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2第一百四十五回

412第一百四十五回

魑岳等人也湊了上去,一齊看。

卻不料裡面內容,七人看完后全部震在了當場。

「吾眼睛沒有看錯吧?」咎殃視線僵定在信紙上,急忙一把從劫塵手裡奪過,死勁兒揉了揉眼睛,又繼續看了數遍,字字如刻,每一次都跟第410章,合十雙掌迎接天之佛出關。

只見玉佛像內佛光一閃,霎時整個韋馱修界佛光普照,如日光遍灑大地,恢弘神聖的佛光中,天之佛自玉佛像中化體而出,其莊嚴肅穆比千年前更甚,宛如一座完美的玉佛佛像,金光披身,莊嚴聖潔不可褻瀆,令人不由得心生敬畏,虔誠仰望。

她眸一轉,清肅看向帝如來直接便問:「厲族今日有何動靜?」

帝如來稟報道:「今日早晨,天之厲獨身一人離開異誕之脈,行色匆匆,向無向經緯所在的方位而去,我們的人功體所限,追不上。他的功體比千年前又提升了。」

功體更近一層在預料中,天之佛聞言眸一眯,驟然便化光離開:「繼續照舊令執行,吾去查探。」

無向經緯,中陰界和苦境交界,懺罪之牆也在那裡,天之厲獨自一人匆忙去做什麼?他行事向來有章法,千年前交手,從未見過他有舉止倉促,做事臨時起意,這次異常,必是有什麼動靜,出乎他所料不得不倉皇應對。

無向經緯,離開韋馱修界的天之佛化光而來,卻在天之厲能感應的範圍外隱匿了身形秘密出現在懺罪之牆上空。這裡能夠俯瞰整個無向經緯地界,裡面出現的人,發生的事情一覽無餘。

可惜整個無向經緯並未見到她要秘密查探的人,除了荒蕪的沙土便是靠近懺罪之牆處白日嬌艷欲滴的花朵,和生機勃勃的青草,便只剩下荒沙地上有被人踩踏過的腳印,和些許並不濃重的厲族氣息,並沒有任何打鬥的痕迹。

天之佛詫異飛落到了沙地上,擰眉注視著明顯是天之厲留下的腳印,他獨身來此是為了做什麼?她還是慢了一步,天之厲剛離開不久。以他現在的功體她追去也趕不上,只能等下次再有消息再行探查。現在先去善惡歸源了解師弟情況,她本還擔心自己閉關修鍊趕不及,如今能提前出關,便可親自查看他現在情況,再決定是否放他出戒牢。

她出關了么,今日早上他才離開異誕之脈,她便有了消息趕來,異誕之脈和苦境交界必然有佛鄉的暗樁,她又開始動作了。

隱身在懺罪之牆暗處的天之厲凝望著她片刻,隨即垂眸看了眼懷中在他功力力下沉睡帶傷的質辛,幾乎與她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小臉還是如剛找見時的蒼白,一緊手臂,沉暗下了眸子。

質辛的存在,讓他徹徹底底確認了一件事,她愛他,沒有任何可懷疑的。

可她懷了質辛為何不告訴他?她究竟有何苦衷寧可讓所有人恨她,也不願告知他?她又為何將質辛懷在腹中近千年才生下?難道是孩子有問題,還是因她封印完他后受了傷怕過氣到孩子,導致孩子身體有損,所以以功力抑制了他生長閉關療傷?她既如此在意孩子,為何最後又會拋棄他到中陰界?

就在此時,站在沙地上的天之佛突然察覺到了周圍氣息波動,面色一沉,天之厲竟然在附近,沒有離開,驟然凝功於掌,抬眸向他隱匿身形處望去:「天之厲!」聲音帶著戒備的敵意。

氣息是他故意泄露的,今日未料到二人會見面,而他也有太多疑問必須與她私下當面解決,天之厲聽出她聲音里的冷漠敵對,抱著質辛就光閃,瞬間出現在了她面前,距離她僅僅只有三步遠,雙眸威嚴,意味不明冷笑著道:「天之佛,別來無恙!」

天之佛詫異他竟然一點兒功力都不用,毫無敵意出現,且還抱著個孩子,心頭突然一陣虛無空洞的窒息之感,快得一閃而逝,完全引不起她的在意,掌心功力散去,但依然戒備在心,天之佛莊嚴直射入他威沉冷傲的眸底,冷冷道:「千年前無盡天峰出意外未能殺了你,這次必直接取你性命。」

天之厲從不曾料到見到的會是如此眸色,沒有任何波瀾,冰冷得如曾數千年前厲佛為敵她還不曾動情前,這股異常,心頭一沉,縱使過了千年她再如何懂得掩藏情緒,也絕不可能掩飾的這般滴水不漏,眸光若有所思沉暗一凝,睥睨諷刺掃視著她周身上下,繼續冷笑著道:「千年前你為了殺吾,不惜委身於吾騙取吾之信任,你在吾身下顫抖沉淪愛/欲的模樣,到現在都歷歷在目。你這次又打算如何騙得吾的信任近身殺吾?吾不死之軀,除非近身攻吾命門,否則這天下,誰都殺不了,包括你樓至韋馱。」

什麼委身!什麼沉淪?他侮辱她!「放肆!」天之佛聞言倏然怒上眉梢,一掌便揮了過去。

天之厲縱聲肆笑,手下小心護著質辛,沉穩凌空而起便輕而易舉避開了她的攻擊:「樓至韋馱,你的憤怒改變不了你是吾的人之事實!吾真誠期待你再入異誕之脈!」

「卑鄙無恥!敗壞佛鄉清譽!」天之佛怒目當即又是一掌,旋身瞬間攻去。她入了異誕之脈何曾與他有過那污穢之事,他侮辱她事小,敗壞佛鄉清譽卻事嚴重!

天之厲這小小試探,算是驗證了心頭猜測,可還不願死心,就在她這掌攻來時,未曾躲避,直接將懷裡的質辛暴露出來,尤其是他昏迷的臉直朝向她,讓她掌心攻去。

天之佛未曾料到他竟然如此做,掌風在就要靠近孩子時,慌急散功,他懷中孩子是從何處綁架的?他抓這孩子要做什麼?卻就在臨機換掌時,她看到了孩子的臉,本還在怒中的面色一怔,

這!這孩子怎會與她長得如此相似?

天之厲看她這般神色,心頭瞬間沉到了深淵,她對自己做了什麼?怎會對過去的事情一無所知?

如此情形下,她若是知道生過質辛,再見到孩子不該是這反映,偽裝也不會如此逼真!

「沒想到慈悲為懷的天之佛竟然要對一個孩子下殺手!」天之厲隨後面色倏然被冷厲取代,對愣在對面的她,繼續吐著諷刺的威沉言語:「你不記得他是誰了么?」

天之佛聞言驟然才回神,見自己掌心還停留在孩子面上,嗖然撤了回來,此時算是明白了天之厲今日目的就是要激怒她,試探千年過後她功力深淺,故才只言語,不出招,霎時面上的怒氣散去,冷厲直視他:「放下此子!吾允你離開!」孩子無辜,天之厲心狠手辣,抓這孩子必有不可告人的兇殘之用,她不能讓他帶走。

「哈哈!」天之厲似乎聽到了什麼大笑話,又縱聲大笑了起來,垂眸向懷中睡得踏實的質辛看了一眼,眸底的冷厲一瞬變得愧疚疼惜,又再次逼視她冷笑:「天之佛,你以何立場要吾把自己的孩子交給你?吾之子,容不得任何人染指,尤其是你!

若非因為你千年前封印,吾與妻兒如何會失散,她們母子如何會在千年間受盡磨難,以致吾兒年尚幼稚便被人欺侮得一身重傷,吾妻杳無音信。此仇,厲族日後必要從你天之佛身上千百倍討回,天之佛樓至韋馱!」

千年前,她為殺他在異誕之脈為人質,從未聽聞他娶妻,何來妻兒,可眼前的孩子,方才掌心靠近時確實有與天之厲一脈相承的王厲元氣,這也只有血親之人才會有,天之佛冷擰了眉心,壓下心頭突然湧起的莫名虛無不適,冷視他莊嚴肅穆道:「若無你為禍苦境,便不會有今日,罪魁禍首是你天之厲。你若還有憐子之意,便不該繼續禍亂天下。否則,此子與你,皆要為此付出代價。天佛原鄉,勢斬邪禍。」

他今日為何倉促離開異誕之脈原來就是為了找這孩子,怕是破封之後剛剛得到消息。孩子雖然熟睡,卻氣息虛弱,靈氣躁動,確實受過重創,是何人竟能不放過小小稚童?此子需儘快調養,否則性命堪憂。稚子無辜,尚還可塑,不必趕盡殺絕,且此次對上厲族,目的再得到天之厲的內元,與千年前不同,如今了解了天之厲的情況,可以有的放矢布計安排了。

說完后未在理會天之厲今日故意挑釁的試探,冷哼一聲,瞬間化光離開:「天之厲,下一次再見,吾必要你性命!」

空氣中霎時只剩下了她身上殘留的曇花香氣,天之厲看著她未再繼續爭執先行離開,她要讓他儘快醫治質辛的心思一覽無餘,沉暗的心頭複雜窒痛,到現在,可以確定,她什麼都不記得了,究竟是什麼導致她記憶出了問題?封印他后,天佛原鄉沒有人會動那時功勞卓著的她,可為何她會記憶異常?在她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就在此時,懷裡的質辛突然夢囈出聲,清脆的嗓音帶著急切和被逗弄的歡喜:「爹!娘!你們走慢點兒,等等質辛!」

天之厲垂眸看去,見他蒼白的面上說完后還帶著笑,不知是做了什麼夢,曉得這是因他功力控制封印了讓他痛苦的記憶之故,手臂小心將他重新抱了抱,用披風將他緊緊包裹住,低沉說道:「日後再無人能欺侮你,中陰界,宙王……所有傷過你的人,爹都不會放過,爹這就帶你回家。」

說著瞬間化光消失在了懺罪之牆。

異誕之脈,劫塵和咎殃在城池上站著,不時向異誕之脈入口看看,等待天之厲回來。

也不知道看了有多少次,終於等到了天之厲的氣息,二人驟鬆了口氣,大哥厲息充沛平穩,並沒有與人動過武,那邊可排除書信是計謀的可能,隨即飛身向入口而去。

兩人剛到,便見天之厲急速飛馳而入,且披風在身前罩著,好似懷裡有個什麼東西,二人看他飛得極快,好似根本沒有看到他們,怔了一怔,急調轉方向追去叫:「大哥!」

疾馳的天之厲這才注意到他們,曉得他離開的倉促,他們擔心,微頓身形:「吾無事!咎殃立即去召司醫,劫塵,你去找后無封到乾天殿。」

說完便又匆匆而行,瞬間光閃消失在了面前。

劫塵和咎殃聞言,雖未看清他懷裡披風包裹下是什麼,可也想到了是何人需要司醫,面色微變,質辛有事?也顧不得問其他的:「是!」趕緊就去辦。

路上貪穢看見咎殃形色著急,飛身追上,詫異道:「發生了什麼事?」

咎殃眉頭緊鎖邊往荒神禁地急飛,邊道:「信中那孩子----質辛,大哥他尋到了,只是孩子恐怕有事,讓吾去找司醫。」

貪穢一怔,眉心頓擰:「你快去,吾去乾天殿看看!」有什麼能幫上大哥的。

乾天殿卧房,天之厲抱著質辛回來后,趕緊將他平放在床上,沉眸當即運掌凝功,一手按在他天靈,一手推在他新口口,過運己身厲元之力進入他體內,以維持蓄養他不足的命元。

貪穢到時見此情形,要詢問的嘴驟然閉住,放輕了步子走到床邊,靜靜查看天之厲運功下的孩子情況,可他只能看出外面傷勢,更深層次的問題卻看不出來,除非以功力查探。

一刻后,待他停止施功,將薄被蓋在了依然昏沉睡著的質辛身上,才沉凝問道:「質辛情況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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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佛成妻[天厲X天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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