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六章
趕車大哥說得又是搖頭又是咋舌。
白茯苓又問:「那個什麼乾坤修真學院,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學院?」
趕車大哥一搖腦袋,說:「不清楚,但肯定是教修真的學校,而且你聽那名,乾坤,多有氣派啊。肯定是一所了不起的學校。不過聽說那學院離我們這挺遠,那劉員外的兒子還提前了一個多月出發呢。」
白茯苓在心下接了句,是挺遠的,九百六十萬平方公里,都跨了一半了。
接下來又是一通閑扯。牛車在路上差不多走了兩個小時,兩人終於又見到了人煙了。一個小茶棚設在了路邊,看茶棚的老漢正撐著灶台上打盹。聽到聲音抬起頭來,忙揉了揉眼睛上前來招呼。
趕車大哥要了一壺茶和幾個饅頭招呼白茯苓一起吃:「多吃點,過了這茶棚,接下來又難遇到人了。咱們得到傍晚時分才能進城呢。」
白茯苓應了聲,依言吃了兩個饅頭,又喝了一大碗茶。那趕車大哥叫老漢灌滿了水壺,便又重新架著牛車上路了。
這一路還真的是一個人也沒再遇到,直到到了城郊,才漸漸有了人煙。傍晚時分,正好趕在關城門前進了城。
在趕車大哥的熱心幫助下,白茯苓找了一家乾淨便宜的客棧住了下來,而那大哥則趕著牛車去了他親戚家。
白茯苓躺在床上掰著指頭算日子。原本師傅的意思是想在半個月前就讓二師兄出門的,可是二師兄死活不願意,等到讓她去的時候,路上的時間就有些趕了。照這樣的速度,報名的日子非錯過了不可啊。
白茯苓摸了摸口袋裡的銀子,就大師兄給的那麼點銀兩,省吃儉用到蘇州,還能略有餘額,但是這個省吃儉也包括了不能租馬車,不能買馬,甚至連買頭驢子都不夠。
這可怎麼辦啊?如果去不了蘇州,找不到學院,回不回得去山裡還兩說,單師傅那一關是肯定過不了的。一想到前些天那樣受苦受累的日子,白茯苓就不禁打了個寒顫。
手上的傷痕痕迹還很明顯,如果再過那種日子,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撐得下去。
想著這些問題,累了一天的白茯苓,就這麼漸漸睡著了。
第二天一大早,白茯苓便開始在這個小城鎮上亂轉,想著看能不能找到一個可以在規定時間內到達蘇州的方式。可事情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順利,她在鎮上轉了一個上午,結果卻連這個小城鎮的布局都沒有摸清,還險些迷了路。
沮喪之餘,肚子又不適時候地叫了起來。沒辦法,只有先找點吃的再說了。
隨便在一個路邊攤上吃了碗餛飩,數著銅板付了錢,正愁著下午該怎麼辦的時候,就看到有人在餛飩攤前現的酒館前貼了張大紙。
紙一貼上去,周圍的人就立刻圍了上去。白茯苓也湊上去看,可她個子矮,被擠到了最外面,什麼也看不到。正好有一個從人堆里擠出來的人從她身邊過,她連忙拉住問:「大哥,上面寫著什麼,引來這麼多人看?」
那人一甩手,有些不耐地說:「嗨,也沒什麼,就是城西的一個商隊要去蘇州,急著走又人手不夠,要從咱們這招些人手。」