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白刖的誤會
「是的.就是哪位叫做公孫滕蛇的.」軒轅無傷雙眸望著柳千妍.柔聲回答.
那情狀.在白刖看來.更像是情侶之間的親密tiaoqing.如此的不堪入目.
「公孫滕蛇.那不是千紫她乾爹嗎.既然是千紫乾爹派來的人.那可殺不得呀.」她完全是不知道白墨是誰的口氣.彷彿在她的生活中.從來就沒有這麼個人.
白刖扭轉臉看了看她.又不禁有些疑惑.難道她當真不記得白墨了.不然.她為何能裝得如此逼真呢.
「聽你這麼說.還真殺不得.」軒轅無傷嘿嘿地笑了兩聲.「讓他走.」
「走吧.這次算你命大.」兩位士兵解開白刖身上的繩索.順便推了他一把.
白刖看了看自己重獲自由的雙手.回頭望了軒轅無傷與柳千妍一眼.都不敢相信自己就這樣被放了.
「柳千妍.我是白刖.是白墨讓我來的.難道你真不記得我了嗎.」白刖一躍掠上牆頭.回過頭來沖柳千妍大聲喊道.
「你不記得白墨了嗎.他可是你深愛的男人.他也深愛著你.你真的都不記得了嗎.還是.你另有什麼苦衷……」白刖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在喊.那聲音簡直響徹整座皇宮.
軒轅無傷目光一冷:「抓住他.」
士兵們得令.手執武器.一窩蜂地朝白刖涌了過去.
白刖身影一閃.人就從牆頭掠了下去.片刻就不見了蹤影.
柳千妍眼望著白刖離去.身子一軟.再也支撐不住.昏了過去.
「千妍……」軒轅無傷顧不得逃走的白刖.急忙抱著柳千妍回了倚藍閣.
「柳姐姐.柳姐姐.你怎麼了.你快醒醒.快醒醒.你別嚇我……」王小靈叫了半天.柳千妍靜靜地躺在床上.半點反應都沒有.難過得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流不停.
「吵死了.你安靜點行不行.」軒轅無傷煩燥地在房間里走來走去.宮裡最有本事的大夫來看過了.只留下一句「無能為力.聽天由命」就離去了.
王小靈目光移到他身上.頓時怒目圓睜.兩眼冒火.「都是你.你為什麼要喝掉柳姐姐的葯.要不是你喝掉她的葯.她就不會這樣子.」她抹了一把眼淚鼻涕.不由分說抓著軒轅無傷的手.「你賠我柳姐姐.你賠我柳姐姐……嗚嗚……」
軒轅無傷自己也後悔不已.卻又心煩意亂的.怒道:「孤都是想知道她為什麼老喝葯而已.都是你.她有病你不告訴孤.」
「你……虧你還是皇帝呢.沒病誰喝葯.你以為大家都像你啊.沒病也喝葯……」王小靈更是生氣.大怒之下也顧不得他是皇帝的身份了.
「你住嘴.」軒轅無傷一聲怒吼.
「什麼事啊.吵死了.看你們把千紫都吵醒了.」紫月一手抱著千紫.一手揉著腥忪的睡眼走進來.
「嗚嗚.柳姐姐被他害死了.嗚嗚……」王小靈嚎啕大哭著說.
「千妍.千妍你怎麼了.」紫月一眼看見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的柳千妍.急忙奔過去.驚聲問道.
「快說.千妍到底得了什麼病.」軒轅無傷問王小靈.
「我也不太清楚.只聽她說過重傷留下了病根.每天都要吃藥.並且不能情緒激動.否則就會發作……」
王小靈一邊說著一邊不停地抹眼淚.「柳姐姐真是好憐啊.為什麼好人卻沒有好日子過.」
「千妍她怎麼不早說.」軒轅無傷望著病床上面色蒼白的柳千妍.眼底有分明的疼惜.
「我認識一個人.他或許有辦法.」紫月睨了軒轅無傷一眼.臉上有幾分得意.「他武功又高.醫術也很高明.」
「誰.」軒轅無傷可從來沒有聽她說過認識這麼一個人.急忙問道.
「你怎麼謝我.」紫月烏黑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轉.閃著狡猾的光芒.
「你……」軒轅無傷沒想到一向笨呆傻的她也會提條件.抬手在她頭頂上敲了敲.漫不經心.「你我想怎麼謝你.趕你走.」
回想起來.她已經死皮賴臉地跟隨他有大半年了吧.
「先記著.以後再算賬.」紫月睨了他一眼.一臉的調皮.
第二天.
軒轅國京城的十里長街上.
一隊人馬在千萬人的矚目中穿過長街.路人.商販等老老少少無不極目張望著.站滿了街道兩邊.
白墨與白刖在長街上閑逛著.白刖的臉色看起來很不好.「皇……少爺.我親眼看見柳千妍與軒轅無傷在一起.他們竟然……哎……」他一想起來就生氣.「我們都看錯那個女人了.」
「柳千妍與軒轅無傷怎麼了.」白墨漫不經心地問.
「他們竟然……」白刖再次皺了皺眉.「我都不想說她了.那天晚上.都很晚了.我親眼看見……看見他們抱在一起.孤男寡女.摟摟抱抱的還能幹些什麼好事.」
「你確定你沒看錯.」白墨猛然轉過頭看著她.心中著實震動不小.
「不可能看錯.難道你不相信我.」白刖反應強烈.看起來不像是在撤謊.
「沒想到她是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少爺.你真的看錯她了.」白刖憤憤不平.
「閉嘴.不許你這樣說她.」白墨皺了皺眉.對他的話依然半信半疑.
他的腦海中又浮現了那個白衣如雪.纖塵不染的美麗女子.這些日子以來.她已經在他心裡徹底取代了莫筱苒的位置.有好些日子不見了.不知道她可好.
「她最近沒有什麼事吧.」白墨強自壓下心頭的情緒.淡然的問道.
「能有什麼事.人家不知道多風光.多風流快活呢.」白刖撇撇嘴.臉上儘是嘲諷之色.
「此話怎說.」對於白刖的情緒反應.白墨雖有些不滿.但也沒有再指責.相反他倒很好奇.往日白刖在他面前總是說柳千妍的好話.如今卻發生了如此大的轉變.他果真撞到了什麼.
白刖冷哼一聲.「你是小看那個女人了.如今.她不僅是軒轅國的國師.還是軒轅無傷寵愛的女人呢.」
「你看到的只是表象吧.無論如何.我不相信千妍是那種女人.」聽白刖說得如此肯定.白墨心中也有些不是滋味.
不會的.一定不是這樣的.他在心裡安慰自己.
白刖撇撇嘴.見他還是不信.扭開了臉沒有再說什麼.
「你看那邊.」白刖一轉頭.就見前面蘩華的大街上.人山人海.老老少少都擠到了街道兩邊.
中間的街道.一行人馬正由遠而近走來.
當中一匹高頭大馬上.一身火紅衣裳的男子格外引人注目.不過.更吸引眾人眼球的是坐在他背後的白衣女子.
軒轅無傷往日出行都愛獨來獨往.非到迫不得已的時候.一般也就帶幾個人.極少有像今天這樣帶大隊人馬穿街而過的.更為稀奇的是.他身後還坐著一位白衣絕色女子.也怪不得會引起如此多的人圍觀了.
柳千妍坐在軒轅無傷的後背.著為了避免摔下去.她也顧不得那麼多了.雙手抓著軒轅無傷的肩.全身的重量都靠在他的背上.
在別人看來.他們之間的關係.是那麼的親密.
白墨微昂著臉.目光越過人群落在軒轅無傷的身上.也落在他身邊那個白衣女子的身上.當他第一眼接觸到眼前這一幕的時候.他頓時渾身僵滯了.胸口像有一把針扎進來一般幾欲窒息.他一動也不運地站在那裡.再也移不開目光.慢慢來看著她走近.又慢慢地看著她與軒轅無傷一行人走遠.直到眾人都散了他還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
「現在你相信她究竟是什麼人了吧.」白刖一臉的嘲諷.一雙手懷抱在胸前.「她根本就不值得你將心思放在她身上.」
「別說了.」白墨怔怔地站在原地.目送著那一行人越走越遠.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快.跟上去.」
「跟上去.」白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為聽錯了.
「她竟然沒有死.」劉綿陽臉上的肌肉抽動著.咬牙切齒.惱怒之下.手中的茶杯也被他擲得粉碎.嚇得他身邊的一位手下人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戰戰兢兢的大氣也不敢出.
「你跪什麼.」劉綿陽陰冷的目光慢慢地轉過來.落在那手下人的身上.滿是紅色斑點的臉顯得格外猙獰.眼眉跳動了幾下.「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心虛.你騙我.你說那毒藥有多厲害.你說中毒了之後必死無疑.你騙我.你竟敢騙我.」
他目光詭異.死死地瞪著他的手下人.
「沒.沒有.我沒有說謊.那是天下最毒的毒藥……」他的手下人嚇得渾身發抖.連滾帶爬地退到牆角.
「嘿嘿……」劉綿陽看著他.突然咧嘴笑了起來.笑得比厲鬼還恐怖.他蹲下身子與牆角那人面對面.「你還在說謊.你還在騙我.好.你既然非要口口聲聲說那是天下最毒的毒藥.那我倒想試驗一下.這樣.就知道你到底是不是撤謊了.」他一邊說著一邊取出一把匕首.翻弄著嘿嘿笑著看著那手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