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7、你並沒有期待我來
觸電般收回了手,白司顏不由鬧了個大紅臉。
倒不是她在裝純潔,摸個小香肩什麼的就害羞得不行,換成是以前,她倒還有可能會裝裝樣子,但是現在都特么是老手了,再要裝就不像了,而且最重要的是,就算裝了也根本沒人會相信!
但是,冷不丁的……
偏偏那麼准,不偏不倚地碰到了不該碰的地方。
對方還不是別人,恰是看起來最為正直最為一本正經的司馬懷瑾!如果換作是東傾夜,白司顏自然不會反應那麼激烈,只怕還會順勢再掐上幾把!
可司馬懷瑾不一樣,一來他沒有經驗,二來……他在她心中留下的形象太過正直,以至於白司顏總會覺得,同司馬懷瑾交流起那檔子事兒,是對他的一種冒犯和褻瀆!
說來也奇怪,就算是面對身為師長聞人海棠和花宮嵐,白司顏都沒有這種感覺,大概是因為他們兩個一個長得太騷,一個裝逼裝得太欠揍,所以才讓人無意識地弱化了他們作為人生導師的形象,反倒是司馬懷瑾,平日里就挺自律的,偶爾還會說教司馬重偃和司馬青檸幾句,哪怕他就比他們兩個早那麼幾秒從娘胎里鑽出來,可就是有一種身為長兄的氣質。
加之司馬懷瑾一向話不多,在她講葷段子的時候,時不時還瞟來幾道輕蔑的眼神,外加一臉不堪入耳的表情!
一次兩次,白司顏自然是沒當一回事兒,可次數多了時間久了,哪怕她臉皮再厚,她也免不得生出了幾分心理陰影,後來再見著司馬懷瑾在場,就沒有之前那麼放得開了!
所以,在這樣潛移默化的影響之下,白司顏一直都將司馬懷瑾當成是聖潔的使者,甚至為了迎合他,還打算跟他談一場沒有肉慾的精神戀愛!
艾瑪,真是沒有想到……
在那天她半夜裡摸黑去司馬懷瑾的屋子找他,卻被告知她誤會了他的意思,而深受打擊之後,白司顏就徹底放棄了那種齷齪的想法,並且在深沉的自我檢討和自我反省之下,做出了如此高尚的打算,結果……司馬懷瑾卻突然間冷不丁地半夜跑來了她的房裡!
跑來她的房裡也就算了,居然還毫無預兆地躺在了她的床上!
躺在她的床上也就算了,居然還令人髮指地脫光了衣服!
白司顏瞬間就無法理解他的思維了,因為她一直以為,這種事情只有東傾夜或者北辰元烈那種性子才幹得出來,或者說,就算是南宮芷胤這樣做,她都不會像現在這麼吃驚!那麼……問題來了,司馬懷瑾到底是想怎麼樣?!
正震撼著,摸著黑,就著從窗外泄進來的月光,司馬懷瑾在平復痛楚之後,卻忽然伸出抓過了白司顏的手腕,爾後緩緩地,拉到了他的身上。
白司顏頓時又是一驚,下意識想要抽出手,卻反而被司馬懷瑾握得更緊了。
霎時間,胸口的跳動莫名地劇烈了起來,連呼吸都變得不再平穩。
而近在咫尺之處,雖然因為光線暗淡,看不清楚司馬懷瑾的表情,卻也能從他略顯急促和壓抑的呼吸中,感覺到他的緊張。
這可真是奇了怪了,明明是他主動的,為什麼還要搞得跟她把他強上了似的?!
「為什麼……」
寂靜之中,沒頭沒腦的,司馬懷瑾突然問了這麼一句。
白司顏傻了傻,完全不知道他在問什麼。
「什麼為什麼?」
「剛才,」壓低了聲音,微啞的嗓音中透著的那股子青澀的味道,簡直叫人把持不住,「為什麼要收回手?」
如果說欲拒還迎這種手段也分等級的話,那眼下……司馬懷瑾唱的這一齣戲,大概可以打上滿分十分了!
那種壓抑著的誘惑,不自覺地散發出來,絕對比激情四射更能喚醒人的獸慾!
「我……」
吞了吞口水,白司顏一直以為自己是可以坐懷不亂的,但是現在,她開始有點兒懷疑自己的自制力了,明明司馬懷瑾什麼都沒有說,什麼都沒有做,比起東傾夜勾搭人的那些花招,他這種水準和段位簡直不能更生澀,更小兒科!
可她就是想被人下了葯一樣,神魂顛倒了。
「嗯?」
等了好一會兒,見白司顏哼了一個字,就沒有下半句了,司馬懷瑾不由傾身靠了過來,在她的耳邊啞啞地又問了一遍。
「為什麼?」
「咳,」心尖兒猛地一顫,擔心自己一個把持不住,獸性大發地把他給撲了,白司顏忍不住微微側開了腦袋,輕咳了一聲,「我沒想到……你沒穿衣服。」
聞言,司馬懷瑾忽然低低一笑,不知道是什麼意思,頗有些意味莫名,叫人摸不著頭腦。
「喜歡嗎?」
一開口,又是那種撩人心弦,酥到了骨子裡的蠱惑。
白司顏再也承受不住,一把推開了他,伏在床頭大口大口地喘息,一邊喘,一邊斷斷續續地開口問他,總覺得氣氛過於詭異,有著濃濃的貓膩!
「你、你今天晚上到底怎麼了?幹嘛突然這樣子……太奇怪了,太不像平時的你了!」
聽到這話,司馬懷瑾跟著嘆了一聲,似乎有些羞愧,但言語中還是透著一股濃濃的誘惑。
「我也覺得……我不該聽信青檸那個死丫頭的鬼話的,搞得我現在這樣……如果可以,還真想一棍子敲暈自己……」
「青檸?」一聽這兩個字,白司顏瞬間就反應了過來,有了個大概,像是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終於找到了答案一樣,「她對你做了什麼了嗎?!」
「她沒有對我做什麼……」
「那你幹嘛這樣說?」
「她給了我一瓶東西……」
「什麼東西?!」蹙了蹙眉頭,白司顏忽然臉色一變,像是想起了什麼,「等等,是不是一個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