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2. 塵世的理想鄉

奇迹位面，自晨曦時代開始至今的數十萬年裡，先後經歷了黃昏時代、灰燼時代、混亂時代、秩序時代之後，終於到如今的強者時代。而這諸多歷史時期里，奇迹位面也曾先後建造出六個聖地。

在晨曦時代建造出來的兩個聖地，分別是比爾斯羅德和阿斯加爾德。

前者被稱之為晨曦的世界壁，是神民升起神國為這個位面構築出的第一道世界壁，用於抵禦虛空風暴的侵蝕襲擊。而後者則被稱為諸神的黃金宮，曾是晨曦時代諸神為其神仆們建立的聖殿。

這兩者，相較於後世建立起來的四個聖地，明顯更加符合「聖地」的含義。尤其是諸神的黃金宮.阿斯加爾德，這座毀於後來諸神黃昏一役的聖地，曾是神民和萬民心目中的信仰之所。

而之後，當奇迹位面進入黃昏時代時，神民們便按照諸神的指示修建起了聖阿法爾及瓦爾哈拉。相對於比爾斯羅德及阿斯加爾德是由諸神所創造的，被稱為黃昏的大聖堂.聖阿法爾及最後的英靈殿.瓦爾哈拉則並非諸神親手建造，但是因為是神民根據諸神的旨意建造，因此這兩個聖地也同樣擁有其獨有的神聖性。

據聞，在黃昏時代，神民與萬民之間的摩擦已經日漸嚴重，當時已開始出現了神仆隕落、英雄夭折的戰事，因此瓦爾哈拉的建造，曾一度堅定了神民心目中的信仰。所有神民都相信，按照諸神旨意而生存著的他們只要不違背諸神的命令，那麼他們死後便可以進入瓦爾哈拉這個英靈殿，繼續以另一種方式而存活，甚至可以晉陞為神仆，進入阿斯加爾德。

如今諸神的信徒之所以堅信著他們死後可以進入神國，成為神仆，實際上便是因為昔日瓦爾哈拉的存在。這座被稱呼「最後的英靈殿」的特殊存在雖然後來也毀於諸神黃昏，但是其神性和流傳下來的意義，卻也使得諸神在自己的神國之中導入了這種「英靈」模式，讓自己的信徒們在死後得以進入神國，繼續侍奉自身。

而相比起最後的英靈殿.瓦爾哈拉所具有的價值以及對諸神所造成的影響，黃昏的大聖堂.聖阿法爾則顯得有些雞肋。這座聖地最開始只是被稱為大聖堂，是諸神降臨與萬民們溝通的唯一合法場所——事實上，在神民與萬民的矛盾徹底激化之前，諸神確實曾一度試圖想讓萬民的信仰回歸。

只是很可惜，這個計劃最終以失敗告終。

後來當諸神黃昏爆發時，大聖堂聖阿法爾就成為了第一個犧牲品。不過鑒於其神聖性的所在，以及幾乎可以稱之為奇迹位面歷史上第一座被摧毀的聖地，而且又是發生於黃昏時代的事，因此也就被稱之為黃昏的大聖堂。

之後，當時代進入到灰燼時代，大地滿目瘡痍，世界陷入黑暗之時。

人類、精靈、矮人，各式各樣的族群，為了能夠在這個世界上生活下去，他們終於齊心協力的修築出了兩個新的避難所。

即被稱為「塵世理想鄉」的烏托邦和「妖精庇護所」的阿瓦隆。

前者是人類當時躲藏的地方，而後者自然也匯聚了當時整個大陸上所有的精靈族群。不過略微有些微妙的是，無論是烏托邦還是阿瓦隆，當時都有相當規模的矮人也加入了建造行列，可是當這兩大聖地最終完成，讓人類和精靈們得以避免被灰燼時代早期最黑暗艱難的時期所抹殺時，矮人們卻並沒有在這兩大聖地里出現。

關於這部分的傳聞極多，有說矮人建造完成之後就躲入地底，也有說矮人協助建造完畢后就被人類和精靈們趕走，不允許他們進入。雖說傳聞紛紛，不過當時在遊戲中，很多玩家實際上是偏向於支持第二個觀點的，甚至因此還衍生出了一個流派：亦即是後來烏托邦和阿瓦隆會覆滅消失，很大程度是因為報應。

是人類、精靈背棄了矮人，違背了契約內容所遭受到的報應。

不過真相如何，沒有人知道。

肖恩唯一清楚的，就是當年他們虛空之翼開啟了烏托邦后，也沒有出現什麼新的任務或者麻煩。他只知道，烏托邦能夠被稱為「塵世的理想鄉」並不是沒有原因的，同樣的這裡能夠被稱之為六大聖地之一，也不是沒有理由的。

如果說在這個世界上，有哪個地方所凝聚著的神聖性堪比神國，甚至可以說是超越如今諸神的神國的話，那麼肯定是非六大聖地莫屬。只不過前四個聖地除了已經徹底固化為這個位面世界壁壘的比爾斯羅德外，阿斯加爾德、聖阿法爾、瓦爾哈拉已經先後毀於諸神黃昏一役，而阿瓦隆雖然和烏托邦一樣只是受到詛咒而沉睡消失，但是這個妖精庇護所的開啟方式可不容易，甚至可以說比烏托邦還要更加困難。

再加上肖恩對阿瓦隆並不熟悉，因此他自然從未想過要去開啟這個地方。

從他來到這個世界，做出了決心要讓虛空之翼再一次飛揚時，他的目標便一直都是烏托邦。

而如今，當烏托邦終於重新復甦，呈現在肖恩的眼前時，他內心的激動自然是無法言喻。

沒有人能夠理解此時肖恩的心情。

那是一種堅持了許久的信仰，一種追尋了許久的夢想，終於得到實現的激蕩之情。

一行四人，很快就來到了這處聖地之前。

聖地烏托邦，是一個依山而建的巨型城市。

作為灰燼時代人類躲藏的避難所，這片土地可以容納接近三百萬規模的人口，佔地面積超過一千五百平方公里，是如今奇迹大陸已知規模最大的領地。雖說有接近三分之一的區域面積都是掏空了山腹修築而成的，但是整個烏托邦實際上是擁有一套非常完善的循環系統：包括了糧食耕作用田、水資源循環等等。

當然，這個避難所聖地的面積，指的並不僅僅只是此刻呈現在肖恩等人眼前那高聳如雲的城牆，而是指包括嘆息森林在內的這一整片土地，都是屬於烏托邦的面積。

真正能夠入住聖城的，只有大概五十萬人左右而已。其他兩百多萬人實際上是分散在整片土地上的各處——按照遊戲官方當初為烏托邦設定的背景資料記錄，烏托邦在覆滅消失之前除了聖城之外，實際上周邊還有十二個城鎮。

橫亘在眾人面前的，是順著山勢走向修築起來的，高達五十米的巨型城牆。

這些城牆的建築用材明顯是某種如今很可能已經開採不到的石料，雖說歲月已經在這些城牆上留下了不可磨滅的歷史痕迹，但是這道城牆並未給肖恩和瑞娜帶來任何破敗的印象，相反這道城牆比起肖恩所見的任何城牆都還要堅固，而且明明是石料建築，可是兵器磕碰在上面時，卻是能夠傳來一陣金屬撞擊的悶響。

城牆連綿數百米，起止皆於兩邊的山谷口。

烏托邦的城市，是依靠著一個山谷修築而成，城門就在山谷的正中間。當年遊戲中曾有閑得蛋疼的玩家測試過，東西兩段城牆正好是對稱的七百五十米，也就是說這段城牆全長一千五百米。

按照城牆巡守每五十米設置一班值守士兵的標準來看，這段城牆一共需要三十班的人手，也就是每一輪城牆的值班士兵最少需要六百人。若是算上指揮官和機動小組及後備部隊等人手，那麼就是千人的規模。

僅一段城牆，就需要一千名士兵值守。

也幸好整個烏托邦主城只有這麼一面城牆，東西兩面是陡峭的山壁，想要攀爬入城難度極高。而北面那邊，則是被掏空的山腹，雖說後方是接壤著一條山脈，算是整個烏托邦主城的一個漏洞，可是實際上真想從北面攀山進入烏托邦主城，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因為這條山脈的登山點，恰好就在魔獸峽谷。

此時，肖恩等人皆已抵達城牆之下，不約而同的抬頭仰望著那有近二十米高的巨大城門。

「我們……怎麼進去？」希特莉開口詢問道。

這個城門哪怕只是隨意的掃一眼，也可以知道城門的分量必然不輕，只怕想要以人力開啟的話，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甚至於，希特莉等人都在猜測，城門內恐怕也是一個規模不小的魔導動力機，而城門的開啟也肯定是通過魔導動力機的轉輪傳輸來開啟，就如同蒸汽齒輪的城門開啟方式一樣。

「飛？」瑞娜試探性的問道。

五十米的高度，或許對於黃金境強者而言也是很有難度，但是對於聖域境界的強者而言，就不算什麼了，他們只需要一到兩次借力就能夠輕鬆的攀上城牆。至於傳奇甚至是超級強者而言，就更不存在任何問題了，擁有了滯空能力和飛行能力的他們完全能夠輕而易舉的越過城牆進入城市。

而像瑞娜這樣的龍騎士，自然也有著更加方便的辦法了。

黑石，如今可是一條真正能夠飛行的亞龍了。或許只要再進化一次或者兩次，它就能夠成為一條貨真價實的黑龍了，這說不定會成為奇迹大陸上第三條真正的巨龍——假如當年那條躲藏在黑潮密林里的巨龍沒有被貝斯宰掉的話。

「沒用的。」肖恩搖了搖頭，「這片大地上，恆定永固了幾個大型魔法陣，其中之一就是禁飛區域。如果你的黑石成為一頭真正的巨龍，那麼或許有可能能夠獲得短暫的滯空能力，但是想要像在其他地方那樣真正的飛行，是不可能的。更不用說我們這些人了……在這裡，我們最多只能離地三十米左右。」

烏托邦，沒有鳥類飛行不是沒有原因的。

當年還是混沌黑土的時候，這裡就是生命的禁區。而哪怕是被凈化之後，這片大地上也依舊不存在飛行的可能性，哪怕只是毫無攻擊性的觀賞型鳥類，也無法在這片土地上飛行。

對於肖恩的話，在場的人沒有任何人會去懷疑。

「那我們怎麼進去？」雪法妮奧開口了，「這大門……一看就不是很容易打開的樣子，難道你有鑰匙？」

肖恩白了雪法妮奧一眼：「你什麼時候見過城門是靠鑰匙打開的嗎？」

「那怎麼進去？」雪法妮奧皺起了眉頭。

肖恩的眉頭，也同樣皺了起來。

當初在遊戲里，隨著第一階段的任務成功，失樂園開放之後，虛空之翼的玩家只要靠近這座城市，就會自動進入失樂園副本。而後來當他們徹底將失樂園副本攻略完畢后，他們也就出現在城市的中心廣場上，那會烏托邦的大門早就已經打開了，所以說要如何開啟這個城門，肖恩還真是有些茫然。

「看來只能用老辦法了。」

輕嘆了口氣，肖恩往後退了幾步，然後一個借力快跑，整個人在臨近到城牆邊的時候就猛然一躍，身形便拔地而起。這一次，肖恩並沒有動用體內那股法則之力，讓自己擁有浮空能力，可是哪怕這樣，肖恩也感到身體陡然傳來了一陣沉重感，似乎是有什麼力量正在阻止他繼續攀升一樣。

而這種阻礙的力度，在到了二十米的時候，就變得格外的明顯，肖恩甚至覺得自己似乎受到了數十倍重力的直接影響。這個時候，他終於忍不住的伸腳在城牆上輕輕點了一下，試圖再度借力上躍，但是讓他感到微妙的是，就在他的右足點在城牆上的那一瞬間，那股施加在他身上的龐大重力就徹底消失了，這讓肖恩的精神不由得為之一振。

可是等他借力完畢再度一躍時，那股重力瞬間又回到了他的身上，而且隨著他的高度繼續攀升，重力的力量倍數顯然還在不斷的疊加中，哪怕是以肖恩如今的身體強度，在達到四十米的時候，體內的骨骼也傳來了一陣擠壓般的啪啪聲，明顯是已經達到了身體極限。

這個發現，讓肖恩心中一凜：現實的情況，遠比當初遊戲中更加複雜和麻煩。

不過他的反應也極快，剛一察覺身體不對勁時，就雙腿連連點在城牆上，通過這種方法來消除加持於自身的那股重力。而事實證明，肖恩的這個判斷方法確實有效，雖然這種攀爬方式無疑要加劇他的體力消耗，而且也只有傳奇以上的強者才能夠輕易的施展這種技巧，但是不管怎麼說，肖恩還是很快就爬到了城牆上。

進入到了烏托邦之後，這裡的一切，對於肖恩而言，那種感覺就如同回到了家一般。

順著城牆的樓梯走到城門處，肖恩輕輕的拉起搖桿，伴隨著一陣齒輪轉動的響聲，整個城門很快就被打開了。

希特莉、雪法妮奧、瑞娜三人魚貫而入。

烏托邦主城，有大概三分之二的面積是在山谷里建造而成，而剩下的三分之一則是在山腹之中。相比起阿瓦隆的華美，烏托邦的建築風格明顯要樸實許多，基本上也都是以耐用、結實為第一考慮要素，而且街道區域的分划也十分詳盡、簡潔，整體給人一種大氣、簡約的印象觀。

大概是因為當年興建這座城市的時候，整個世界都處於黑暗之中，那會人類為了生存必須得齊心協力，從未有人抱怨什麼。也正因為如此，所以那會的烏托邦中並沒有商業街、商店這樣的概念，所有的房屋都是個人居所，雖說階級制度依舊是存在的，只是那會的階級制度和如今的階級情況並不同。

在灰燼時代的烏托邦時期，只有那些智者、賢者才能算是真正的上位階級者，他們可以免去一切勞作，居住的房子也要普遍更大、更豪華一些，就如同今日的那些所謂的貴族階級一樣。

山谷之中，大多數的民居還是屬於普通人的那一個層次，很少看到有什麼比較奢華些的房屋。不過隨著越靠近山腹的一側，倒是更容易看到一些比較大的房子，甚至還有些類似於莊園一樣的獨棟小樓。

眾人在肖恩的帶領下，很快就通過了街道，進入到了山腹之中，然後來到了一間位於地下室的房間。

整個過程之中，肖恩都沒有絲毫的停頓，畢竟他對這個城市非常的熟悉，哪怕是閉著眼睛，他都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地在哪，因此行動時自然不會有浪費時間的舉動。

只是這一舉動，落在雪法妮奧和希特莉的眼中，就顯得怪異無比了。

因為按照正常情況，對一個陌生地方，必然是需要先進行探索才行。而肖恩的舉動，卻明顯表示他並不是第一次來這裡了。唯一對肖恩的舉動沒有絲毫疑惑的，也就只有瑞娜了。

「你不是第一次來這裡？」終於，希特莉還是沒忍住。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肖恩想了一會，然後開口說道，「在夢裡，我來過這裡很多次了。」

「夢裡？」雪法妮奧望了一眼肖恩。

「恩。」肖恩點了點頭，語氣充滿了一種唏噓，「我曾經做過一個夢，在那個夢裡，我有著很多很多的同伴，我們一起冒險、戰鬥。我們一起哭、一起笑，一起面對困難，然後用我們手中的武器去粉碎這些困難和麻煩。……在那個夢裡，我並不是什麼領主，也不是什麼皇帝、國王，我只是……一個傭兵團的分隊長而已。」

「真是屈才。」雪法妮奧開口說道，「如果連你也只能當個傭兵團的分隊長，那麼恐怕這個世界上就沒人敢成為你的團長了。」

還是有的。——肖恩在內心中默默的說了一句。

不過此時，他倒是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他只是站在這個類似於祭壇一樣的房間中，然後將祭壇上早已倒落的幾根小石柱一一扶起，然後安插到了祭壇之中。

這些小石柱每一根不過半米長，看起來就像是一截石棍，但是顏色倒是各有不同。

而伴隨著肖恩將這五根石柱一一放入祭壇之中，這個祭壇也同時亮起了五種不同的顏色。跟著肖恩一起進入這個祭壇的希特莉、雪法妮奧、瑞娜三人並不知道，每當這個祭壇亮起一種顏色時，整個烏托邦也同樣散發出一種顏色。而當五種顏色一一閃耀而過之後，整個烏托邦瞬間給人的感覺就變得截然不同了。

一種聖潔的神聖氣息，已經開始在整個烏托邦之中瀰漫開來。

那是一種不容褻瀆的凜然之氣。

肖恩抬頭望著祭壇上散發出來的柔和白光，他閉上雙眼，神態虔誠。

「雲嵐會長，我已經拿下烏托邦了。」肖恩的內心，在默默的祈禱著，「這一次，我保證不會讓任何人毀了烏托邦。那屬於虛空的羽翼，將永遠在這裡展翅翱翔。……我一定會讓我們的虛空之翼，成為這個世界最耀眼的旗幟。也會讓這對羽翼，成為虛空帝國子民的驕傲與信仰。」

雖然不知道肖恩是在做什麼，但是這一幕，確實是希特莉、雪法妮奧、瑞娜第一次見到肖恩露出如此虔誠的模樣。因此，他們並未打擾肖恩的祈禱，只是靜靜的觀望著他的舉動。

而當肖恩祈禱完畢，重新睜開雙眼后，他的眼神也變得堅定而凜然起來：「我們走吧。……我們的客人，很快就會來了，一切就按照我們之前計劃中的那樣去執行吧。」

「以我們的實力，真的能夠對付得了雷克嗎？」雪法妮奧皺了一下眉頭，「聽鎢拉莫閣下所說，他的實力應該是……能夠和他們並駕齊驅。而我們……」

不等雪法妮奧把話說完，肖恩便開口打斷了：「在別的地方我們肯定打不過雷克。但是在這裡，絕對沒問題。因為這裡是被稱為「塵世理想鄉」的烏托邦，是創建於灰燼時代的聖地，這裡充滿了無與倫比的龐大神聖性。只要雷克敢踏入這裡，那麼他的實力必然就會受到削弱，這也是我們唯一的優勢之處。」

「那你如何確定雷克會進入這種對他不利的地方？」詢問的是希特莉。

「因為，當我種下秩序火種的時候，那衝天而起的秩序之光，實際上就已經等同於我向他下達的戰書了。」肖恩沉聲說道，「像巫妖王這麼驕傲的存在，我直接給他下達了戰書，他是絕對不會置之不理的。因為他的驕傲並不允許他無視，哪怕這裡是什麼對他不利的地方，他也會闖進來。……當然，雖說他的實力是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削弱，但是他的經驗依舊還在，而且所掌握的魔法也並不會少，因此我們還是不能掉以輕心。」

「但是至少，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們擁有了一戰之力！」瑞娜開口說的話，倒是一如既往的顯得非常激昂，「只要擁有機會，而且我們有這麼多人，就不怕我們打不過他。倒不如說，我們應該擔心的是是他到時候打不過我們要逃跑怎麼辦。」

「那我們只好儘可能的做到不讓對方逃跑了。」肖恩輕笑一聲，不過笑聲倒是沒有多少輕鬆的語氣，「這是屬於我們的主場，而且我們的人數也比對方他，所以整體上而言我們還是比較有利的。……最重要的是，現在戰爭已經全面爆發了，我們沒有時間繼續猶豫了，這場戰早在一個月前就已經打響了。」

「我們會竭盡全力的。」雪法妮奧點了點頭，「那麼……雷克什麼時候會過來？」

「他……已經來了。」肖恩正想開口回答，但是臉色微微一變，當即開口說道，「就在……城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