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 蔓延

第二百五十四章 蔓延

你怎麼不問問我是什麼時候暗戀上你,為了你寧願背的。」

「沒聽見,我什麼都沒聽見。」

璇璣立刻使出慣用的手段,死死地掛在我身上,「你去了人家最私密的地方,還和人家一起看了螢火蟲;你成天還和人家抵足而眠;最過分的是,你昏迷的時候,都是人家嘴對嘴的喂你吃藥。你佔了人家的便宜,難道不承認嗎?」

「這世上只有男人對女人負責,沒聽說過女人對男人還要負責!我沒計較你的輕薄之罪,就算是寬宏大量了!」

「不嘛!」璇璣還要說話,卻被冥追拎著衣服領子,從我身上拽了下來,直接扔到西湖裡。

我長吁一口氣,靠在冥追的身上,「可算是把這隻唧唧歪歪的蚊子給趕走了。」

冥追攬著我笑道,「誰讓你就是吃他這一套。」

我訕笑道,「寵個男人是不太好哈,沒辦法,沒辦法,誰讓她女裝的樣子深入人心,我總記得她是我的好姐妹,忘記他是男人了。」

「去,我怎麼不是男人了。等晚上我就和你抵足而眠,非要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男人!」璇璣濕漉漉地爬上船,囂張地說,話音還未落,被冥追又給踹下去。這麼會兒,他都和西湖親密接觸兩次了,真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老祖宗託人問咱們什麼時候成親,就算不能大操大辦,好歹也要說個日子。老祖宗可是發下話了。在哪兒辦都成,但是今年必須得辦。」冥追聲音雖溫柔,可那語氣卻是不容別人反駁的。

「那可不成!她是我地!」璇璣扒在船舷邊,氣喘吁吁地說。

我獰笑著走過去,用指甲捏著他手背上的肉,「誰告訴我是你的了!姑奶奶我自己為自己作主!」說完,又把他踹進西湖裡。

冒了幾個泡泡,然後璇璣從湖裡冒出一個腦袋,喜笑顏開地說。「打是親,罵是愛,急了還得用腳踹。你既然誰的都不是,那大家機會平等。今晚我就色誘你去,看你上鉤不上鉤!」

「哈哈哈哈哈!」西湖上一幫子游湖的人皆捧腹大笑。

「丟死人了,別跟人家說我認識你。丟人!太丟人了!」我沒好氣地說。

「小姐,廣州那邊已經辦妥。咱們幾時出發?」剛剛上船的韓,還是那副老神在在的樣子。

「哈哈!擇日不如撞日,咱們今個就起程!冥追,去和老祖宗說。要是信我,咱們一大家子移民去英國,婚禮咱們就在教堂辦了!」

「啊?」冥追顯然沒有跟上我的節奏。

還是人家璇璣機靈。爬行了幾步。終於沒了力氣。鼓著肚子仰面躺在船艙內,嘴裡還是那沒調的胡話。「聽說外國人雖然不興三妻四妾,可那裡地女人們據說都有好幾個情夫呢!不成,怎麼能長毛鬼子搶了去!大不了,冥追當你老公,人家和韓勉為其難給你做情夫好了!」

韓臉一紅,「別……胡說。」

「你要不想,那情夫這活,我一個人包了。您就接著當管家吧!」

「不……」韓搖著頭。

冥追好氣又好笑地看著韓和璇璣,「八字還沒一撇,想得到多。能打得過我,再說!」

璇璣拍拍肚皮笑道,「一個不成,咱們群毆唄!是吧,韓!」

韓看了看冥追,又看了看璇璣,很明智地走到我的旁邊,「小姐,外面風大,先進去歇歇吧。您看看我們走得時候,要不要帶上一些特產,這樣到了那個英國,就能很快把生意開展起來。另外,兄弟們都問我,能不能讓他們也去。」

我把手放到韓溫熱的掌心裡,笑道,「隨他們唄。不過最好還是咱們先過去,落下腳,然後大家分批去。爭取兩三年後,把咱們的買賣開到歐洲去!等歐洲準備打仗,咱們就去美國當牛仔,美國不成就紐西蘭養羊去!」

「是。」韓回頭朝冥追和璇璣一笑,怎麼樣,還是咱們這種技術型人才最吃香!

璇璣連忙爬起來,「我也把我地璇璣樓搬過去!他們不是有什麼黑手黨,什麼教父!我要當教祖!」

撲通一聲,我直接摔倒在船艙里,他們仨嚇了一大跳,我卻坐在地上大笑道,「牛!璇璣!還是你厲害!我看你不如直接殺到梵蒂岡,直接當教皇算了!」

「當教皇你就嫁我嗎?」

「咳咳,似乎教皇陛下,要終生侍奉主,不過你要是背地裡弄幾個私生子私生女,也是很尋常的事情。」

「那沒意思,你給我生才有意思。」

冥追扔過一件罩衣丟到璇璣的頭上,「你還嫌不夠丟人是吧!」

璇璣的桃花眼妖媚地往我身上丟了一捆秋天地菠菜,「男人不壞,女人不愛。你們這兩個不解風情的笨牛別在這兒拉我的後腿。」

韓也過來狠狠地敲了璇璣一下,「趕緊換衣服,省得病了,耽擱下來。那我們可是先走了,反正那船三四個月才一次,你坐下批去也不晚。」

璇璣連忙拿著衣服去一旁換上,嘴裡還叨咕著,「傻子才會讓你們捷足先登呢!咱們得同吃同睡同勞動!」

我這剛被冥追拉起來,被璇璣一句話,逗得

回去,直接倒在韓身上,「天啊,知道咱們是要移還以為要下放改造呢!哈哈哈哈!」

我揉著眼睛笑到肚子痛。

拉著我的冥追,抱著我防止我跌倒地韓,還有換好衣服發現自己竟然沒沾到便宜在一邊跳腳的璇璣,看著我熟悉而又開心的笑容,心裡地巨石總算是放了下來。

那件事。終於過去了。

就算永遠也不會忘記,但只要有他們在,就會像當初一樣,保護著那抹笑容。

璇璣左看看又看看,怎麼也找不到插手地地方,只好拍了拍我地肩膀。

「嗯?」我笑呵呵地轉頭看著他。

誰知他啾地一聲親在我的唇上,然後狂笑道,「蚌相爭,漁翁得利。古人誠不欺我!哈哈哈哈哈!」

「璇璣。你個變態,給我回來!」我氣得直哆嗦。

冥追安撫地拍拍我,儒雅地對韓說,「走吧。近來也沒練功,鬆快鬆快骨頭去?」

韓把我扶起來,無比認真地說,「不用手下留情。苦竹正好做了幾瓶新地療傷葯,正找不到合適的人選試用呢。」

冥追點點頭,誠懇地說,「那我們就幫幫苦竹吧。」

韓道。「正是,這才是我輩學武之精神所在。」

說完,他們兩就這麼出去。拉著璇璣在船上鬆快起骨頭來。

我看著他們遠去的身影。無奈地摸摸嘴唇。娘說得對,爛桃花一朵都嫌多。好桃花多了……也是要命的!

總算要離開這裡了。

瑤瑟沒有和韓他們一同回來,她以為我死了,傷心欲絕之下竟然去了紫竹庵,削髮為尼,永訣紅塵。其實就算我真得怪過她,也早就原諒她了。可她卻選擇了修行的道路,也許在那裡,她能夠找回內心地寧靜。

濟慈堂現在辦得風生水起,兩個女強人成了江南有名的「女菩薩」,上門求親的人絡繹不絕。不過去之前都得掂量掂量,自己那點良心和慈悲之心,配的上配不上她們。

我把和濟慈堂有關地生意,通過韓都轉給了玉香去負責,她年紀雖然還是很小,但總算是沒白在我身邊待了兩年,已經可以一邊臉紅一邊勇於擔起重任。

老祖宗嘛,我回來以後,只見了一面,她看了我許久,嘆道,「君家那些皮猴最近都懶得骨頭髮癢,趕緊尋個辦法教訓教訓他們去。」我不由得為君家老中青三代的甩手掌柜風格,嘆為觀止,怪不得……

阿瑪和額娘,我再沒有見過。璇璣尋了一付和我差不多的女屍,弄著我的樣子,他親自護送到了江南。然後按照「我」地遺願火化了,骨灰撒在紹興和烏鎮,也算是圓了我的心愿。

爹爹和娘,被我合葬於一處山清水秀的地方。墓裡面設計了很多的機關,還有警語,膽敢偷墳掘墓,小心粽子大叔們頂著白毛綠毛黑毛代表月亮消滅你們!誰知道將來他們會不會看《鬼吹燈》,反正我翻過。

韻鐸,聽說他在戶部任了職,正好在胤禛手下工作。且不說舉賢不避親,韻鐸……是個有能力而且堅毅地人,他會是胤禛的好幫手。

愛新覺羅家的一干人,我都沒有打聽過,但是市井裡總會有些八卦流傳出來,只是從京城到江南實在太遠了,傳著傳著,就變異了。

嫻雅難產而亡,竟然是因為喝了四福晉賞下地一杯香茶。

德妃把十四阿哥教得文武全才,可是後宮還是由兒媳婦太子妃石氏管著。

八福晉地善妒據說已經上了一個新台階,直逼房玄齡地夫人。

十三阿哥聽說快要大婚了,也不知道道會是什麼樣的女子,伴他一生。但願那幽禁地歲月不要來,就算來,也短一些。莫要把胤祥大好的青春歲月與智慧還有健康都浪費在高牆和孤寂里。畢竟,他是我最欣賞的十三。

康熙從江南選了一批漢妃,他的後宮不知道又要灑下多少淚水,禁錮住多少寂寞。但至少,他留給了我這輩子也去不掉的東西。那就是這一身黃金的枷鎖,還有永遠不會寂滅的鈴聲。除非,我死的那一天。我想,來世,估計我們遇不見彼此。因為實在是太難堪,太現實,太悲哀,太狗血了。

胤禩在朝里果然搏了一個「賢王」的名號,只是有一次讓璇璣聽到了,他諷刺的說,總有一天胤禩會跌得很慘。我不禁在想,難道和以後胤禛為他改名有關?

胤禛……

我不知道。

能順利逃出京城,是因為他;能順利回到江南,是因為他;能安安穩穩地躲在杭州,是因為他。他默默地為我,做了許多許多事情。我能留給他的,卻只有那個桃紅色,等待金屋藏嬌的房間。

也許,他是我唯一覺得虧欠的人。但是童不是說過,只要活著,就能思念著彼此;只要活著,就有再見面的希望;只要活著,才能讓對方也有勇氣活下去。

這一世,童是誰,我想我已經有了最終的答案。就像他所說的那樣,天空它依舊很藍,那是我對你的思念在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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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死去的愛說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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