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森林裡的夜色很美,晚風帶著草木的氣息,輕輕的吹拂,月亮又大又圓的掛在高大樹林的中間,星星象明亮的寶石一樣在天空中爍爍閃耀。(www.)樹從的螢火蟲帶著綠色的螢光在淡淡的薄霧間來回的飛舞,這象是一個夢幻的童話世界一樣。
小小的帳蓬里五個人也都聚在一起談論著這遠離城市的鋼鐵、喧囂、煙塵的美景,五個人從山景聊到了家鄉,從家鄉聊了原來的校園生活。好象是明朗起的頭,說起了自己的初戀,曾經高中的同桌,那個長發飄飄的女孩。然後就是伍作宇也說起了他的那個夢中情人,一直朦朦朧朧的愛戀,卻到畢業都沒有將喜歡兩個字說出了口。
那五大三粗的人臉上帶著羞赧的神情,自然引起了大家的一頓調侃,然後大家就逼著宮喜說他的初戀,宮喜支支吾吾的說什麼也不說,咬死了,以前沒喜歡過女生,沒談過戀愛。一口咬定自己是「三好學生」好打架,好逃學,好睡覺,就是不好女色。
明朗和伍作宇抓著他鬧了一會,也沒逼問出什麼來,只好作罷,一轉頭,矛頭又轉向了幸運。
「你小子,可別說沒有。那可是打死我也不信。」明朗還沒等幸運說話就先把他想逃避的話頭給堵上了。
「嗯,嗯。」伍作宇也一個勁的點頭,「那傢伙,全校的那些校花,系花都讓你小子給迷的神魂顛倒的,你要是說沒談過戀愛。那可真是騙鬼的話。」
「鬼都不信呀!」
「是不是?宮喜?」明朗哈哈一笑,戲謔眼神拋向了宮喜。
「我哪知道。」宮喜沒好氣的嗆了一句。
「我還真沒有。」幸運抱膝蓋,迷迷的一笑。
「我操,你小子還真騙我們呀!你這話誰信?你說誰信?」明朗向其他三個人指了一圈,伍作宇和於肅也都跟著點頭稱是。
「你小子,招不招?招不招?不招上刑了?」明朗亮著一雙黑亮的明亮,一臉興奮的來回搓著手,就等著幸運再說一句沒有,那就要撲上去了。
幸運正笑著往後躲,宮喜從后一下子就把明朗按在了地上,幸運管是躲過一「劫」,給幸運上刑就臨時改成明朗了。大家一頓的胡鬧。
幸運的初戀到底成了「秘密」也沒說成。
五天的行程按規定路線到達指定地點,然後就是原路往回返,又是五天,過了最初的新鮮勁,剩下的日子就變的有點枯燥和疲憊了,而且山裡蚊蟲鼠蟻的太多,大家還都是男孩子,心粗了些,沒幾天都被咬的滿身的大包。
幸運被宮喜天天照顧著還好一點,只是手上,腳脖兒,那些保護的不太嚴密的地方被咬了個包。大家連累,帶癢的難忍,這後面的日子過的也的確是十分的辛苦了一些。
好不容易熬到了返回,最後一天,大家都回到了集合地點,要說來的時候,還是一群朝陽似的驕子,現在已經都變成了烈日下的秧苗,都蔫的耷拉了腦袋。
還好回去是大船接回去的,要不然估計真是打死都划不回去了。
回到了學校,大家都跟扒了層皮一樣感受,連滾帶爬的回到了宿舍,當干猴看見那哥仨的時候,都哭出來了。可見訓練之慘烈了。
幸運被宮喜拉著去了洗了澡,換了衣服,回去以後一覺就悶到了第二天的黃昏。
等他睜開眼睛,干猴和明朗已經不見了,都收拾東西回家了。明朗家就是當地的,宮喜說早晨他家裡人就開車來接了,順便把干猴也帶著了,干猴說不回家了,這個暑假剩下的十來天就在市裡玩了。
幸運問宮喜:「那咱們倆怎麼辦呀?回不回家呀?」
宮喜撓了撓頭,琢磨了半天:「聽你的,你說回就回,你說不回咱們就不回。」
「沒說一樣。」
「嘿嘿。」
還沒等兩個人想好到底要不要回家,當然這個家是指幸運的家,宮喜壓根就沒想著要回自己家。不過宮喜的媽媽可是想兒子了,兒子大了,心裡頭就沒有家了,可是當媽的可不行,時時刻刻想的都是自己的孩子。
本來聽說去野外生存心裡就已經惦記的夠嗆了,不知道會不會遇到危險什麼,天天跟自己的老頭子叨叨。把老頭念叨的這個煩,說一個野外訓練能有什麼危險,這當兵的,連個敵人都沒有,能算個屁危險。
不過說是說,他還是不想讓老伴上火的,最後還是來了一句:「你要是想,算就去看看就得了唄。離的也不遠,等過兩天他們訓練回來了,我就帶你去。」
所以,幸運和宮喜還沒等走,宮喜的爸媽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