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6 背後黑手,懲罰

096 背後黑手,懲罰

「哥,快閃開!」傅雲杉瞪大雙眸,身子沒有絲毫猶豫的朝傅思宗飛撲過去,怎耐距離有限,她撲抱住那人時,棍棒已經落了下去……

「啊!」傅思宗一聲慘叫,左手抱住右胳膊滾落在地,臉色瞬間變的慘白,額頭布滿冷汗!

「大哥!」白昕玥駭然大叫,忙上前扶住傅思宗,「你怎麼樣?你……天啊,好多血……」

傅雲杉看著自家哥哥被血浸濕的衣衫和打的變形的胳膊,恨不得將眼前這些人生吞活剝了!

那領頭男人看到有人得手,得意的笑出聲,「瞧瞧,都說你們乖乖的,我們只要條胳膊就完事了,非要鬧成這樣,嘖嘖……」

「老大,這倆小妞怪嫩的,不如……」得手的男人垂眸打量了傅雲杉一圈,露出淫蕩猥瑣的笑。

領頭男人瞟了他一眼,「你喜歡?」

「喜歡喜歡……」那人連連點頭。

傅思宗踉蹌著站起身,伸出左胳膊將白昕玥和傅雲杉護在身後,怒視前面一群人,「誰也不許碰我妹妹!」

「喲,還是條漢子,知道護著自己妹妹?」那人挑眉,不屑的瞟了傅思宗一眼,「哥哥我還想當著你的面睡了你妹妹,你能怎麼著?」

說著,那人彎腰抓著傅雲杉的手一把將她從傅思宗的身後扯了出來,薄薄的夏衫被塵土染的變了顏色,卻都沒有傅雲杉此刻的臉難看!

「畜生,放開我妹妹……」傅思宗上前,被那人一腳踹到地上,白昕玥咬牙看著那人,狠了狠心,大聲道,「你們放了她,我跟你們走。」

「昕玥!」傅思宗驚呼!

傅雲杉突然笑了,目光定定的看著猥瑣男,「不知道你們道上有沒有一句話……」

「什麼?」

她緩緩站起身,稚嫩的臉上有著太過成熟的表情,揚眉一笑,如血色殘陽,「出來混欠人的總要還的!」一腳踹上男人的襠部!

「啊!疼……疼死我了……」男人抱著下身哀叫,一身粗布衣服瞬間被汗浸濕透。

領頭男人吃驚的看著傅雲杉,「你這丫頭好狠的心……」

「大哥,我的命根子要廢了……」男人哭嚎著,「廢了那丫頭,廢了她……」

「杉兒……」傅思宗被白昕玥扶著掙扎著要過來,那領頭男人已抓著傅雲杉的衣領將她吊在了半空中,「本來廢了你哥哥的手,今天這任務就算完事了,可你毀了我兄弟的命根子,那就不能怪我……」

「住手!」不遠處,傳來男人低沉的冷喝,一柄摺扇伴隨著低喝呼嘯而至,狠狠打在領頭男人抓著傅雲杉衣領的手上,男人吃痛,一撒手將傅雲杉甩了出去!

「啊!」

傅思宗和白昕玥同時驚呼,「不要……」叫聲未完,傅思宗就因失血過多昏了過去。

眼看傅雲杉要撞上牆頭,不落個頭破血流也逃不開撞傷的命運。

傅雲杉任命的看著近在眼前的磚牆,抬手護住自己的頭,忽然眼前一片緋紅。

一襲紅衣踏風而來,一手接過迴旋的摺扇,一手懶住傅雲杉纖細的腰身,將她穩穩抱在懷中,緩緩落地。

他身後跟著氣喘吁吁的白蘞和骨碌轉著眼珠瞧樓重和傅雲杉的常寺。

「小丫頭,沒事吧?」玩世不恭的腔調,一年四季都離不開的妖嬈紅裝,絕代麗顏,薔薇色的薄唇勾了一道好看的弧度,雙眸含著笑意瞅著懷中模樣狼狽的傅雲杉。

傅雲杉怔怔的抬頭,先看到他光潔的下巴,再看到他含笑帶點戲虐的雙眸,小手一把抓住他胸前的衣服,樓重一怔,眸中的笑意頓住,眉頭微蹙,擔心的看著她,「怎麼了?哪裡受傷了嗎?」

傅雲杉搖頭,想鬆開他,手卻像有意識一般抓的緊緊的,看著他,喃喃道,「我、我哥……」

樓重扭頭看過去,常寺剛好將幾個地痞撂倒在地,正在拍手得意,接到樓重的目光,蹲下身脫了傅思宗的上衣檢查他的傷勢,回頭稟道,「傅大公子小臂的骨頭被打折了,怕是……」

「會怎麼樣?!」傅雲杉急急問道,攥緊樓重衣服的手忽然就鬆開,奔向傅思宗。

常寺看了看自家爺空了的懷抱,挑了挑眉,「不能提重物……」

「寫字呢?寫字會不會受影響?」白昕玥在旁邊急切開口,姐妹倆齊齊看著常寺,常寺為難的看了傅思宗滿是鮮血的胳膊一眼,委婉道,「寫字要腕力,大公子的手腕骨也受了傷……」

「你是說,我哥的右手……廢、廢了?」傅雲杉不能相信前一刻還笑著陪她們買菜幫她們掂重物的哥哥只這短短一會兒就變成了這樣?!

常寺可惜的點了點頭,垂下頭為傅思宗的胳膊做簡單的處理,一遍用目光盯著一群人不讓他們動彈。

白昕玥臉色蒼白,低聲道,「都是我,大哥要不是為了救我也不會被他們打到胳膊……」

傅雲杉神色頹然後坐到地上。

常寺給自家主子使眼色,樓重眯起鳳目瞪了他一眼,慢條斯理的走到傅雲杉身邊,瞧了瞧滿是塵土的青磚路,再看了看自己被傅雲杉弄髒的前襟,沒有片刻遲疑就蹲了下去,「小丫頭,別急,我知道一種葯或許能讓你哥好起來……」

「真的?治好跟以前一樣嗎?」傅雲杉反身撲到樓重身上,小手緊緊攥著他的前襟,滿臉都是驚喜!

樓重不妨,被她撲倒在地,「哎喲!」一聲痛呼,樣子極是狼狽,可看著懷中小丫頭含著淚光的笑臉,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笑道,「當然!我保證一點妨礙都沒有!再說,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常寺在一旁撇嘴,他爺啥時候不騙人才叫人稱奇!

傅雲杉哪管那麼多,看著樓重像是看到了救世主,「樓重,謝謝你!你要是能把我哥的手治好,我、我……我們家以後都奉你為上賓,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你的大恩大……」

「杉兒……」傅雲杉忘記了男女之妨,白昕玥可沒有忘記,剛聽到樓重說有葯能救大哥,她也很高興,可高興是一回事,杉兒撲坐在一個大男人身上……

白昕玥將傅雲杉從樓重身上拉下來,鄭重跪在地給樓重行了大禮,「多謝樓公子救我大哥,救命之恩沒齒難忘,以後公子有所驅,莫敢不從!」

樓重沒有出聲,甚至沒有看白昕玥一眼,他捂著胸口躺在地上,眉頭皺了幾皺,餘光狠颳了常寺一眼,常寺顛顛兒的奔過來,將他扶起來,一看他的胸口滲出好大一片血跡,不由白了他一眼,嘀咕著,「人家是為伊消的人憔悴,我家爺是被伊壓的血蹦開……」

傅雲杉這才發現樓重受傷了,她剛才是不是連著三次抓在了他的胸口,還都是很用力的……

呵呵……

「對、對不起啊。」她真的不是有意的!

樓重嘴一撇,眉頭一挑,露出痞痞的笑,「是不是很感動?不如以身相許吧?」

「噗!」常寺一口氣沒忍住,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

傅雲杉立刻垂眸,無語的看了眼青磚地,又抬眸撇了他一眼,問常寺,「他的傷沒大礙吧?」

「沒事。」常寺配合點頭,頗鄙夷的瞧了自家主子一眼,搖頭。他真心覺得自家主子情商有問題,有這麼調戲人家一個小姑娘的嗎?

傅雲杉點了點頭,起身,眸子一冷,臉色沉了下來。

她伸手從旁邊撿起一根棍棒,走到領頭男人身邊,道,「我給你兩個選擇,一我不動手,你自己說出幕後派你們來的人;二我動手,打的你說出幕後主使人。你選哪個?」

「……」領頭男人哭喪著臉,「小姑娘,做我們這行有行規,不能泄露主顧……」

「哦,我懂了。」傅雲杉點頭,看了他一眼,「那咱們換個問法,你是要我廢掉左手還是右手,還是……」她瞄了一眼男人的襠部,棍棒蹦一聲落在男人雙腿中間,「你的命根子?這次你選哪個?」

領頭男人額頭直冒汗,臉上露出幾乎要哭的表情,看了看不遠處瞟著他們的樓重和常寺,看了看傅雲杉手中的棍棒,又瞧了瞧被傅雲杉一腳踹中命根子現在還抱著嚎叫的兄弟,狠狠搖了搖頭,大聲道,「是方家三少爺!」

方家三少爺幾個字一出口,他喘了口氣,看著傅雲杉道,「方家三少爺出了一百兩銀子要我們哥幾個打斷楚記傅思宗的右手!我們哥幾個跟了好幾天一直沒尋到合適的機會,今天好不容易碰到你們要進小巷,就、就……」

「方之行?!原來是他!」傅雲杉雙眸泛出駭人的冷光,盯著領頭男人道,「那他有沒有告訴你們,我哥是今年恩科的舉人,有他在縣太爺面前說一句話,你們小命就難保!」

領頭男人看著傅雲杉,吞了吞口水,「小姑娘,拿人錢財與人消災,我們都是……」

「要想我放過你們也可以!」傅雲杉掃了面露害怕之色的人,「你去把方之行引到這裡來。」

「這……」領頭男人有些猶豫,傅雲杉冷笑一聲,將手下的棍棒往地面砸了砸,男人忙點頭,「我去我去,我這就去。」

爬起來,就往巷子外面跑。

傅雲杉在後面涼涼開口,「你若一去不回,我就把剩下這些人都送進衙門,交給縣太爺發落。」

男人腳步一個踉蹌,跑的更快。

身後的人大叫,「大哥,你快回來啊。」

「二姐,白蘞,你們先送大哥回去,我一會兒就回。」

白昕玥和白蘞點了點頭,白蘞將傅思宗背在身上,三人一路往巷子外走去。

常寺看了樓重一眼,低語道,「爺,三姑娘這是想幹啥?」

「自己想。」樓重壓著常寺起身,整了整衣服,慵懶的靠在牆上,「飛鴿傳書,讓人送葯過來!」

常寺應了聲,轉身出了巷子,不一會兒又回來,嬉笑著湊近樓重,「爺,搞定了,半個月保准葯送到。」

「嗯。」

領頭男人沒有讓傅雲杉他們等太久,不過幾刻鐘的功夫,兩道人影就進了巷子,不一會兒,就看到方之行猙獰喜悅的臉,樓重瞟了常寺一眼,常寺嘆口氣,任命的飛身上牆,幾個飛縱堵住來人的出路。

察覺被騙,方之行蹙眉,瞪領頭男人,「姓陳的,你拿了銀子不辦事?!」

「辦了!已經被我們打斷了,真打斷了,就是,是、是那位小姑娘想見你……」領頭男人乾乾的笑,天知道他多想一跑了之,可他的兄弟夥伴都在這……

方之行抬頭,看到他口中的小姑娘是傅雲杉時,狠啐了一口,大步跨過來,停在傅雲杉身前,「你引我來想幹什麼?」

傅雲杉抬頭瞟了他一眼,二話不說,拿起棍子就往他身上招呼!

方之行吃痛,驚叫一聲跳開,「臭丫頭,你敢打我?!」

我不只打你,我還要廢了你!

傅雲杉雙眼放著冷光,一臉煞氣,小手攥著木棒目標明確,只打他的胳膊!

察覺到傅雲杉的目的,方之行邊躲閃邊狂笑,「傅思宗胳膊斷了,沒法參加科考了吧?哈哈……他活該!只讀了半年書逞什麼威風,在爺面前擺什麼款,爺就是要廢掉他的手,讓他一輩子都別想掂筆寫字……」

跑到樓重面前,樓重閑散的換個姿勢,伸腳將他絆趴下,傅雲杉的木棒剛好打在他左胳膊上,方之行痛的大聲慘叫,爬起來狼狽逃竄,期間幾次想偷襲傅雲杉,樓重蹙眉,從懷中掏出一串手鏈,捻了珠子一顆一顆打在方之行身上,讓傅雲杉能打的更順手一些。

傅雲杉一棍得手,接下來幾棍次次都落在他身上,方之行惱羞成怒,喊姓陳的男人,「還不快過來攔住這個瘋丫頭!」

幾個人看了眼抱胸看戲的樓重,不約而同的往後縮了縮,方之行發覺不妙,轉身就往巷子外面跑,還未跑出二十步,就被人輕輕一腳踹了回來,落地時一點傷都沒受,方之行再跑,再被送回來,如同進了口袋一般,只能任傅雲杉打!

「夠了!傅雲杉,你到底想幹什麼?」方之行大吼。

傅雲杉冷聲,「出來混,欠人的總要還的!你打折我哥一條胳膊,我要廢你兩條!」

「哈哈,就憑你……」方之行仰頭大笑,笑聲未落,就看到眼前掠過一道黑風,兩隻胳膊發出慘烈的疼痛,他還未察覺發生了什麼,人就在劇痛中失去了知覺。

傅雲杉驚愕,「司命。」

司命的眉頭皺成川字,面癱一般的臉上露出一抹擔心,將她上下打量了又捏著她的衣領轉了個圈,看到她沒受傷,才重新恢復一臉面癱樣,看著地上血流如注的男人,陰冷道,「殺了他!」

他用的是肯定句,不是詢問。

傅雲杉忙搖頭,扒開他的手,「殺了他會跟方家結仇,我不想給爹娘惹麻煩。你帶著他,咱們走一趟方家。」

司命斜睨了她一眼,好半響點頭,「好。」

他上前揪著方之行的衣領,拖在地上往前走。

傅雲杉笑了笑,轉頭對樓重道,「樓公子,煩請你先回楚記,我娘一定備好了熱水,你先回去洗漱一番,我們一會兒就回去。」

說罷,跟上司命的腳步出了巷子。

常寺顛顛兒的跑進來,「爺,那黑衣人的速度太快了,我沒攔住,看樣子是個高手!」

「嗯,我看到了。」樓重以手托肘,另一手摩挲著下巴,好一會兒,抬頭看到常寺巴巴的眼神,抬手給了一個暴栗,「看什麼?還不走?!」

話落,轉身朝巷子外走。

常寺委屈的揉著頭,嘀嘀咕咕跟在後面。

一群地痞面面相視,似不敢相信這些人就這麼放了他們,哄叫了一聲,拔腿往外跑去……

方家

司命拖著方之行一路行到客廳,方夫人驚聞兒子被人打傷且拖了回來,從院子里急慌慌的跑過來,一看到兒子的慘狀,不由撲上去痛呼,「行兒?行兒!是哪個挨千刀的把你打成這樣……」

「夫人,三少爺的胳膊好像折了,要趕緊請大夫啊……」張媽驚叫一聲,忙招呼身邊的小廝去請大夫。

傅雲杉懶得看他們矯情,瞟了方夫人一眼,道,「請方夫人轉告方之行一聲,他下次再敢動我們家任何一個人的注意,我就要了他的命!」

說完,轉身就走,司命緊隨其後。

方夫人大怒,「給我攔住他們!」

一群家僕叫著擋住去路,司命一手一個將人扔到一邊,傅雲杉停都未停,「三姑娘,請留步!」

傅雲杉頓足,回頭看似匆匆趕來的方老爺,「方老爺有事?」

「當然有事!傅雲杉,我兒子哪裡得罪你們傅家了?你們要把他打成這樣……」方夫人怒不可遏,指著傅雲杉大聲斥問。

傅雲杉撇了眼方夫人,目光重新落到方老爺身上,「方之行買兇打折了我哥的右手,我哥現在人陷昏迷,大夫說右手廢了,除非有奇迹發生,否則,我哥這一輩子連筆桿也別想捏起!」

方老爺愕然,方夫人一臉不相信的表情,「絕不可能,我兒子雖然脾氣不好,但……」

「住口!」方老爺蹙眉呵斥方夫人,轉頭對傅雲杉道,「三姑娘,這事是真的嗎?」

「方老爺看不見我這一身狼狽模樣嗎?」傅雲杉淡聲,「方之行學業不精,心胸狹隘,先是收買監考官要斷了我哥的仕途,我哥中了舉人他又心生怨恨,買兇要害我哥一生前程!我廢他兩隻手都是輕的!」說著,抬眸看了方老爺和方夫人一眼,冷笑道,「方老爺若覺得我做的有錯,大可去官府告我,我傅雲杉一人做事一人當,我等著!」

說完,她轉身,抬腳,「這次是雙手,再有下次,我不介意提前送他入輪迴!」話音稚嫩清冷,卻透著一股說不出的威壓氣勢,讓人不敢忽視她話中的真實度!

方老爺頹然,苦笑,對著一個小女孩躬身,「方某教子無方,來日定登門請罪……」

「不必了!」傅雲杉冷冷拒絕。

司命面無表情的掃了方家人一圈,跟在傅雲杉身後出了方家。

「老爺,你昏頭了嗎?你沒聽見那小丫頭的話嗎?是她把行兒的胳膊打折的……」方夫人不滿的指控。

方老爺抬手打了方夫人一巴掌,「你整天都教了他些什麼東西?!人家哪裡得罪他了?他心生不忿就收買考官要斷了傅六郎的前程,人家考上舉人他居然敢買兇……你該慶幸沒有鬧出人命,否則,咱們跪在人家面前,也別想他能活命!」說完,轉身離開。

方夫人何時被方老爺打過,當下腦袋一片空白,好半天才回過神,狠狠的揪著手帕,「傅雲杉,這個賤丫頭!敢害我兒,我絕對不會放過她的!」

張媽在旁邊站著不敢吭聲,好不容易等大夫趕來,張羅著將方之行抬入房間問診。

「大夫,我兒子的胳膊怎麼樣?」方之行除了學業,對經商一點興趣都沒有,他還想考舉人貢士,她可不希望兒子成為廢人啊!

大夫搖了搖頭,「老夫無能,令公子的手筋似被人震斷了,即便好了也……」他嘆息一聲,「再不能提重物了!」

「那筆呢?」方夫人緊張的問道。

大夫還是搖頭,「手筋都斷了,哪還有力氣掂筆……」

「庸醫!滾!來人,再去請大夫……」方夫人大叫。

大夫嘆了口氣,提了藥箱出門。

……

傅雲杉與司命從方家出來,心情很不好,她沒有忽略那些地痞的話,他們守了好幾天才逮到這樣一個機會,如果不是她硬拉著哥哥來當免費勞動力,他們就不會一起去巷子深處的酒坊取酒,自然就沒有後來的事發生……

「你哥哥的傷能治好。」司命瞅了她好幾眼,低聲道,「京城有一種葯能續骨接筋,雖然罕見卻極其有效,只要找到這種葯,縱是你哥哥手筋骨頭都斷了也一樣能續好接起,完好如初……」

傅雲杉眼睛一亮,希冀的目光看著司命,「你說的這種葯跟樓重說的好像,不知道是不是同一種?」

司命瞟了她一眼,看著她眼中的亮光眸子里露出一抹笑意,再聽到她提到樓重,眉頭皺了皺,「我一會兒就出發去京城尋這種葯,短則半月,長則一月,你……」

傅雲杉點頭,「司命謝謝你。我一會兒讓娘幫你準備盤纏和行裝。」

司命垂眸看她,好半響才點頭,「好。」

「姑娘行行好,給兩口吃的吧……」突然,一道熟悉的聲音在路邊響起,傅雲杉順著聲音看去,路邊正有一個乞丐攔住路人行討,與她目光相接后,瞪大了眼珠,轉身就跑。

傅雲杉蹙眉,仰頭看了眼司命,司命搖頭,表示他不認識。

傅雲杉困惑了一路,直到楚記那條街才突然想起那人是誰,二姨的前夫——王笙!

他怎麼還在清河?

和離案后,他不是被驅離出清河了嗎?怎麼突然出現在小巷裡?還是說他一直沒離開清河?

傅雲杉沒有多少時間想王笙的事,王叔和王嬸來了,一進院子就將他們一家人拉近了屋裡,王嬸笑的一臉喜悅,「哎呦,你們這兩天沒回家住可真是少瞧了一場好戲!」話頭剛挑起,自己就笑的開不了口。

傅家人面面相覷,將目光齊齊投向王叔,王叔輕咳一聲,推了推王嬸,王嬸一瞪眼,瞟了傅明禮一眼,「幹啥,他們自己做下糟糠事還不許我笑兩聲啊?!」

傅雲杉眉頭一挑,與白昕玥目光交接,兩人雖然猜出酒席上做的套起了作用,但想到傅思宗受的傷,都喜悅不起來。

王叔搖頭嘆氣,「你這脾氣一到了傅大哥家裡就完全爆發了!」

「你現在嫌棄我了?晚了!」王嬸得意的看了王叔一眼,道,「我現在有舉人老爺撐腰,有舉人老爺他娘撐腰……」

「行,我怕了你了,趕緊說正事!」王叔無奈的笑。

王嬸這才收了話,看著他們笑,「傅家老大和老二老三在老宅打起來了!打的一整個村子人都驚動了去圍觀……」王嬸端杯子喝了口水,嘖嘖道,「幸好你們沒在家,不然吶……」

「誰去勸架打誰,可憐你們家老四媳婦,臉上被崔氏那婆娘抓的滿臉血痕,頭髮都被拽下來幾縷!老四被老大一腳踹在地上,你說平時幹活也沒見老大多有勁兒,怎麼打起人力氣那麼大?那可是他親兄弟啊,一點猶豫都不帶的,我看傅老四被他一腳踹的半天站不起來……」王嬸搖頭,又笑眯眯的道,「楊氏在旁邊一直跳腳,就是不敢上前拉人,琥珀那妮子仗著楊氏疼她,想裝大,還沒走近就被周氏一把推了個仰八叉,哈哈……」

「……」傅明禮和楚氏對視無語,好半響楚氏才出聲問,「這,到底是出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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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農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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