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七十五章 十四日
戰爭無聲無息的進行著，神魔大軍找到了突破的辦法后。
很快辦法便被共享和借鑒了起來，各路神魔大軍都突破了黃金帝國外圍防線。
只是，在永恆之島上的永恆們，見到這樣景象卻並沒有絲毫高興。
透過那口島上水井，他們能夠清楚看到，神魔的力量在不斷流失。
那些降臨神魔的神力，隨著他們深入，不斷被黃金帝國吞噬。
而被吞噬掉的力量，會作為一種養分，滋補源位面的大地。
可以清楚看到，源位面那些被破壞的地方，逐漸在滋補下恢復如初。
就連因為戰亂，在魔能炮轟擊之下，被攔腰炸斷的曙光山脈，居然都開始復原。
整個源位面，可謂是處處有神跡，大地在不斷的復甦，恢復以前那份欣欣向榮的景象。
天國的神主按耐不住對瘋子說：「你趕緊想辦法，難道就這樣放任下去？」
瘋子無奈攤開雙手說：「真是抱歉，我沒有辦法。」
仙域仙帝有些不滿地質問：「你既然從那個地方回來，你怎麼會沒有辦法？」
瘋子回應：「我知道你們心裡在想些什麼，但我要告訴你們，那個地方並非你們所想的那樣，即便是我進入了那裡，我也不過是一枚棋子，你們覺得，一枚棋子，能夠改變棋盤的格局嗎？」
不等永恆們開口，瘋子又繼續說：「或許，我能夠改變局部的勝負手，但我改變不了既定的棋盤格局。」
瘋子的話說得異常隱晦，同時也包含了很多難以說清道明的地方。
但是永恆們即便是心理不解，卻也不敢開口去詢問。
就好像。每個永恆的心裡都很奇怪，究竟是誰在下這盤棋？
真正的執棋之人，和真正在對弈的。究竟是誰？
這個問題，困擾著每個永恆。但他們卻不敢開口去問。
因為永恆們很清楚，這是絕對的隱秘，問出口的時候，可能意味著他們生死道消。
不過，即便沒有辦法問出口，永恆們心裡也有一些猜測。
所謂的下棋人，恐怕是整個世界，整個宇宙。整個時空的真正掌控者。
那究竟是一個怎樣的層次，是一個怎樣的存在，永恆們現在也難以想象。
在瘋子回歸之前，永恆們一直以為，他們踏出時間長河，獲得了與世長存的永恆。
他們站在永恆之島上，就能夠主宰一切，能夠執掌整個宇宙各個時空生靈的命運。
但是當瘋子回歸之後，永恆們才終於發現，他們之前不過是一群井底之蛙。
眼前這個瘋狂的傢伙。曾經踏足那個他們無法踏足的地方，並且成功從那個地方回來。
即便是這樣，眼前這個瘋子的表現始終畏首畏尾。
他所做的一切。似乎都遵循著某種規則。
只要不違背那規則，瘋子任何事情都敢做。
但是一旦違背了那神秘規則，瘋子絕對不會沾染分毫。
瘋子的做法，也讓永恆們不敢輕易逾越分毫。
甚至連降臨源位面，永恆們都不敢輕易去嘗試。
心底的畏懼一旦產生，無論是神還是人，都難以逾越那道鴻溝。
現在，看著他們派往源位面的神魔大軍，被別人耍得團團轉。
縱然永恆們心有不甘。可是卻又無可奈何。
就像是坐在井口的瘋子所說，一切都要看那些神魔造化。
瘋子沉默了許久。仔細觀察了片刻黃金帝都。
尤其是仔細看了看魯修斯的一些活動。
良久，瘋子有些奇怪地低語：「為什麼這個小子。至今沒有進一步的行動呢？」
聽到瘋子又一次開口，永恆們都趕緊湊過去，想要知道瘋子說些什麼。
當透過那井口，看到瘋子在觀察的是魯修斯的時候。
永恆們便頓時喪失了興趣，在永恆們眼裡，魯修斯不過是個放棄永恆的小人物罷了。
永恆們並不覺得，一個魯修斯能夠影響到整體的格局。
但瘋子不這樣認為，瘋子低聲繼續說：「這個小子，身上有一種神秘的力量，左右著棋盤的格局。」
聽到瘋子的這番話，永恆們開始關注起魯修斯。
佛土的佛祖忍不住開口問：「這個小傢伙已經自斷永恆，能有什麼左右棋局的能力？」
瘋子搖頭嘆息道：「這才是最奇怪的地方，按道理說，他自斬永恆路，應該無法掌控一切才對，可是你們仔細看，黃金帝國如今的局勢，全部都在他的掌控中，那些神魔流失的力量，似乎也被他所掌控。」
永恆們聽到這裡全都是驚訝不已。
不過瘋子緊接著說：「不過你們別擔心，這小子只能控制很少一部分。」
「神魔大部分流失的力量，都被大地所吞食。」瘋子邊說邊屈指一彈。
瞬間，井口內的景象呈現出波瀾，在蕩漾開的波紋之中。
永恆們清楚看到，他們麾下神魔力量流失，全部被大地吸收掉。
但是永恆們也清楚看到，有那麼一條能量波動，被甩進黃金帝都。
源源不斷注入到魯修斯的身體，像是被魯修斯全部都給吸收掉。
這又是永恆們所難以理解的地方。
那些神魔的力量匯聚起來，即便是小小的一條。
其中所蘊含的力量也是極為可怕的程度。
不要說是凡人的軀體，即便是永恆也不敢說能夠無條件的承受。
可是魯修斯卻像是沒事人一般，就那樣全部吸收掉。
在瘋子的提醒下，所有永恆都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
瘋子仔細打量著魯修斯，忍不住低聲說：「看起來，這個小子，應該是大地的代言人。」
永恆們全都驚訝不已。一個個奇怪地看向瘋子，期望瘋子能夠給出解釋。
瘋子笑著說：「你們想得沒錯，我是天的代言人。他是地的代言人，其實這場博弈。便是天與地的博弈。」
天與地的博弈，這個解釋算是震驚了每一個永恆。
對永恆們來說，他們眼中的天和地，絕非是普通人頭頂的天，也不是他們腳下的地。
那是真正造物主一般的存在，屬於能夠主宰世間，創造萬物的存在。
起早很久之前，永恆們在踏足永恆之島的時候。就曾聽聞過一個傳說。
那個傳說，誰也不知道是從何處傳出，永恆們也無法分辨真假。
只是每個永恆都曾聽聞過那個傳說。
傳說中提到過，天和地經歷了千百年的博弈，似乎在進行著一場可怕的爭鬥。
後來，天地大戰，都負了重傷，之後天和地都蟄伏起來。
等待著有朝一日復甦，繼續與對方完成千百年來的這場博弈。
最終的勝者，將成為世間唯一的主宰。也將主宰世間一切生靈的命運。
現在看起來，通過瘋子的述說，永恆們突然意識到了。那個不知從何處傳出的傳說，恐怕是真的。
瘋子便是天的代言人，那個源位面的小傢伙，是地的代言人。
這麼說起來，這兩個傢伙，是代表天地進行了這場博弈。
最為可怕的是，這場博弈中，無論是神魔還是永恆，都被捲入其中。
可是很快。天國神主忍不住問：「可是，既然你們兩個代表天地博弈。那為何大地上的生靈都沒有參與其中呢？」
瘋子面對天國神主的詢問，也是搖頭說：「這個我也不知道。」
其他永恆顯然並不關心這些。他們所關心的是最終誰會贏。
對這個問題，瘋子笑了笑說：「你們覺得，最終誰會贏呢？」
永恆們全都閉上了嘴，他們顯然明白，勝負不是他們所能決定的。
在瘋子和永恆們進行各種猜測的時候，突然井口中傳出聲音來。
原來魯修斯居然洞悉到了井口存在，直接對井口的永恆和瘋子呼喊起來。
魯修斯顯然知道，那個進入九維時空的傢伙回歸了。
直接對那個傢伙喊道：「我知道你已經回來了，如今的戰爭已經毫無意義，不如你和那些永恆都降臨吧，最後的決戰應該在我們之間進行，躲躲藏藏沒有任何意義，不是嗎？」
永恆們驚恐地凝視著井口，看著站在黃金帝都城牆上的魯修斯。
顯然永恆們沒有想到，他們躲避在永恆之島上，也會被對方看到。
倒是瘋子並不擔憂，不緊不慢地笑著回應：「小子，你真以為你已經勝券在握嗎？」
「你可知道，這天有多高？不知天高地厚，你居然就妄想要挑戰我等嗎？」
聽到瘋子的言語，魯修斯並沒有絲毫的驚慌。
反倒是展顏一笑，直接反問對方：「那麼你可知，這地有多厚？」
魯修斯隔空這樣一句問話，倒是讓瘋子和永恆全都啞口無言。
直到此時此刻，瘋子和永恆們才終於明白，其實他們所知道的，也未必就比魯修斯多。
而魯修斯讓他們直接降臨去決戰，其中也確實有他的道理。
畢竟永恆神國的神魔大軍，遲早會徹底喪失神力，那個時候他們和普通人沒有區別。
他們永遠也無法回到永恆神國，所以戰爭確實已經變得毫無意義。
不過瘋子沒有降臨的意思，在瘋子看來，他沒有必要去何魯修斯這樣爭鬥。
翻手再次取出那數條的神龍，直接便將神龍丟進了井口去。
看到瘋子將神龍全部丟進了井口，永恆們也是在心裡暗暗長舒了一口氣。
在永恆們看來，神龍被丟出去，算是他們最後一道保障。
儘管心裡不確定能否成功，但總還是會對神龍寄予那麼一絲期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