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求死作死的松島
「你有郵件哦親」歡快的提示音打斷了真弓的話,真不是時候!!真弓不耐煩的掏出手機,一看,是一封陌生地址的郵件,打開一看:【你好,我是在**交友網看到你的信息的,我叫北口,今年28歲,大概符合你的標準吧,可以見一面嗎?】
這麼快就有人找上門了?真弓抓著手機想了一會兒,完全沒有徵求站在自己跟前當事人的意見,一字一句的回到:【當然可以啦,我是立海大高等部的學生。如果你願意的話,晚上放學你可以來學校看我的(笑)。】
回完郵件,真弓才想起自己跟前還站了個人,於是趕忙收起手機,有點做賊心虛的看著他:「呃,是朋友。」頓了一下,「我……我要趕作業了,能借用這裡嗎?」
「……可以。」幸村精市看了眼牆上的掛鐘,上課時間一般是不會有人過來的。
於是真弓得以在網球部更衣室趕作業,並且還有網球部部長親手幫其寫作業。可謂立海大享此待遇第一人。
「鐺鐺鐺」,下課鈴聲響起的瞬間,真弓剛好趕完最後一個字,舒了一口氣,放下筆:「終於搞定了。」
幸村精市把早些時候就替她寫完的物理習題遞過去:「那我們出去吧。」
「嗯。」真弓把所有作業疊放整齊,抱在懷裡,「麻煩你了啊。」
兩個人一齊走出了更衣室,在幸村精市鎖門的時候,真弓甩了甩剛剛馬不停蹄寫了二十分鐘字的手:「手好酸,用勞過度了。」
「所以下不為例,以後這些要記得在家做。」如果不是看她這段日子一直在班導那邊出狀況,他也不會這樣助紂為虐。就算真弓比他大,他也覺得自己以後有必要盯著她每天功課的完成情況了。
「嗯,還是在家做比較好,在學校還要擔心被人看到,尤其是老……」
「啪」,一個巨大的聲響生生將真弓的話截斷,同時也把她嚇的一驚,懷裡作業本都掉落在了綠茵茵的草地上,還下意識的抱住了身邊少年的胳膊。驚恐而茫然的朝聲源處看去……
不遠處的草地上,兩個陌生男生也無比驚駭的看著這邊,他們兩個中間隔著一張笨重的大木桌,大木桌無力的歪在草地上,顯得分外無辜。
「啊,不好意思,嚇……嚇到你們了。」其中一個男生忽然蹲下,抬起桌子一邊,又朝另一名男生道,「你快抬啊。」
「哦……哦,好。」另一名男生被這麼一喊,才回過神,抬起桌子另一邊。
「快走啊。」
「哦。」
兩個人在真弓的注視下,以快的不科學的速度離開了……
「我們也走吧。」少年看向一直在發愣的少女,緩緩蹲下,將散落一地的作業撿起,「快上課了。」
真弓這才回過神,點點頭:「嗯……」說著卻又忍不住朝那兩名抬桌子的男生看去,為什麼……總覺得很不安呢?
……
真弓回到教室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數學作業交了,然後又跑去各個任課老師那裡把作業交上去。
但終究是沒有逃過被谷川碎碎念的悲慘命運,好在真弓拿出了誓不低頭的堅毅精神,死活沒承認自己體育課抄作業了,一口咬定自己在寫日記。
最後谷川拿她也沒辦法,只好揮揮手讓她出了辦公室。當這位曾經德智體美勞的全面發展的好學生跨出辦公室的瞬間,他終於第一次對她絕望了。
殊不知更絕望的還在後面。
接下來的一天,也還算平靜。除了有幾波女生跑過來要她加入幸村精市後援團或者來道歉,也沒再發生什麼特別的事。
晚上放學的時候,真弓收到了那名叫北口的人第二通郵件:【六點你還在學校嗎?在的話,我今天就過去。】
看著這封郵件,真弓思慮再三,如此回到:【在的,你到了再聯繫我。】
回完郵件,她收拾了一下書包,來到了網球場,坐在門口的公共長椅上,正打算玩手機。卻忽然瞟見了網球場內,披著外套在裡面緩步巡視的某人……
「……」忘記拜託他以後不要披外套了啊!!真弓一下子抱住了腦袋,你怎麼就這麼健忘啊白痴!
「喂,天海。」就在她陷入深深的自我責備中時,一個聽起來不怎麼舒服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能談談么?」
真弓愣了一下,回過頭,只見一名瘦竹竿少年筆直的站在自己身後,正冷著臉盯著自己,所以本來就不討喜的臉看起來就更討人厭了。
「我覺得我們沒什麼好談的。」真弓冷冷道,轉回臉,看著網球場里披著外套的少年,「你走吧。」跟你丫還有什麼好談的?難道要姐給你道歉?
「我知道,你早上跟幸村精市在更衣室里做了什麼勾當我知道。」那聽起來有點沙啞的聲音越來越近,「這樣,也沒關係么?」
「……」這廝怎麼知道的?
松島江見前面的少女並沒有說話,以為她怕了,於是厚厚的嘴唇扯出一個慘不忍睹的笑容:「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只要你答應我一件事。」
「……」幸村精市是優等生,要是被告發幫她寫作業確實不怎麼好。而且他們兩的關係在學校本來就已經夠混亂了,再爆出他幫她在網球部更衣室寫作業什麼的,也不知道會被加工成什麼玩意。
想到這,真弓回過頭,板著臉,保持著傲然姿態問道:「什麼事?」十有□□是要她道歉吧?道歉就道歉,不過如果要她下跪什麼的免談!
松島江緩步走過來,跨過公共長椅坐到了真弓的旁邊,歪著腦袋看著她:「把早上你對幸村精市做的事,對我也做一次。」
「……」早上她對幸村精市做了什麼嗎?呃,躲在他的儲物櫃里?松島江連這個也知道嗎?真弓微微蹙眉,不可置信的看向松島江,要我躲進他儲物櫃嗎?神經病吧?
「你要知道我的社團已經被你害的搬家了。」松島江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她,「而憑藉我爸爸的權利,要一個人退學也不是什麼難事。」
言外之意就是,這事你上算了。
真弓暗暗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好吧,不過你能不能說清楚是哪件事?」總不可能真的是要她躲進他儲物櫃吧?
「哦?原來早上做的不止一件嗎?」松島江咧嘴一笑,「我不要求別的,還是只要求用手就可以了。我們去那邊小樹林吧,這個時候那裡不會有人的。」
「……好吧。」雖然心有疑慮,真弓還是答應了,看他到底想怎麼樣,又能怎麼樣。
而此刻在網球場里因為偷懶被真田罰撿球的切原赤也恰巧注意到了這邊,他捧著一筐網球,疑惑的看著天海學姐跟在松島江後面離開了。
「切原!」一聲呵斥驟然響起,把切原嚇了一跳,趕忙立正站好。
「你在看什麼?」真田冷著臉朝這邊走來,氣勢洶洶,「真是太鬆懈了!」
切原赤也見這陣勢,連著後退好幾步:「不……不是的,天……天海學姐,我看見天海學姐跟松島江走了。有些奇怪……」
……
真弓跟著松島江一路無話的來到了離網球場不遠處的小樹林,這裡很安靜,完全沒有人。落櫻紛紛揚揚的飄落,真弓站在石子小徑上看著面前的瘦竹竿:「好了,你可以說到底想怎麼樣了嗎?」
「我說過,只要求你用手就可以了。」松島江說這話的時候,聲音有點發抖,似乎有著什麼難掩的興奮。
「用手?用手幹嘛啊?」真弓覺得莫名其妙,這貨有毛病吧?
松島江沒有回話,而是開始雙手有些顫抖的解著自己的皮帶,面上的表情也越發興奮,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你……你幹嘛啊?」真弓見他這樣,忽然覺得很噁心,不由得往後退了一步。猛然間,「只要求你用手就可以了」這句話在真弓腦內響起,她瞬間石化在當場。似乎……大概能夠了解他的什麼意思了……
好噁心!真弓掃了對方瘦長長滿青春痘的臉,她其實也不是什麼外貌協會的,但……不對!想做這種事的人,不管張什麼樣都噁心啊!
忍住想吐的衝動,真弓立刻轉身就要跑。
「喂,你……你怎麼能跑?」後面傳來在真弓聽來同樣噁心的聲音,「我已經脫好了,給我回來!」
脫好了?真弓更想吐了,誰他【嗶】的要看你的啊!捂著嘴拔腿就開跑,不能吐,千萬不能現在就吐。
「真弓?」在她低頭狂奔的時候,忽而聽見一個格外熟悉的聲音,猛地抬起頭,只見身著運動t恤的俊美少年正朝自己這邊大步走來,但面色有點陰沉,正看著她的後方。
然而此刻的真弓也顧不了那麼多,一看見他就加快了幾倍速度衝上前,一頭扎進了他的懷裡,雙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喘著粗氣抖著聲音道:「你……你外套……」
「啊!!」就在這個時候一聲殺豬般的慘叫硬生生將真弓的話打斷,「疼啊疼啊,輕點。」
怎麼了?真弓穿著粗氣回過頭,只見真田已經把松島江按在了地上:「不要動!」
真田也來了嗎?怎麼剛剛完全沒注意到?
「轉回來。」正疑惑著,真弓的腦袋忽然被一雙手扳了回來,少年語氣帶著幾分無奈,「不可以看。」
不可以看?真弓這才想起來松島江下面已經脫了,於是又想吐了。但她還是拚命的忍住了,因為現在還有一件天大的事。抬起頭,一臉認真地看著少年精緻的五官:「你外套呢?」
「……」為什麼會問這種問題?幸村精市與少女靜默的對視了一秒鐘,緩緩開口,「脫下來了。」
「哦,那就好。」真弓放心的點點頭,朝少年笑了。
督促松島江穿好褲子的真田皺著眉看著不遠處的二人,輕咳了兩聲:「幸村,現在把他送去教導處嗎?」
……
【松島江為報復,在小樹林猥xie天海真弓】【松島江要玷污女神!】【松島江去死!】,也不知道哪裡走漏了風聲,松島江的齷齪事在當晚就傳遍了學校論壇。
當晚由於那位什麼北口爽約又遭遇了松島江這事的真弓本來相當的鬱悶。但在接到千加妹子打來的慰問電話后,知道這事傳出來了,心裡才稍稍爽了一點。
「對了,你和真田怎麼會去小樹林?」真弓一邊用手機登上學校論壇,一邊朝坐在自己旁邊的幸村精市問道。
幸村精市從數學書里抬起頭,看著在擺弄手機的少女:「因為切原看見你跟在松島後面,我和真田覺得有些蹊蹺,就過去看看了。」頓了一下,「我勸你先做功課,今晚你們班國語要寫很久。」為什麼他現在連她們班有什麼功課都知道了?
「就看一會兒啊。」真弓帶著笑意看著論壇上辱罵松島江的帖子,「再說我明天可以對老師說『驚嚇過度,忘記功課了』啊,肯定會原諒我的。」
「……」其實相比較而言,幸村精市覺得在這件事上,被真田修理的夠嗆的松島受到的驚嚇更多一些。
「哎?」真弓面上的笑容忽然一僵,瞪大了眼睛看著手機屏幕,過了片刻,握著手機的手忽然多了幾分力度。
松島江你他【嗶】的給我去死!!
老舊手機的屏幕上,一條顯示著new的帖子醒目的寫著這樣的字:【天海真弓為幸村精市服務到手酸--更衣室里見不得人的勾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