何今晚格外的針對藍堂英「哼,竟然將自己的姐姐推薦給樞大人,藍堂你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顯然被一眾吸血鬼今晚的舉動所惹惱,早園琉佳將藍堂英當成了出氣筒。

「嫉妒的臉可不好看,琉佳!」架院曉出聲提醒「那是各家族的心愿,別遷怒於英!」

早園琉佳扭過頭神色黯淡不再說話。

而被維護了的藍堂英的心情並沒有因此而變好,同樣想起了父親今晚的舉動,情緒低落。

藍堂英側了側頭,發現自己的父親不知什麼時候也站到了玖蘭樞的身旁和森咲月交談,他頓了頓,也向那面走去。

「藍堂伯父說笑了!」走近的藍堂英正好聽到森咲月說道「誰不知道您家的長子十分出色……」

不卑不亢的語氣並沒有因為對方是宴會的主辦方,那個有名的藍堂家而刻意巴結,雖然他的話是很顯而易見的奉承。

藍堂家主的表情有點被稱讚了的驕傲感,待看到藍堂英后好心情的將自家長子招呼了過去。

「英,你應該還沒見過……」他看起來很是熱情的介紹「這位是森家的長男,森咲月,聽說你和咲月的弟弟是同學,哈哈,要好好相處啊!」

「你好,藍堂桑」森咲月笑著打招呼「悠人常常和我提起你呢……」

「你好……」藍堂英雖然並不喜歡對方但還是禮儀得當的回了禮,接著他開口詢問道「不知森他怎麼了?」

這裡的『森』自然是指森悠人。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由他帶……」說到這藍堂英看了站在一旁格外老實的當著背景的林冬衣,接著說道「我們夜間部的這位林同學來宴會的!」

他在林同學三個字上咬了重音。

恕他實在想不出什麼更好的辭彙形容這個女人。

哦,他絕對不是因為想要去摸對方的尾巴和耳朵結果被狠狠揍了的原因才對對方如此的,要說討厭的話,藍堂英從一開始便對對方沒有一絲好感!

藍堂英的話一出,周圍彷彿靜默了三秒。

「英!」然後藍堂家主開口斥責「太失禮了,怎麼如此說話!」

實際上,藍堂父心裡正暗自讚賞。

這個森咲月很不簡單,套了這麼久的話,竟是被對方藏的滴水不漏,而且還差點上了對方的圈套。

想到此,藍堂家主暗暗擦汗。

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啊!

藍堂英自然是知道這個問題的,別看他平時一副浮躁的樣子,但在他們這種家族長大的人怎麼可能會向他表面上那般毫無城府。

「哎……」森咲月聽到藍堂英的話也沉默了一下,然後露出了一副遺憾的表情「悠人他本來是帶林桑回森家……」

森咲月一邊說著一邊看了林冬衣一眼「為林桑裝扮的……」

他欲言又止的樣子很好的讓眾人聯想到了林冬衣之前準備來參加宴會時的樣子,同時又很好的照顧到了林冬衣的面子,雖然林冬衣她完全不會在乎這些。

「但,父親最近的身體很不好……」他說著露出了一副擔憂的表情,然後語氣有點悲傷「想必藍堂伯父和樞大人也知道悠人他和父親的關係有點……」

森咲月頓了一下,越過這個話題接著說道「所以悠人他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回家了,但兩人畢竟是父子,而且父親生著病,看起來有很多話想要趁此機會和悠人說,所以……」

他微微一笑「我便自告奮勇的接下了護送女士的任務了!」

明顯騙人的話從森咲月的嘴裡說出來竟有一種讓人不得不信服的感受,大部分人都接受了這個解釋,畢竟他們想不出更好可以解釋森咲月會出現在這裡的理由。

而一小部分人,像是玖蘭樞,或是架院曉則完全不相信森咲月的話。

玖蘭樞不必說,沒有什麼人能真正的在他面前說謊而瞞過他的眼睛。

而架院曉則是因為太過了解森咲月這個人,所以無論對方說出了多麼完美的謊話都會完全將其否定!

更何況森咲月顯然並沒有刻意的去隱瞞他自己的話的真實性,他一開始就沒指望自己的話能騙過所有人,只是無所謂,無論是何種解釋都僅僅只是一種個借口罷了,對他來說,其他人相不相信對他並沒有影響,今天他的主要目的早已達到!

「怎麼?」森咲月笑著開起了玩笑「該不會是不歡迎我吧,藍堂君!」

「哈哈,當然不是!」藍堂家主沒給藍堂英說話的機會直接接過話「想必英他只是關心舍弟而已,咲月可千萬不能多想!」

「恩,那是自然!」

於是,氣氛重新活絡了起來。

對於這對出現的人,大部分人在一開始的關注后,便齊齊的收回目光。

畢竟,雖然男人最近很少出現,但並不是什麼特別讓人吃驚的事。

而少女……

說實話,他們很失望!

「爺爺……」一條拓麻叫道「您這是……」

一翁看了那面一眼,目光再次在林冬衣身上饒了一圈后毫不留念的收回視線。

「真是無趣!」他將拐杖在地上敲了一下「只是那種程度的東西而已,狼人……哼!」

雖然從一開始一翁就沒將對方放在眼裡,但真正的看到林冬衣時,還是覺得非常失望,並且再次對自家孫子大題小做的反應表示了萬分的不滿意。

「爺爺……」一條拓麻對於林冬衣回歸成正常人類樣子的形象也有點疑惑,但他並沒有將其表現出來,事實上,這樣很好,少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相信此後各家族對狼人少女這件事會減少很多關注力「所以,一開始就說了,並不是什麼危險的人……」

一翁銳利的看了一條拓麻一眼,一條拓麻立刻噤聲低著頭一副老實的樣子。

「哼!」一翁再次冷哼「拓麻,別忘了你的姓氏,不管怎麼樣,你都是一條家的人,是時候該為一條家做些貢獻了!」

「爺……」

沒等一條拓麻繼續說話,一翁已經消失在宴會的廳堂。

回想自家爺爺一翁的話,一條拓麻露出一絲苦笑,同時也緩緩的舒了口氣。

看來……

平安過去了呢!

看著那面表現的格外老實,很好的減少了他的工作量的林冬衣,一條拓麻重新掛上了狐狸般的笑容,舉步走了過去。

「喲~」他語氣輕快的打起了招呼「森先生,男人的話題可是會讓女士感到無趣哦~」

他將手伸到了林冬衣的面前。

「我先帶這位女士去找夥伴怎麼樣?」他微微躬□,笑的眉眼彎彎「在此之前,這位小姐,能請您賞臉和我跳上一隻舞嗎?」

「啊!好過分啊,一條桑!」森咲月一副『你好奸詐』的表情「作為舞伴的我還沒有邀請冬衣醬跳第一支舞呢!」

「誒?」一條拓麻的姿勢沒變,側著頭看向森咲月「好男人要懂得把握機會哦,森桑!」

……

「那好吧……」森悠人嘆了口氣同樣向著林冬衣伸出手「不知這位美麗的女士能不能賞臉和作為舞伴的我跳上一曲呢?」

眾人齊齊的看向林冬衣。

而在這樣目光注視下的少女依舊沒什麼表情。

接著,她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下慢慢的伸出手……為難的拄著自己的下顎。

「雖然這樣說……」她聲音平直「但,我並不會跳舞啊!」

……(⊙_⊙)←完全沒想到這個問題的眾人!

眾血族沒還沒來得及消化掉林冬衣的話所帶來的打擊便聽到少女接著說道。

「而且,現在我也並不想跳什麼舞……」她的目光在場內轉了一圈最終落到了一人的身上「我現在只想和架院前輩在一起!」

……(⊙o⊙)!←還是完全沒想到少女的話的眾人!

接著,她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下踩著漂亮的高跟鞋走到了架院曉的面前。

「架院前輩!」她叫道,一臉嚴肅「你不會知道,我有多麼的想念你!」

這麼說著,她伸手拽住了對方的衣角「如果有可能的話,能請你不要和我分開嗎?」

並沒去看周圍人的臉色,她繼續說道「如果有必要的話,我想我可以向你求婚」

忘記了是誰說過,只有結婚了的人才可以永遠在一起。

而現在,林冬衣真的再也不想失去食物……啊,可以保證她不會再如此飢餓的唯一的人了。

「所以……請你,不要離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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