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七、一根繩上的螞蚱
「既然這樣,小林啊,要不就你來做這個法人代表吧!」高遠無奈道。
「我?」林一帆是萬萬想不到,這高遠還真地要把這個山芋丟到他的懷裡來,便連連擺手道,「我不行的,我哪有這個本事,再說我年紀輕輕的,說出去人家也不會相信呀!」
「原本我們就沒準備說出去,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高遠道。
「要不,小林你試試吧,說實話,我也不是不想擔這個責任,只是我現在畢竟是公司的副總,總得避一下邪不是嗎!」劉芸居然也這樣說。
「是這樣,我跟劉芸確實不宜明著來牽這個頭,這樣吧,你也用不著猶豫不決了,其實也就借你的名字一用,具體事情還是由我和劉芸來辦,你就掛一個名好了。」高遠道。
這兩個人一唱一和,實在是叫林一帆為難,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高遠見林一帆默不作聲,便掏出底牌道:「好了,小林,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新成立的公司股份我準備是這樣分配,我百分之三十五,劉總百分之三十,你小林百分之十五,餘下的二成再分給下面的人,你看怎麼樣?」
林一帆聽了,這心裡是又驚又喜,驚的是高遠所謂的為兄弟們著想原來全他媽的是屁話,喜的是這高遠也算是看得起他,居然樂意把百分之十五的股分交給他。
「哎,高總你拿三十五是理所當然的,因為到時什麼事情都要你去cāo作的,我這百分之三十似乎太多了,這樣吧,我分百分之五給小林吧,這樣也均衡些!」劉芸道。
沒想到劉芸居然這麼大方,林一帆可算是受寵若驚了,連心推辭道:「不用不用,還是按高總說的比例吧!」
高遠一聽,笑道:「這麼說,小林你是同意了?」
「我……」林一帆張口,卻無話可說,心道這回怕是要上了賊船了。
劉芸明白林一帆的心思,便湊近他的耳邊道:「不用擔心,我們加起來點百分之四十五呢,到時我倆說了算。」
林一帆笑笑,心想這劉芸怕是誤會他的意思了。
「事情越快越好,你們倆把身份證明準備好,明後天我就託人去辦這個件事!」高遠趁熱打鐵道。
「可是……可是我哪裡有這麼多資金呀?」林一帆支支吾吾了半天,終天把擔心說了出來。
劉芸聽了噗哧而笑,道:「真是我的傻兄弟!」
高遠也笑了,拍拍林一帆的肩道:「不用你掏一分錢,我有辦法的!」
「什麼?」林一帆不信。
劉芸拉了拉林一帆道:「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吧,拆藉資金的事說了你也不懂,你就安安心心地準備做你的法人代表吧!」
林一帆嘆了口氣道:「看來我是被綁上你們的戰車了,你們到時可千萬別把我賣了才好!」
「沒事的,一切有我,儘管這是違規cāo作的事情,但都是人在做事,所以一切都好辦的。」高遠寬慰道。
「高總說得沒錯,你就把心放肚裡吧!」劉芸道。
「我還能有選擇嗎?」林一帆笑笑道:「也只能這樣子了,那我就只等著分錢了!」
「這就對了!」高遠抬腕看錶道,「那就這樣說定了,我還有事要去集團一下呢!」
「那你趕緊去吧!」劉芸道。
「那我走了!」高遠便離了去,在門后還向劉芸欠欠了嘴。
林一帆看在眼裡,等高遠下樓去,便問劉芸:「姐,我怎麼感覺是你和高總一起挖了坑給我跳呢?」
料是沒想到這林一帆居然會這麼直截了當的問,劉芸不禁一愣,旋即一朵好看的花兒飛上了嘴角,笑道:「你怎麼會這麼想呢,說得難聽點,我們三個可是拴在一根繩上的螞蚱呢!」
林一帆一想也是,畢竟他們倆拿的是大頭,應該是不會害他的,況且他林一帆也就光棍一條,身上能有什麼好榨取的呢,這麼一想,林一帆的心裡也便釋然多了,便還以微笑道:「我只是覺得這事不怎麼靠譜而已!」
「他的腦筋啊,好使得很,鬼主意一個又一個的。」劉芸說起高遠,不無得意地道,「反正這麼多年,我在旁邊看著好像還沒有那件事情搞砸過呢!」
林一帆心中暗笑,便調侃道:「那是啊,關鍵是有你在旁邊監督得好呢!」
劉芸是個冰雪聰明之人,一下子便聽出了林一帆的挪揄之意,便點了一下林一帆的頭道:「你這個小東西,我怎麼聽著好像在吃醋似的!」
林一帆思忖,好像還真有一丁點那麼個意思。
劉芸見林一帆不聲響,便只管火辣辣地盯著林一帆有點窘迫的眼。
林一帆坐不住了道:「我該下去了!」說完,不待劉芸說什麼便逃也似地出得了門去。
只隱約聽得身後傳來劉芸一聲開心的笑。
……
對於劉芸的意思林一帆一真捉摸不透。儘管從內心而言林一帆對劉芸是存有一份好感的,也許就是從那次劉芸遞給他一個坐墊開始的吧。但是吉利卻對她很不待見,可能受吉利的影響,也可能是自己暗藏在心底某一個地方的不堪想法,讓林一帆對劉芸有點不齒,卻又很有一絲絲的興趣。
這可能僅僅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興趣,面對像劉芸這樣的一個女人,大約是沒有一個男人能夠真正做到無動於衷的,當然林一帆也是。甚至就在剛才,林一帆似乎都能聽到自己體內荷爾蒙急速分泌的沽嘟聲,這不是笑話,一點也不誇張,所以林一帆只能是選擇逃離。
但是,讓林一帆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那劉芸為什麼對他這麼照顧呢,幾乎所有與他相關的事情她都關心有加,推薦他入黨,獎勵他手機,甚至連辦公室主任的位置也給了他……難道真的如張菊蘭所jǐng告的,這是劉芸對他的一種感情投資么?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劉芸這個女人可就真的是太過可怕了。
但是張菊蘭的話又有幾分可信呢?看來一切都得由自己去作判斷,但要對一個人作判斷是何其難啊,所以貼近她靠近她才是了解她的唯一途徑。
看來他得主動地做些什麼,林一帆是這麼認為的,也準備這麼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