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初一的餃子
其實我小時候挺喜歡除夕夜裡的拜年，那時候我手頭雖閑錢，但哪個小孩子不希望零食多多呢，除夕夜裡挨家挨戶拜年可以得到烤花生、水果糖等各種小零食，有的本姓家族出手大方的還會給壓歲錢，但我們白家這樣的親戚還真不多。
不過更有意思的是拿著噴花的鞭炮往人家院子里扔，由於上半夜大家都借著看春晚的時間來守歲，而到了下半夜很多人都會睡個回籠覺，來拜年的人叫不開門，於是便點上幾個鞭炮從院牆上扔到對方家裡，通常會把主人嚇醒而早早起來開門，本姓的幾個孩子便哈哈大笑，大人見了也不會出面制止，只會道『某某某太懶了，明年再不開門換個大的炸他門！』
其實拜年還有一件工作是要做的，那就是給主人家的宗譜燒幾張黃紙上柱香然後磕頭，若是往常倒也罷了，我們白家本姓沒幾戶，磕來磕去也無非就是十幾個，但今年的除夕夜來我們家拜年的人太多了，當然不可能每一家都回訪，但總要把幾個往常交往不錯的去一遍，這也就是說今晚我最少也要磕三五十個頭了。
這裡面的辛苦就暫且不提，上午八點半多我才和老爸回到家中，當然膝蓋酸軟痛疼是難免的了，不過想到家裡一堆老婆可以給我揉揉便也釋然，而這時候老媽已經煮好餃子了，初一早上的餃子可是有名堂，這也是我們本地與其他地方習俗不同之處。
從電視上來看很多地方是在午夜十二點這頓年夜飯時吃包著硬幣、栗子、紅棗的餃子。吃到硬幣象徵著新地一年裡有錢花，吃到栗子象徵早成家立業，吃到紅棗象徵新的一年裡生活甜甜美美，但是我們這裡卻是初一早上這頓飯算新年第一頓，午夜吃的餃子只能算是送舊飯。
包餃子的時候鄭雪、韓小寧、何婉晴都有參與，何婉晴家鄉的風俗與我們這裡相差無幾，所以她並沒有感覺到太新奇，可是韓小寧、鄭雪、陳瑜則是期待一宿了，就等著今天早上看誰吃的錢多紅棗多。所以大家剛坐定幾女便端起碗來用筷子狠戳，餃子餡中包了異物用筷子一捅便可知曉，幾女等不急了就如同我小時候一般，先把碗中的餃子全叉過一遍看過結果再說。
韓小寧碗里是一枚硬幣。陳瑜碗中連個紅棗栗子都沒有，氣得她偷偷把自己那碗與我調換了，而鄭雪則是吃到一個栗子一個紅棗，她對韓小寧道：「小寧啊。你今年能發大財我們姐妹幾個可是要全靠你嘍。」
陳瑜從我這碗餃子中吃出一個紅棗來，這樣才算稍稍滿足了一個小女人的虛榮心，韓小寧對兩位大姐道：「咱們又不缺錢花，我倒寧願像你們吃個紅棗栗子。早成家早給老公生個大胖小子呀。」
老媽和老爸在一邊聽的有些目瞪口呆，雖然我跟他們說過這些女孩子我都要了，但是這種話還是第一次拿到檯面上來講。陳瑜和鄭雪臉大紅瞪了韓小寧一眼。韓小寧一吐舌頭道：「阿姨和叔叔早知道了。我們就別再瞞什麼了。」
老媽在一邊隨即高興地道：「對對，今年讓爸媽抱上孫子。我和你爸現在每天無事可做，再多地孩子我們也看的了，小雪和小瑜年紀比較大，就從你們倆開始吧，不過小寧和彤彤更是要努力，媽很看好你們哦。」
鄭雪和陳瑜放下碗落荒而逃：「我們吃飽了。」
老爸敲著碗對老媽道：「你說你，孩子們大了這些事情自己心裡有數，跟著瞎操什麼心嘛，把人家兩個孩子嚇跑了吧，她們幾個在中國甚至世界範圍內都是有頭有臉的知名人物，你以為要個孩子像普通人那麼簡單呢，首先說出生證就辦不下來，還要避諱外人的眼光，所以啊這件事情讓楊楊她們商量著辦，我們就不要在中間摻合了。」
老媽道：「我不是看劉科都訂親了嗎，所以有些著急了。」
劉科就是我舅家地兒子，他現在在龍泉大酒店管採購，雖然我並不提倡唯親而用，不過老爸不能不顧及自己妻弟那裡的關係，就算擺個空職或者是故意讓他賺點外快也願意，這事兒我也不想去過問，畢竟大帳上我老爸還是很認真的。
我不願讓爸媽在我愛情問題上多過問，畢竟我自己現在心裡也沒有譜，雖然說把各個女孩子的父母暫時是搞定了，但基本上都是矇騙他們，萬一有一天他們坐到一起那麼就麻煩大了。
「爸，媽，我表哥今天不來拜姑姑嗎？」按照習俗初一、初二拜姑姑，初三、初四拜丈母，以往我那劉科表哥一般是初二日才來，因為初一這天
眼熬地重了很多人都是呆在家中補一覺。
老媽道：「不知道是今天來還是明天來呢，反正家中的菜都是現成的，什麼時候來了什麼時候招待。」
想起年前與馬小燕、牛小愛的約定我道：「媽，今天我們想去馬小燕家中玩呢，中午不回來吃飯了，而明天我們約好去牛小愛家中。」
老媽道：「你這孩子，好不容易回年過趟年初一初二都不留在家中，難道不能等初三初四再去嗎，初一初二去她倆家中這算什麼。」
老爸道：「我說你就別管他們年輕人了，願意那天去就哪天去，兒子，需要什麼東西爸給你去準備，千萬別讓她倆家地父母笑話咱們，燕燕和小愛可是好女孩子你一定要認真對待人家才行……哦，大家都是好孩子，其她人你也不能欺負，不然我和你媽跟你沒完。」
「姑姑！姑父！過年好啊！」我們還沒有吃完飯院中就傳來表哥劉科的聲音，人還沒有進家拜年聲先飄了進來，沒想到表哥今年竟然提前來出門子了。
這是我媽娘家門的人老媽自然不能怠慢跑出去接籃子，出門子拜年自然不能空著手，這與除夕夜本家間串門拜年不同，怎麼著也要拿上兩個大棗餑餑、兩包餅乾、一袋桃酥、兩瓶酒。
我那表哥一進門就對我道：「表弟，聽說這次你領了好幾個女同學回家過年，給我們介紹認識認識吧。」
老媽對外當然不能公開我與諸女間地真正關係，就說是我在北京地同學、朋友跟著回鄉下過年體驗生活，估計這兩天村人很多都看到了她們地樣子，再加上昨晚拜年的人中也有瞧見，我那表哥可是『色狼』一個，所以才忍不住等到明天一早便來我家了吧。
何婉晴與韓小寧就如同標準小媳婦坐在客廳吃餃子，我對錶哥劉科道：「這兩位是我地師姐師妹，她叫何婉晴，她叫韓小寧。」
表哥把我拉到一邊悄聲問道：「表弟，你這些同學都是太漂亮了，那年你們在鎮上蓋飯莊上樑時我就被她們迷上了，幫我們搓合搓合吧。」
我道：「我媽說你訂親了，就為這事兒剛才還批評我呢，要我及時幾你學習追趕。」
表哥道：「我那對象實在是拿不出手啊，還是你這些同學好，看在咱們是親戚的份上，反正你也有李彤了就給我介紹介紹吧，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我道：「如果我告訴你她們有男朋友了你會不會傷心欲絕。」
表哥認真地道：「會，不過我想她們應該不會有男朋友吧，不然會到你家裡來過年？」雖然我們家飯莊上樑那年我曾經對錶哥說過身邊這幾個女孩子歸我所有了，但估計我表哥忘了，畢竟那事兒有些匪夷所思，他以為我是在開玩笑吧。
我道：「如果她們的男朋友就是我呢？來過年就沒有什麼說不過去吧。」
表哥先是一愣道：「你？怎麼會呢，你已經有李彤了啊，別跟哥開玩笑了。」
我道：「誰規定我不準有幾個女朋友嗎？」
表哥隨口道：「國家倒是沒有這樣的規定，不結婚你交幾個女朋友法律也管不著，最多是道德問題，不過像我們這麼出色的男人早不把道德看在眼裡了，腳踏幾條船這才是王道！」
我笑道：「所以啊，我就這樣去做了，婉晴、小寧，吃飽了沒有？咱們回房睡個回籠覺吧。」
何婉晴相應的來說畢竟是個新媳婦，還是韓小寧大方很多，她知道我在逗表哥劉科呢，於是拉著何婉晴站起身，兩女一左一右把我夾在中間進了房間，把表哥在外面看愣了，嘴裡念念道：「不會吧，比我還厲害？」
九點半不到馬小燕便一個一個電話催過來，很快眾女在客廳中集合等待出發，鶯鶯燕燕圍著我梳妝打扮把表哥看傻了，口水都流了一地，拉著我道：「表弟啊，你們到同學家裡玩我怎麼辦啊，好歹你也給我留一個在家嘛，那個陳瑜姐姐我很喜歡，夠女人味，還有那個何婉晴也很標緻，讓她們在家裡陪我吃頓中午飯行不行嗎。」
我笑道：「你去問她們行不行？」
表哥嘻著臉半開玩笑的過去真問陳瑜，陳瑜轉身在我臉上吻了一下道：「好呀，只要楊楊沒有意見就行。」
表哥一臉的羨慕然後又神情沮喪地道：「算了吧，我還是自己留在姑家吃飯好了，讓我姑姑知道我搶表弟的女朋友非打我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