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療毒
眾人連說無妨,一邊客氣著一邊走進了內院。走不多遠便見前面赫然矗立著一幢青色的小屋,在這小屋的前面則是一道長長的長廊,點點的陽光灑在了一塵不染的地板上,閃著漂亮的青色光芒。
而後面的小屋形制獨特,並不是卡斯佩倫常見的那種妖精族的圓頂建築風格,在陽光照耀之下更顯得光芒灼灼,彷彿整個兒建築都是用附近最常見青石所砌築而成的,高不過二丈,但是形式格局的古拙,卻自然顯示出主人的品位內涵。
四下里靜悄悄的,我突然間發現站在這個地方居然聽不到一點的聲音,連一絲微風都感覺不到。似乎是外面人世間所有的一切,恩恩怨怨,悲歡離合都和這裡毫無聯繫,這是一處完全與世隔絕的聖地。
正在看的時候,眼前這青色小屋的門扉無聲地開了,一個人從長廊的盡頭處,悄悄的走了出來。
諸人定睛一看,這是一個面目清秀的少女,年紀大概十四五歲,穿著一件雪白的籠裙,嬌小的身材,腰肢纖細。
她的臉上不施一點的脂粉,但卻是粉面嬌紅,五官生的端正標緻,自有一股小家碧玉之美,特別是她臉上那雙大大的眼睛滴溜溜的轉著,靈惠之氣撲面而來,讓人頓生好感。而她的腳上沒有穿鞋,好像是怕鞋子會踩髒了腳下這一塵不染的地板,又彷彿是生怕腳步聲會踩碎這令人忘卻一切俗事的清幽嫻靜。
她的手裡捧著個雪白晶瑩的瓷盤,上面是雪白的香巾,透出淡雅的韻味。行到諸人的面前後,這個素雅的少女盈盈拜倒,口中輕呼道:「奴婢見過各位!」
「這不是梅兒嗎!」蓮心輕呼一聲,衝上去拉著少女的手。那少女顯然也是早已認出了蓮心,調皮的吐了吐舌頭:「快進去吧!老爺在裡面等著呢……」說著,起身站立一邊,將手中的香巾遞了過去。
此時不用說好奇心重的虎豽月兒等人,就是我也被眼前這種情形勾起了絕大的好奇心,只想著能馬上見到這位神秘的人物,在少女的提醒下,諸人都脫下了自己的鞋子,然後拿起玉盤中的雪白香巾擦拭了一下身上的風塵。
關叔並沒有隨門一起進去,恭了下身便原路返了回去。
深秋的午後,一切都渡上了一層懶洋洋的氣息,庭院中,不時有金黃色的梧桐樹葉不勝復負荷般的紛紛揚揚落下,這是一年中最最舒適的時間之一。
薩洛菲亞皇后正坐在她寢宮卧式的鎏金梳妝台前任由兩個貼身侍女替她補裝,就如同所有養尊處優的貴婦人一般,薩洛菲亞皇后的生活是非常的悠閑的,她可以用大把的時間來做一些在升斗小民們看來非常沒有必要的事。
看著水銀鏡中那保養良好的容貌,薩洛菲亞皇後用手指輕輕的拂了一下肩上的長發,微微的露出一絲笑容。
「您今天漂亮極了!」一位侍女討好到:「您看上去那麼的年輕漂亮,陛下一定會被您迷住的。」
「貧嘴……」薩洛菲亞皇后微嗔了一句,心中卻是想到:「如果是他的話……會不會被我迷住呢……」
眼見自己主子臉上露出了一絲難得一見的笑容,另一個侍女也趕忙插口道:「過幾天就是陛下六十大壽的日子了,您會讓所有人黯然失色的……」
「嗯……」薩洛菲亞皇后不置可否的應了一聲后道:「也該開始準備一些禮物了,讓下面的人留心點,要別緻些的……」
「娘娘~娘娘~~」宮門外忽然傳來了侍衛的聲音。
「進來吧。」薩洛菲亞皇后看了一眼推門進來伏倒在地的宮廷侍衛:「什麼事?」
「娘娘,宮外有一個自稱是娘娘的侄子的人求見,他自稱……自稱是從娘娘的娘家來的……」
「我的娘家?」薩洛菲亞皇后一陣錯鄂,記憶中自己的應該沒有什麼在娘家的侄子啊……
看見皇后臉上的表情,侍衛顯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色,看來他理所當然的把那個宮門外的人當成是那種攀權附貴的無賴了。不過也難怪他這麼想,因為這樣的事情每年都會出現幾次,總是有一些「遠」的可以追述到史前時代的「遠」房親戚被擋架在門外,甚至有些不知好歹還被亂棒打了出去……
看來這次又是個騙子……侍衛心中暗道,嘴上不由得說了出來:「要不屬下去把他打發了?」接著小聲嘀咕了一句:「這個叫尼洛的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
見薩洛菲亞皇后擺了擺手,侍衛磕了個頭剛想退下,忽聽皇后大聲道:「慢著……你剛才說什麼?」
「屬下……屬下說……『要不屬下去把他打發了?』」見皇后如此神態,侍衛一時也有些緊張,不知自己說錯了什麼。
「不是著個!你剛才說……那個人叫尼洛?」薩洛菲亞皇后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侍衛的臉。
「是……是的,他說他叫尼洛,還說您一定會見他的。」
尼洛……難道是他?但是他來做什麼?薩洛菲亞皇後面色數變,想了想后終於道:「讓他進來!」
出現在皇後面前的是一張蒼白的帶著疲憊的面龐,身上的衣物彷彿被某種猛獸抓過一般,雖然不算是衣不蔽體,卻也是殘破不堪。薩洛菲亞皇后一眼就已經認出了眼前的人,心頭狂震之下,臉上卻還是不露身色。
「姨娘~我終於見到你了!親愛的姨娘!」尼洛誇張的用右手抹著眼淚,一邊的左手卻悄悄的揮了揮,指了指皇後身旁的兩個侍女和身後根來的侍衛。
「唉~可憐的孩子。來!讓姨娘好好看看你!」薩洛菲亞皇后迅速就領會了尼洛的意思馬上顯出一臉「慈祥」的表情,裝模作樣的陪著尼洛演了一會戲,不動聲色的沖一旁揮了揮手:「你們都下去吧,我要陪尼洛好好聊聊。哦!天哪,可憐的尼洛!你看看!你都瘦成什麼樣了……」
「真是怪事年年有,想不到娘娘還有這麼一門窮親戚……」最後走出去的那名侍衛小聲嘟囔著關上了宮門。
隨著宮門的闔攏,寢宮內頓時寂靜了下來,兩人對視了一會兒,薩洛菲亞皇后終於開口了。
「你怎麼會來這兒的?難道計劃有變?」
尼洛低下了頭沒有做聲,肩膀卻劇烈的顫抖了起來。
「怎麼了?到底是怎麼了?是不是他有什麼話要你帶給我?」薩洛菲亞皇后本能的感到了不安,神情急切的催問著。
過了許久,尼洛才抬起頭,一股極力壓抑著的聲音從他嘴裡迸了出來:「完了!!!一切都完了!!!」
***
「貴客光臨,有失遠迎啊!恕罪恕罪!」一位身著灰袍的中年人反手站在屋內,見我們進屋便轉身迎了上來,一臉慈和的笑容讓人看了便心生好感。
異香入鼻,眾人頓時精神一振,門已經大家身後關上了,房間里案几上一隻小巧精緻的香爐中,一縷淡淡的青煙裊裊升起,燒的是我未曾見過的一種香料,但我知道這肯定是極其名貴的香料,因為這等清雅韻深的氣息絕非市面上那些名貴檀香可比。
「孟叔叔好!」走在最前面的蓮心很有禮貌的躬身打了個招呼,一副乖乖女的模樣。
「啊呀!是小心啊!見到孟叔叔怎麼這麼生份啦!我記得以前可總是吵著要叔叔抱抱的!」中年人開心的笑著,毫不留情的「揭露」著蓮心小時候的「餿」事。
蓮心的小臉剎時一紅,有些撒嬌嗔道:「人家長大了么……」
這副小女兒神態頓時引來了一陣更大的笑聲,就連我也忍不住翹起了嘴角,一片善意的笑容中,只剩下蓮心一個人在一旁不依的跺著腳。
一陣笑鬧之後,大家的距離被迅速的拉近了,諸人紛紛上前和這位孟神醫見了禮。
「好……好……」孟神醫一邊回禮一邊仔細的打量著諸人,不斷的點頭。聽我們都口稱神醫,他忙道:「鄙人孟昱,蒙人抬舉恬稱一聲神醫,你們都是小心的朋友,說來也不是外人,大可不必這麼叫我,大家隨意些,叫我老孟也行啊!哈哈哈!」
「算算日子,你們也該到了,這兩天一直等著你們呢。」
「您怎麼知道我們要來的?」
孟昱拍了拍蓮心的小腦袋:「還不是不放心你個小丫頭!你爹爹早就派人給我送來了快信,早在幾天前我就知道你們要來了。」
屋內沒有擺放桌椅,而是擺放了一些古式的蒲團和一些矮几,配上屋內古樸的陳設倒也沒給人帶來什麼突兀的感覺,反倒讓人覺得非常的和諧。孟昱一邊邀請大家落座,一面吩咐梅兒端上茶點水果。
「孟叔叔啊!我和你說啊!我有個朋友從小眼睛就看不見,好可憐的!你一定要幫幫她啊!」才剛落座,蓮心就忍不住道出了來意,她的位子離孟神醫靠的最近,就在孟昱的邊上,小妮子晃著神醫的手臂一口一個孟叔叔,一臉真的很可憐很可憐的樣子。
「好了好了!不要搖了!一把老骨頭都要被你搖散了!」孟昱的視線停在了坐在幽幽身旁一臉拘謹的艾莎身上,艾莎的手指無意識的逗弄著趴在她腳旁的銀牙的耳朵,聽到大家正在談論她,緊張的連頭都低了下去。
「就是這位姑娘吧。」孟昱不愧為神醫之稱,看樣子是已經注意艾莎好一會兒了:「不要怕,來……過來,先讓我檢查一下。」
幽幽輕輕拉了艾莎一下,在大家的注視下,將艾莎葉帶到了孟昱的跟前。
「拜託了。」幽幽輕輕的躬了一下身子。
孟昱點了點頭,伸出了一隻修長的手,保養的很好的玉白色手指搭上了艾莎的脈門。從動作上看來,他是個沒有功夫的人,我不禁心中暗暗稱奇,所謂術業有專攻,看來醫術一道真的是奧妙非常啊!
把了一會兒脈,孟昱又伸出手翻了翻艾莎的眼皮,仔細的觀察了一陣少女那對無神的泛著灰白色的瞳仁。半晌,孟昱的眼睛中突然神光突現,一字一字的斟酌著說道:「如果我看的沒錯的話,這位姑娘的眼睛應該是中了某種劇毒。」
沒想到這個神醫的眼力當真如此的厲害!我心頭大震,忙道:「應該是的,不過我們也僅僅只知道這是一種很難解的毒素,所以實在不知應該如何是好。」
孟昱微微點了點頭,思考了一陣,大喘了一口氣后,才道:「梅兒,去把那盒銀針拿給我。」
從梅兒的手中接過一個碧綠色的玉匣子,「好……」孟昱的手在碧玉匣子當中一晃,九根閃亮的銀針已經出現在他的手中,拍了拍艾莎的肩膀道:「放鬆,不要怕……」
看到我們大家都是一副緊張的表情,一旁的梅兒不禁莞爾一笑道:「放心好了,不會有事的,老爺只是要檢查一下癥狀而已。」
看我們的神情明顯的放鬆下來,孟昱微微一笑,手中銀針輕輕捻動了一西下,飛快的在艾莎的身上連下了七針。然後又是大大的喘了一口氣,道:「好了,孩子,你背過身來。」
蓮心擔心地望著艾莎,大氣也不敢喘一口,道:「孟叔叔,這麼多針紮下去不會很痛吧!」說話間,孟昱在艾莎的背後又下了兩針。
「不要緊的蓮心姐,一點也不痛,只是有點麻。」還是艾莎自己開口了,臉上沒有絲毫痛苦的神色。
孟昱雙手各捻著一支銀針,仔細察看艾莎身上的情況,一邊有些不確定地說道:「這種毒我倒是第一次見到,我要好好考慮一下。」
此話出口,房內的氣氛頓時重新緊張了起來,就連艾莎自己也握緊了雙手,生怕醫生下一句話便判了自己「死刑」。
「唉…唉……你們這都是怎麼了!不要這麼緊張!放輕鬆點!」孟昱有些好笑的看了眾人一眼,給了大家一個鼓勵的眼神:「我又沒說不能治。」
「梅兒,你馬上準備一間靜室,我要替這為姑娘施展金針過穴之術。」過了許久,孟昱站起身來,飛快的將艾莎身上的銀針退了下來,一臉鄭重的像我們解釋道:「我要試試能不能以金針過穴之術將這位姑娘體內的毒素拔除,現在麻煩的就在於這位姑娘自幼中毒,毒性積澱甚深,所以我也沒有絕對的把握能把毒素完完全全的清除出來。」
「無妨,還請孟神醫放手施術!」在來此之前,我們就已經對艾莎的眼睛有了大概的了解,在一般的醫生眼中,這是「絕對」不可能治的好的,這點就連艾莎自己都知道。現在這位孟神醫既然有方法能治,那對我們來說無疑已經是天大的喜訊了,自然也不好再賒求什麼。
孟昱怕我們不解其中兇險還特地解釋道:「要施展金針過穴之術必須是在一個極安靜的所在,需知那金針過穴之法,不同於我這銀針,用的全是身體重穴,落針認穴,不得有毫釐之差,就連這位姑娘心中對我稍有畏懼,抑或者夫落針時,身軀稍有移動,都可能造成大錯、大恨!所以絕對不能被人打擾!」
經過緊張的準備,一間治療室成形了。將惴惴不安的艾莎領進治療室內,眾人便在孟昱的要求下退出了治療室,除了眾人中功力最高被邀請做為護法防止意外發生的我以外,房間裡面只剩下孟昱和艾莎兩人和一個梅兒作為助手。
孟昱說出一連串的藥名,吩咐梅兒將它們捻碎一一放好,這些在我聽來名目繁多的有些頭暈的藥物在梅兒手中輕車熟路的連被準備了妥當。
「那麼,我們現在可以開始了。」孟昱道:「這種毒性積累在身體深處造成的傷害,不是一般的藥物或者針灸所能夠解決的,所以一定要用這種效力深透的金針……」一隻手握起十根金針,孟昱將其往身旁早以準備好的火盆中一探,呼的一陣火光升起,這十根金針竟然隱隱泛起紅光,就好象在針中隱藏了一道火焰。
孟昱特別為我解說道:「以特製的藥石填充在特製的金針的針管之中,然後以火為引產生出極強的效力,再配合一些特殊的針法就能治療許多意想不到的疾病。」
「呼……」孟昱深吸了一口氣,另一隻手在艾莎身上的大穴處處連紮上九枚銀針,道:「不過要先以銀針護住重要的穴道……」孟昱小心翼翼的金針插入艾莎的頭部的幾處穴位,其餘的幾根閃電般封向其的眼部周圍的的要穴,艾莎此時正端坐在蒲團上,被這藥力一衝,當即悶哼一聲,嬌嫩的小臉上汗珠直流。
「忍住!千萬要忍住!」孟昱此時的語氣有些急促:「無論有多難受都不要動!」
孟昱的手法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境界,下針使葯根本沒有什麼猶豫,速度更是快的驚人,不斷的用手指捻動著其中的某根針加大藥力或者拔起其中的某根針另換穴道,要是其中有一點點的差錯,那就不是艾莎的眼睛永遠不能復原的問題了,恐怕這輩子就要躺在床上了。
在金針的刺激下,一粒粒濃黑色的液體從艾莎的眼眶中滲了出來,伴著一股濃重的腥臭味,場面詭異非常,而此時艾莎的身體開始劇烈的顫抖了起來,顯然是遭到了莫大的煎熬。孟昱當機立斷幾根銀針封在她的靈台等穴道上將她制昏了過去,一旁的梅兒早有準備將其扶住不讓她的身體倒下。只見此時艾莎的眼眶中黑色的液體不斷的滲出,彷彿兩道眼淚流淌下來,好一會兒才漸漸止住……
孟昱此時道:「好了!」將針抽了回來。
「好久沒用過這種針術了,好累……」孟昱擦了擦頭上的汗,而一旁的艾莎的樣子則好象更累,一張小臉蒼白的厲害,而身體更被汗水浸的透了,彷彿剛從水裡撈出來似的。梅兒細細的替她擦去了面上的污物,將還在昏睡中的少女扶到了一旁的卧塌上休息。孟昱向我打了個手勢,示意到外面去說。
治療室的門窗緊閉,幽幽和其他人等只有站在門外,心急如焚地聽著裡面的動靜,等待著最後的結果。
「吱呀~」門開了,孟昱和我出現在眾人面前。
「怎麼樣了?」「成功了嗎?」「孟叔叔成功了么?」「……」迎接我們的是一連竄的急切問話。
我看了看身旁的孟昱,他卻還是那副不緊不慢的表情,輕輕的沉穎了一會兒,才在眾人的焦急目光中開口了:「總的來說還是成功的……」
「耶~~」「太好了!!!」還沒等孟昱說完,一旁的月兒和虎豽便已經迫不急待的歡呼了起來。
「不過……」孟昱口中接下來的一個轉折詞使歡呼聲嘎然而止。
孟昱顯然是在斟酌自己的話語:「嗯……我剛才用金針替那位姑娘拔除了大部分的毒素,但因為中毒時間過長,使得有一部分毒素已經深入身體內部臟器,而這一部分毒素是靠針灸無法拔除的……」
「那該怎麼辦啊!孟叔叔你快說啊!」蓮心忍不住插口道。
「只能靠藥物,我這裡有一個解毒的方子,很有療效。」
聽說藥物能治,大家的神態明顯的輕鬆了下來,不過孟昱接著又潑來一盆冷水:「現在最大的問題在於,有一味關鍵的主葯我這裡目前沒有,而且很難弄的到!」
孟昱喘了口氣:「少的這味藥名七葉迎陽草。」忽的見我們眾人面色都有些古怪,奇怪之餘以為是我們沒聽說過這味葯,又解釋道:「:此物在《大陸奇物志》中有介紹,生於荒漠之中,人跡罕至之地,天生能避百毒,根莖葉成銀色,生七葉,冬夏不落。我只聽說過獸人帝國雪萊偶有出產,不過聽說全被獸族皇宮葯庫收藏……」
話還沒說完,卻見我們都是一臉的笑容,只見我伸手一揮從次元空間中拿出一個小木盒,握在手裡,打開是一棵銀色小草:「神醫請看,是否此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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