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鞠躬盡瘁

如此鞠躬盡瘁

不是說護國公主是從鄉下來的,是好欺負的嗎?為什麼現在會這樣呢?所有人都面面相覷,害怕下一個受難的就是他們。個個都是臉色慘白的,心裡懊悔自己剛才是不是做錯更多的——連張管家都這樣了,公主還能放過她們嗎?

「不說?」所有人都沉默,這個讓燕蓮挑了一下眉頭,因為眾人眼裡閃過遲疑,好像在艱難的抉擇著,想必是因為張管家被自己弄成這個樣子了,個個都膽怯了。

「啟……啟稟公主,奴婢是被張管家從人牙子處買來的,賣身契還在張管家的手裡,」一個年輕的丫鬟看出事情的不對勁,就怯怯的咬著唇說道。

她不屬於誰,只是因為張管家說公主府需要人,才買來的,這跟她無關。

「是是,奴婢也是,」另一個看起來是做粗活的大嬸也隨聲附和著,略帶驚恐的說:「奴婢也是張管家買的……,」

「你們的賣身契呢?」燕蓮望著他們問道。

「在……在張管家的手裡,」那大嬸慌張的伸手指著張管家道。

燕蓮看了一眼張管家,對著跪在地上的人說:「是張管家另外從人牙子的手裡買來的,都跪到那邊去……,」看到好些人都在東張西望,像是在思索往那邊走的時候,燕蓮又丟下一句:「誰要是敢欺騙本宮,混淆的話,就別怪本宮不客氣,」冷冷的話里滿是警告,這些人,真是死到臨頭還想作一次呢。

原本蠢蠢欲動的人都不敢隨意亂動了,都老實的趴著,而本張管家買來的人都往一邊挪去,包括原先開口的兩個人。

「啊喲啊喲……,」張管家看到這樣的局面,心裡忐忑,就在一邊亂哼哼的,那聲音聽著讓人難受。

「程雷,塞快破布進去堵住他,」燕蓮厭煩的連看都不看他一眼,就算是皇后的人,賣身契在自己的身上呢,他想要誰護著呢。

「是,」程雷動作也快,不知道從哪裡找來的黑乎乎的破布,就直接塞進了張管家的嘴裡,一下子就沒有聲音了。

眾人都低下頭,不敢再惹的公主注意了,張管家在公主府里那是頭一個,誰也不敢反駁他半點,但如今卻被公主整治的那麼慘,誰還敢多說半句呢。

有些心虛的,都開始顫抖了,額頭上的汗水在深秋居然跟下雨似的,看著還成了一道景色。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燕蓮坐在椅子上,讓程雷去泡了茶過來,自己悠哉悠哉的喝著,一點都不管下面這些快要跪不住的人了。

在太陽快要偏西的時候,長公主軒轅瑩才從宮裡出來,滿臉的焦急,顯得來的還是急匆匆的。

「燕蓮,」長公主沒有跟燕蓮客氣,而是望著跪了一地的人問道:「怎麼回事?大將軍遞消息進宮的時候,本宮跟母后都嚇了一跳,護國公主府里出什麼事了?」門口的那個小斯,這會兒已經暈死過去了,滿額頭的血,看著有點噁心。

她在後宮長大,對於那些血腥已經習慣了,到不至於覺得害怕。

看到長公主,燕蓮嘴角含著笑,起身望著跪在地上的人張管家道:「這是護國公主府里的張管家,說是皇後娘娘派來的,幫著打理護國公主府的,」其餘的,就什麼都不用說了。

軒轅瑩看了跪在地上的張管家,雙眼眯了一下,冷聲道:「這奴才是本宮外祖家的家生子,是在本宮舅舅面前得臉的。之前,父皇說要派人去打理護國公主府,因為你跟戰王爺都不在京城,所以父皇就把這件事交給了母后……母后是聽了舅舅的話才選出了他來的,」

知道跟護國公主府有關的,她就趕緊的去稟明了母后,母后思索了一下,覺得能出事的也就張管家一個人,因為只有這個人是她做主安排的,其餘的人都跟她無關的。

也因為這樣,母后才讓她親自來一趟,因為她要跟梅以鴻成親了,梅以鴻是跟隨戰王的。只要戰王是護著皇弟的,那他們就是連在一起的,也給皇弟多一層的支撐。沒有戰王,皇弟想要登上皇位,那是極難的。

這一點,母後跟她都知道,所以才很注重這件事。

「是嗎?」燕蓮眯了一下雙眼,正準備說什麼的時候,就看到那個張管家「嗚嗚……」的很是激動,就跟程林道:「讓他說話,」

程林上前扒開了張管家嘴裡的破布,然後迴轉到燕蓮的身邊。

「長公主,救救奴才啊,奴才是皇後娘娘吩咐到護國公主府的,奴才是盡心儘力,鞠躬盡瘁,一心一意的打理好護國公主府,可誰知道……誰知道護國公主一聽奴才是皇後娘娘派來的人,就想殺了奴才,求長公主救命啊!」張管家的嘴巴一自由了,就立刻搶天呼地的哭訴著,好像受了多少的委屈似的,還真有幾分可憐。

看著唱作俱佳的張管家,長公主到沒有質問燕蓮什麼,而是微眯著雙眼看著張管家,一直保持著沉默,好像在思索著似的……對於長公主的沉默,燕蓮也沒有開口打破,只是冷冷的看著……氣氛,一下子沉默了。

「你去一趟本宮外祖家,持了本宮的玉佩去,請本宮大舅舅到護國公主府里來一趟,就說有要事,」長公主在沉思了半響之後,從自己的腰上拽下了一塊玉佩,遞給了一邊的程雲,輕聲吩咐道。

程雲看了自家夫人一眼,見自家夫人點點頭,就接過玉佩,行了一禮,然後轉身離去。

張管家一見長公主是這麼安排的,眼裡閃爍著不安的光芒,比剛才更不安了。

「燕蓮,這件事或許有別的什麼原因,等我舅舅來了,或許就能知道到底怎麼回事了,」長公主跟燕蓮解釋說道,也沒說為什麼。

「嗯,那我們就先坐著等吧,」燕蓮一點都不驚訝,因為她知道,長公主來了,皇后必定是知道的。她可以得罪誰,卻一定不會得罪北辰傲的,那可是支持小皇子最有利的底牌了。

不用進宮稟告,所以長公主的舅舅來的比較快。

「給長公主請安,給護國公主請安,」皇後娘家姓韓,來人是皇后大哥,姓韓名雲德,是個留著小山羊鬍子的中年男子。

本來,留著這樣鬍子的人會給人充滿算計的感覺,可奇異的,留在韓雲德身上,反倒有種儒雅溫和的感覺,一點都不覺得矛盾。

「大舅舅,這裡不是宮裡,你無需多禮,」長公主上前虛扶了一把,也不客套什麼,而是直接指著跪不住,已經癱軟在地上的張管家道:「這個人,是不是母后從舅舅身邊招攬的?」

韓雲德是什麼人,皇后的娘家人,雖然低調,但也不是傻子,否則早就成了害了皇后的利器了,所以還沒從韓府出來,就知道這一趟是遇到事情了,肯定是跟張管家有關的。還沒進公主府呢,就看到了門口的小春子,那是張管家的親侄子,他自然是知道的,也是從韓府出去的。

看到小子滿頭鮮血的昏死過去,也沒有人管著,門口還有個小男孩在看著,就知道事情蹊蹺,還以為是小春子惹怒了什麼大人物,才惹的護國公主生氣呢,進來的時候差點嚇了一跳,這烏壓壓跪著的人,可不是一點點的得罪啊!

韓雲德看了一眼滿臉哀求的張管家,點點頭道:「是的,他是皇後娘娘從韓家調到護國公主府的,」

「韓大人,這個人的底細,你可了解?」燕蓮也不客氣,因為時間耽誤了很久了,她實在不喜歡這裡的氣氛,隱約的,還夾雜著一絲的血腥味。

「啟稟護國公主,張管家原先在微臣府里是個管事,在微臣的身邊也有幾年了。之前,皇後娘娘想從宮裡調人出來,卻又擔心宮裡的人倨傲,伺候不好公主,又怕若是不誠心的,會壞事,所以才跟微臣商議,選了張管家的,」韓雲德稟告的很是一本正經,沒有隱瞞,也沒有誇大。

人是從韓府出去的,若是鬧出什麼事,就是韓府的事情,所以他不敢有一絲的懈怠。

對於韓雲德的話,燕蓮沒有懷疑,因為韓家跟皇后是捆綁在一起的,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有一家有難了,另一個,絕對逃不了。而皇后是極力的在依靠著北辰傲的,若失去了北辰傲,單單靠著韓家,小皇子的路,還不知道能走多遠呢。

也因為明白這些,所以她才會有那麼多的耐心讓程雲去請了他們來,否則的話,她早就動手處理了。

「大人,求求你,救救奴才,救救小春子,小春子還在門口呢,說不定……說不定以後死了,」張管家想到了這裡,就臉色白了幾分。

「呵,現在知道自稱奴才了?在護國公主面前,你可是一口一個小的,可沒有把護國公主看在眼裡的,」程雲不屑的冷哼道,知道這個張管家是真的有貓膩了。

長公主跟韓雲德一聽,都臉色變了一下,終於知道事情不對勁在什麼地方了。

「該死的奴才,說,你都做了什麼?」韓雲德的溫文儒雅也只是在表面,身在高位,又是皇后的娘家人,一身的氣勢,還是有的。

張管家身子一震,搖著頭滿臉委屈的哭訴道:「大人,奴才什麼都沒有做,護國公主今天才回府,就懲罰了小春子,還讓公主府里的所有人都跪在地上,都跪了幾個時辰了,」這個女人,竟然一點都不怕得罪皇後娘娘,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想起人家跟他說的跟現在的情況是一點都不一樣,張管家是欲哭無淚的。

原本,他在護國公主府里也是本分的,想著護理好了公主府,等護國公主回來,獎賞肯定是不少的。可是,這幾年過去了,府里一直是沒有主人的,可打探的人卻很多,要見的自然是他了。

每一次,那些人都送了厚禮來,弄的他都有些恍惚,覺得護國公主府就是他的,他就是這裡的主人,什麼事情,都由著他說了算。

這樣的日子,本該是好的。可是,後來,他的大兒子不知道怎麼的就惹上了賭癮,欠下了很多的錢,他一時的鬼迷心竅,就從護國公主府里諾出了大量的東西,結果被人抓住,就被人給威脅了。

只要護國公主不回來,他就是這裡的主人,幹什麼都隨著自己,也養成了小春子跋扈的性子——這個小子在門口可得了不少的好東西,幾乎只要能扣走的,他都沒有留下。

這幾天,攢下的東西可不少,也讓他忘記了自己的身份,真的以為他就是這裡的主人了。

「我呸,你個不要臉的東西,在公主府里,竟然坐主位上,喝著宮裡御賜的茶葉,用著公主都沒有用過的茶壺,這就叫什麼都沒有做嗎?那個什麼小春子的,磕死了才活該,竟然在大門口嚷嚷著,暗指公主跋扈,想要壞了公主的名聲,這就是你們叔侄兩個的計謀嗎?」程雲可一點都不客氣,自家夫人不能說的話,她可是一點都沒有藏著。

這些人,反正都不會留在公主府的。

韓雲德聽了程雲的話,還怎麼能冷靜呢?要是被護國公主懷疑,這些事情都是韓府跟皇後娘娘做的,不是挑撥了他們的關係嗎?

戰王跟護國公主的關係,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得罪了護國公主,戰王是絕對不會輕饒的——所以這件事,萬萬不可能讓護國公主誤會的。

「張管家,本官讓你來護國公主府是好好的照料著這裡的一切,甚至還跟你嚴明了,若是護國公主回府,不喜你在這邊的話,你大可回韓府……但如今,你做的都是些什麼事情?難不成,讓你用了御賜之物的事情,還是本官讓你做的不成?」這個不長腦子的東西,肯定是被人利用了。

韓雲德哪裡會不明白,京城裡的事情,多的是防不勝防的。

他知道,但怕的是護國公主會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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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完點滴回來,可憐不說了,結果又更新不了,這叫什麼事啊!?

隨便的起個名字,竟然是敏感詞……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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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農女千千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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