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花中之王誰人開。

第一百六十七章 花中之王誰人開。

古雁雲這麼一說,眾人頓時恍然大悟紛紛驚道:「原來是小平王!」原來大約在五年之前,皇室第二十三子年僅14歲的秦螢被冊封為平王,成為諸多皇子中年紀最小的一位親王。

但前後僅僅相隔一月,這位小平王竟然便拜入了相國皇寺枯榮禪師坐下,法號悟法,此事曾經在中土引起巨大熱議,相國皇寺乃是皇家佛寺,以當今天下道宮五宗把持天下大權,皇族能夠在其中掙扎而不倒,背後和佛門的扶持也是脫不了關係。

這位小平王拜入相國皇寺背後的理由和動機實在令人玩味,不曾想時隔五年,昔日懵懵懂懂的小王爺如今竟然是眼前眉清目秀的小和尚。

至於小和尚身旁另外二人,年長者是川王秦旗為皇室第十子,年輕者是橫王秦洪為皇室第十八子,兩人乃是同胞兄弟故此常年在一起形影不離。

三位親王相聚,讓原本與悟法爭論的幾位青年神色頓時間柔和下來,但對於眼前這朵還未綻放的花朵,依舊堅持此花絕非花王。

「呵呵,是不是花王還不簡單,以真氣催動強行讓其開花便知是否是花中之王,若是真的是花王,馬上不正是花典之期了么,那正好可以此種子作為參加花典時候的媒介,以此與天下英豪論劍豈不是更好。」

秦洪所言頓時讓眾人眼睛一亮紛紛拍手稱讚這個主意不錯,花典將開。據說進入花典之時,要在洛城千萬奇花中各自尋找一枚花種,以自身真氣滋養此花,將自身劍意灌入其中,藉此以花代劍,切磋探討劍道高低。

若是此花真的是花中之王,以花王種子來滋養出一朵奇花,必然能夠在花典之中大放異彩。

但這時悟法卻是搖頭向兄長道:「此法不可行,此花既是花王,又豈甘心為人真氣所催熟。若是真氣無法催熟。反而傷到此花豈不是小僧的罪過。」

「哈哈哈,這點請平王放心,在下真氣乃是以生機為長,催熟一朵奇花絕非什麼難事。必然不會傷到此花。」說話之人乃是諸多青年中身穿綠袍的男子。此人名張永號稱秀竹劍士。一手長青竹劍在年輕一輩中堪稱佼佼者。

此刻聽到秦洪之言,張永頓時便起了心思,想要在兩位親王面前賣弄一翻。若是能夠得到秦洪秦旗二位親王的賞識成為親王府的供奉上客那是最好不過。

若是不能,自己今日一展絕技也必然贏得滿堂喝彩為自己名氣增加數分,這等好事他怎會就此錯過。

說話間便見張永快步走上花前,目光一閃手掌上升騰柔和綠霞,揮手一拍綠霞頓時將那朵奇花籠罩,只見點點綠霞在陽光下散發晶瑩生機,周圍草木頓時間飛速增長。

一旁葉天齊見此頓時搖搖頭,古雁雲看到葉天齊搖頭便立刻明白張永絕對無法催熟此話,不禁出言笑道:「剛才說的那麼大氣,原來也是中看不中用。」

此話聲音不大,但在場眾人高手如雲,豈能聽不到古雁雲低聲暗笑,一時間數道凌厲目光如同寶劍鋒芒向著古雁雲掃去,特別是與張永同行的幾位年輕人,一個個眼中閃爍隱晦殺機向古雁雲冷笑道:「區區一個天干小子,也配在此大言不慚!」

古雁雲也是年輕氣盛,加上背後葉天齊一隻手不動聲色放在自己肩頭,讓古雁雲頓時心中生出一股豪氣,聞言非但不驚反而冷笑道:「是否大言不慚稍等片刻便可知曉。」

「你!」看到眼前這個毛頭小子竟然還敢和他們頂嘴,幾位青年頓時眉頭一沉,正要開口之時,忽然便看到張永額頭緊鎖,一滴滴冷汗從額頭不斷滴落。

而掌前綠霞之中,那朵奇花始終如一沉寂不開,甚至隱隱有要凋零之象,見此一旁悟法再也按耐不住連忙出言道:「這位公子還請手下留情,再這樣下去此花便要香消玉損了。」

張永聞言頓時收去掌中真氣,臉上生出慚愧之色,在不傷及此花的同時自己用盡全力想要以真氣灌入此花之中令其綻放,但結果此花竟然寧枯不開,若不是悟法出言勸阻,只怕這朵奇花已是凋零。

眾人見此頓時暗暗稱奇,方才張永的綠色真氣生機勃勃乃是滋養草木的無上靈泉,但竟然無法使得此花綻放,眼前此花莫非真的是花中之王?

這時古雁雲不禁得意道:「這樣,我可否大言不慚!」看到古雁雲得意之色,張永等一行人神色陰沉,目光死死盯著古雁雲,眼中殺機隱隱欲出,若不是洛城禁制武鬥,只怕此刻早已經拔劍相殺而去。

這時一直未曾開口的秦旗目光看向古雁雲道:「這位小兄弟既然能夠知道張永無法催開此花,那麼可知道如何才能讓此花綻放?」

眼前之花必然是花王無疑,這次秦旗心中自然也想要一睹此花奇色,同時更像要的是此花花種,若是能夠以花王花種來參加這次花典了話,僅僅是想想就讓人躍躍欲試。

只可惜此花不開,若是強行取種得到的也只是死種一顆,故此秦旗才將目光看向古雁雲,古雁雲被秦旗突如其來的詢問,頓時有些錯楞,慌忙中將目光看向一旁抱著九九的葉天齊。

古雁雲的異狀頓時被在場眾人看在眼中,眼前這個天干境的小子能夠有如此豪言,顯然也是因為背後那位青年所指點。

眾人目光匯聚在葉天齊身上,只見眼前這位抱著女童的青年男子,身上打扮卻是與常人不同,寬袖長袍,玉帶黑靴,一頭黑髮懶散披肩,這讓眾人頓時心中一跳似乎想到了最近被人們最為熱議的那個人物。

秦旗和秦洪二人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二人相視一眼走上前向葉天齊拱手道:「閣下氣度非但,不知可否賜教閣下尊姓大名?」

一旁古雁雲見此心中頓時暗叫不好,連連向葉天齊使眼色,但卻是再次被葉天齊給無視,目光看向秦旗、秦洪二人葉天齊點點頭道:「賜教不敢,在下葉天齊,請恕在下有所不便不能失禮了。」

葉天齊向秦旗、秦洪二人點頭示意,話音落下在場頓時鴉雀無聲,葉天齊!眼前這位抱著女童的青年男子竟然便是當下被眾人所熱議的那個帝字擁有者葉天齊。

這個風尖浪口,誰不知道葉天齊身懷帝字,已不知是為多少人的眼中釘肉中刺,欲要奪其帝字者不知有多少。現在葉天齊竟然這般公開出現在眾人面前,這是自信?還是自負?

所有人目光打量著這位已經成為許多人眼中的大肥羊,卻見葉天齊始終氣態從容,在眾人另類目光中坦然而立,根本不懼眾人眼神。

秦旗、秦洪二人眼睛一亮目光閃爍不知是在思索什麼,一枚帝字近在眼前,莫看他們貴為皇子,但當今朝政可沒有帝字存在,不然天下也不會被道宮五宗把持,若是說兩人不心動那是假的,但僅僅片刻后兩人便打消了心中不該有的念頭。

帝字這種東西,牽扯實在太多,且不說洛城禁制廝殺武鬥,即便他們以手中強權派兵強行鎮壓葉天齊,最後也未必能夠得到這枚帝字,況且葉天齊乃是道宮正道使,中土雖然大半江山還在皇室手中。

難道中宗就是吃乾飯的么?只不過是為了穩定江山對皇室的舉動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葉天齊可不是洛城道宮裡面那些廢物可比的,是真真正正的道宮骨幹,若是他們敢派兵去鎮壓葉天齊便是對道宮的挑釁。

中宗絕不會允許這種情況發生,南宗也不會就此不問,最後誰下令誰就是替死鬼,這種蠢事秦旗和秦洪絕不會去做,心中暗暗長嘆一聲:「只要他們還是皇室的人,只要葉天齊還是道宮正道使,帝字就和他們無緣。」

想通了其中究竟后,兩人心中的坎頓時放了下來,既然沒有利害關係,那麼他們之間也未嘗不是不能去結交一翻,哪怕葉天齊出了洛城大門就被人砍成肉醬,但只要在洛城一日,葉天齊至少還是安全的。

至於出了洛城后,葉天齊能否活下來,就看葉天齊自己的本事了,前後不過眨眼的功夫,秦旗和秦洪二人已經達成共識,向葉天齊拱手一笑道:「原來是葉道使失敬了。」

雖然秦旗二人交流十分短暫,但葉天齊卻是將兩人眼中的情緒變化全然看在眼中,見兩人眼神已經恢復了清明,便知道二人已是想明白了其中關鍵並沒有被利益所遮蓋眼睛。

這讓葉天齊心中自語道:「難怪現在皇權沒落,但朝廷卻始終能夠把持半片江山,看此兩人便知曉現在的皇室並不缺乏智者。」不過自己卻沒有興趣和皇權打交道,僅僅只是點頭一笑后便向二人道:「時間不早,葉某也該回去休息了,就此告辭!」

「等等,小王還有一個疑惑,請問葉道使可知道如何讓花王提前開放。」見葉天齊要離去,秦洪連忙出言詢問道,葉天齊聞言眉頭一挑笑道:「我沒有那個能耐,若是說花中之王誰人開,唯有琴喚四季趙元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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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道狂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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