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你!
夜晚,紅髮海賊團的眾人都撒開了歡,個個都捧著酒杯,開懷暢飲,還有幾個勾肩搭背的,圍著篝火唱著一些莫名其妙的歌,不過看樣子倒是很快樂。我在一旁看著,紅髮走過來,笑眯眯地說:「你的態度變了很多啊,昨天還揪著我的頭髮嚇唬我,今天就這麼和氣了?」
「我倒是過了一天,你過了二十二年啊,都長大了,懂的也多一些了,怎能把你當小孩看?」我感嘆,抬頭望著和昨天一樣美麗的夜空。
「哈哈,你啊……對了,你哥呢。」
「這不,回來了。」我向紅髮指向不遠處,鷹眼正插著口袋,不緊不慢的走來,身後還跟著一路小跑的雪萊爾,嘴裡叼著一個布袋,裡面散發著耀眼的熒光。紅髮一邊招呼鷹眼過來,一邊問我:「你家的那隻貓是去幹什麼了。」
我拍拍身上的土,站起來打了個響指:「跟以前一樣,來你們這兒,不送點什麼嗎?可惜我平生也沒有什麼好東西,你們大老爺們也不喜歡玫瑰花吧,那就……」
「可是之前你給巴基的……」紅髮突然打斷我的話。
「嗯?」我稍稍疑惑。
「呵呵,沒什麼。你剛說要給我們送什麼?還那麼神秘。」紅髮尷尬的笑笑,示意我繼續。
我接過雪萊爾口中的袋子,對他說:「都說了像以前一樣,你怎麼就不開竅呢。」然後將袋子里的螢火蟲散在草地中。香克斯頓時會心一笑,然後小聲嘀咕:「搞個背景這麼麻煩啊。」之後又對著自己的船員說:「大家,白夜小姐要送給我們一個禮物,認真點看啊。」
鷹眼走到紅髮身邊:「不簡單,你還知道她以前的姓。」
「呵呵,可能知道的更多哦,想賭嗎?」紅髮有些玩世不恭的看向鷹眼:「賭她最在意的人。」
鷹眼也微微挑起眉毛:「我賭,不是你。」
「哈哈,你還是老樣子,這麼拽啊,不愧是我的對手。」紅髮笑了笑,和鷹眼靜靜欣賞這接下來的演出。只見我走到場地的中央,不知何時已經換了一身藍色的長裙,黑色的花邊被風吹動,發出細細碎碎的聲響,將脖子上繫上一條白絲帶,這條絲帶似乎是很早以前的了,在那邊的世界就有了。其實從小我就不能穿戴白色的東西,一碰就會將身體灼燒,十分痛苦,唯一能帶的,也只有這條來歷不明的白絲帶了。過了一會,音樂響起,那藍色的光點也隨著節奏跳動起來,然後,歌聲響起了:
「星雨飛往地下,像是計劃
獨自穿過森林和稀薄的氣壓
無聊沉寂的夜
沒什麼可以寫下
或刻在壁畫
我仰望著星空
摘下最亮的一顆
感受自由
神話里的馴鹿
每一張一張碎片拼圖
不能把我禁(啊嘞)錮」
我揮舞著手指,用冰系靈體幻化出魔幻的藍色冰點,圍繞在四周。腳尖在草地上旋轉,被叫醒的螢火蟲全部飛向空中,兩種顏色交輝,營造出一種迷人的背景。然後我一甩頭,釵子掉落,長發飛揚,繼而接著唱道:「
你像耀眼的星河
是照亮我的光
渴望更靠近一點
所有嚮往的目光
都集中在她的身上
在等我的你
傾聽最動聽的耳語
這迷幻的星河
像你唱的歌
快被痛苦燃燒的世界
被赤炎撕裂的視線
太久,太久,還要走多久
看得見卻抓不到的手
卻還有星河在流
……」
也不知唱了多久,人們都漸漸入睡了,只有我和紅髮兩人。篝火也滅了,只有螢火蟲還在不知疲倦的飄著。我望了望鷹眼,他正靠著一棵樹,撐著頭,似乎已經睡著了。我拉著紅髮離開人群,坐到了一邊聊天。我說:「現在終於能好好聊一聊了。」
「是啊,聊點什麼?」紅髮。
「關於以前……」
「以前?」紅髮。
「你剛才說道禮物,似乎有一些話沒有說出來啊。」我饒有興趣的看著紅髮的雙眼,他似乎有些逃避,我想了想,選擇大笑:「哈哈!紅髮,你不會還把我當姐姐一樣看待吧。你現在可是比我打了二十歲啊。」我捂著肚子,大笑著在草地上打滾。剛開始,紅髮只是無奈的坐在一邊,一臉不爽的看著我笑,可是過了不久,他便指著我笑道:「哈哈,看看你什麼樣子!」
只見我頭髮滾得亂糟糟的,上面還粘著幾根草,原本很新的水藍色長裙也揉的皺皺巴巴,沾滿了泥土。
「哈哈,抱歉,我不是有意要笑你的,啊,等等……我錯了!你別過來啊!!!」紅髮看著眼前散發著黑氣的我,便一點一點的向後移,我立馬用雙手按主他的肩膀,就在他以為自己死定了的時候,一個冰涼的觸感刺激的他的額頭,軟軟的,輕飄飄的。
紅髮睜開緊閉的雙眼,看到了一個雪白的脖頸,上面還輕輕系著一條白絲帶。先是臉紅,然後微笑著,淡淡的說道:「什麼啊,我以為你又要扯我的頭髮呢,呵呵……」
我將自己的雙唇離開了香克斯的額前,然後靜靜望著香克斯眼角的三道傷痕,笑了:「你不就是嫌我當年不告而別嗎,還送了巴基禮物,現在,算是也給你了一份吧。」
香克斯默然了,他將額頭靠在我的肩上,淡淡的說:「你到底有沒有良心啊,現在才給我……」
「血族何來良心一說?」我抱緊了香克斯,任他發泄當年囤積許久的孩子氣,也許只是看不慣巴基吧,儘管只跟我見了一面,就記了那麼久。
「你知道嗎,你那次唱完歌以後,我就開始感覺不對了,心裡好急啊,著急你會走,怕你走。今天你又喚起了我的記憶,果然是沒良心啊,不過我總覺得,自己變得奇怪了,越急,就越想見你,似乎對你……「紅髮越說越激動,我笑著捂住了他的嘴,說:」不用說,說了就結束了。」
紅髮拿開我的手,苦笑了一下,過了一會,他轉移了話題:「好吧,那就不了這些吧,說說接下來你要去哪裡吧。」
我望著星空,靜靜的說:「eastblue,東海那邊,我要去找路飛,那小子,不是要當海賊王嗎,我就去幫幫他好了。之後我會考慮去白鬍子那裡,或者,繼續呆在克拉伊卡那島,如果你願意我上船,也好啊,我只是追求自由而已。」
紅髮笑著,也望向夜空:「隨便你吧……」
黑夜,總是最安靜的角落,就算眼淚放肆的滑落,也沒人知道。鷹眼眯著眼,細細看著不遠處的二人,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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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換上了來時的和服,和鷹眼乘上了小船,向紅髮一行人告別。紅髮從人群中走出,向鷹眼伸出手:「答應我,再見面的時候,一定要跟我較量一下,不許放水啊。」
鷹眼握上他的手:「好吧,不過也是下次的事了,現在先告別了。」
「好的,一路順風啊。」
船飄遠了,我坐在船沿上,靜靜看著紅髮越來越小的身影,心裡莫名的難受,突然,一陣海風吹亂了我的思緒,也把我脖子上系的白絲帶吹走了,我想伸手去抓,可是風已經把他帶向了遠方,我怔了一下,隨後回到了鷹眼身邊。
————————另一邊,海島上————————
紅髮一行人準備會營地,紅髮走在最後,他走了幾步,然後回頭望了一眼,突然,他發現有個東西正飄了過來,下意識的伸手一抓,攤開一看,是一條眼熟的白絲帶,他想了一下,隨後愕然了,淡淡一笑:「玫,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