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溫泉之行的終結
又是稻草人?真弓不由得朝想幸村精市看去,見他輪廓精緻的側臉上帶著幾分笑意,正看著坐在對面的乾:「這是我小時候去鄉下的外公家發生的事。那天晚上停電,我就去村上小賣部買蠟燭,在回來的路上路過一處荒田,荒田的正中央立著一個套著紅色衣服的稻草人。」
「哎?也是穿著紅色衣服的喵?」菊丸歪起了腦袋,有些疑惑,自言自語道,「這麼巧的?」
真弓默默看了他一眼,很明顯是他編的啊,連不二周助的故事也明擺著是針對某人編的……
「不過很奇怪的是,當時在去的路上很清楚的記得那裡並沒有稻草人的。」少年放沉了聲音,笑容也漸漸斂去,「而就在我覺得奇怪的時候,那個稻草人忽然……動了,緩慢的朝我這邊移動。那天晚上似乎也是月食,和今晚一樣。」少年說著,看向了大開著的窗戶,「不過今晚烏雲密布,看不到月食呢。」
「幸村部長,那……那你看見稻草人動了之後呢?」切原忽然開口了,「他有沒有把你怎麼樣?」似乎還是有人當真了。
「當然是立刻跑回外公家了。」幸村精市恢復了微笑,又看向了乾,「不過這當然也可能只是我的錯覺。」
……
接下來,除了後來又睡著的芥川慈郎,每個人都說了自己曾經遇到過的恐怖經歷。跡部說了自己小時候在法國某郊區上世紀建成的別墅里遇鬼經歷;手冢面無表情說了鄰居奶奶去世后的第二天,又看見她晚上站在自家門口給花澆水這種毛骨悚熱的事;丸井則說了小時候蛀牙偷吃蛋糕后夢到了去世的外婆教育他的這種有些感人的事。
總而言之,真弓發現原來這個世界鬼鬼怪怪還挺多的。於是她把自己小時候和小夥伴去墳山上玩,結果怎麼走都下不了山的事說了出來。
她說完后,借著燭光,很清楚的看見坐在對面的海堂滿臉是冷汗,也看見坐在他旁邊桃城武笑的很歡。
……
「第二天,那個女生就出車禍了,據說死狀和她自己畫的那幅畫上一模一樣。」桃城武聲情並茂的說完最後一個故事,輕輕吹滅了房裡最後一根蠟燭。
於是最後一點光亮也沒有了,加上今晚不見半點月光,又處在深山老林。所以這偌大的房間一時間完全陷入了黑暗中,什麼都看不清。
「接下來呢?不開燈嗎?」這是冰帝向日的聲音。
「我去開燈吧。」這是鳳長太郎的聲音,接著真弓聽見了他的腳步聲……不對,有兩個腳步聲,兩個頻率不一樣的腳步聲!
「除了長太郎,還有誰在走?」冰帝的跡部忽然開口詢問。
話音未落,兩個腳步聲就都停了。但是跡部遲遲沒有得到回應,偌大的房裡一時間變得很安靜,片刻后,青學的桃城說話了:「不是說玩完百鬼燈,所有人都會被帶入地獄嗎?啊,莫非地獄的使者來了」話雖這麼說,不過語氣里明顯帶著幾分笑意。
於是真弓猜測另一個腳步聲的來源可能是坐在他旁邊的海堂,他害怕鬼神之說可是出了名的。想了想,開口說到:「先別說這些了,麻煩誰去把燈打開吧。」再耗下去,只怕海堂要嚇傻了。
話說大家都沒有帶手機來嗎?怎麼沒有一個人拿出來?
她話音剛落,忽然感覺到肩膀被什麼人搭住了,由於太突然,她忍不住打了個顫:「誰?」
「怎麼了?」身邊傳來她所熟悉的少年聲音。
真弓下意識的朝他那邊靠了一些:「剛剛有一隻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頓了一下,回過頭,對著黑暗說到,「是誰的話,麻煩能吭一聲嗎?」你不出聲這是想嚇死誰啊。
「我,啊。」一個詭異的女聲從身後傳來,與此同時,真弓感覺到脖子被一隻冰涼的手掐住了,「是我啊。」
冰涼的觸感以及陌生的女聲讓真弓整個人都僵住了,這個房間里只有她和櫻乃兩個女生,這個女人斷然不可能是櫻乃,那……那是誰?
「把手拿開!」真弓大聲叫道。正要伸手拽開那隻手,她的胳膊就被什麼人用力一拉,接著被擁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誰在惡作劇?」不同於往日里平淡的聲音,這一回少年的語氣略顯陰沉。
「就是說啊,誰?這麼過分!」這是切原赤也憤憤不平的聲音,「怎麼可以趁機會吃豆腐?」還是吃天海學姐的豆腐。
「但是剛剛那個明明是女人的聲音啊喵。」菊丸也說話了,「天海,剛剛不是你在說話?」
「不是我,我的聲音怎麼會那麼老。」真弓摸著脖子萬分無辜的說,「誰離燈比較近,能開一下燈嗎?」
「那個……燈似乎壞了。」黑暗裡傳來鳳長太郎的聲音,「我開了好幾次了。」
「……」怎麼就這麼巧?
「喂,總覺得今晚很邪門啊。」桃城再次開口。
「好了,大家都出去吧。」跡部也適時開口了,說著他緩緩站了起來。
於是大家紛紛起身,摸著黑朝門外走。然而前面說過,房裡真的是一點東西都看不見,之前點蠟燭用的那盒火柴也不知丟在了哪裡,所以只能在黑暗裡瞎走。
不時的能聽見腳與桌腿碰撞的聲音,就在真弓拽著幸村精市的衣袖快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聽見門口發出了「嘭」的一聲巨響,然後就聽見越前龍馬頗具磁性的少年音:「乾學長,你……沒事吧?」
「沒……事……」地面上傳來乾有氣無力的聲音。
幾乎與此同時,「叮」的一聲,整個房間又恢復了光明。不過幾乎所有人都沒有因為光明的到來而鬆一口氣,而是齊刷刷的望著趴在門口,下半身……luo露的某人。
其中也包括真弓在內,她淡定的掃了一眼:「真慘。」話剛說完,眼前就一黑。
幸村精市幾乎是出於本能的捂住了她的眼睛:「轉過身。」聲音很低,兩人站在最後面沒什麼人注意到。
「……好吧。」真弓很順從的轉過了身,但還是忍不住說到,「我這個角度根本看不見什麼的。」
「哎呦,其實他也沒什麼好看的。」從角落裡冷不丁傳來一個中年女子的聲音,輕掩住唇,朝真弓挑眉,「那孩子一看就知道還沒有發育好。」
她的出現讓全場都靜了下來,又齊刷刷的看向這邊。
「啊,抱歉。」女子身著和服款款朝門外走去,「剛剛我似乎嚇到大家了,因為路過聽見你們在舉辦百鬼燈,就忍不住想做個惡作劇,真的抱歉啊。」
「舅……媽?」丸井從人群里走出,「你怎麼來了?」
「聽說你帶朋友來了,身為老闆娘的我當然要過來看看了。」女子笑眯眯的說。
「那剛剛是你掐住我脖子的?」真弓朝女子看去,如此問道。
「嗯,對啊。」老闆娘說完,又朝幸村精市看去,「你力氣很大啊,剛剛一下子把她拽開,我都嚇了一跳。」言罷又看向真弓,曖昧道,「你,將來會很享受的,小姑娘。所以就不要亂看別的男人了。」
……
老闆娘對真弓說的那番話當時在場的人有七成聽明白了隱含意思,於是冰帝的忍足得出兩個結論:「真田的表姐是幸村的女朋友。」和「幸村的女朋友很豪放」。而跡部在聽完他這兩個結論后,輕撫淚痣:「原來幸村只看重外表嗎?真是不華麗。」那個女人除了外表,他暫時沒看出哪裡有可取之處。
已經從幸村精市那得知二人其實是繼姐弟的手冢,老闆娘的話倒沒給他造成什麼影響。倒是同屋的真田本來就很深沉的臉變得越發深沉……
而當晚和菊丸同房的切原赤也就比較悲慘了,因為這位比自己大了一歲的學長完全沒有理解那句「將來會很享受」這句話的意思。還問了他足足三次,讓他很抓狂。
不過比起切原赤也,海棠熏顯然更值得同情。本來就受了很大驚嚇的他在單人房點亮了所有燈正準備入睡時,房門響了,當他大著膽子打開門看見門口朝自己抱著枕頭的乾學長時,他再次受驚了……
然而當事人真弓當晚則完全心情去管那位奔放老闆娘的話以及自己的形象問題。
因為她回房后,才發現收到了一封郵件,是去參見百鬼燈之前怎麼也聯絡不上的今川的郵件:【我看見你們在舞台上接wen了,所以,再見。】
於是很長一段時間,真弓都在櫻乃擔憂的注視下,一個勁的撥打今川的號碼和發郵件,到最後她又打給陸斗,跑出房間,站在走廊上,和他一塊狠狠把今川從頭罵到了腳。
但是末了,陸斗忽然來了一句:「這都怪你親了幸村精市,你不會是故意的吧?」
「都說了是意外啊,我好好的親他幹嘛?」真弓抓著手機站在房裡,氣不打一處來。
「親他幹嘛?你喜歡他啊,想吃他豆腐啊!」陸斗在那邊也不甘示弱,「我早就說你丫喜歡他了,你還給我裝!」
與此同時,幸村精市剛剛洗完臉,從浴室出來。
「剛剛我出去,在走廊上看見天海桑了。」見他出來,在看書的不二周助忽然抬起頭,「在打電話,似乎很生氣的樣子。」
言外之意就是,你快去走廊上看看吧。
「……是嗎?」幸村精市望著對方,有點想說「隨她去吧」。不過最後還是出了門,因為他想不到她會大半夜的和誰吵架。
一出門,他就聽到一個滿是怒意的女聲:「我再重申一遍,沒有,我沒有喜歡他!我不喜歡幸村精市!追我的人多了去了,我為什麼要喜歡他?」
作者有話要說:默默求花花t-t
乾半luo神馬的是來自官方的惡意==b
不能怪我虐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