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別過來

擁著落小末的嚴離感覺毫無睡意，覺得這良辰美景，不做點什麼，感覺真的很不好的樣子。於是想著，想著就動手了。

「嚴離！」本來心事重重的落小末，終於有了點困意，感覺異樣的落小末一下子驚醒。

「落小末，我想……」嚴離的鼻息撲在落小末的臉頰。

落小末卻是語氣淡淡地回答，「我不想。」

可是嚴離哪裡管那麼多，上下齊手就褪去落小末的睡衣，逼得落小末揚手揮了過去。

「啪！」一聲清脆的響聲響徹整個房間，嚴離停止了所有的動作，呆愣愣地坐在落小末身上，滿滿的怒氣，「落小末！！！」

「我都說了我不想了，你為什麼總是要逼我？難道你們男的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嗎？為什麼一定要做這種事情？！」落小末並未向之前一樣鴕鳥的樣子，反而像一隻生氣的刺蝟。

你們？嚴離總是能截取重點，心中怒氣更甚，雙手緊緊抓住落小末的肩，也不管有沒有抓痛落小末。「還有誰跟你做？！落小末？！」

落小末臉色唰的一下變白，還好關了燈，誰也看不見誰的表情。異樣的情緒，她極力剋制，卻剋制不住淌出的淚水。

「你放開我。」落小末的聲音哽咽，卻透著冰冷。

聽出聲音的異樣，嚴離問，「你哭了？」

落小末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嚴離，情侶，男的想做這種事情，女的不願意的時候，還能說『希望在結婚以後。』男的便不會強迫女的。而我，已經跟你結婚了，我不想的時候，我能說什麼，你才能不強迫我？」

「你也說了，我們結婚了。」

「可是我之前根本不認識你。」一句話，讓嚴離不知道如何反應，他們算是陌生人嗎？落小末說完覺得不太對，添到。

「這二十年，我連戀愛都沒談過，自從遇見你。我學著去適應有你的生活。你覺得兩個人，認識半年，相處時間不過兩個月，就可以做任何事情嗎？我已經很努力地將你融入我的生活了。去習慣你的冰冷，去接受你的溫柔，去學會不惹你生氣……可是你能不能不要逼我太緊，我怕我受不了，會不自覺地選擇逃避有你的世界。」

特別是在她想要不斷靠近他的時候，她感覺很受傷，卻又有不舍。

落小末感覺把想說的說完，整個人也暢快不少，「我真的有要認真的對待你的。」

嚴離放開落小末的肩，舔了舔嘴唇，躺回落小末身旁。

落小末用得到自由的手，抹了抹淚。在黑暗中摸到睡衣，穿好之後，爬下床。

「你去哪兒？」感覺落小末下床之後，往門口方向走去，嚴離問。

「隔壁。」

在落小末剛打開門的時候，嚴離一把將門關上。一把將落小末扛起放回床上。他才不要兩個人分開睡，就算是吵了架，打了架，也不要。「就睡這裡。」

落小末也沒有說話，也沒有再下床去，她心知，若是嚴離不讓，她始終也是出不去的。於是躺回了床上，只不過是床的另一側。

於是，嚴離這麼多的天努力，就在剛才那麼短短几分鐘，全都化為了泡影。他倆的距離，好像回到了剛睡在一起。

嚴離躺下之後，往落小末那邊挪動，卻在落小末短短三個字停止了動作，「別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