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零章 老鼠
不知是默契,還是恰巧,今天韓唯唯同樣換了套淺藍色的小禮裙,一頭黑亮柔順的秀髮罕見的扎挽起,將她那張清純絕美的俏臉兒完美的展現了出來。雪白纖細的脖子上,一條多種寶石搭洽而成的藍水晶項鏈光彩點點,更是將她的膚色襯托得晶瑩剔透。
如果說,平常的韓唯唯,是一種天然純凈的美,那麼現在的她,就是一種嬌美驚艷的美。一走出大廳,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向了她。
可能是有些羞澀,可能又是不知怎麼面對這麼多雙方的長輩,韓唯唯低頭走到了郜林身邊,伸手挽住了他的手臂。
望著韓唯唯那自然而又親昵的動作,郜林不由一笑,低頭用僅是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調侃道:「這位仙子,請問你從哪裡來?」
「學長!」韓唯唯羞惱地在腰側輕推了一下,心中甜蜜得不行。
坐在上首,看著兩人的親昵之舉,韓唯唯的爺爺微笑著點點頭。
以前聽兒媳說寶貝孫女與老郜家的孫子相戀,那時他還不信,儘管他對自己寶貝孫女的外貌很自信,可他的寶貝孫女一直在貴市讀書,怎麼可能認識什麼京都大少?然而,在兒媳大概的說了郜林與寶貝孫女的事後,他就信了大半。
不過,信歸信,對於寶貝孫女與老郜家公子的感情,他卻不是很了解,他怕這是兒子兒媳逼迫女兒所致。
儘管,對於他們這些家族子弟來說,婚姻一直不是自己能掌控的事,可他非常疼愛唯唯這個寶貝孫女,如果不是萬不得已,他絕對不會,甚至是不允許任何人去干涉她的婚姻自由。
按他個人的意思,他是不想唯唯嫁給什麼公子大少的,因為這種人心太野,感情問題往往處理得很草率,今天結婚,明天可能就是相見不相識了。不過,看剛才兩人親密之舉,可知他們的感情很深,而且,眼前的郜家公子,非常沉穩內斂,絲毫沒有尋常公子大少的那種野性,是個安分的人。
「爺爺,韓爺爺,我和唯唯能出去走走嗎?被你們一群人圍著看,感覺挺不自在的!」抬起頭,郜林笑著對老爺子兩人說道。
「你有多不自在?」老爺子瞪起眼睛道。
「哎呀,老爺子,他們想出去就讓他們出去吧,你又沒有椅子給他們坐,總不能讓人家光站著讓你們指指點點吧?」孟姨從提著壺茶走進來。
「讓他們站著又怎麼了?我們年輕時,站一天都沒問題!」老爺子吹鬍子瞪眼道。
「行了老郜,你跟現在的年輕仔說我們以前的事沒用,他們沒有經歷過那個年代!」韓唯唯的爺爺偏頭笑道。
站在老爺子旁邊,孟姨朝郜林做了個出去的手勢,郜林拉起韓唯唯的縴手就想走。
突然地,一個身影從大廳外邊走了進來。
原本笑聲一片的大廳,一看到進來的人,立即靜了下來,人人都是露出意外之色。
站在前面,郜林也是一愣,很快就回神過來,臉色變得很不好。
這人,上身披著一件淺灰色的軍用大風衣,裡邊是一套墨綠色的軍服,軍服上沒有任何軍銜,也沒有什麼明顯的徽章,看起來就好像是街邊淘來的地攤貨。可是,在這人出現在大廳門口的瞬間,卻是帶來了一股凌厲迫人的肅殺之氣。
他,不是別人,正是郜林的生父,郜裕,國內最為年輕的上將。
看了一眼郜裕,韓唯唯又偏頭看向郜林,發現了他臉色的異樣,想張口說什麼,可卻不知道該怎麼說,只好挽緊他的手臂。
定定地與父親對視了兩秒,郜林想喊一聲爸,可霎那之間,腦中又閃出了母親慘死的樣子,最後收住了話音,拉起韓唯唯就從旁邊走過。
郜裕頓了一下,很快就邁起腳步往大廳走進。
郜林只是走了幾步,很快又停了下來。因為,他看見了院門走進了一名青年。
這名青年,穿了一套淺藍色的軍服,身高在1米78左右,理著平頭,左邊的臉龐上划著一道四五厘米的疤痕,配合著他那黝黑的膚色,看起來很是猙獰。
四目相對,兩人都是一愣。很快地,郜林先回過了神來,嘴角邊勾勒出一絲微笑,帶著韓唯唯三步做兩步的走上去,抬手就在對方胸口上擂了一拳。
「你這小子,果然還沒死呢!」
對方咧嘴一笑,可卻沒說什麼,看了看郜林,很快又看向他旁邊的韓唯唯。
如果不是見郜林與對方相熟,並且似乎關係很不一般,若是平常在路上看到像這樣的人盯著自己看,韓唯唯都要忍不住逃走了。
「唯唯,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弟弟,你叫他老鼠就好!」郜林偏頭對韓唯唯介紹道。
「弟弟?」韓唯唯微微睜大起美眸,表情顯得很是意外。她可沒聽說老郜家還有第二個繼承人,更是從沒聽郜林他有個弟弟。
「我是首長領養的!」可能知道韓唯唯心中的疑惑,青年說道。即使他在刻意剋制自己的聲音,可語氣依舊顯得很冷漠。
郜林微微一笑,偏頭看向韓唯唯道:「老鼠,看我給你找的嫂子,漂不漂亮?」
「漂亮!」青年點了下頭,很快又道,「你完全配不上!」
「滾!」郜林大怒,揚手就捶向青年。
青年左手一抬,瞬間就抓住了郜林的拳頭。
「打架,你不是我的對手!」
「哎呀,你翻了天了?」郜林叫罵著,用力地想抽回右手,可對方卻是像鐵鉗般牢牢地將他的拳頭抓住,愣是讓他無法抽離,「放不放開?放不放開?再不放開我翻臉了!」
「撲哧!」望著郜林兩人,韓唯唯不由抿嘴一笑,悄悄地在郜林的腰側擰了一下,嬌聲道,「學長,別鬧了,丟不丟人呢!」
「哥哥打不過弟弟,肯定丟人的!」青年咧嘴笑道。
這話一聽,郜林頓時惱羞成怒,抬腳一下就踹在青年的大腿上,可愣是沒能將對方踹退,自己反而是差點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